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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兰五十一岁晋升元婴修士,回归宗门,众人心中震惊了。
身为母亲的丁兰心中是激动的,死里逃生的喜悦过后,迎来的是茫然。
在人群中丁兰看见了儿子的身影。
母子相见,丁兰哽咽大哭了起来。
丁子恒轻轻地拍打着母亲的后背,轻声细语:“娘,以后换做儿子来守护你。”
丁兰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好。”
回归宗门后,丁兰闭关稳固了一下元婴的修为。
五年后出关年五十六岁。
丁子恒三十六岁,下山历练。
丁兰为他准备了很多的东西,花费了丁她半数的积蓄。
看着儿子远离宗门的背影,丁兰眼圈红了。
转身回了洞府,钻研上清宗道法与剑法。
上清道法,又称上清仙法。
一共十二层,可修炼到分神后期,非常的牛叉。
丁兰如今道法刚刚到了四层,剑术也不行。
始终无法突破上清道法第四层,与精进剑术。
苦修了三年,毫无进展。
一日日站在上清宗擂台上苦练剑法,三年间不曾间断过,却始终无法突破自身瓶颈。
这日上清宗大长老染玉办事从宗门外回来,见到了日日苦练的丁兰道君,心中起了爱才之心。
抬脚走上了擂台,指点了一下丁兰的剑法,以及心法,明确地说,她境界跟不上修为,所以迟迟无法突破,自身瓶颈。
丁兰欠了欠身:“多谢大长老指点迷津。”
染玉微微一笑:“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做我唯一的关门弟子。”
丁兰大喜,单膝跪地:“弟子拜见师傅。”
染玉笑着扶起了丁兰,在以后的十年里,精心栽培,指导丁兰修炼长生。
丁兰的实力突飞猛进,三年后心境就跟上了修为,不再有心浮气躁之感。
分割线~
丁子恒下山历练,前去的目的地是乌骨山。
同行的宗门弟子有祁莲,舒景风,郑凯琪,曾筠,白雨,葛正红,方大海,等人。
乌骨山,常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林中野兽,凶猛无比,袭击修士的方法刁钻古怪,就是并未开启灵智,适合练气,筑基修为以上的修士历练。
这十来个人,同行历练,少不了磨合。
在危机四伏的乌谷山历练,众人随着时间的相处,友情越加地深厚。
丁子恒与白雨先是心有好感,后是日久生情。
十年后,回归宗门,丁子恒带着白雨,到了母亲丁兰的面前。
丁兰看着俊美的儿子,心中一片恍惚,儿子长大了。
但是修士成婚过早,破了纯阳体质,对于修为是有影响。
丁兰心中是不希望儿子这么早成婚,哪怕突破了金丹修为,元婴期再成亲即可。
丁兰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中却冰冷的,看着白雨口中,嘘寒问暖,问长问短。
又了解了一下未来儿媳妇的家庭背景。
父母都是普通人,在乡下务农,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这丁兰也能接受,毕竟又不指望儿子的婚姻换来利益。
所以这婆媳第一次见面,面上看着还算融洽。
白雨是一个聪慧的姑娘,看出了婆婆眼中的寒意,一开始以为婆婆嫌弃她家穷酸,嫌她样样不出挑,也就是修仙资质还不错,但是这样的人,在修真界也是一抓一大把的存在。
根本就没有想到,丁兰压根就没想,儿子这么早成婚。
第一次婆媳见面·,也就这么回事,丁兰闭口不提,婚事二字。
反倒是私下里问二子丁子恒:“恒儿,你与白姑娘眼下是否有要成婚的打算?”
丁子恒:“儿子明白过早成婚对于修为有些影响,便想着我与她结丹后,再成亲。”
丁兰眉头微皱,但是点了点头:“那就先定亲吧。”
丁子恒笑着回道:“多谢母亲。”
白雨知道后,松了一口气,她如今筑基中期,子恒后期,百年内结丹也不是什么问题,便也同意了此事,二人先定个婚。
随着时间的相处,丁兰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白雨招风引蝶。
与同门师兄,或者师弟,大部分都有一些交情,或者说是人缘好。
只是凡事应该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变成了风言风语。
比如说。
白雨有一次下山,路过某地,救回了同门师兄廖凯。
这同门师兄身世凄惨,父母双亡,拜得师傅也死了。
廖凯重伤被回到宗门,人缘不好,无人照拂,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是白雨照顾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风言风语,这廖凯伤好后,还总是往白雨身边凑合。
这也就罢了,毕竟是一条人命,自当救之。
可是这白雨,见谁都是三分笑。一次出门去逛修真界最大的商坊,竟然单独与一个叫齐羽的男子一同去的,当天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归家。
又是孤男寡女,在外过了夜。
子恒当时正陪着李长老炼丹,最近很忙,陪伴白雨的时间相对少了,可是她也不能随随便便跟一个男子出去,彻夜不归啊。
还有一次,丁兰真的气炸了。
白雨晋升成金丹修士,在宗门宴请了好友,庆贺一下。
高兴中,酒喝多了。
想起了伤心的事,宴会散了后,偷偷跑到了后山头吹着冷风。
师兄齐凯意外看见了,陪她在山头上,呆了一夜。
白雨絮絮叨叨地说着烦心的事,齐凯边听边开导她。说着说着她就靠在了齐凯的肩膀上睡了过去,第二日醒了过来,还谢他开导她。
丁兰是元婴修士,神识可以看向几百里外的地方,本就时刻关注这准儿媳妇的人品,如今一见大失所望。
反对这门婚事。
丁子恒脸色阴沉听着母亲的言论,开口道:“母亲白雨是一个好姑娘,心中烦闷,只是想与人说说烦心的事情,她与齐凯之间不过就是朋友,好朋友罢了。”
丁兰气恼:“独处一夜,倚在人家的肩膀上睡了一夜,这就叫好朋友吗,这门婚事我坚决不同意。”
丁子恒:“娘,这事白雨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我信她二人是清白的。”
丁兰气得要吐血:“行,儿子你真行,好好,你的婚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子恒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母亲的院落。
第二日白雨亲自来到丁兰的面前,准婆媳二人,闲聊着,丁兰脸色微冷。
白雨说这说这就开口解释了,她与齐凯师兄的关系,就像亲兄妹,没有一丝别的东西在里面,白雨只当他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丁兰:“日后在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不妨跟她说一说。”
白雨点了点头。
丁兰心中清楚得很,就算准儿媳妇不是什么好鸟,愁的都是她儿子,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不该她来做,犯不上母子离心,现在的丁兰道君事事还算拎得清。
白雨跟丁子恒之间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来年的二月十八,还有七八个月时间准备婚礼。
双方会亲家,在修真界来说这是常事。
但是白雨的父亲是一个普通人八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家里还有二个儿子和儿媳,三个孙子,一个孙女。
凡世中的人,嫁娶都讲究聘礼。
修真界的人,嫁娶也是讲究聘礼。
不过这凡世的聘礼,按照白雨家乡下的规格也就需要个百八十两银子。
丁兰道君补齐,送了一千两银子。
又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单整了一分的礼金交给了白雨,虽然不算厚重,但是也尽心了。
一千块中品灵识,外加上三件中品灵器,三件中品法衣,三进院用的房子。
这原本打算得好好的,可是偏偏出了岔子。
这双份的礼单,被白雨的家人知晓,却不愿意了,既然是聘礼都应该交给白雨的父母。
在凡世哪有下聘,分成双份的,一份给新娘子,一份给亲家的。
这白雨的父亲白世安,私下里跟女儿嘀咕了几句:“哪有这么办事的,就算这东西到了他们的手上,普通人又用不了,还能扣下不给女儿吗,这寡妇当他家是什么人啊。”
白雨连忙安抚着父亲,说道:“婆婆人挺好的,修为还高,长年闭关,这俗事上难免有些欠缺。”
百世安:“是啊,看着就跟一个小姑娘似的,你要是不介绍,我还以为是,女婿的妹妹,看其心性好像有些阴郁吧,话不多,整日扳着一个脸,像个小大人,罢了!不与她计较了。”
白雨笑了笑:“爹,我公公死得早,婆婆当年也就是一个小姑娘,养大了子恒,很不容易的,性子有些阴郁,也有可能是这些年的事,挤压在心里,无人倾诉,也没个人商量。”
百世安叹了一口气:“我是在担心你,这以后……”
白雨立即说道:“爹,你放心,婆婆以后会对我好的。”
父女正说着话,门外来了亲戚,白世安的妹妹白卿安,与妹夫韩财。
这妹妹一进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大哥,你这是给侄女找了一个什么婆家啊,打发破落户嘛,就给了一千两银子做聘礼,隔壁家的王大发嫁女儿,进了赵地主家都给了三千两银票,北县的穆家姑娘,给修真界一位筑基修士做妾,还得了一万两的聘礼,合着我这侄女,都金丹修为了,天之骄子,这寡妇也好意思,就给了一千两聘礼,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不嫁,告诉你不许侄女嫁过去。”
妹夫韩财站在一旁,连忙拽着他媳妇白卿安的衣角说道:“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争什么,孩子同意就行了。”
这白雨在一旁脸色臊得通红,拿她跟一个上赶子做妾的人比,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唉。”这数千里之外的丁兰却知道了此事,她在白雨家中留下了一道传影符,可以清楚地将白雨家中的发生的事情,传送到她的屋内。
此符极贵,价值一块极品灵石,相当于10000块下品灵石,在凡世最多只能用半年,最少三个月,她想着两家议亲,凡世的规矩她又不懂,担心会出了什么纰漏,安置此符,就可以知,亲家有什么不满意,好立刻补上,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丁兰叹了一口气,这准备两份聘礼倒是她的不对了,想了想拿出一块极品灵识兑换了一百万两银子,派人给他们白家送去了。
这个时候,丁兰恶趣味地想:“这么多的银子送了过去,就不怕被人盯上,来几个亡命徒,宰了他们白家人抢走银子,罢了,既然你们嫌弃聘礼少,咱就多加点,操那么多闲心干嘛。”
“呵呵。”当一百万两银子,被抬进了白家,全城的人都轰动了。
这凡世的人看热闹,修真界的人看笑话。
真可是掉进钱眼里了,争这俗物有何用处,灵丹妙药它不仙吗。
这回白家的人,在当地可是出名了。
哪家的女儿,下聘会分两次,还砸下了100万银子做聘礼。
反正白家在当地出名了。
反之白家的人都愣住了,过后回过神来,所有人都闭嘴不言。
白家的人脸色有些阴郁,因为他们明白,肯定自己的不满进了亲家耳朵里。
谁都不傻,在凡间金银就是人的命根子,可是在修真界,它就是相当于黄土的存在,用不了,没人花,修士佩带所用之物,都是灵器,法器,仙气,最不济的也是什么带有灵气的木簪一类。
转眼到了日子,这婚事也就这么结了,不咸不淡的,宴请了几十桌的宾客,就拉到了。
什么天边飞船,什么瑞兽迎亲,什么结缔婚契,一步一个流程,OK了。
这婚后第一天。
修真界没有媳妇敬茶这一说。
但是丁兰为白雨准备了。
白雨眼皮子一跳,什么也没有说,端端正正地按照凡世的规矩,敬茶给婆婆。
丁兰也什么都没有说,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将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红包递给了白雨。
丁兰皱眉,看一眼,站在一旁儿子丁子恒。
丁子恒脸色有些诧异,下一刻跪倒在母亲面前,端起一杯茶,亲手奉给母亲:“娘请喝茶。”
丁兰皱着眉头没有接过茶杯。
丁子恒依旧保持着敬茶的姿态。
白雨挨着丁子恒站着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丁兰叹了一口气,接过了茶水,放在了茶盘上未动:“子恒,以后的路,你要想好了怎么走。”
丁子恒慎重的点了点头。
站在他一旁的白雨,眼帘下垂,看着跪了大半个时辰的夫君丁子恒,此刻心中非常的清楚,婆婆今日,不光给她儿子立规矩,也是告诫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能干,怎么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