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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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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冬哥趴着,没动,看到村长也没动。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没心思顾及他。

    等了一会,我刚想探头看下,突然又是呯的一声,明显感觉头顶上的空气热了下,子弹从我头顶打到对面的墙上。我赶紧再次趴下,头发被烧到的焦糊味窜入了我的鼻子,这味道瞬间让我清醒,脑袋终于开始运转。靠,再不想办法会死人的。

    我哆嗦着看向冬哥,颤抖的用手指了指炕头的窗户,因为按照刚才那个角度,只有从窗户才能打进来。

    冬哥点了点头,手摸索了下,从土炕边上扒拉下一个砖头,慢慢的举起到炕边,

    呯!---

    那砖瞬间被射爆。我又被这枪声吓得一哆嗦。

    接着冬哥扔给了我一块砖,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三、二、一。扔出。

    随着我扔出转头。。

    呯,呯两声,子弹全打在了砖头上,砖块爆了一地。

    而就在我扔出的一瞬间,冬哥飞快的滚到门口,一下把灯拉灭。

    果然,拉灭灯后,瞬间又来了几枪,但子弹变得没有规律,不是打在房梁就是打在地上。

    在知道开枪的人无法判定我们的位置后,总算可以松口气。难道这是消声枪吗?声音这么的小。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跑动。接着我们的屋顶也有人跑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村里的狗开始狂叫,人们开始喊着“抓贼啊,偷狗的,快追!”

    过了一会,外面又安静了。但我们依旧没敢动。突然,传来了砸门声,快速而激烈。我盯着冬哥,他也看着我。

    “谁?”冬哥喊了一句。

    “我,尘风。可以开门了。”尘风那淡淡的声音此时反而给我了一种极大的安全感,缓了口气。

    冬哥迅速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只见尘风和随行的几个好手都在门外。让进他们后,冬哥紧皱着眉头说“他大爷的,真是狗皮膏药啊,贴上就撕不下来,走哪跟哪。几个人?看清楚了吗?”

    “袭击的是两人,都被打伤,但没追上。”尘风冷冷的说了一句。眼睛里刚才的杀气还没退完。

    我这会儿真的对这个青年佩服的不得了。太厉害了,他应该是特战队出身的吧?身体看着弱不禁风,但是爆发力好强大啊。这次是真的救了我一命啊。

    冬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的说;“这里不能久留了,明天一早就走。”

    “我们明天就上山吗?不是山路封了?”我不解的问,心里本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行了。

    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问“冬哥,如果那些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那我们去长白山上是不是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不要进山了吧。”

    “就是因为他们的追击,我们才要躲到山里去,在那里,没有经验的人根本找不到我们。”冬哥说的这么肯定,看来,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好吧。。。”我无奈的低下头,腿上的无力感已经慢慢的消失。低头时看到村长不知什么时候已倒在了床边,赶忙要上前看下。

    “我只是让他睡会。。没事。”冬哥拦住了我。

    睡会?什么时候?我疑惑的看着冬哥,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睡的这么死,太奇怪了。正想询问,冬哥一摆手,大家都走出了屋子,我承认那个动作很帅,果然和黑社会很像。只好把心中无数的疑问压了下去。

    几个人把村长抬到了床上,然后开始整理屋子里的痕迹,不得不说,他们好熟练,找弹孔,找子弹。看村长开始打呼噜了,我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屋子,准备回去睡觉。刚准备出屋子,尘风一把拉住了我,然后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递到我面前。我奇怪的看着他说:“你,干嘛?”

    “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好像明白了,他是怕万一还有阻击手。等等,如果换了衣服,那不是至尘风于危险之中吗。我拉开了一半的拉链停了下来,稍停顿,迅速拉了回去。

    “不换。”我心想我再胆小,也不能这么龌龊,他都救过我一次了,不能不为他考虑下。于是,快速从桌子上找了个盘子,顶到头上就跑回自己的屋子。进屋后,放下盘子,觉得自己还满聪明的,一回头,就看到了尘风皱着眉头进来看着我。额,好吧,是傻了点,我赶快开始整理床铺,缓解尴尬。

    晚上,我仍然是和尘风一个屋子,好的一点是安全感爆棚,不好的一点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问了尘风几次,他都不说话,只是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外面有人轮流值岗,我也能睡的安心,可能由于刚才的惊吓,夜里我还是睡睡醒醒。

    梦中又是那个全白色的地方,那口井再次出现,我还是拉着铁链,不同的是,我一拉,不再有刺耳的声音,而是看到井里充满白色的雾气,像开水沸腾一样慢慢的冒了出来。越冒越大,我慢慢的走近,刚想往井里看,突然从进井里伸出一只白如石灰的枯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脖子,窒息感袭来,快,快不能呼吸了。突然井里越出一个黑影,腾空而起,速度快的惊人,然后一双像眼睛的一样的红光朝我冲来。

    我害怕极了,瞬间手一挥,马上坐了起来。

    仔细一看周围,天色已亮,我喘着气,抹掉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到旁边的尘风,他早已经不在。我甩甩脑袋,赶紧起身收拾。差不多15分钟,我就已经站到了门外,大家都在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尘风好像已经收拾好了,坐在一个较高的木屋上看着周围。我也往周围看去,白天比晚上的景观更美啊,雪松围绕着村子,长白山就藏在一大片雪松的后面,蓝到不能再蓝的天空,干净的让人惊叹,全村都是那种木刻楞的民房,炊烟袅袅升起,传统的东北农村。阳光洒下来照在眼前的大地上,无尽的白色。哪里还有昨晚可怕的袭击,一切全被淹没了。

    冬哥和村长唠着嗑“我说村长,昨天说的东西在您这里先放好,我们回来时带走。还有,你说你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后来怎么也叫不醒了啊。剩下俺一个喝闷酒啊。”

    村长摸摸脑袋“嗯那,我心思着开心,多喝了点,结果断片了,唉,年纪大了。”

    看来,村长对昨晚发生的事,以及我们说的全然不知,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后续问题了。

    “村长,还有个事想打听下,最近有上山的人吗?”冬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最近啊,我想想,我们这边能上山的只有东坡和南坡,咱们这嘎达是东坡,前几日到是有批外国人,说是学者,他们去爬山了。南坡有没有人上就不知道了。”

    那批外国人?我脑海中一下想到服务区看到的外国人,因为尘风非常警惕那帮人,但是想想时间不对啊。难道他们专门留下人来对付我们?到底是谁要杀我呢?

    忽然觉得冬哥真是**湖啊,顺带把很多事都打听了。我看着冬哥,确实需要重新认识下这个兄弟,对他的办事能力佩服的不行啊。跟着冬哥和尘风,我感觉自己和一废物一样。不过又想,我本就不是干他们那行的啊。如果是,我应该也能练几下吧。

    想着想着,自己转身,脑海里全是电影里的镜头,顺手就比划了一拳头。但是我根本没注意后面是啥,所以一拳居然打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当我反应过来后发现,这,这是牛屁股!

    惨剧发生了,只见那牛一个后踢,我直接被弹飞老远,一屁股坐在地上,翻了个四脚朝天。躺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还好我用手挡着,否则我的肋骨估计就玩完了。厚厚的羽绒服也降低了不少的伤害,但是我屁股疼啊。于是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

    “疼,疼,,,,,啊,疼。”

    大家都围了过来,笑成一片。只有冬哥赶忙拉着我起来,边拉还边说“艾玛,大兄弟,你大早上不拍马屁,拍牛屁啊。”周围人又笑作一团。我实在是无言以对,推开冬哥,偷瞟了一眼尘风,只看到他低头转到一边,看不到他表情,不知他是不是也在笑我。瞬间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唉。。。灰溜溜的退到一边揉屁股。

    出了村子后,后面的路程全靠徒步,我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大山,白雪皑皑,到处都是白色,顿时发现问题,这样走是很容易迷路的。记得看到过一个记录片,是报到日本八甲田山的行军事件,将近200个士兵死与这次雪山行军,主要失败是没有向导,以及不知如何应对恶略的雪山环境,甚至还有传闻是雪女作怪。想到这里我赶紧走到前面问冬哥“冬哥,我们这个向导可靠吗?雪地徒步的知识,他懂吗?”

    “哈哈,放心,再走一段,我们就有高端的设备啦,每年这里旅游的人多,这个向导很熟悉的啊”

    我一听也是啊,看来我多虑了。走了一会有些开始喘了,看着别人都还好,真是自知体力的差距不小啊,早知道平时应该再锻炼下。唉,再一次叹口气,努力跟上队伍。

    还好没多久,看到了前面有个大木屋,屋顶的烟筒还冒着烟。而冬哥说的高级设备,居然是雪橇犬拉的雪橇。

    就看到向导和老板娘那里说了一会,老板娘不一会就套了三个雪橇。我们一行人分开搭乘。此时我的心情当然是兴奋的,第一次坐雪橇,拉车的基本都是二哈,果然二哈在零下30度的地方才能显现出沉稳啊,灰白色的瞳孔显出了狼族血统的霸气。

    做上雪橇的兴奋,让我把危险忘掉了几分,坐着雪橇边晃边拍照,在我旁边的尘风还是那样谨慎的看着周围。想让他给我拍照,他不理我,于是我使劲一拉他肩膀,终于把他拉到我的镜头里,自拍了一张合影,虽然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把头转到一边,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后面又拍了几张坐在前面的冬哥。

    就在我摆弄手机的时候,突然看到照片里远处有一个不正常的反光。全是白色的画面里,不细看还真看不清楚。我赶忙给尘风看,尘风猛地抬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之后大喊“加快速度,后面追来了。”

    前面的冬哥一听也接着喊“快,快,老板快点。”

    “咋地啦这是,艾玛,别激动,我快点就是”赶车的人忙加快速度。

    没跑一会,我就看到那个光点越来越近,我去,居然是雪地摩托。设备比我们先进多了啊。上面明显坐着两个人,刚才的反光就是雪地摩托的前挡风玻璃罩子。以它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我们了。距离越来越近,就看到后面那个人开始举枪了。

    “全趴下。”尘风大喊一句。

    接着就是呯---的一声,但是由于是行动中射击,没有准劲,子弹打到了我旁边的树上。

    我一头冷汗,难道那人的目标是我?接着又是几枪,我则干脆死死的趴在了雪橇上。我去,这时我要是抬头就是要上西天的结果了。

    “别跑直线!快”冬哥继续在前面叫着。

    我侧头看到尘风俯身皱着眉头,眼漏凶光,死死的盯着后面的摩托。手上却没停,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居然是一把很专业的弩机。就见他把一节绳索在弩箭上系紧,另一边系在了一个小铁片上,我没认出来是什么。

    突然在枪声的间隙,他一抬胳膊,扣动弩机,弩箭嗖的飞了出去。可惜没有打住摩托上的人,但是扎在了一边的树上,瞬间他又一挥手,铁片飞出,一下深深的扎入到了另一边的树杆上。而系在箭和铁片之间的绳子一下拉了起来。

    就在一刹那,后面摩托上的人被拉起的绳子挂了下去。就见尘风又迅速甩出了几个铁片。远远的能听到几声惨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了。看着那个翻到的摩托慢慢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们的雪橇跑的很快,我一直没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神来。跑了快1个小时,雪橇停了下来。向导和雪橇老板说什么也不带我们走了,只给我们指了大概的方向后,一溜烟的跑了。后面的路我们只好步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