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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姣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原本属于别人的被窝被他霸占着,灰色格纹的被子团吧团吧卷在青年的怀里,身上的T恤早就横在了肚皮之上,差点儿就露出了雪白的胸膛;腿上的短裤也皱皱巴巴糊在了腿根,一双长腿夹着被子,刚刚苏醒的脚趾缓缓伸了伸筋,翘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他揉了揉眼睛,客房陌生的环境令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种种。
“唰”地一下,青年的耳根漫上红晕,他都无法想象今早保镖醒来发现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雇主该如何自处。
“嘶……早知道就不来了……”伏姣埋着头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鼻间是保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烟草和松叶味的洗衣液,两种味道交织,让他甚至能够通过味道而描摹出那人的样貌、性子。
嘎吱。
门被打开了。
李盛一进门就瞧见了一个撅起来露在外面、裹着一层轻薄短裤的小屁股。青年因为喜欢画画,长时间都是坐姿,就导致他比一般男性略干瘪的臀部而显得更肉,正好将宽松的短裤撑起来一个弧度,圆鼓鼓的像是两个挤挤蹭蹭的气球。
李盛一顿,正巧听到动静的伏姣才气喘吁吁地从被子里翻了出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李盛脸上是一种不动神色的宠溺,而伏姣却红着耳尖、眼里是闷在被子里溢出的水汽,瞧着对面穿戴好的保镖一脸羞恼。
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小茉莉决定要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的骄纵因子。
只见青年半眯着眼眸,像是没有睡醒的猫咪,懒洋洋地蹬开了腿边的被子,便瘫坐在床边,“看什么看?”
“该起床了。”李盛声音不大,总是低沉沉的,他的目光压低落在了青年脚下踩着的地毯上,深褐色的短绒毛蹭在了对方白皙的脚上,似乎让这样一双脚踩在地上都是亵渎,“小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想动。”
“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李盛一直都知道他的小王子胃不好,他曾专门找人了解过小王子前半生的全部经历,自然知晓对方幼年时期被保姆忽视,饱一顿饥一顿,这才导致后来少吃一顿或者吃点儿辛辣刺激的食物就胃疼。
李盛可舍不得叫自己的小王子难受,曾经那段日子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一定要回别墅里做饭,他从不会做饭的门外汉到能做出合小王子胃口的佳肴,中间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但一心要cao持小王子生活的李盛从来不放弃,于是那饭一做就是数年,只可惜他到底没能做得更好。
不过幸好,他回到了一切都不曾发生的时候。
李盛收敛了心中的杂思,他走到了青年面前,脸上还是一贯老实却倍感俊帅的模样,“小少爷,不然我抱你去吃饭?”
“不洗漱啦?”伏姣抬脚踩住了男人的膝盖,他双手撑在身后,一仰头便发现男人乌黑的眼瞳里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就好像已经这样注视了很久很久。
“那……”
李盛动了动喉结,试探性地半弯下身子,“我抱少爷去洗漱?”
“才不要,你的肌肉抱着我硌人!”伏姣半点儿不客气,他直接脚踩在男人的大腿上往下压,“蹲下。”
明明是身材高大的保镖,但他一听了雇主的话就立马乖巧地半蹲了下去,宽大的肩头和鼓着肌肉的手臂给人一种无处安放的可怜。
伏姣可不心软,现在他还记挂着对方具体重生节点的事情,若是这事上不能给出一个叫他满意的答案,那么这个世界里他宁可不与反派再续前缘。大约也是一种偏执的心态,从一开始懵懵懂懂的小妖精到现在适应力良好的他,伏姣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过来的,他曾得到过反派义无反顾、无暇无疵的爱,也曾送出去同样唯一且深厚的爱意,他的世界里除了反派再无他人,因此他也不会再瞧上白纸上染了墨点子的爱。
说到底也是反派将他给宠娇气了,但他也有娇的资本。
青年翘着脚尖,脸上状似一种看好戏的神情,他用脚趾轻轻点了点毯子,“没有拖鞋怎么办?”
李盛低头望着那双调皮的脚,那一瞬间甚至想只要他的小王子愿意,他甘愿做个脚踏。只是李盛到底没敢说,他怕自己孟浪会吓着人。
——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
他再一次告诫自己,终于将黏稠的目光从那一截雪白上移开,“我给少爷去拿。”
“嗯,那就去吧。”
李盛动作很快,没一会他就拿着伏姣的拖鞋过来,甚至都不用多说就半跪在地上,缓缓握着一截白皙的脚踝给套上了鞋。
整个过程他做的非常流畅,并提前为伏姣准备好了牙刷、洗脸巾,直到将人领到餐桌前摆好了香喷喷的早餐粥,李盛才闷着头说去趟卫生间就匆匆走了。
“唔?”嘴里还咬着半截勺子的伏姣挑眉,这是突然尿急了吗?
将近四十分钟后李盛才出来,他头发上还染着水汽,像是往常一样任劳任怨地收拾好桌子,正当他准备像之前一样跟在青年的不远处时,忽然被叫住了。
“等等,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此刻伏姣抱着笔记本坐在了懒人沙发上,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声音里染着怀疑,“我发现你似乎很了解我的口味?怎么,做保镖之前还专门了解过客户?”
李盛一愣,将近一个月前他一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几乎是布置好事情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A市,甚至还主动牵线,让伏老爷子提前了上辈子选保镖的事情,其中推动的细节赞且不说,总归李盛是满打满算,才堪堪在一切都发生之前占据了伏姣面前的一席之地。
大概是这种靠近对于李盛来说来之不易,他根本就无暇去掩饰自己对青年的了解,几乎是大.大咧咧将自己全部的不对劲儿暴露在人前。
——过去雷厉风行,甚至叫家中小辈都惧怕的李盛第一次这么无措。
“没、没有……我……”
他结结巴巴,想起了上辈子被伏姣发现他偷偷查了对方的事情,因为那件事小王子有将近五天没给他好脸色,甚至床也不叫他上,自那次后他再也不敢拿出自己上位者的大男子主义了。
“结巴什么?你这是心虚了?”伏姣想,若是这人对自己的好是因为原主,那就不可能处处都如此妥帖,毕竟他和原主虽然总体人设差不多,可真正表现出的性格还是有差距的,有心人必然可以觉察。
脑子里转了一圈,此刻伏姣早就没有了昨天晚上的不理智,他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帮我把画架和颜料拿过来,我想画画。”
“好。”似乎是因为小王子的放过而松了一口气,李盛都来不及多想就去执行。
男人的动作透出一丝经过千百遍运作的熟稔,他将主卧里躺在小阳台的画架搬出来,立在青年的不远处,又习以为常地贴好画纸,将不同的画笔按着大小依次排开,颜料盒和小水桶立在画架侧面一步之遥的位置。
最后,他挑出了一根铅笔用小刀削着。
伏姣就安静地看着李盛工作,直到一根长短适中,铅质笔尖微微向侧歪斜几十度的铅笔被递在了手里。
——这和他画画将近十来年的习惯一模一样,心里那根弦也忽然松了下来。
青年的神情有些戏谑,他没有接过铅笔,而是拉住了男人的领口,一使劲就将人揪地栽倒在自己面前。
明明男人该是有优势将人桎梏的那一方,但此刻他收敛了利爪,乖巧地任由单薄的雇主掌握着他的咽喉。
“李盛,你可是瞒了很多啊……”伏姣低声细语,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鼻尖轻轻蹭着保镖的侧脸,隐约可以嗅到清新的洗衣液味儿,“这根铅笔的笔尖是我自己画画的习惯,为什么你又知道的这么清楚?”
咕嘟。
李盛咽了口唾沫,他只能哑声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嗯呐,我看得出来。”青年好整以暇地点头,他望着男人因为近距离接触而烧燥地充满血丝的眼睛,“你确实对我没有恶意。”
“但是——”
“我亲爱的保镖,你对我有欲.望吧?”
李盛一愣,多年来习惯的伪装才能叫他面不改色,只是咚咚咚跳着的心脏却早就出卖了主人。
青年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保镖的侧脸,“好好伺候我,说不定哪天我高兴了,就让你上我的床了。”
男人几乎是咬着牙根答应的,实际他心里快乐开了花,这话和上辈子小王子对他说的一模一样,但这一次两人之间的发展却大有不同,不论如何,这一回李盛都不会再把事情搞砸。
*
伏家老宅,因为蝴蝶翅膀的扇动,原先的故事线提前了数天。
宋嘉禾拿着一个文件袋被李特助送到了富丽堂皇的老宅门前。
李特助道:“宋先生,这里就是伏家了,相关的事情我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现在你就可以进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谢谢……”宋嘉禾不死心道:“那、那厉先生呢?”
“你们还会再见面的。”李特助面不改色,只是在心里无声道——
只是下一次见面大概就是厉先生单方面收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