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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盯着那幅画,她看得出神以至于云亦淼下了楼都不知道,他侧身望了望发现她没有跟上,在楼梯扶手侧方等她。
林九矜接连看了几幅画,每次看YJ的画总能感受到幕后浓浓的爱意,他应该很爱笔下这位少女。
她明媚一笑,悠然下了楼。
脑海里尽是YJ的画,此刻她眉眼精致上扬,圆润的杏眸里暗藏着星辉斑斓,连着步伐也是轻快。
林九矜根本没有注意一旁的云亦淼,直接出了画展,苏明风注视着那抹娇小的身影,“云爷,您的小女朋友跑了。”
云亦淼这才抬脚跟了出去,就看见林九矜不疾不徐拐进了一家奶茶店,他淡然抬了抬眼,这个小屁孩,是忘记了他的存在?
云亦淼和苏明风两抹高大的身影站在树下阴凉处,他微沉的眸子注视着奶茶店里的动向。
过了片刻,林九矜捧着一杯奶茶欢快走了出去,丝毫没有想起旁边少了个人。
云亦淼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依旧跟在她身后,身旁的苏明风憋着笑,笑的花枝招展,“我说云爷您这家庭地位也太卑微了吧,要我说女人就不能宠。”
“要你多嘴。”云亦淼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林九矜一路边走边看,就听见手机里传来震动声,是徐乔给她发了微信,等下学校后门,阿锦要教训年然。
若不是他提起,林九矜都要忘记有这个人了。
她迅速回复,我马上过来。
徐乔给林九矜发消息,主要是让她来撑场子,毕竟上次把年然教训的那么惨。
林九矜立马打车回了一中后门,徒留下身后两个男人在风中凌乱。
她是真的忘记了云亦淼的存在,因为看了YJ的画她的思绪那段时间会放空,所以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云亦淼眼睁睁看着林九矜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他修长的手指略有些无奈扶了扶额,什么时候他才能被放在心上。
“云爷,现在我们跟上去?”苏明风挑眉问。
“她爱玩便随她去吧,回家做饭。”
苏明风:……
敢问您的高冷呢?您的节操呢?
……
精神病院。
谢绝半靠在病床上,手指灵活在枕头上的小型迷你操作键盘上操作,他调出来了画展的监控,瞧见了林九矜行云流水的操作后,眉头紧蹙,缓缓又舒张开。
他阴冷的脸上勾起浅浅的弧度,放声大笑,原来真相竟然是如此简单,枉费他这么大费周章。
为什么黑客X出现的地方就有林九矜,难怪第一见面她说会找到他了。
因为林九矜就是黑客X。
她是他的信仰。
门口的警员听见他病态的笑声,不耐烦用警棍敲了敲门,“笑什么笑,安静点。”
谢绝当作听不见的样子,打开窗口的陌生头像,发了个消息给他,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要见你。
那头的人像是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黑色的头像亮起,迅速回复他,好,我很快就到。
半个小时后,电子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露出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来的人竟然是华师。
他嘴角勾起与颜值不符合的阴笑,双手悠然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道,“怎么同意和我合作了?”
谢绝两手撑在脑后,抬了抬手,手铐被扯得哐哐作响,“我也想恢复自由,毕竟没有人想呆在这个地方等死。”
华师点点头,“那你有把握杀死林九矜?她可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是如果她死了,那你就自由了。”
谢绝也笑了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就不会同意了。”华师高瘦的身躯靠在桌子前,随手拿起苹果,两手把玩起来。
“当初也是你引诱我来南城?”谢绝挑挑眉。
之前他本来在京城,是有人给他发了一封匿名邮件,南城有他想找的人,这才来了南城。
华师食指摇了摇,“不是黑客X引你前来的吗?我只是顺水推舟告诉你,她在南城而已。”
“那你让我去杀言柔柔为什么?”谢绝他虽然对女人厌恶,但对言柔柔那类乖乖女不反感,也谈不上喜欢,至少不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
华师抬眸,那双浅笑的眸子盯着他,“谢绝你的问题有点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绝伸直了身体,“没有原因我宁愿在这个地方关一辈子,毕竟警察局还要养着我不是?”
华师将苹果扔回了原位,“好好做你的事,不要操心不该你操心的。”
谢绝脸色微沉,没有在说话。
话已至此,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华师慵懒起身,淡淡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
林九矜到了后门,就听见满地的哀嚎声,薄锦一脚踩在年然脸上,利落的短发被风微扬,颇有几分女英雄架势。
“让你她妈算计老子,弄死你。”之前薄锦脸上挂了彩,就是被年然暗算了,今天才报了仇。
林九矜淡漠望着这一幕,坐在不远处的花坛上看着他们,好像没她啥事。
年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出来俊美的五官,他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睁开眼睛,隐约只能看见一抹亮丽的身影。
这时,不知道年然这边的谁偷偷报了警,听说一中有发生打架斗殴事件,立马赶了过了,自从谢绝的事后,引起了社会高度重视,所以一有报警,第一时间处理。
不远处的警笛声响起,警察赶到了现场,为首的就是陈漾,看到这群熟悉的面孔,他有些头疼,“薄大小姐,您这是又锻炼身体?”
薄锦的脚还踩在他脸上,坦然淡定,丝毫不慌,还补了两脚,“嗯,这不,刚在施展筋骨。”
“姑奶奶,都这个节骨眼了您还打架?真想被拉去教育一顿?思想品德各来一套?”
薄锦俊美的脸笑了笑,发狠踹了年然一脚,“下次见了我绕道走。”
“薄大小姐,这人也教训完了,那就警察局去喝喝茶吧。”陈漾朝身后人抬抬下巴,示意让路。
林九矜也被跟着请去了警察局,她明明就是个看戏的,而且还没有看成。
审讯室。
薄锦一手撑在脸上,翘着二郎腿一幅大佬坐姿,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漾清了清嗓子,“祖宗,不用这么正式,就走个流程,意思意思就完事了,等下霍队来了您就说以后不会再犯了就行。”
这句话刚说完,霍琛推开门,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他穿着浅蓝色制服,薄薄的衬衣下包裹着他健硕的肌肉。
“是你?”霍琛幽深的眼眸低沉,像是一望无际看不见头的深海,隐藏着危险。
薄锦悠悠抬了抬下巴,“大叔我可是在为民除害,年然是出了名的社会败类,我这是在做好人。”
陈漾:薄大小姐,您的名声也不咋好。
霍琛原本有些阴沉的脸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那要不要给你颁一面锦旗?”
薄锦没有他话语里的嘲讽,一本正经道,“那倒不用了,放了我就好,姐还是喜欢做默默付出的背后英雄”
霍琛:……
“你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今天你不把这书抄三十遍,别想离开。”霍琛坐在她对面那张椅子上,阴冷的视线与她隔空相望顺便把手上的思想道德教育书扔在审讯台上,让薄锦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才不抄,凭什么?我都说了为名除害。”薄锦双手环胸坐在椅子上,她是绝对不会屈服。
“那就耗着,反正薄靳言来了也救不了你,别指望他。”霍琛转身站在窗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修长手指夹着烟,漫然抽了起来。
那淡淡的烟草味飘进她鼻腔里,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像只猫儿的爪子在挠她内心,烟瘾犯了。
她朝着霍琛背影喊道,“喂,给我一根。”
出去打架刚好忘记带了,这一下又被他勾起来。
霍琛转头扫了她一眼,“小屁孩抽什么烟,乖乖抄书去。”
薄锦将笔扔在桌上,“我不抄,谁爱抄谁抄。”
霍琛也不急,他今天通宵值班,反正有大把时间耗着,“反正我也不急,薄家那边我已经说了,薄大小姐会在警察局住一阵子。”
薄锦:……
“你个老男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薄锦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这句话。
那句老男人落入他耳朵里,还是第一有人叫他老男人,“就是故意针对你,所以你必须抄,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家。”
“我要去告你,你这是非法监禁,你个死变态…”所有的话薄锦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也不管此刻的教养风度。
霍琛悠闲抽着烟,没有再理薄锦,他发现这丫头脾气是挺大,你要是理她越来越来劲,还不如把她当空气。
薄锦骂了会发现有些累了,靠在椅子上喘气,她身型本来就瘦,缩在椅子上,渐渐睡过去。
霍琛抽完几根烟,身后人已经没有声音,他疑惑转头,就看见薄锦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低笑一声,这丫头心还真大,真把他当好人了。
霍琛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给她轻轻盖上,审讯室里的温度开的很低,这样睡容易感冒。
林九矜也接受了思想教育,不过是口头上教育,警察叔叔见她态度乖巧,只是在打架现场看了眼而已,说了几句便放她回家。
……
她回到云家时,就看见几个人半跪在云亦淼面前,他矜贵的身体悠悠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折扇漫不经心摇着,姿势带着一缕随意。
“先生,请求您回云家吧。”云雀半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云青和云武也随声附和,“是呀,先生,请您回云家。”
云亦淼修长的指腹捏起佛经页脚,悠然的翻了一页,视线落在书上面,“哦?你们违背我的命令,就是让我回云家?”
他没有抬头,视线扫过书籍上的字。
“先生,是属下鲁莽了,但是云家家主这个称号,只有您才能配得上。”云雀说出压在心底已久的话。
他轻笑一声,“我既然将云家拱手相送,就再无接手云家的打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听说先生提起这个云雀就觉得来气,“您所谓更重要的事,是给那个小丫头片子做饭,没事练练毛笔字?”
她分贝微扬,连着语气也有几分不好。
在她心中,云爷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世俗里的谁都配不上他。
云亦淼合上书,俯身问,“那什么才叫重要的事?云家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没了我,云家也会一样运转下去。”
云青跟在云亦淼身边最久,也听出来了他嗓音里不悦的因子。
“先生,云雀没有别的意思。”云青不由得解释道,他也希望先生能回云家主持大局。
云亦淼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除了云雀,你们都起来吧。”
云青和云武面面相觑,也不敢再替云雀说话,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当个木头人。
云亦淼余光扫到一抹亮丽的衣角,眉里的不悦舒展开,“小阿九,到家了怎么不进来?”
听见云亦淼叫她,林九矜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哥哥,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云亦淼摇摇头,“没有,进来吧。”
林九矜像个好奇宝宝,左右看了看,“哥哥,你那会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丢下的?”
云亦淼眼皮跳了跳,抬了抬眼,“你确定不是你把我丢下的?”
知道事情经过的云青,抬头,意味深长看着林九矜。
林九矜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摇摇头,“是你把我丢下的。”
她从警察局出来,人就不见了。
云亦淼低笑一声,嗓音清润略有些无奈,“行,是我把你落下了。”
听见他承认,林九矜明媚的眼眸微眯,傲娇的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亦淼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视线落在地上的众人身上,“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别再提。”
云雀还想说什么,还是压了下来。
“是。”他们恭敬道,便退出去了云家。
他从躺椅上优雅起身,跨进她房间里,就见小姑娘气鼓鼓的坐在床衔边,圆鼓鼓的眸子幽怨盯着他,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