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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听完拂髯不语,面对儿子困惑的神情,叹道:
“哎,枉我一直自视才高,却屡试不中,还以为是运气不佳,却原来是天赋问题。听你所说那江行远果然惊才绝艳远见卓识,于治世之道有独道见解,我是大大不如啊。江行远可惜,天妒英才啊。'
“既然江小鱼说了不能死读书,要劳逸结合,又劝你重视农业,村里麦秋,你也去看看吧,功课就改为下午。为父不反对你和那位江姑娘来往,但也要注意分寸,哪天备上礼物去江家正式拜访一下才好。”
林谦面上看似如常,其实内心已是千丝百转,让儿子交好江小鱼也是另有所图,他惦记上了江行远留下的文章,笔录,读书注解等,希望通过两个孩子交好,能借来熟读,岂不大幸,再次科考许是能一举而中呢?想到这林谦内心一种名为野心的情绪不断滋生蔓延。
“爹,我能去江小鱼家做客,您不反对我们有来往吗?”
林子敬眼神亮了心里一轻,终于不用小心谨慎的和江小鱼来往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话,太棒了。
上次小鱼来还钱,爹见了她一面就走了,过后也没说什么,但林子敬知道爹是不赞成他和一个村女来往的,没想到这次爹居然不在反对。
所以今天林子敬就直接来找江小鱼,想着她一定会去西庙。
三个人拿着家伙和抱上黑猫大牛,在晓星频频偷看林子敬中,来到西庙大松树下,晓星还在奇怪怎么来西庙了。
“小鱼姐,我们来西庙做什么,哪有老鼠呢。”
“就这颗树下,我们想法把老鼠逼出来,给大牛吃。你先去地里找点柴火来,我们烧点开水灌鼠洞”。
小鱼还要和大松树说话,支开晓星,不想自己的特殊再被人知道,林子敬是当时没法避开。
“好的。”晓星去地里找柴火,江小鱼立马和大松树联系,问老鼠洞在那个方向,有几个洞口。
知道小鱼真的来了,大松树一直在说话,小鱼一直当没听见,晓星走了才互相交流。
大松树都说完了,小鱼点点头,招手叫过林子敬:
“林子敬这老鼠洞有2个洞口,我们要都守住了,不能让老鼠跑掉,这边树底下有个洞口,另一个在庙后,我们要分别守着,一会你和晓星一组,现在老鼠窝在这边,老鼠会从那边跑路,你那里出口很重要,要看住了,要是老鼠出来了别怕,让大牛上就行。”
“我才不会害怕老鼠,我是男的,只有你们女孩才怕。”林子敬傲娇的挺挺胸膛。
一会晓星捡柴回来了,小鱼又交待一遍,晓星只感觉姐姐真厉害,也没细想她怎么知道老鼠洞口在哪里。三人商量好细节,就行动起来。
先在树这边洞口旁挖了个坑,烧火熏老鼠顺便架上陶罐烧水用,又去庙后那个洞口挖坑,小鱼看看周围都是草,怕着火建议弄个隔离圈出来。
两个土著小孩很茫然,啥意思不懂啊。
“哎呦,这都不懂,就是烧火周围草木都拔掉,以免失火,那样我们就罪过大了。”
“哦——”这样一说两个孩子懂了,一个觉得姐姐聪明。一个感叹江小鱼爹真是无所不知,防火都知道,林子敬心下以为也是小鱼她爹教的。
三个孩子忙碌起来,虽然都身娇体弱的,比较下两个女孩子干活尽然比林子敬还强,让他感觉很是没脸,半天不吭声。
一会坑挖好了,林子敬从河边提了桶水,架上陶罐点着火。
江小鱼在树下烧火,一边把烟扇进鼠洞,庙后是晓星负责烧火,林子敬扇扇子,大牛趴在一边,两眼烁烁放光,等着抓老鼠。
江小鱼这边先烧上的,等水快开了,喊晓星那边准备好;
水一开,小鱼舀了一瓢开水顺着挖开鼠洞就灌了下去。一边喊“林子敬看好了洞口,我要灌开水,那边洞口用筐罩好了,别让耗子跑了。”
“知道了。”林子敬回道。
一瓢水,两瓢水,。。。。连大松树都被烫着了,喊疼,小鱼只好停下来,继续扇火,用烟熏。过不久就听见那边晓星惊叫连连看样子老鼠出来了。
“怎么样晓星。”小鱼赶忙问。
“姐筐里扣住2只老鼠。”晓星马上回答,声音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的有点发颤。
“让大牛也进筐里吃老鼠。小心点。”
此时晓星那边,老鼠刚开始出来二个孩子都有点惊慌,不过看到老鼠不大精神,浑身都被水浇了缩在一起没动,逐安心了,听见小鱼说的,看到一早就守着的大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进去吃老鼠,就掀开一条缝,大牛嗖的就窜了进去。
一爪子一个,就把两只老鼠按住了,昂昂两口都咬死了,然后叼到一边享受美味去了。
“姐姐,有两只老鼠都被大牛咬死啦!不知道洞里还有没有。”晓星高声告诉姐姐。
江小鱼趁这边只有自己连忙问大松树“大树,还有老鼠没有。”
“洞里就两只大老鼠,剩下就是都是鼠崽,有六只没睁眼。”
“行啦,知道啦,一会我挖开鼠洞,你先告诉我礼物自哪里。”小鱼现在关心的是宝贝,自己不能做白工啊。
“就是离老鼠洞不远,再差点就会被老鼠啃了,幸好你来的及时。”
“知道了。林子敬你过来帮忙挖老鼠洞,晓星还先在那边看着。”江小鱼喊林子敬过来帮忙,自己先拿起锄头顺着洞口开挖。
一会挖累了,换林子敬挖,可怜林子敬的小嫩手,一会就起了水泡,也幸好老鼠洞不是特别深挖开大概半米多就看到一窝小耗子,没多少毛,粉呼呼小身子,边上还有不少被啃坏的树根。
林子敬累了坐在石凳子上休息,呼哧呼哧的喘气。
江小鱼趁他没注意一锄头下去,挖开鼠洞边上,看到的松树说的宝贝,就是一个布面小袋子也不大形似香囊,鼓鼓囊囊好像装有东西,边上还有一个像是玉的石头,小鱼就悄悄装进了袖袋里,不管是啥先收了再说,幸好没烂掉。
在看看那一窝小老鼠,皱眉,“晓星,没有其他老鼠,那边不用看了,带大牛过来吧,”
嗒嗒的脚步声传来,晓星气喘吁吁跑过来,后面跟着大黑猫大牛,大牛刚刚吃了两老鼠,老舒坦啦喵喵直叫。
“姐,我来了。咦这还有小老鼠,老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啊。”晓星玩的老开心了,呵呵的傻笑。
“傻丫头,老鼠就是老鼠,有什么可爱的。”江小鱼白了妹妹一眼,居然说老鼠可爱,刚刚还不是被老鼠吓的尖叫。
晓星呵呵笑,又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林子敬,这时候林子敬衣服也脏了,脸上蹭上了点烟灰,好好的一个贵公子,成了小叫花似的,让晓星感觉更想笑了。
“笑什么笑,快点让大牛吃掉这些老鼠。大牛,过来,吃老鼠。”大牛喵了一声趴哪里舔毛,瞅一眼主子没动,本喵吃饱了,吃不下了。
“姐姐,大牛估计吃饱了,你看他都不动了。”
吃饱了,那小老鼠怎么办,江小鱼想下,脑子转的快,直接两瓢开水下去,烫死一窝小耗子,晓星不忍看,直闭眼。
“大松树,这几个小的我烫死了,就直接埋这里当养分吧,我也省事了。”
“好的”大树同意了。
除了林子敬知道点内情,晓星还以为姐姐在偷懒,这次捉鼠,她还一直当个游戏在玩,可高兴了。
“姐姐我来帮你一起埋起来。”说着用脚踢土块,林子敬也上来帮忙,手脚并用。
三人把挖开的坑填好,踩实浮土,小鱼把开水放一边,灭了火,等火星都灭了,又铺上一层土,以免着火。
三人又去庙后的老鼠洞口,把挖开土的填好,踏实,烧的灰烬用泥土盖好,看看一切都没问题,收拾东西一起回江小鱼家。
来的时候三个干干净净的小孩子,经过一番折腾都成了花猫脸,衣服粘上了水迹和泥土。
江小鱼姐妹两个还好,在家经常干活,林子敬是人生头一次啊,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衣服也脏了,手也起泡了,不过感觉他挺兴奋,平时冷清的小脸也带上笑容。在晓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三人进了家门。
玉娘也是刚回来不久,看到进门的三个孩子,吃惊的睁大眼“老天啊,你们三个去哪儿淘气了,怎么弄成这样。快进来东西都放下别管了。赶紧都去洗洗。”
赶紧去厨房弄了一个大盆水,让三个孩子洗干净手脸。
“你瞅瞅这都是泥,小鱼是不是你带的头,去做什么了,还拿上锄头水罐。。。你和晓星去就成,怎么带上林小公子呢。看看哎呦小公子这手都起水泡了。”
玉娘挨个给孩子们擦手脸,林子敬还不好意思,表示自己可以的,被玉娘动作麻利上下一抹完事了,也看到他手上水泡,就担心的急了。
江小鱼这个死丫头带人家,娇惯小公子去干啥,都起水泡了,这要是林老爷生气怎么办,害的人家宝贝儿子受伤,这在农家不是个事,林家那样的可就了不得。
“没事的,伯母,不疼的,就是我从来没用过锄头,使不好。”林子敬看玉娘很担心的样子,出言安慰。
玉娘进屋找个针把他手上水泡挑破,挤出水,上好药粉,用布条包了起来,叮嘱林子敬今天不要碰水了。
顺便找件丈夫长袍给他换上,里屋小姐俩也换了干净衣服,玉娘赶紧都利落洗了,现在天热,晒上一会就会干。
三人坐在院子里互相看看都笑了小姐俩还好,林子敬穿的袍子大很多,下摆耷拉老长一截,衣袖也折了好几折,看着好搞笑啊。
无良姐妹两个还嘻嘻哈哈笑话他,被玉娘喝斥了几句,就捂住了嘴,眼里的笑却停不下来。
林子敬面无表情,耳朵却红了,眼神带丝窘迫“好啦好啦,林子敬你别生气,我不笑了。”江小鱼不在笑他,再一会估计小孩要急眼了。
“走,我带你去看书,晓星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来吧!”三个孩子又一溜烟跑进屋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