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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今瑶就坐在一旁亲眼看着,她此刻已经是心如刀绞,看着傅承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在自己面前装作安然无恙,她心头便越发地埋怨自己不争气。
一点一点,傅承邈终于握住了那杯子,可是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现在的整只手发抖得厉害。
男人凭借自己的毅力把那杯子拿到了慕今瑶的面前,满额虚汗,连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好像花费了不少的精力。
“小瑶,来……”
“够了!”慕今瑶看不下去了,她狠狠地夺过了傅承邈手里的纸杯放到小桌板上:“傅承邈,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真的看不懂你现在到底怎么了吗!”
她站着,恨极了自己的无能。
翁沉见状也把空姐给请了出去,关上了门,就看见慕今瑶已经蹲在了虚弱的傅承邈面前。
“傅承邈,我知道你身体里被植入了芯片,你真的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吗?”
“你别听风是雨,我没事。”傅承邈瘫软地靠在了靠背上,他可以说自己现在连慕今瑶双手放在腿上都没能够有知觉。
而慕今瑶不再就这件事闹下去,她转身就看向了翁沉:
“翁沉,慕习是不是告诉过你怎么缓解?”
“这…这慕先生说了,一旦芯片……”
“翁沉,闭嘴。”傅承邈依然是在阻挠,没人知道他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今瑶这次的态度却格外坚决,她眼刀狠狠地披在了翁沉的身上,声音一高:
“说!”
翁沉看了眼已经虚脱的傅承邈,说道:
“慕先生说暂时没有抑制的方法,如果先生感觉疼痛的话可以打止痛针,至于手脚瘫软浑身发热,只能是转移注意力了……”
转移注意力……
慕今瑶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她现在碰到傅承邈的全身上下都像是火团在燃烧一样,也只能是试一试了。
“翁沉,你去找机组要毛巾和冰块,越多越好。”
“是!”
翁沉的行动力非常迅速,在他去的找机组要这些东西的时候慕今瑶也一直都在安慰着傅承邈。
她的手在傅承邈的脸上轻轻抚着,冰冰凉凉还真的让男人恢复了短暂的意识。
“承邈,我在这陪着你,不管这个东西有多可怕我都陪着你……”
傅承邈想给予回应,才发现真是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他的整个人都好像被丢进了火堆,正在接受炎热的炙烤……
“夫人!冰块和毛巾都来了!”翁沉将一个小盆放在了慕今瑶的身边,她也不顾自己体寒将手伸/进去为傅承邈拧干冰毛巾。
她解/开了傅承邈的衬衫,将冰毛巾直接敷在了他的身上,这么一瞬,男人全身降了温,果然是看见了眉间舒展了不少。
见状,慕今瑶也知道这个方式有用,为了让傅承邈能够散热得彻底一些,她只能把手伸向了他的腰间的pi/带……
正要动手,她顾不得羞怯地看向翁沉:
“翁沉,你先回避一下。”
“这您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
翁沉又一次离开,而慕今瑶也帮傅承邈将冰毛巾敷在了身上,肚子、手臂、大/腿、小腿,一次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傅承邈换了多少遍。
终于,在男人身上温度一点点降下,好不容易能闭上眼睛睡下时候,飞机也平稳到达了A市……
在下飞机后,傅承邈就被慕习第一时间接去了他的医院,医院里面的设备比较多,也能够借此机会让他和教授好好观察芯片的情况。
为了傅承邈好的事情慕今瑶当然没有二话,她没跟过去添乱,选择了和翁沉回家等待。
来到车边,翁沉为慕今瑶开了门:
“夫人,您慢点。”
“嗯。”慕今瑶的神情低落,也是弯腰进/入车内之际翁沉看见了她原先漂亮的双手变得青紫……
“夫人,您的手……”
慕今瑶下意识看了一眼,有几分苦涩地笑了笑:“无妨,赶紧回家吧,别让承邈回来等不到人了。”
医院,研究大楼——
傅承邈已经醒了过来,对于刚才在飞机上的一切他一问三不知。
他从诺大的病chua
g上面撑起自己的身体,也是同时慕习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承邈,你终于醒了。”
面对都是陌生的一切傅承邈是看见了慕习才得以安心,他白色的衬衫已经是湿又干好几个循环了,幸运的是这没有慕习的一关,他熬过来了。
“又复发了?”他的头有些疼,下来还得撑着chua
g沿。
慕习见状就去轻扶了下他,这才说道:“这次是今瑶救了你,不然五个小时的发作时间凭借毅力怎么也都熬不过来的。”
五个小时?
上次不是说就一个小时吗?
这个芯片是越发的顽固起来,要是再掉以轻心下去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
“看来是在一次次加重了,你刚才说是小瑶救了我?所以她……”
“她早就知道了,你以为这件事又能瞒着她多久?”慕习也想劝劝傅承邈了,他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傅承邈的身边,苦口婆心:
“承邈,你们毕竟是夫妻,况且你背后有我有翁沉,我们都是你们夫妻俩的后盾。”
他的身后有这么多人……
是啊,他们都是自己的后盾,一昧地让慕今瑶担惊受怕难道就会是保护了吗?
傅承邈苍白的脸上展现出笑意,他微微塌着的乌发下那眼睛也难得携上了感动:
“谢了,兄弟。”
之后,傅承邈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且抽了三管血作化验后才离开。
车内。
前来接人的翁沉一直到现在脑海里都还在闪现着慕今瑶那冻疮百孔的手,沉了沉气,他还是边看路况边说:
“先生,您一会回家看到夫人,想好怎么和她说了吗?”
傅承邈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看向后视镜里那一副yu言又止的翁沉:
“想说什么直说,不用探我口风。”
翁沉后背一麻:“其实夫人的手因为给您用冰水降温所以冻紫了,我刚才让私人医生过来看过了,医生说也得几天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听到这件事傅承邈的面上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可眼眶还是不自觉酸了一瞬。
他立马别开了眼睛看向车窗外,嘴里倒是表现得平静:
“知道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