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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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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人面前冷漠无情的傅承邈在慕今瑶这儿似乎永远都没有一个正形。

    正在被他那句弄疼惹得脸红心跳之际,从外面翁沉处理完那边抓住的人后走了进来。

    今天这件事情足够恶劣,平时想要动傅承邈的人那是数不胜数,可是鲜少有人敢真正地付之行动,这次背后藏匿着的人显然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先生,您没事吧?”翁沉着急坏了,一得空就冲了过来。

    现在他看着傅承邈身上衣衫血液都已经凝固,手臂被纱布足足缠上了好几圈才略略松气。

    傅承邈见过翁沉风风火火的样子,但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狂奔而来,虽然失了礼数却让他看得见翁沉的用心。

    他轻轻点头,话中平时的严肃被揭去,以温和示人:

    “没事。”

    “先生...这是您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分明之前您都能全身而退的,是今天的对手格外强劲吗?”

    翁沉记得之前有人拿着比刀还要致命的武器,甚至连身手都是今日那群人好几倍的高超傅承邈都能全然无事。

    可今天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家先生身中这么多刀?

    翁沉凝眉思索,如遇见了天塌下来的难题,倒是在一旁的慕今瑶观察出了什么来。

    她看了看翁沉的不解,又去看为了维护自己而受伤的傅承邈,还是说了实话:

    “其实,那些人冲过来的时候承邈都是为了维护我才受伤的......”

    “你?”顿时,翁沉开始对慕今瑶产生了些许不悦。

    以前伤害他们先生最深的人就是慕今瑶,如今却让先生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她挡刀?

    翁沉能接受慕今瑶的转变让傅承邈动容,可这份动容也仅仅是动容而已,不能成为让他们先生受伤的理由。

    他知道不能对慕今瑶发火,但这火偏偏是像是疯狂的海草无法控制:

    “夫人,您从前怎么对我们先生的您自己都忘了吗?您不知道先生但凡出现什么意外后果......”

    “够了翁沉!”傅承邈看着慕今瑶已经是足够自责了更加不能容许翁沉来数落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情了?”

    “可是先生......”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去把这件事彻查清楚,尽快给我回复。”

    慕今瑶知道傅承邈发火,她明白这事情怪不得翁沉怪罪自己,连她自己都在埋怨自己一个懂得防身之术的人竟然在关键时刻不能自保。

    她瞧着局势不对,并没有在此刻开口劝说,想着等翁沉走后再说才不会显得自己假惺惺。

    很快,翁沉就被傅承邈给赶走了,这时,慕今瑶才逮到空隙重新来到傅承邈的身边坐下。

    她的声音细小,一下就能抚平傅承邈身上的棱角:

    “承邈,这件事你别怪翁沉,他是为了你好。”

    傅承邈疲倦地看向慕今瑶,深陷在温柔陷阱里的他真是没有慕今瑶一丁点的办法。

    他恢复了笑容,向柔和臣服:

    “我没怪他,就是怕委屈了你。”

    此时,在A市正是早晨的时间——

    男人黑衣黑裤站在光影里,黑漆漆的身影只显得愈发的森然。

    他手中正转着烈酒,带着烈性的金黄酒液在光线当中晃动,致命,迷人。

    “废物!”男人冷斥了一声,余光中全是要把人绞死的怒意:“让你们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留着你们真不知道什么用!”

    “老板,现在他们已经落在了傅承邈的手上,您看我们要不要弃卒保车?”

    汇报的男人低着头,不敢轻易去看动怒中的身影一眼。

    眼瞅着这样的局面,男人又怎么可能选择一意孤行,看来也只能放弃这几颗棋子了。

    就是荒废了自己花了五年的心血来栽培了。

    他闭眼,声色沉重:“弃!”

    这里的一声令下后,在B国的天际就染起了绚烂的烟火,常人看来或许是哪对恋人即将步入新的旅程,但实际上这烟火是要人命的信号。

    被傅承邈抓住的那几人终究是命丧于异国他乡,哪怕是翁沉及时抢救了最后的结果仍然尽不如人意。

    第二天早晨。

    傅承邈正穿着睡袍在阳台上抽烟,很久很久他没有染上烟味了,如今却在听着翁沉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格外的心烦。

    “先生,我觉得昨天这件事情有蹊跷,您还记得昨晚一点左右的那场烟花吗?”

    阳光碎裂的金子散落在傅承邈的身上,受伤的包扎被黑色的睡袍遮掩得很好,他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雾的同时初醒凝重的俊容也在氤氲里朦胧。

    他回想凌晨突然降临在天际的绚烂花火,眉头凝聚上了思索的痕迹:

    “那几个人不会是在听见烟火声音后自尽的吧?”

    “确实是,”翁沉微微颔首,他严谨地分析道:“我怀疑那场烟火是幕后黑手给他们的讯号,可您说能在B国放烟火,是不是意味着背后的人此刻也正在B国?”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只是眼下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这件事看来一时半会是查不清楚的。

    “承邈?你怎么在抽烟?”傅承邈的思考渐入忽然就被一串嫩嫩的嗓音给揪了回来。

    下意识去看玻璃门边,慕今瑶穿着和自己同款睡袍,微微散乱着卷发走了出来。

    她知道文中的傅承邈有抽烟的习惯,但今天还是第一回见他抽,难免会有不习惯。

    “你的伤才包扎好,抽烟不利于伤口恢复,还是别......”

    “好。”没让慕今瑶说完,傅承邈宠溺地捻熄了自己手头上还有好一半的香烟。

    转瞬,他去给翁沉使了个眼色,翁沉就识相地离开,并且把这个话题留到日后再谈。

    没了电灯泡的干预,傅承邈肆无忌惮地抓过慕今瑶的手腕,以霸道的姿态将人圈在了栏杆上。

    动作稍快,衣领不小心展露出他心口的纹身,霸气到符合了傅承邈要独占慕今瑶的心态。

    “大早上,你干嘛......”

    “没有烟抽,总该是要拿点什么东西来饮鸩止渴的吧?”

    “鸩?我又不是毒。”

    在傅承邈的眼里慕今瑶就是毒,他没办法拒绝这份毒药华丽的外衣,靠近她,勾起她的下颌:

    “小瑶,在我这,你就是鸩酒。”

    说完,男人印证了他的霸道,止住了对烟的yu望,却将烟味渡给了他的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