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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柔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男子将她的资料递给门外的特助,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酒精升腾起的眩晕让她有些恍惚,难不成是她的简历有什么问题吗?她很茫然。
男子已经走回桌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低沉平稳的声调抬高,隐约可见怒气。
不对,她的第六感明确提示她,这期间出现了什么狗血八卦的差错。
“是你们的人让我进来的啊?”徐柔吞了吞口水。
“你是谁?”男子蹙眉又问,想从她绯红的小脸上看到说谎的证据。
“我……”徐柔脖子一梗:“你又是谁?”
她有些警觉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脚下一滑顺势坐在单人沙发座椅上。让她想想,她去的那家公司叫什么来着?负责面试她的人又姓什么?
“我是谁?你不知道?”
男子仿佛觉得有些好笑,回头看着她,只是笑不达眼底,目光冷峻:“不知道我是谁,是怎么处心积虑冒用别人的身份到我的楼层,在我面前做这一套?你是想说你误打误撞,还是我手下人都是庸才?你不觉得你有些太顺利了吗?”
“啊?”徐柔有些懵,她确实是被人一步步送到这里来的啊?
“说话。”
他弯下身子凑近平视她,面无表情神色凌厉:“不管你身后站着的是谁,回去告诉他,有什么本事正面来,别用这种肮脏卑劣的手段意图窃听。”
他意有所指地扫视她全身上下,就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监听设备一般。
他説的是人话吗?
徐柔惊呆了,被直白且傲慢的语调羞辱到体无完肤,她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喝进肚子中的烈酒此时在胃中翻腾。
“你居然认为我接近你?敢问老大贵姓啊!我都不认识你,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你,你有什么证据!”
几乎是用吼的,才能让自己心中的委屈倾泻,声音是比他大,但气势却被他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压倒。徐柔脑袋发烫,抖着手臂去抓他的衣领,“我就是来应个聘,有什么目的,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
大颗泪珠从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滑落,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男人的心头一颤,有瞬间的空白,他没有挣扎,任由她无力的小手攥住他的前襟,哭到不能自抑。为了应聘精心打扮的妆容也在梨花带雨的哭泣中毁于一旦。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她情绪失控,哭到停不下来。
近距离接触,他似乎闻到奇特难以形容的香味从她身体上弥漫开来,这是一种引诱男子肾上腺素飙升的味道。
他自认为不是青春懵懂的毛头小子,不可能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乱了方寸。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确实违背平日作风,任由她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没有喊保安上来拉她出去。
他就那样保持着向前探身的样子,任她抓着衣襟抽噎。甚至探出一旁扶着扶手的手,想要将她腮边的泪珠擦拭掉。就在他刚刚触碰到脸颊的时候,温润滑腻的触感让他心惊。
几秒而已,他惊醒一般抽出手,将她脸颊上的水珠甩落。他直起身,大步迈向办公室侧边独立的卫生间,另一只手拉开门时,他顿住身,沉声对徐柔说:“结果很快会出来,如果是我方责任,我会像你道歉补偿。”
道歉?说得好像她稀罕一样。
徐柔翻了个白眼,抽抽噎噎,抓起一旁纸巾盒中的纸巾狠狠擦拭小脸。万恶的资本家,纸巾都这么软。还说补偿,她失去的可是一份面试机会,丢掉的是一份工作,怎么补偿,给我份工作吗?给这样神经兮兮的老板打工,她怕是会多长几条皱纹。
男人洗手出来,从桌上拿起电子版,复又拿起西装外套搭在左臂,出门前不放心地叮嘱:“你等在这里。一回儿会有人来专门接待你。”
“什么?有完没完!”还不让走,徐柔怒了,她还有事呢!
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次应聘是乌龙事件,她现在赶过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弥补迟到过失,他还想再留她。
“……”男人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动怒,再次开口:“你的出现代表着他们人事部有着重大的渎职失误,如果不调查清楚,他们会有连带责任。当然对你个人造成的损失,我会一并补偿。”
徐柔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瞅着他拉开门走出去,门在他身后吧嗒一声关上,红光一闪门锁自动扣死。
虽然这样的乌龙很让人生气,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成熟男人,只可惜是个霸道不可一世的烂人。
反正她现在也走不了,还要等助理来,徐柔索性在一旁宽大的长沙发上合衣躺下,酒精激荡,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地想睡觉。窗外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意融融。不知不觉间,她就睡了过去。
手臂滑落正巧碰掉一旁的商务杂志,封面上赫然是刚刚离开的男子。
百年商业帝国的操盘者,信息时代只手遮天的帝王——宁子遇。
琳达一溜小跑推开三号会议室的门,一路走到宁子遇身边弯下身子低声道:“先生,徐柔****属实,是去别家应聘时,刚好走错来到我们这边。刚刚方特助收到消息,约好今早面试的aiwa女士乘坐的航班意外延误,刚才转到纽约暂时落地。”
宁子遇闻言深吸口气,有些头痛地摸了摸眉心,这个会议桌上的面孔纷纷停止发言,他摆手示意继续,起身边走出去边继续问:“那么确定是乌龙事件?”
“是的,先生。”
“她去应聘的公司怎么样?”宁子遇皱眉问道。
“小家族企业。”小到不值一提。“不过这是徐小姐最后的工作机会。”
“去准备赔偿吧。”宁子遇吩咐,看来他无形之中破坏了小姑娘的应聘。
“是。”
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宁子遇有些头痛地掐揉山根,小姑娘大概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不然也不用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工作。
有那么一瞬,他想将小姑娘留在身边,那怕什么都不做,就在工作疲累的间隙看看她也好。
他不想承认自己情动,可就是控制不住悸动的心。
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宁子遇承认,他心动的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可这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让他的情感支配了理智。
既然害她失去一份工作,那就赔偿给她一份吧。
他站起身,向着办公室走去。
如果,她还在办公室内,那么就给她一份工作。
总比她去什么私人小公司安全。
步伐太快,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多年隐忍克制,从未曾出现过冲动的人,一旦冲动起来,让自己胆寒心悸。
也许是最近很少纾解?
这似乎是他十七八岁一样冲动的唯一解释。
想来极不合理,这让他心下警铃大作。
不行,不能留在身边,这样扰人心神的人会影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或者……
再看一眼。
拉开门的瞬间,他用力深呼吸一下,没在阻止欢快地脚步和悸动的心,既然躲避毫无意义,不如走进门去。
偌大的办公室分外安静,仿佛没有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小姑娘的存在感极低,乖巧蜷缩在长沙发上,嫩白的手臂伸出,放置在写有他人物传记的杂志上。看起来像是在抚摸、留恋。
宁子遇迟疑地走进她,将地上的杂志捡起放在一边。女孩像只玩耍疲惫后沉沉睡去的小猫。不设防,不担心,就在陌生的房间内酣然入梦。
“先生……”
门被敲响,是琳达的声音。
他没有准许人进来,反而起身走过去,拉开门,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琳达有些吃惊,工作狂的老板很少有这样人性化的动作。
“去安排一个岗位,让她在我身边负责……卫生。”宁子遇抵挡不过内心的渴望,做了人生中第一次毫无意义的决定。
“是。”忍住心中的奇怪,琳达急忙点头。
“啊……”
房间内传来一声尖叫,随之而来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宁子遇大惊失色,急忙返身关上门大步走了进去。
门外是一脸吃惊的琳达,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头,会让老板青眼有加。
“你怎么了?”
“唔……”徐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撞疼地手臂让她哼叫出声,真倒霉居然破皮了。
一大早赶往郊区,没来得及吃饭,低血糖让她本就眩晕,还空腹喝了两瓶洋酒。现在的她急需食物补充体力。
“要不要紧,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宁子遇说着就准备起身拿手机,然后听到她在呜咽。
“我……不用去医院,我……”
他皱着眉,等她说完。
徐柔抬起头看他,乌黑的瞳孔里几个瞬间闪过暗芒。
“我……”她望着张唇,声音有些暗哑,满是焦渴:“我饿了。”
宁子遇微微一愣,觉得她怕是喝醉了没脑子想问题,哪有人这么状况百出的应聘。他伸出手想着看看她是不是发烧。刚碰到前额,就被滑腻的手感荡漾了心神。
他顿了顿手道:“早上的误会解除,我这边会有人对你赔偿,随便你提要求。这边很快会解决完,也会有专人送你回去,需要去医院的话你就告诉司机。”
徐柔双手拢在双肩抱着自己,目光失神落在面前的地毯上,地毯上是他锃亮的鞋尖,再往上是他的西装裤,在往上是——
她不自然地撇开眼。
“我真的提什么要求,你都会满足我吗?”她抬头看着他问。
他眯了眯眼不知道她所指为何“合理范围内,是。”
她维持着刚刚的音调,微弱、焦渴、声音极小,不因为不想,再不吃东西,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什么?”他听不真切,微微欠身靠近她去听,被她抬手攥住西裤的某个中心位置,向前扯动。
好尴尬!
宁子遇呼吸一窒,急忙向后撤身。
疼!
宁子遇以极大的力气扯住徐柔的手腕,一字一句警告道:“你给我老实坐好。”
火辣辣地痛让他瞬间回神。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难言的气息,他越靠近越是欲罢不能,完全生理的冲动,无从探知。理智告诉他,要远离这种会制约他思维的冲动,可是情感却让他舍不得放开这个见面不超过一小时的女人,就像是自然界捕食的黑豹,不肯放过任何一次狩猎的机会,哪怕对方超级强悍。
“吃的……”徐柔的吞咽声响在耳边。
这样一个粗鄙的女孩怎么会成为诱惑他的契机?他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再想,他捏住徐柔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再这里乖乖等着。”他咬牙切齿地命令。
没有经历过低血糖的人很难理解那一瞬间的难受,她平日里都是带着糖在身边,可是今天出门匆忙,为了搭配这身昂贵的外套,她特意换了包包,里面除了散钱,电车卡,钥匙外别无一物。
徐柔又急又气又浑身失力,两只晶亮的大眼微微泛红,小手在裙摆上局促不安地扭动,她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看着可怜兮兮。
今天真是太丢脸了,不但应聘走错门,还在陌生男人面前喝的酒气熏天,最重要的是,狼狈中犯了低血糖。
很快,公司食堂的大师傅被迫营业,在上午十点半左右开始送上集团老总的丰盛午餐。
满满一推车的高档食材带着扑鼻的香气推送到董事长办公室,摆放在两人面前。
徐柔在工作人员怪异的眼光下,打开上面泛着银光的保温盖狼吞虎咽。再等一秒钟,她就晕倒了。对于今生都不会见面的人,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上高水长不会再见。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先生,飞机已经在停机坪恭候。”琳达不卑不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原本在一小时前就应该出发的行程,硬生生因为一个莫名出现的小人物耽搁。
“取消,下午的会议也挪到明天,方案让他们下班之前发给我。”宁子遇侧头对着门口沉声吩咐。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以为想看一个女孩吃饭而耽误正事。
一定是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想来工作至上的人,居然有了昏君潜质。
他突然感觉把眼前这个小女孩留在公司,哪怕只是陪自己用餐也赏心悦目,看着她吃饭自己都有了食欲。
拿起一旁放着的煲汤他难得惬意地品了一口。
南城宁家是多少人难望其项背的豪门贵族,位列四大家族之首,从祖辈开始就是商业兢兢业业的楷模,地位显赫,不容小嘘。正是因为这样的祖业,他们宁家的孩子自小就被严苛训练,生怕有一点点闪失会影响到家族发展。
他是有多久未曾这么放松过了?
高压状态下的教育已经让他忘记神什么是享受生活。
一只白嫩小手上的筷子尖夹着块肥嫩的和牛,颤巍巍递到他面前。
“这个超级好吃。”女孩虽然对他说话,眼睛却晶亮亮地看着和牛,然后一笑:“我用的公筷,放心吧。”
宁子遇一愣,还是端碗接过。
宁家严苛的分餐制度下,即便是亲人也不未曾相互夹菜,这种行为被定位为粗鄙不堪。他从未享受过被投食的乐趣。可不怎么,他今天想试试。
徐柔弯起眼眸笑道:“尝尝,你们家大师傅做饭真不是一般的好吃。”
至于耽误她找工作什么的烦心事,就用这顿饭补偿吧。
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而且粗心大意的她也是半个罪魁祸首。
“来我公司上班吧。”他突然开口,吓到正在享用美食的她。
徐柔一惊,努力吞下口中的饭粒:“我没有学历,也不会干什么专业的活。”
本来就是在野鸡大学混的文凭,要不是凭借着一口重男轻女的怨气,她也不会留在南城。让她在小公司朝九晚五还行,大公司,她是想都不敢想。
“不用什么学历,做我的生活秘书,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和卫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脑袋一热到底要做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要经过三五次严格筛选才行,可今天一再突破规则,只为了能留住她。
什么时候他宁子遇需要这么绞尽脑汁卑微地让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真不好。
“那我的薪水……”徐柔问得怯懦,说实话她要的没有底气。
可是不要不行,她需要有丰厚的薪水才能留在这座城市,她需要付房租,需要有家用,还需要有大笔的钱寄给老家的家人。
“跟普通助理一样。”他皱眉回答。
放眼南城,宁家的薪资待遇有目共睹,多少毕业生挤破头也要来宁氏上班,她不会没有耳闻吧。
“那谢谢宁总。”她欢喜地站起身鞠躬,忘记刚刚还准备吃完就跑的决定。
刚刚那本杂志她看到了,也知道眼前这位偏偏贵公子是谁。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大运,在这样一个件乌龙事后,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别说是给宁子遇做助理,就是给他养狗,那待遇也是别人羡慕的对象。更何况私人助理啊,可是负责饮食起居的重要工作,她是很被信任的不是吗?
“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绝不会让您失望。”徐柔了连忙攥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兼表决心。
宁子遇没有吭声,就隔着桌子看向对面稚气的脸。
他想他是羡慕这种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纯真吧。
有了老总的批示,入职手续飞快,直接跳过试用期上岗,工资从她进入公司的那一刻中算起,属于老板身边的嫡系部队。
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宁子遇千挑万选或者宁家专门送来照顾他的人,毕竟她进入公司的派头十足,可谁也不知道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徐柔平日里虽然不算个聪明孩子,但还是识时务地没有辩解,下午下班后,送宁子遇到公司正门坐车,小胸脯也是高高挺起神气活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正当徐柔因祸得福被宁子遇青眼有加时,云亦淼却接到了让他有些挠头的电话。
“柏叔叔。”他语气中有了一抹无可奈何地谦卑。
这是云亦淼此生为数不多的自降身价,只为了保护云意不被柏家势力伤害。
“世侄,童心的事我知道了,这怪不得你的助理。”柏致远开口就将事情化解:“因为同心身体的原因我很宠溺她,有很多时候她太任性。”
“童心是难得的性情中人,只是她的自我伤害让小侄很担心。”这次是云意刚巧发现,下一次呢?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他要如何交代。
“唉,为此我也是发愁了很久。”柏致远声音发沉:“你不要因为童心的事惩罚那个助理,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去礼物,你帮我感谢一下人家,如果没有他,童心……”
柏致远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您太客气了柏叔叔,我带云意谢谢您。”
“不能让人家孩子做了好事还伤心。”柏致远又是一叹。“童心的事,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想去看看那个助理,你看能够安排一下?”
即便是教训过,但自己的孩子有要求,做父亲的拉下脸皮也还是要办到。
“这件事我来安排,柏叔叔放心。”云亦淼点头。
“嗯,我听尹教授说,检查试验工作进展的很顺利,这样的话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给童心做第一次病毒疫苗试验,我会尽力压缩工作,早日过去陪她,在我没去的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你们啊。”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听话,柏致远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去摆脱别人,可自己的孩子自己宠,本就是他甜蜜的负担。
“这些柏叔叔尽管放心,我会安排的,您也不要这么见外。童心是我的妹妹不是吗?”当年他最无助的时候,是柏致远协同柏家给他全力支持,才有了他接管云家的势力和基础。
现在正是投桃报李的时候,又怎么会认为被麻烦,只是他不怕自己无力阻拦柏童心的想不开。
不过听林九矜的意思,柏童心暂时不会做出过激的事了。
“好,那就凡事拜托你多照顾了,云谨。”柏致远的恳求,少了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多了老父亲的叮咛。
“应该的。”
柏童心被安抚住,加之经常被林九矜洗脑,慢慢将根深蒂固地想法放下,开始琢磨她原本认知的偏差。
最近进入频繁的身体检测,她干脆从酒店搬到vip病房住着,方便医生检查。每天一次的抽血,让她感觉不等做手术,她就会被人抽干血。
“嫂子,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废人。”将护士挽起的衣袖放下,柏童心对着陪伴她的林九矜抱怨。
就连抽血的小护士都有一技傍身,而她只是投了个好胎。
“有一句话叫矫枉过正。”将一侧的糖水燕窝端给柏童心,林九矜笑道:“还有一句话叫妄自菲薄。”
接过杯子,柏童心嘟嘟唇,“我只是有感而发。”
“童心,有时候人投胎也是学问。”这才有了穷命富命的玄学之说。
“嫂子……”
被堵到无话可说,柏童心只能乖乖喝着她的燕窝。
别人抽血吃块糖也就不错了,她就要这么滋补。
“童心,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平等,也没有绝对的不均。”给她扶着衣领,林九矜缓缓道:“柏叔叔作为父亲真的为你付出很多,作为嫂子我说句话,你要珍惜这份父爱。”
因为有的人只能享受到几年,甚至有的人根本没有父爱。
这是永远无法填补的缺憾。
“我明白了,嫂子。”童心闷闷地点头。
她这些天不断被洗脑,对于以前的一些想法,也感觉幼稚可笑。
尤其是每每想到云意那怒其不争的眼神,她都会在午夜梦回惊醒。
她一直在伤害关心她的人而不自知。
“就比如云意,他舍命救你,却因为他挥出的一巴掌而被刑罚,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调理他的身子。”林九矜不想粉饰太平,她看着柏童心道。
“我不是跟云哥哥说了,不要责怪云意吗?”柏童心大惊,她真没有想过惩罚云意啊!她一直以为不过是被关起来罢了,还央求了父亲让云哥哥带她去见见云意。
“这不是你不追究他就能免除刑罚的。”国无法不立威,治理家族也是一样的道理,云意因为一时冲动就要有承受冲动的代价,哪怕最开始不是因为他起的罪责。
“是我害苦了云意。”柏童心嗫嚅着说。
这些天,退却刁蛮大小姐的性格,柏童心不过是个敏感的小女孩,有着很多懵懂无知但内心善良。她其实只是不想被嫌弃,同时又因为自己的无所作为而感到羞愧。
以柏家的财力,柏童心挥霍到老都能惠及子孙,根本不用为生计发愁。却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反而让她极度敏感,产生不同程度的心理压力,包容孩子是家长的爱,但无形之中也会让他们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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