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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神哥哥,谈恋爱吗(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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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未知的仓促与紧张,在伏姣的视线穿过了层层人群、直直射击到李暮所说的位置,就像是那穿过云烟的光束,带着热量与灼热感,能够冲散一切挡住前路的障碍。

    那是一种即将拆开盲盒的感觉,在惊喜、胆怯、期待以及恐惧的情绪里,伏姣的视线沉沉浮浮,最终聚焦落在了目的地。

    ——不是他、根本不是他的恋人。

    时光荏苒,在整整七年、长达两千五百多天的分别里,伏姣偶尔会觉得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少年开始模糊,他仅有的照片少得可怜,唯一能够慰藉的竟然仅仅他后脖子上的云朵纹身,以及那个不曾被摘下来的颈圈。

    思及此处,恍惚失神的男人抬手轻轻抚上了自己脖子上深色的皮圈。

    他就像是当年承诺的一样,除了季庭寒亲自为他摘,这七年来伏姣一次都不曾取下来过,即使洗澡的时候很艰难、即使睡觉的时候会硌到,但是唯有皮圈的存在能够告诉他——他的恋人就陪在自己的身边。

    “老板?老板!”

    “嗯……”

    伏姣回神,他转头看向李暮,眼里却是无法隐藏的失望与悲伤。

    李暮一顿,忽然不知道这一刻该说些什么。

    她有些踌躇,自她来公司为老板工作以来,似乎就没见过老板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明明在各个场合从来不乏有貌美的女人、英俊的男人想要和老板发展一段情缘,但她的老板却像是绝缘体一般杜绝了全部的桃花,禁.欲地一点儿不像是一个25岁、风华正茂的年轻男性。

    “没事,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去阳台吹吹风。”

    伏姣摇头,现在还不是白禾盛出现的时间,呆在里面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透透气,省得他再胡思乱想。

    *

    白家的大部分生意后掌握在白禾盛的手里,而白禾盛自己又是个钟爱享受浪费的主儿,因此白家毫不客气地订下了凯蒂斯最大、最奢华的宴会大厅。

    此刻伏姣躲过了周围来来往往的生意人,独自一人拿着杯红酒走到了被窗帘遮住半截的阳台上。

    外面的花园被夜色笼罩,奢华的陆地灯闪烁着昏暗暧昧的光。

    身后是嘈杂,身前的寂静,年轻俊美的男人的摇了摇手里的红酒,在沉沉的月色下浅啜了一小口。

    男人的唇瓣是一种非常性感的厚度,丰润如蜜,被水红色的酒水浸润,沾染上了一层夺人眼球的魅惑感。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花园,手指勾动,倒是在无知无觉间喝掉了小半杯酒水。

    凯蒂斯酒店的红酒都是上好的佳酿,喝着醇香,后劲儿也不小,即使是早就锻炼出酒量的伏姣也洇红了眼尾,朦胧却也矛盾地清亮。

    许是酒气上涌,男人平白觉得嗓子发干,便伸手扯了扯露出小半截的黑色皮圈,伸出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唇,随即他感受到了一抹视线——

    伏姣转头,看到了一个堪堪二十出头的人。

    “哈喽!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说话的人正是方才伏姣在在窗帘前看到的人,同时也是那一束在宴会之上盯着他不放的目光来源。

    伏姣眯眼,杂糅着水雾的视线逐渐明晰,“你是……白家人?”

    “是啊,我叫白束。”那人笑眯眯道,五官和白禾盛有七成相像。

    “白禾盛是你父亲?”伏姣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是的。”说到白禾盛时,白束的语气低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笑眯眯地把视线落在了伏姣的脸上,直白而胆大地打量着这位在京市贮有威名的年轻总裁。

    “看我做什么?”伏姣收回视线,眼瞳毫无落点地撒在了花园里,像是在找着什么,这可惜他心里渴望的东西却一无所获。

    “就是好奇你,我老早就听过你的事情了。”白束总是挂着笑容,只是他的语气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我看过你的照片和采访,不过没有想到你的真人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伏姣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白束聊着。

    “唔,感觉很、很冷,一点儿也不像……”

    “像什么?”

    “不像我想象中的样子。”

    白束弯了弯眼睛,主动伸手,“郑先生,我们这算是认识了吧?”

    伏姣垂眸,短短一瞬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只一点——白束是白禾盛的儿子。

    于是他伸手回握,“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呢!”

    就在两人刚握上的瞬间,宴会厅里传来了一阵嘈杂——今天的主角白禾盛来了。

    伏姣侧目,看到了白禾盛,以及站在他身侧的女人。

    “嘶嘶!”白束抽气,“郑、郑先生,手、手……”

    “抱歉,”伏姣松开了白束被他捏红的手掌,他指尖紧紧掐着掌心才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冲上去的举动。

    巧克力色肌肤的男人抿着性感的唇,低声问道:“那是谁——那个女人。”

    “她啊……”白束甩着手漫不经心,“算是我后妈吧,一个想着麻雀变凤凰的女人,也就看着风光了。”

    伏姣的手指在痉挛,那是一种激动的生理反应,【统儿,不是说温美玉已经死了吗……】

    【姣姣,在我这里显示的数据中她确实是已死亡。】

    伏姣深深吐出一口气,【那季庭寒呢……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片刻,【没有,还是老样子。】

    那一口气陡然泄了,满满地都是无助和仓皇。

    白束看着男人被咬红的下唇和脆弱的神情有些担心,“郑先生,你还好吗?”

    “没事,我没事的。”伏姣摆手,他呼出一口气,“那个女人,她叫什么?”

    “温玲,叫着名字感觉很温柔,实际上就是个市侩的女人。”白束撇嘴,“好像还是什么国外的艺术家,但来我家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她搞艺术,倒是花钱大手大脚,最喜欢和京圈的太太们炫富了。”

    “这样啊……”

    伏姣喃喃,他若有所思。

    白束道:“走吧郑先生,我们该进去了。”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只是位于后方的伏姣并没有看到白束拿着手机飞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似乎还带有一张配图。

    ——那图上赫然就是浅尝红酒的伏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