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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神哥哥,谈恋爱吗(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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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属栏杆后面是一张憔悴的美人脸,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此刻的温美玉像是落水狗一般没有精神气,眼圈下是一层厚重的青黑,哪里还有过去的贵妇样子?

    她甫一见到季庭寒眼睛就亮,“庭寒,我是妈妈呀!我可是你亲妈,这还等什么?还不接我出去?”

    季庭寒的神色隐没在黑暗之中,“妈妈?我有过吗?”

    温美玉慌了,“季庭寒你怎么意思啊?难道你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你忘了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温女士,麻烦你下次说谎前打个草稿。”

    季庭寒对于温美玉的控诉满心都是讥讽,他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女人一种错觉——一种他会认可对方是“母亲”的错觉。

    青年坐在椅子上,他慢悠悠道:

    “从小照顾我的都是父亲,你身为母亲在哪里?不是在外购物挥霍,就是在杂乱的棋牌室打牌;我吃饭、睡觉、生病陪在身边的哪一次是你?”

    “父亲过世后,是谁没挨住一个月就开始鬼混?是谁一次次带着陌生男人到家里过夜?”

    “后来,又是谁卷走了父亲出事的钱偷偷消失?温美玉,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季庭寒的眼睛逐渐染上了冰冷,他唇边的笑意恍若冬日的冰棱,锐利刺目,“我本以为你的消失就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份与存在可有可无……在你消失的日子里,我遇见了自己喜欢甚至是深爱的人,我甚至以为自己会那样快乐地生活一辈子。”

    “可惜我错了,我到底没能从你的阴影下逃离。”

    此刻,温美玉的脸色发青,似乎是在青年的叙述中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

    季庭寒还在继续:

    “高考那天被你带走,你说我是你儿子,可是你有把我当儿子过吗?是谁口口声声说接我去享福,最后却是把我捆在手术台上,一管管抽着我的血,只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我血缘上的亲身父亲白禾盛?”

    “你谋求富贵却把我当做筹码,你毁了我的那七年,你让我与爱人无法见面——”

    “温女士,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会仁慈?”

    季庭寒起身,居高临下,“不对,我还是仁慈了,不然你合该死在白家的实验室里。”

    曾经无数次,当季庭寒被拘束带束缚在手术台上,看着尖锐的银针扎到自己的血管里,感受着体内的鲜血在一点点地流逝,他的心里会涌现出无数的恨意——他憎恨着白禾盛、温美玉,以及一切实验室的人……

    可每当他即将疯魔的时候,唯一能唤醒他清明的就是高中那并不算长的记忆,比起长达七年分离,那点儿相处的记忆是季庭寒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唯一救赎,是他能够坚持再次见到伏姣依仗。

    幸好他等到了。

    他道:“温美玉,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你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虽然不是死刑,但也一辈子都耗在这里了——但是希望你记住,我会过得很好。”

    话罢,季庭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地痴愣的温美玉脸色几经变化,最后落得个狰狞,她嘶吼着诅咒那个违背她命令的儿子:

    “你个小杂种!你不会幸福的!”

    “季庭寒你才是魔鬼!你要下地狱……”

    只是这些话不会在季庭寒的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毕竟他早就拥有了自己的光,任何黑暗也都将无所遁形。

    *

    结束了那场声势浩大、发生在京市的案子后,在人们唏嘘声消停,生活在重新回到正轨。

    白禾盛伏法,属于白家的天下早就成为了过去,京市盘根交错的势力重新划分,在政府的管制下少了特权、多了公正。

    至于白束,他身为白禾盛的孩子,却不曾参与那些肮脏的交易,反而协助季庭寒得到了重要信息,因此政府部门也仅仅是记录了白束的档案就放人自由了。

    比起拘束的白家和京市,白束一直以来期待的生活是去四海为家,他在临行前和伏姣、季庭寒吃了一顿饭后,便正式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途,倒是时不时以明信片的方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享给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与帅气的男嫂子。

    至于季庭寒成为了地下信息局的人,因为得天独厚的能力,他被分配到医疗部门,以帮助政府研究那些黑市中流出的各种药剂,从而收集数据,减少出任务者的不必要麻烦。

    虽然最开始季庭寒的梦想是成为一位外科医生,但兜兜转转这个梦了结在了七年前,倒是他换了一种方式开始了另类的“救死扶伤”。

    身为“耙耳朵”的好男人,季庭寒确实做到了极致,第一个月的工资卡全部上交,是伏姣看不下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想着还给季庭寒,却直接被青年堵住嘴,迷迷糊糊被吻得腰酸腿软,倒是方便对方拿着工资卡重新塞到了结实性感的胸肌里。

    季庭寒说得头头是道:“以后我都归姣姣管,虽然我的工资可能比不上你,但只要是我挣得就全给你花。”

    季庭寒也知道,自己大约很难超过身为首富之子的爱人,不过这并不是问题,他所求的不过是能一辈子被伏姣拴在身边。

    于是被亲得迷糊地伏姣最终也还是收下了季庭寒的工资卡,只是为了不让自家爱人太过寒酸而发了一个二百元的小红包。

    将工资卡从自己胸前抽出来,伏姣低头看着自己巧克力肤色上都难以忽略的吻痕,头顶有些冒烟:“好吧,等你钱不够了再问我要。”

    “好。”

    季庭寒觉得自己要爱死伏姣,他搂着自家爱人窝在沙发上,两人头挤着头,一点儿没有七年分别的隔阂,反而愈发地亲密,在彼此交换气息之间逐渐忽略了电视上嘻嘻哈哈的综艺,而是扣着对方的手纠缠在柔软的地毯之上。

    唇齿相依,在一阵炮声的轰鸣里,季庭寒只能看到伏姣略带水光的眼眸,以及被他蹂躏地肿胀发红的唇瓣。

    青年缓缓俯身,彻底堵住了身下人的喘息。

    夜还漫长,他们还有着大把的时间来度过自己的余生。

    *

    伏姣和季庭寒是在元旦前夕去的郑家,郑父郑母对于“季庭寒”三个字早有耳闻,毕竟那是贯穿于他们儿子青春乃至于成人后多年的“咒语”,在难以清算的日日夜夜里,他们身为父母也难免生出一些埋怨。

    只是随着日子的消逝,那种埋怨变作了全然的心疼,尤其是在白家事之后,郑父郑母原先对于季庭寒的那点儿不满彻底转化为疼惜,就是严肃自持的郑父都叮嘱着伏姣应该早点儿把人往家里带。

    一场饭吃得很和谐,一开始季庭寒还担心岳丈岳母看不上自己,出门前紧张地连腿都在发抖,被伏姣好生嘲笑了一番,却不曾想到在郑家受到了众人的善待,甚至直接就让他张口喊了爸妈。

    当晚两人是歇在郑家的,季庭寒看着卧室里属于伏姣少年时痕迹,不由得心里漫上一层暖意。

    于是刚洗完澡的男人就看到季庭寒坐在床上傻笑,一点儿没有曾经高中是的学神气质。

    说好的冷郁男神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憨憨的妻管严。

    “笑什么呢?”季庭寒先伏姣洗的澡,此刻青年穿着属于伏姣少年时期的睡衣,将衣服撑得满满,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笑你。”季庭寒伸手就把伏姣拉到怀里,悉心地用毛巾给爱人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他轻声道:“就像是做梦一样,没有想到我也会有这么安稳、幸福的一天。”

    “扇自己一巴掌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嘶!”

    伏姣痛呼,捂着脖子扭头瞪着青年。

    季庭寒笑着,鼻骨上的小红痣颤动,薄薄的唇再一次贴上了刚刚被他留下牙印的皮肉,一点点嘬出水声,在伏姣面红耳赤中将人压在身下。

    “姣姣,新年快乐呀!”

    是元旦,也是新的一年,更是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新年。

    季庭寒像是一头贪婪的巨龙,将自己的宝贝用庞大粗壮的尾巴圈起来,龙翅大张,把爱人笼罩在仅他可见的范围之内,一点点用龙吻轻蹭着。

    他美好而恶劣,压着捂嘴蹙眉的伏姣一个劲儿地欺负,直到一向成熟的男人在他身下蜷缩哭泣,这才放松了手上的桎梏。

    在漫天烟花的轰鸣中,昏暗的卧室里被绚烂的光芒照亮,季庭寒啄吻着伏姣的脸,一边吞噬对方的呻吟,一边告白道:

    “姣姣,我爱你。”

    “很爱很爱,爱你一辈子!”

    被亲得呼吸不畅的男人轻笑,他搂着季庭寒将人压在自己了的胸前,“嗯,我也是,就像你爱我一样爱着你。”

    两人在烟花中相视一笑,再次吻上了彼此的唇,湿热的气息交缠着,印出了他们脖颈后不眠不休、至此一生的纹身。

    *

    充满的苦涩的日子因为巧克力的加入而充满了香甜,在了无生机的回忆里逃窜的少年抓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源,自此他有了归属、有了依靠,像是倦鸟栖林,寻觅到属于自己的家与爱人。

    爪叶鳞条龙不盘,梳风幕翠一庭寒。

    他终是活成了父亲期待的模样,携手爱人走过了这一生。

    在漫长的岁月里,季庭寒将一直拉着伏姣的手,直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挂在伏姣身上的项圈,实际拴住的却是季庭寒,他们的关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第五个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