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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次竟然止疼药镇不住,也是常事,不舒服,今天终于吃进点东西,谢谢读者宝宝们的关心,月月今天不等十二点了,提前把明天要发的内容发了,所以明天我就不发了,庆幸自己前些天趁着思绪如潮多准备了些章节,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每次听火影的五月雨,总有种不一样的情感,晚安宝贝们~)
“你当真非去不可?”莫氏苍白着脸问。
“当真,还请娘亲准允。”
莫氏含着痛苦与不舍的泪水将眼睛闭上。
她张了张唇,那句准允始终说不出口。
“如你所愿罢。”
她说完,径直走回屋里去,嘎吱一声将门反锁住。
“哥,你为何偏要如此,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伤我们的心吗?”
安溪眼泪迷离,也不知是火光扑朔,还是泪水泛滥,她只觉一阵恍惚,应声倒下。
“溪儿!”
安逸赶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她的耳边缠绕着安逸的惊呼声,还有小安娈抽泣不停的呜咽声,火光缭绕与风扑卷的悉索声。
次日。
转醒之际,想到昨晚的事。
安溪赶紧爬起来,推门而出时,安逸正朝她一笑。
她有些恍然,难不成昨日是梦,可是唇齿间遗留下来的鹿肉味,告诉她不是梦。
“哥,你,昨晚?”
“先坐下喝粥,哥特意煮的。”
“娘,哥哥他?”安溪看向莫氏问。
“喝粥吧。”
一个两个都让她喝粥,她也只能压下自己心里的担心,坐下喝粥!
……
“娘,逸儿此去北边,亦不知何时归来,不孝子在此给您磕头了。”
安逸说着,郑重而跪,他的眼睛微红,背脊直挺,磕了三个响头。
原本就淤红的额头渗出血来,安溪忍着泪水瞥向另一边。
小安娈又哭红了眼睛。
莫氏也不例外,受了他的跪恩,忙把他拉扯起来。
语气柔软又带着细微的哭腔道。
“离行前,先让娘帮你处理额头上的淤红吧。”
“娘,我会回来的!”
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带着一身的军功!
……
戴府
“师傅,我娘应允我了,我们出发吧。”
戴朝歌看着他微红的眼周,不由叹气。
倒是戴松,很认真的看着安逸,道。
“逸儿,为师应允你后悔的。”
“师傅,逸儿不后悔。”
他看着戴松,眼神坚定。
“那出发吧!”
一行人三匹马,不分前后的朝同一个方向奔腾而去。
……
“你还知道滚回来?上哪里去了?钱呢,给我拿出来!”
王氏气的跳脚,拿着扫帚就追着安得来跑。
这是她第一次对安得来这么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安得来。
也是她第一次对安得来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头冒青筋,气的拿着扫帚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砸在安得来身上。
安得来疼的不行,一把抢过王氏的扫帚,破口道。
“够了,我都已经用完了,还能怎么样,打我钱就能回来吗?”
听到他说把那十两银子用完了,王氏差点心肌梗塞,眼睛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把坐在地上,泼妇般哭闹。
“天啊,为什么让我生下这个逆子啊,我,我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安老头一口接一口抽烟,又缓缓张嘴,吐出烟圈。
“孩他爹!你就不管?没看到我要被气死吗?”
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王氏看着悠悠然好像对眼前这一幕无所感的安老头,王氏气的冒烟。
“管?我倒想管,以前他还年幼,我倒是想管来着,是谁挡着阻拦着不让?如今他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
“你这是在怨我?”
安老头没有说话,只是接着抽烟。
沉默等于肯定,王氏一个起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安老头前面,一把扯下他嘴里含着的烟杆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似乎又不解气,直接拣起那烟杆子,走进茅厕一扔。
安老头气的胡子倒吹,他这么多年抽烟以来,早就有烟瘾了,此时烟瘾犯了,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了。
他表情抽搐,吓得王氏和安得来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
“快,来儿,去叫大夫,快去!”
村里唯一的老大夫,是被安得来拖着来的。
因为老大夫腿脚不方便,走路慢,安得来又不愿等,只好连人带药箱一起拖走。。。。
“娘,大夫来了。”
安老头口吐白沫,老大夫来不及歇息,又被拉到床边,只好压下不愉,朝安老头的手脉弹去。
须臾。
老大夫扶着长须摇摇头。
“大夫,究竟如何你倒是说话啊,摇头又是什么个意思?”
王氏有些急躁,说话自然间失了客气和尊重,更显其彪悍。
“他抽烟几十载,早已有烟瘾了,他现在是烟瘾犯了,难受得,让他抽烟就好了。”
“这么说,他是离不得烟了?”
“离是离不得了,若只是短短几载的烟瘾,我倒是有方子治,如今他的烟瘾深入骨髓,治是难治的了,唯有靠烟度过余生了。”
“余生?大夫,你这怎么越说越严重?”
王氏不悦,看老大夫更加不顺眼了。
老大夫眉眼一横,脾气也不好了,语气自然冷硬。
“你若是信不过在下,可以带他去镇上看,再信不过,可以去京城看!”
最后一句话,是赤裸裸的讽刺了。
京城,王氏这一辈子怕是去不成的。
镇上倒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她又不太愿意舍得花钱,毕竟那个败家儿子已经挥霍掉她的十两了。
剩下的十两,还得给得来找媳妇!
这么一想,王氏悻悻一笑,语气放软。
“自然是信大夫的医术的,如今只能靠抽烟度日是么?可是刚刚我才将他的烟杆子扔掉了……”
“烟瘾几十载,于寿命有损,如今也只能维持旧况,让他抽着吧,起码不那么痛苦了。”
“谢谢大夫了,这几个铜板你先拿着,得来,送老大夫回去。”
王氏果然吝啬,几个铜板就将老大夫打发掉。
可怜老人家一路别拖着奔波走来,片刻未停,哪怕只是诊金也不至于这么低吧?
对于王氏的为人,全村都知道,老大夫也不例外。
握着手中三四个铜板,心中叹气道。
“罢了罢了,到底没开药,也就辛苦跑脚这一程罢。”
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的丈夫,痛苦的扭曲着身子,王氏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后悔。
可是丢进茅厕里就找不着了,能怎么办,一时间上哪给他找烟杆子去?
左思右想,王氏决定还是带着安老头去镇上找个大夫看看,顺便给他买一个崭新的烟杆子。
她的思想做了很大的斗争,最后是她对安老头的感情打败了对金钱的执念。
王氏自打出生以来就备受欺辱,家里所有的重担压在她身下,只因为他有个弟弟。
她累死累活,她弟弟享受生活,她被爹娘骂爹娘打,弟弟哭闹一下就有糖吃。
最后,她还是被父母卖给长她三十岁的安老头。
或许是从那一刻得到解放,也不知何时起她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总之想起这些年,也就安老头对她好。
于是心中的天平倒向了他。
或许有时想起那个同她一样遭遇被卖掉的女儿,她会有些歉疚吧。
或许,只是或许而已?
………………………………(在这里,把烟瘾写的跟犯毒瘾一样只为剧情需要,当然,现实生活中,吸烟的确有害健康,但是也没有这么严重,所以,读者宝宝们不要与现实挂钩呀,此情此景只为剧情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