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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真快,一晃就到了1977年10月16日,晚上八点多钟,云海在家看书,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与喊声:“云海,开门,有天大的喜讯告诉你。”
亲切的语音传进屋,云海赶紧开门,一见到梦中想念的微微,高兴的不得了,拥抱着她,笑嘻嘻地对她说:“微微,你几时回家的?进屋坐,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好得不得了,天大的喜事,全国人民的大好事,1977年12月3日将恢复高考。”微微高兴的摆动脑袋,说的清清楚楚。
天大的喜事,来的如此突然,云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直盯着林微,半天回不过神来。
“云海,你怎么了?发傻了。”林微用手抓着他的两臂摇晃几下,云海才回过神来。
一把抱起林微转了一圈,“太好了,人生难得一搏,我心里高兴,带来这么好的消息,你从那儿听来的?不是说梦话吧。”
“我爸爸说的,恢复高考文件已下发,明天就会发表新华社社论。”林微回答的清清楚楚,她两眼看着万云海兴奋的表情,从他的眼神发出喜悦、自信的光芒。
云海双手握住林微的手,高兴的朝里屋喊:“妈妈,叔叔,你俩出来,微微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喜讯惊动了云海的妈妈、叔叔,他俩走出里屋,云海的叔叔惊奇地问:“微微,什么好消息?”
“12月3日恢复高考,天大的喜事。”云海迫不及待地替林微回答,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和叔叔万仁和听到突来的好消息,沉浸在喜悦之中,分享孩子们的快乐,对孩子们充满信心。
“海儿,从现在开始,你和微微在一起勤奋复习48天,扬起梦想这张帆,实现你爸爸的遗愿,妈妈和叔叔相信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微微,你俩都是好样的,孩子们!接受祖国挑选吧!”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心情异常激动,看着一对活泼可爱的孩子,双手搭在海儿与林微的肩膀上,心里非常高兴。
为了高考,林微请了假,不去乡下劳动,就住在云海家,晚上,两人一起彻夜苦读,找出高中两年来的练习薄,把所有错题整理一遍,复习重做,夜深了,00:00点多钟万仁和叔叔,弄好了夜宵,端进屋子,关爱地说:“孩子,辛苦了,吃夜宵吧。”
云海和林微心里非常感激叔叔的无微不至地照顾,从内心同声发出一句:“叔叔,你也辛苦,这么晚还未睡。”
“说那去了,孩子,你们拼搏的精神,值得叔叔学习!叔叔做点夜宵算什么?这么晚了,吃点,才有精力学习啊,你俩是好样的。”万仁和叔叔打心眼里高兴,看着一对可爱的孩子,心里比蜜还甜,全写在脸上,慈爱的笑容,云海现在成了小伙子,他非常亲近这个侄儿,又是自己的习武徒弟,孩子过早地懂事,品格非常优秀,他这个当叔叔的脸上也很有光。
待他俩吃完夜宵后,他收拾了碗筷,关心地说:“时间太晚了,你俩早点休息吧。”
“行,我俩再复习一会儿,就睡觉,叔叔你不要惦记我俩了,去睡吧。”万云海回应了叔叔一句,叔叔收拾完后,轻轻地走出了侄儿的房间,去睡觉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万云海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凌晨1:00点钟,对微微说:“太晚了,你去洗脸,洗脚,就在我的房间睡,我妈帮你垫好了被子,你去用水吧,等进来,我到后面房间睡。”
奋斗苦读的48天很快过去了,1977年12月3日,早晨,天气有点寒冷,全国570万有志青年,心潮澎湃,因为是十年动乱后,共产党党内结束了十一次路线斗争,懂得科学文化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才是社会发展这个硬道理。第一次恢复高考,报考的人非常多,几乎包含十年来所有人才,万云海与林微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满怀信心,迎着朝阳,第一次迈进了南江市第八中学考场的大门,接受祖**亲的挑选。
一个多月过去,喜讯降临,万云海以418分优异成绩,被浙江大学录取,林微以389分好成绩,被南江大学录取,录取率仅有4.7%,两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1978年1月29日,上午9:00多钟,林锡文要小车司机胡家文开车过来,林微的爸爸带着两人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家人坐上小轿车直奔王雪梅家,把喜讯告诉她一家人,两家人一起庆祝家中大喜事,小轿车驶到王雪梅家,林微迫不及待地下车,三步并二步跨进了万云海家院子,推门进去,喜笑颜开说:“云海哥,你被浙江大学录取了,我爸爸带来了录取通知书。”
“是吗?微微,快进屋坐,欢迎你们的到来。”王雪梅与万仁和听到喜讯,走出房门,出去迎接,齐声招呼。
云海更是高兴地流出激动幸福的泪花,迫不急待地说:“林伯伯,给我看看录取通知书吧。”
林伯伯看看云海高兴的样子,递过录取通知书,动情地说:“孩子,你长大了,如今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子,有出息,梦想实现了,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安慰、高兴,微微在你的帮助下,也被南江工学院大学录取,我代表全家人,向你表示深深的谢意。”
林锡文说话语音有轻有重,富有亲切的语音感,说完用手亲切地抚摸云海的头,接着对万仁和与王雪梅说:“老万,王雪梅,我们两家人和亲戚,一起去庆祝家中特大喜事,我在胜利路东方红餐厅订了明天四桌酒席,你们就带几封鞭爆,放一下,喜庆、喜庆。”
“是啊,两个孩子不简单,应该庆贺,庆贺。”王雪梅兴奋不已,连声说道。
第二天,中午,两家人和亲戚喜洋洋地一起到了胜利路的东方红餐馆,相互握手道喜,两家的亲戚面沾喜悦的荣光,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万仁和面带喜悦的心情,点燃了喜爆,“啪啪啪啪……”。
酒席开始,林微的爸爸林锡文兴致勃勃,举杯发表热情洋溢的贺词:“今天,我非常高兴,代表两家亲人,向海儿与微儿表示热烈地祝贺!你俩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大学,是我们两家亲人的自豪,也是你俩的光荣,很争气,希望你俩,加倍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光宗耀祖,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大家干杯吧!”话音刚落,掌声、称赞声,碰杯声,奏起美妙的交响乐,悦耳动听。
王雪梅感慨万分,带有山东家乡口音,幸福地对海儿、微微说:“孩子,俺知道,你俩不容易,这48天,你俩吃了不少苦,通宵达旦,平时你俩刻苦学习,你叔叔也吃了不少苦,为你俩做夜宵,为你俩加劲,其他,俺也没什么说的,你林伯伯也都说了,俺心里就是高兴。”她说完,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泪花。
林微很懂事,从口袋掏出手绢,帮云海的妈妈擦掉泪水,这时,云海的叔叔万仁和站起来,面带微笑地说:“我是应该做的,有海儿、微儿这么听话的好孩子,是我一生的幸福,俩人考取大学,是他俩人努力的结果,是祖宗的造化,我敬他俩一杯酒。”说完,面带慈祥的笑容,举杯:“我祝贺你俩,鹏程万里!”与海儿、微微碰杯,一口喝下一杯剑南春酒。
“好香的酒呀”万仁和高兴的从内心发出感慨,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随意说了一句醉话。
云海见叔叔有点醉意,不能再敬叔叔的酒,举杯就对林伯伯和江阿姨说:“林伯伯、江阿姨,我非常感谢你俩的关心和帮助,祝你俩健康快乐!”
林伯伯和江阿姨见海儿很有礼貌地敬酒,心里乐开了花,江阿姨乐融融地说:“海儿,你帮助微微学习,取得好成绩,我可要谢谢你,你这半个儿子,我和你林伯伯认了。”江阿姨随口说出这么一句醉话,用意很明了。
王雪梅听到,高兴地笑了起来,乐呵呵地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海儿,叫一声江阿姨妈妈。”
两位母亲的谈话,当着亲朋们的面,演变为订亲的酒席,云海与微微对视了一下,脸蛋儿,顿时露出红晕,火辣辣的。
天有不测风云,两天后,西伯利亚冷空气来了,傍晚,天气下着大雪,气温急剧下降,零下-5度,吃过晚饭,万仁和叔叔,感到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
晚上21:32分,突然,云海的妈妈急切地喊:“海儿,快过来,到妈妈的房间里来,你叔叔昏厥过去了。”
云海听到妈妈的呼救声,快速地进房间一看,喊了一声:“叔叔,你怎么了?”听不到回应,云海对着妈妈说:“不好,赶紧送医院,没电话叫救护车,外面在下着大雪,天气又冷,妈妈你身体不好,你在家,我背叔叔到医院去。”云海感到不对劲,拿了几百元人民币,帮叔叔穿好棉大衣,背起叔叔,朝第一附属医院飞奔而去。
大雪纷飞,天气寒冷,北风呼叫,路上没有行人,万云海背上叔叔,一个劲地朝着省第一附属医院方向狂奔,路上铺上厚厚地一层雪,纷飞的雪花,把视线遮住,眼睛都睁不开,因一身好功夫,在北京西路上急速飞奔,三十分钟就到了省第一附属医院,一进医院大门,万云海朝急诊室大声喊:“医生,快救救我叔叔吧。”
两个医生听到呼救声,赶紧过来,把云海叔叔送到急救室,紧张地接上氧气,打吊针,用电击胸部,做人工呼吸,叔叔昏迷尿了一裤子,医生紧张有序地忙碌抢救。
王雪梅也到了医院,一身雪花,拍打了一下,朝急诊室走去,看见了海儿,赶紧过去,问了一声:“海儿,你叔叔什么病?医生诊断了吗?”
“还不知道,医生正忙。”云海看了一眼妈妈,见妈妈脸色难看,责怪说:“妈妈,叫你不要过来,偏要过来,你身体又不好,这里有我在这。”
“我能不过来吗?你叔叔病这么重,生死不祥?我放心不下,孩子,别说妈妈啦。”王雪梅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感觉腰部有点疼痛,难受,通过抢救室窗口,看医生抢救,心有余悸,七上八下。
一小时过去,医生停止了抢救,开门出来,王雪梅和海儿过去,走到医生面前,急促地问:“大夫,怎么了?能救过来吗?”
一个中年男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轻声说:“我们尽力,准备料理后事吧。”
王雪梅听到医生说的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一阵天翻地转,昏过去,云海眼见手快,一把抱住妈妈,大声喊:“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这个中年男医生听到云海喊声,急忙转过身,对身边的女护士说:“快送急救室,进行抢救,她伤心过度,太脆弱了”。
叔叔尸体还未从急救室运到太平间,妈妈又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云海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睛涌出,心情悲痛万分,不知所措,拖着沉重地脚步,走到医生办公室,拿起电话,给微微家直拨电话621028:“喂,江阿姨吗?我是云海,我叔叔今晚在省第一附属医院去世了,妈妈在医院又昏过去了,现在急救室抢救,真不知怎办?”万云海说话声音沉重,眼泪汹涌而下。
“孩子,你要挺住,我们马上过去。”微微的妈妈江玉玲被这突来的噩耗,控制不住,哭泣起来,眼睛一片模糊,推开微微的房间门,伤心地说:“微微,云海叔叔去世了,她妈妈又昏过去了,在医院抢救,快起来,到医院去。”
林锡文听到微微妈妈的哭泣声,打开房间门,急切地问她:“怎回事?”
“快,出事了,叫小胡开车过来,我们去省第一附属医院,万仁和去世了,王雪梅又在医院抢救,云海这孩子,一个人在医院。”
林锡文听到这坏消息,心情一下沉痛起来,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胡德彪司机,穿好衣裳,全家四人坐上小车,直奔省第一附属医院。
林锡文带着一家人,走进医院,见云海站在抢救室门口,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在流泪,江阿姨鼻子一阵发酸,心疼地一把抱住云海,“孩子,你哭吧,这样会好过点。”
这时,云海,从心里大声地哭泣倾诉出来,把江阿姨一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云海,失去叔叔,妈妈又在抢救室不省人事,一个人悲痛与孤单的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依靠在江阿姨的怀里,分散了一点悲伤与孤单,泪流满面,“嗯……嗯……嗯”地哭出声来。
林微见云海哭泣,慌忙掏出手帕,递给云海,让云海擦掉泪水,劝说“海哥,你别伤心过度,别哭了,我们还要办后事。”此时此刻林微触景悲痛,她也控制不住,泪水直流而泻,林微在云海家住了四十八天,与他叔叔、妈妈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云海叔叔的去世,伯母又在抢救,她的心情非常沉重。
经过抢救,王雪梅醒过来了,泪水顺流而下,第三天,还未出院,强行拖着病态的身体,由林微搀抚,在火葬场长青大厅,参加丈夫的告别追悼会,大厅两边摆满花圈,参加追悼会的生前好友、同事五百多人,沉浸在悲痛中,云海双手端着万仁和叔叔的遗像,心情沉痛、泪水直流而泻,泣不成声。
这时万仁和同志的告别追悼会开始,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会主席刘振琪站在前面,带着沉重的声音致悼词:“万仁和同志亲属们、生前好友们、各位同志们:
今天,我代表南江市柴油机厂党委,厂工会,对万仁和同志的去世,我们深表悲痛,我们厂失去了一位好党员,好同志,好师傅,好朋友。
万仁和同志一九二七年四月一日出生,至一九七八年一月三十日凌晨一点十三分去世,享年51岁,他的去世,是我们南江市柴油机厂的重大损失,我们心情感到无比沉痛,向他的妻子及亲属表示亲切的慰问。
万仁和同志,一九四六年四月在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作,一九四九年全国解放,全心身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一九七一年十月九日入党,他把精湛的技术,优秀的品格传授给徒弟,带出了一批南江市柴油机厂技术骨干,工作任劳任怨,多次评为厂劳动模范,优秀党员,市劳动模范,省劳动模范,他的一生都在为南江市柴油机厂默默地工作,奉献出毕生的精力,多次参加厂部重大技术进步改造项目,是技术进步改造项目的带头人,几次有提拔的机会,他都让给了年青的同志,是一个慧眼识千里马的伯乐,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他走了,但他的精神与人品,值得大家学习,我们一定把悲痛化为力量,学习他优秀的品格,精湛的技术,为把我国建设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努力奋斗。
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会
1978年2月1日
工会主席致完悼词,向万仁和同志遗体三鞠躬,走到王雪梅面前,握着她的手说:“节哀顺便,保重身体!”500多人排着长队,向万仁和同志的遗体告别。
告别仪式完后,万仁和遗体被送进火葬间,火炉门开,遗体随输送车进入火炉,化为灰尽。
送走了丈夫,王雪梅悲痛的心情使病情加重,被诊断为晚期尿毒症,消磨时光,等死,想起海儿要上大学,近几日就要起程,自己这病态的身体,会给海儿带来累赘,拖累海儿,海儿有所顾及,王雪梅脑子里突冒出自杀念头,来解脱自己的痛苦。
早上,云海走在上班的路上,眼皮跳动,心里在纳闷,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上大学去,病重的妈妈怎办?没人照顾,不能丢下病重的妈妈,想到这,眼眶内泪水模糊了视线,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上大学的喜气,情绪低弱,沉浸在悲情之中。
走进车间,师傅和同事们,不便前来道喜,深知万云海内心的悲痛,不知不觉,腾云驾雾地到了中午用餐时间,万云海心里惦记着病重的妈妈,下午请了假。
回到家门口用钥匙开门,推门进屋,只见妈妈悬吊堂屋中,脑子里惊慌地闪出,不好,出事了,万云海急速抱住妈妈,大声呼唤:“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海儿不能失去你。”万云海赶紧解开绳索,抱住妈妈放在里屋床上。
云海的妈妈听到海儿的呼唤声,回过神来,因抢救及时,云海的妈妈睁开了眼睛,看到海儿站在床前,无气力地说:“海儿,对不起!妈妈成了你的累赘,妈也很痛苦。”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海儿不能没有你,不要这个样,海儿一辈子心不安,海儿宁可不上大学,也要守在妈妈身边。”万云海用手握住妈妈的手,传递生活坚强的信心。
万云海一夜没睡,守护在妈妈身边,天亮了,万云海帮妈妈打好洗脸水,做好早餐,放在桌上,搀扶着妈妈坐在桌前用早餐,心疼的视线一直未离开病态的妈妈,真想为妈妈分担痛苦,对妈妈说:“妈,你快乐点,想开点,我和妈妈一起与病魔斗争,你放心,海儿舍去不了妈妈、要带着妈妈上大学。”
“好,海儿孝敬,放心吧,妈不做傻事了,妈要看到你大学毕业,有出息。”王雪梅为昨晚的举动,有点悔意,让海儿为自己担忧,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这时,有人敲门,万云海开门见林微与她妈过来,有气无力地说“伯母好,您这么早,进来坐吧。”
林微的妈妈见未来的女婿万云海,他两眼布满血丝,心疼地说:“海儿,昨晚没睡好。”边说边进堂屋,见王雪梅眼角有点泪水,问:“雪梅,怎回事?”
王雪梅不便回答,擦了一下眼角泪水,招呼:“你来了,坐吧,海儿给江阿姨倒杯开水。”
“雪梅,身体好点吗?海儿与萍儿过几天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我跟你说件事,让海儿放心地去上大学,我家彭阿姨(保姆)到你这里,照顾你,她做事很利索,很有责任心,大家可以放心。”林微的妈妈为了两个孩子上大学,想的如此周到,解决了大家的后顾之忧。
万云海心存感激地对林微妈妈说:“江阿姨,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说些什么话?海儿,应该的,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何况,微微也不放心。”林微的妈妈说完,一手牵着林微,一手牵着万云海,都是懂事的孩子,从内心喜欢这两个孩子。
王雪梅听到江玉玲的安排,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感恩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林微从毛巾架上取下毛巾,帮王阿姨擦掉眼泪,对王阿姨说:“阿姨,别多虑,云海他会照顾自己,你一心把身体保养好,我们就放心。”
“嗯,微儿,你爸、妈对我家恩重如山,我这一辈子也感激不尽,海儿,别忘了这份沉甸甸的恩情,你一定要对微微好,对林伯伯、江阿姨好。”王雪梅说完,看看海儿。
“妈,你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万云海说完,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钟,急忙打声招呼:“江阿姨,微微,我要上班去了,你们坐吧。”
万云海出了家门,心比较乱,惦记妈妈的身体,一直在吃药,病情加重,放心不下,心事重重,走进了车间。
万云海正在换工作服,三车间成衣班女班长罗时珍,这时,进了保全室,嗓门大:“小万师傅,赶快过去,修平车,平车突然转不动了,今天怕完不成生产任务,你可要帮忙。”
这成衣班班长罗时珍,她三十岁左右,1.60米左右,短发,做事很泼辣,嘴有一张,手有一双,在1000多人厂里,都很有名气,厂劳模,对万云海这小伙子的修车技术很满意,经常在车间领导面前夸讲。
万云海急忙提起工具盒,忘记抽出工具柜钥匙,就直奔成衣生产流水线三班,用手盘动缝纫平车,卡死了,翻转平车,一看,就得出诊断,说:“罗大姐,这平车卷进了线头,卡死了主轴,要拆。”
“行,你就修吧。”罗大姐知道麻烦了,要拆机,工作量大,她相信,万云海会以最快的时间修复。
张国林上午10:15分走进车间,这家伙经常迟到,也无所为,见李会计从车间会计室急急忙忙走出来,直奔卫生间。
张国林走到会计室门口,朝里看了一眼,没人,见李会计办公桌上有一包东西,心里就猜到肯定是全车间员工的工资,今天是2月13日发工资的日子。
当走进车间保全室,见万云海工具箱钥匙未拨出,张国林心里突闪出一个很毒的想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把心里的恨与妒忌,怪罪于万云海,有万云海在眼前,林微不可能爱上他,何况,万云海这家伙考上了名牌大学,他更不是万云海的可争对手,张国林心里清清楚楚,于是从内心发出恨心,急步从车间会计室偷出一包钱,快速放进万云海工具箱,拨出钥匙,急忙换上工作服,提起工具盒,向成衣生产流水线走去。
车间保全室与会计室隔壁,仅一步之遥,李会计上完卫生间,刚走进会计室,她傻眼了,桌上一包钱不见了,心发慌,赶紧走进车间主任办公室,报告说:“贾主任,我出大事了,今天上午刚领来的全车间员工工资,不见了。”
报告完,李会计头上直冒冷汗,有点哆嗦,贾主任听到这,心中火气直冲李会计,手指着她“你真是一头猪,领来工资也不放进保险箱,怎么能离开,如果,找不到,剥你一层皮,看你怎么向全车间员工交待?”
贾主任发完脾气,果断拿起电话,直拨6416:“喂,保卫科吗?谢科长在吗?”
“我是,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急促的语气。”谢科长回答追问了一句。
贾主任加重语气:“谢科长,请求支援,我们车间刚领来的工资,被偷了,请你破案处理。”
谢科长听到这么严重被盗事件,回答:“马上到”。随机拨了江海路派出所电话,“姜所长吗?请派几名干警速到我厂,成衣车间全体职工工资刚被偷,请求破案。”
他放下电话,立刻点小张、小刘、小方、老王跟我走,谢科长带上了四名干事急速直奔成衣车间。
派出所四名干警与保卫科人员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快速来到车间大门口,贾主任在车间门口等候,谢科长向大家做了布置安排:“成衣车间两扇大门,各派两名干警、两名保卫科人员把守,不许人员进出,我和姜所长、贾主任对车间所有工具箱,衣柜、排查,一个班组、一个班组进行,这样不能影响生产。”
排查有序地进行,当排查到最后机修班组,班组有五位职工,其他四位机修工工具箱已排查,未发现情况,只有万云海工具箱未打开,“他还在成衣生产线修平车。”机修班徐班长对谢科长说明了一下。
“徐班长,你叫他过来,打开工具箱检查。”谢科长一副严肃面孔。
万云海走进机修班组,到处找钥匙,翻遍了身上所有口袋未找到钥匙,地上找遍了,还是找不到钥匙,最后万云海向谢科长急促地说:“领导,不知怎地,钥匙不见了。”
谢科长沉着脸说:“那只有撬开你工具箱,检查。”
贾主机对万云海说:“你就自己撬开吧。”
当万云海用大锣丝刀撬开工具箱时,他傻眼了,一包用白纸包裹四四方方的东西显现在大家面前。
万云海脸上一阵发白,解释:“怎回事?这包东西不是我的,谁放进我的工具箱?。”
谢科长扳着一副脸严厉地说:“你不用解释,到公安局去解释,带走。”顿时,在全车间掀起一片喧哗。
张国林在人群中抛出一句:“人真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
很多人应声道:“是啊,看不出来,真是知面不知心,表面上面善,内心可肮脏,一个考上大学年青人,自己毁了自己前途,可惜啊。”
这时,成衣班班长罗时珍,站出来,极力地为万云海辩解:“大家不要乱说,事情没弄清楚前,请大家不要说,我相信万云海这小伙子人品,不可能是他,总有弄清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