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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入监狱的星盟元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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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尔自知刚才的发言容易被怀疑,立马补充道:“宝贝你放心,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我刚才说得只是最差的情况。”

    说着,他面露悲哀,“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需要这件事情的成功,只要成功了,不论是财富还是权利,我能给你——我还可以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只拥有你一个Omega。”

    “所以,阿让,帮帮我吧。”

    “我知道你最爱我了……只有你懂我、理解我。”

    阿让是个感性的恋爱脑,伏姣便也假装一副被感动的样子,“好,莱尔你当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莱尔故作深情,“亲爱的,我等你回来。”

    “嗯嗯!”

    挂断了淡蓝色的屏幕,坐在书房的莱尔摸着下巴,忽然道:“过来伺候。”

    下一刻,一貌美的Omega走了过来,乖巧地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开始着手解着对方的腰带。

    若是阿尔文在此,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跪地服侍莱尔的Omega正是当初突然出现在他家并无端发情的罪魁祸首。

    莱尔习以为常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按着Omega的头颅往自己的方向压,他发出舒缓的气息,脑子里却想到了刚才屏幕对面的少年。

    “啧……”

    *

    伏姣在结束了通话后立马呼出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爱面对这个虚伪至极、以感情为借口的男人。

    他摸了摸锁骨上细微的小突起,轻声一叹,只希望这个世界能顺利。

    此刻牢房里安安静静,只剩下他一人,系统终于能出来了。

    【姣姣,你还好吗?】精神世界里的垂耳兔心疼地看着少年脖子上的红痕。

    【没事的,统儿你放心就好。】伏姣问道:【这个世界,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派好像是双重人格,但他自己又不承认。】

    【故事背景里也没有提及过,是属于世界的隐藏内容。】系统现在也一筹莫展,随之世界难度的增大,所给的任务信息也越来越少,基本都是浮于表面的内容,可以说很大程度上真正能够决定任务走向的内容都掩藏在更深处。

    【哎!】

    一妖一统齐齐叹气。

    忽然,【姣姣,我感应到强大的精神力靠近,我先走了?!】系统急急忙忙,生怕他们的存在被原住民发现。

    【好,】伏姣有些舍不得,但也别无他法,【系统,拜拜!】

    【拜拜!】

    果然不到十五秒,一道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是去而复返的阿尔文。

    “你回来了?”伏姣仰头,看向逆光而立的男人。

    那一瞬间阿尔文有些恍惚,这一幕让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父亲处理完公务回家后,母亲便会这样望着对方,语气温和柔软,轻轻问候一句:“你回来了?今天辛苦啦!还有,我和阿尔文都很想你!”

    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有想起过他们了。

    自从他们死在了星际风暴中,阿尔文便成了一心只有公务的星盟元帅,他以为自己可能被父母“抛弃”、可能被友人“背叛”,但是守家卫国一定是永恒。

    可现实证明,他错得离谱。

    回神的Alpha有些复杂地看着少年,这个人似乎总是会引起他内心的波动,甚至他脑海里的恶魔都有了轻微的动摇。

    男人没有出声,他彻底迈了进来,伏姣发现对方身后架着一支架床,另一手还提着新被褥。

    沉默Alpha只是静静做自己的工作,似乎将少年全须全无地忽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次间隙里他在用自己的余光偷看少年晃动的小腿。

    白嫩细腻,总是动摇他专注的心。

    阿尔文唾弃自己,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肤浅?怎么会被一个Beta吸引成这幅模样?这真是是他自己嘛?

    等支架床铺好后,他一把提前少年拎着放在了新床上,“以后你睡这里。”

    伏姣摸了摸屁股下的垫子,并没有阿尔文床上的软,他撅着嘴娇生生道:“可是这个不舒服!”

    “关我什么事。”阿尔文觉得自己冷漠极了。

    “好吧,”伏姣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些低落地垂头,小手拉住Alpha的衣角晃动,“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睡觉嘛?”

    以阿尔文的视线,他只能看到少年的发旋,小小的一簇,甚至有些怪异的可爱。

    他僵硬道:“不能。”

    片刻,又重新补充说,“要是被我发现你半夜爬床……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阿尔文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会教训少年的手法——打断那双闲不住的腿,或是将其扔到外面的狼窝中任由那些Alpha撕扯……

    可是最后的最后,阿尔文发现自己都不想,他所能接受的教训仅仅是把少年翻过来,像是幼稚园的老师一般示威性地打对方的屁股。

    很奇怪,明明才是他们相处的第二天,他却变了很多,似乎一开始易怒暴躁的情绪也淡化了很多。

    想到这里,阿尔文不禁起疑——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呢……

    这时伏姣开口了,“那如果是你让我上床的呢?”

    “不可能!”Alpha回答得斩钉截铁,似乎是在陈述一个破镜不能重圆的真理。

    伏姣委屈巴巴收声,心道:有本事你让修也乖乖听话别老对我搂搂抱抱啊!

    *

    夜里,伏姣蜷缩在支架床上,身上紧紧裹着对他而言有些宽大的被子。

    荒星的天气阴冷,在毒蛇监狱里更是因为长久不见日光而格外阴森。

    伏姣本体是茉莉花,自然不喜欢这样的气候,白日还好说,可夜里凉丝丝的寒意总是侵扰在他周身,便只能用被子将自己团起来,但作用却寥寥无几。

    他艰难入睡,忽然有些思念阿尔文的床了——毕竟那床还挺软和的,就是连被子也比他的更厚一层。

    伏姣东想西想,终于逐渐克服了阴冷、培养出睡意。

    只是下一刻,他气愤地睁眼——

    一截冰凉的触须从被子外伸了进来,带着荒星独有的凉意,贴着他的脚踝开始摩擦,不到五秒的时间另一条触须也挤了过来,紧紧圈着他的手腕。

    伏姣:整个人就是无语!

    他心里悄悄倒数:三、二、一……

    果然,下一刻有人从身后把他连带着被子举了起来。

    这一刻的伏姣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身在襁褓,被高大的Alpha举过头顶,双脚只能无力地在空中乱蹬。

    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清,心中有猜测,但为了更加确定还是出声询问:“修?是你吗?”

    “姣姣好棒,竟然认出我了。”说着,修把举着少年的胳膊收回来,仰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脸贴在伏姣的侧脸上蹭了蹭,直到伏姣能够感受到皮肉上的摩擦生热。

    伏姣:还是有亿点无语。

    他无奈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我刚才差点儿就睡着啦!”

    “没有姣姣我睡不着。”黑暗里,修眼里的红光逐渐明显,甚至到了伏姣能清晰可见的程度。

    但不得不说,在如此黑暗的空间里骤然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还真挺吓人的。

    小茉莉咽了口唾沫,“可是阿尔文不让我上床。”

    “别听那个老古板的。”修无所谓地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自己也挤到了被子里,长手长脚缠着滑溜溜、嫩生生的少年,连带着精神力也一股股往人家身上贴,手臂、胸口、小腹、屁股、大腿……凡事可碰触的地方,修都没有放过。

    “他懂什么?”修觉得阿尔文就是个不知情趣的大冰块,他知道什么叫做温香暖玉在怀吗?他不知道!那家伙一天天就是浸泡在战火里生锈的老铁棍,又老又硬,屁也不懂。

    说着,修将少年搂得更紧了,他心满意足得张嘴在伏姣的侧脸留下一坨口水后,开始酝酿睡意。

    伏姣:……

    他脸上那湿濡的触感异常明显,可是被男人禁锢的手脚却无法动弹,最后倒是勉强在这几乎令人窒息的怀抱里睡着了。

    *

    第二天,当阿尔文清醒的时候,察觉了令自己尴尬的境况——少年几乎是全部嵌在他怀里的,小小、白白、软软的一团,以他的视线正好能看到对方窄窄的锁骨尖尖。

    啧,真好看。

    草!他在想什么?

    一贯自制内敛的阿尔文忍不住咒骂,他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变态!

    怀里香香的人儿还在熟睡,微红的脸颊紧密得埋在Alpha的胸膛里,小嘴儿红彤彤的,纤细并不强壮的身子上几乎被男人的精神力缠满。

    ——在阿尔文的视线里,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半透明的精神触须是一种何样的状态:

    数十条或粗或细的淡蓝色触须层层叠叠缠在少年的周身,有的沉沉陷入休眠,还有的保持着亢奋在“欺负”着一无所知的小Beta。

    如同被献祭的小羊羔,纯白美丽,却因此而吸引了深渊中的克鲁苏,只能被迫臣服,失去自由,沦为邪神掌心中的娇宠。

    那一刻阿尔文有些魔怔,他眼里的猩红反复闪烁,象征了他并不平静的心。

    他是陷入逆境的旅人,前有狼后有虎,似乎不论哪一个选择都会令他坠入黑暗……

    可是黑暗早已降临,从回星盟被诬陷、来荒星被刺杀纠缠的那一刻开始,有什么早就变得不同了……

    阿尔文知道,他的信仰,终究还是崩塌了。

    但同时,他眼前似乎重新出现了一片光晕,细小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