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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让他哭让他笑让他喵喵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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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冕蓝国首都的城东区立着几座大院,这边是国家专门为冕蓝军方高阶军官提供的家属别墅,一座院里有三五别墅群,均是小二层,二百来平米的房子有种军事的简洁干练。但是一号家属院最靠里的那家别墅门前却种着一簇簇娇嫩的鲜花,放在这几个家属大院里都是极其少见的。

    种着花的那家别墅里住着的是伏靖远一家。

    伏靖远,冕蓝高阶军官,返祖基因为深海人鱼,曾经是海军一把手,后退役转战幕后,成为了冕蓝第一军校的副校长;其配偶是医疗院的二级研究员焦铃,返祖基因为浅水人鱼,因为艺术细胞过盛,这才喜欢在有几分军事化的家属大院里种着花花绿绿的植物。

    伏靖远与焦铃二人孕有两子——大儿子伏舟今年刚刚四岁,是个皮实的小子,虽然身量不高,但已经知道带着大院里其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到处淘皮捣蛋,一副孩子王的架势,在一号家属院里是实打实的“小国王”。

    而伏家夫妇的二子今年刚刚两岁,起名叫伏姣,人如其名,生下来就不及哥哥重,又小又白,像是一个被女孩子们抱在怀里的洋娃娃,一双雾蒙蒙的黑色眼眸总是像装了水一般,是几个大院里皮小子们公认的“小公主”。

    此刻正值阳光明媚,春天的大院里生机勃勃,一群孩子们绕在不远处的树下玩着玩具枪械,而在对面的小花坛下则是抱膝坐着一精致可爱的小孩。

    小孩正是伏家的二儿子伏姣,刚过两岁生日没多久的他被迫被哥哥拉了出来,说是要观赏他们口中的“大院之战”——实际就是几个大院里孩子们的玩闹日常,这次他们比赛的是玩具枪射击,哪个院的人射中的靶子最多,那么哪个院就可以赢得比赛。

    伏姣望着树下一群兴高采烈的小哥哥们,自己却没什么兴趣,虽然身体坐在了树荫下,但他依然由衷地讨厌太阳带来的燥热感。有时候伏姣都怀疑自己真的和哥哥是亲兄弟吗,为什么喜好差异会如此之大?

    今天家长们都在外面上班,保姆在家里准备做饭,伏姣不愿跟在哥哥玩才一个人坐在这里。大院里都是熟人,所以家长们完全放心让孩子在这里自由地撒欢,毕竟谁敢在军官家属院里偷孩子?那必定是有来无回啊!

    “唉……”

    粉妆玉砌的小男孩撑着膝盖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他看着被围住的哥哥伏舟,知道对方此刻无暇顾及自己,便慢慢悠悠转身往另一侧的小花圃走。

    比起玩具枪,他还是更喜欢花。

    那个花圃是去年妈妈焦铃和隔壁的阿姨一起种下的,伏姣喜欢那一块儿地,甚至在今年的时候还参与过浇水任务,对于小伏姣来说,那个小花圃就是他的自由小天地,没有烦人好动的哥哥,也没有叽叽喳喳对着他叫“公主”的男孩子们,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没走两步就到了目的地,只是伏姣却发现那里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似乎和他哥哥伏舟的身高差不多,只是比起伏舟那有些胖嘟嘟的样子,“不速之客”显得更瘦几分,明明年纪瞧着也不过三五岁,却穿着老成的黑色运动衣裤,连鞋子也是黑色,浑身上下除了皮肤是被太阳晒过的蜜色,似乎和黑色逃不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伏姣有点儿怵那人,不由得退后了一小步,正好踩在了自身后飘来的落叶。

    明明放在平常只是很细微的“咔嚓”声,但在寂静无声,甚至连孩子们的喧闹都显得有些遥远的花圃旁,这声落叶细碎的动静却大地像是响钟。

    “不速之客”扭头了,一如伏姣那样黑色的眼睛,只是比起他雾蒙蒙带着水汽般柔软的神色,对方的眼神却有种强有力的攻击性,让伏姣艰难聚集的勇气一下子就散了,甚至还打着退堂鼓——呜呜今天是不是摸不得小花花了……

    “过来。”黑衣裤的小孩发声,还招了招手。

    声音还有些稚嫩,却不是其他小孩那样冒失的闹腾,反而是种慢条斯理的沉着。

    *

    谢承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军官家属大院,比起繁华的冕蓝首都,他更喜欢自己曾经呆着的老家,至少那里的人不会总是高高抬着头、用鼻孔鄙夷地“看”着他们母子。

    虽然新爸爸对他很好,但这一点好无法改变谢承对这里的厌恶。

    今天是他和妈妈第一天被新爸爸领到这里,他们似乎在新家里商量着什么,还打算把他介绍给那位新爸爸的亲生儿子,希望以后两兄弟能好好相处。

    只不过谢承在别墅里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那位“亲生儿子”,这才在新爸爸抱歉的眼神中提出了想一个人逛逛周围的想法,并因为新爸爸的愧疚而得到了同意。

    谢承不想管大人们的事情,他只是憋着自己心里的一口气随便走,见那处的花圃安静些才驻足发呆——他在想,自己选择跟妈妈一起来到冕蓝首都真的是正确选择吗?

    忽然一声“咔嚓”的声音打断了谢承的失神,他夹着一口恶气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长得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小孩,又白又软,好像一个会走路的棉花糖。

    谢承讨厌冕蓝首都,讨厌军官家属大院,但是不讨厌棉花糖,因为他好甜口。

    于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的谢承开口叫住了那只“棉花糖”:“过来。”

    伏姣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心里对花圃的喜欢,最后还是抿着红嘟嘟的嘴巴一步步上前。

    走近了,伏姣鼻子里嗅到了花香,原本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一点,只是面对“不速之客”还有种骨子里的战栗,就好像是被猫咪叼住了后颈的小老鼠。

    只可惜仅仅两岁的小家伙并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描述,他将其误认为是被料峭春寒的风吹过而打的冷战。

    ——或许是今天穿的太少了,妈妈好像说过,春天也要记得穿秋裤。

    “你叫什么名字?”一身黑衣服的酷小孩谢承又发问了。

    伏姣并不想回答,但妈妈教给他的礼仪又在心里反驳了这个不礼貌的举动,“我、我叫胡椒。”

    “什么?”谢承挑眉,心道是什么样儿的家庭会给孩子起名叫胡椒。他浅蜜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又坏又帅,有种痞劲儿,“你叫胡椒?谁家父母这么损?给小孩起名叫胡椒?”

    他说话干净利索,比普通的同龄小孩都流利,一句话就堵得伏姣小脸发红,小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在差点儿憋出眼泪花花的时候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胡椒!是、是胡椒!”

    “不就是胡椒吗?”谢承上前一步,将这只傻乎乎的“棉花糖”看得更加清楚,尤其是望着对方一双自带雾气而显得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时,谢承心里就忍不住出现使坏的念头。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棉花糖”的脸颊。

    软软的,绵绵的,像是谢承小时候喝着牛奶的丝滑触感,甚至离得近了还有种甜滋滋的奶味和花味的混杂。

    “别摸我!”伏姣皱眉,妈妈叮嘱过他不能随便让陌生人摸,便小步想退后,谁知道却被陌生小孩捉住了肩膀,“你、你要干森莫?”

    “说话怎么这么不清晰,结结巴巴,你是含着口水讲话吗?”谢承捏了捏手下的小肩膀,虽然不胖,却有种软乎乎的肉.感,甚至连那一股儿甜滋滋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

    于是他自顾自道:“不对,你不是含着口水,你应该是含了糖,不然怎么甜甜的。”

    “呜放、放……”越着急越说不清楚,伏姣的眼里都积蓄了一层眼泪,要掉不掉存在眼尾,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只不过这种情绪却不包括年纪小、心肠黑的谢承。

    谢承轻声“啧”了几下,他堵着“棉花糖”的路不让离开,嘴里说道:“小胡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糖做的,不然怎么这么甜呢?”

    ——呜呜什么糖做的,姣姣明明就是正常小孩子!

    伏姣憋着眼泪道:“我、我是肉做的……”

    “真的?”

    “是怎的!”

    “我不信。”谢承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觉得今天一整天的憋闷有了抒发的地方,“你要证明一下,不然我不信。”

    迟钝的“棉花糖”并不知道这是坏家伙的托词,他以为只要证明了自己是肉做的就可以离开,便颤颤巍巍点头,“怎么证明呀?”

    “闭眼睛,乖乖听话。”

    “好、好伐……”

    伏姣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和可怕的小哥哥,他依言闭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无助地轻颤,落在谢承眼里就像是一只深恐自己的翅膀会被扒掉的小蝴蝶,可怜而可欺。

    谢承无声哼笑,他偏头凑了上去,忽然张嘴一口咬住了“棉花糖”的侧脸。

    ——是用了劲儿的,在松口后还有红通通的牙印。

    “唔啊!”

    伏姣一声不大的惊叫捂住了侧脸,转了几转的眼泪花花立马涌了出来,他喉咙里发出呜咽,在肩膀被松开后立马小跑着离开,只想扑到妈妈的怀抱里求安慰。

    谢承舔了舔嘴巴,“小骗子,明明就是糖做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甜……”

    甜滋滋的,连他一天的坏心情都驱散了不少。

    唔,决定了,今天晚上喝一罐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