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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亮前来到了上京城门口。
靳问本想驾马冲进城中,赶往城西的添香馆救出岁宜,却被守在门口的靳母逮了个正着,连拖带拽捆回了靳府。
小说中,男主母亲并不看好女主,只因女主是一位世家庶女,而男主则是靳家唯一的嫡子。
秉着门当户对的婚娶原则,靳母一直没准男主娶女主过门,后来还是在男主偷偷娶了女主过门后,靳母才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位儿媳妇。
其实靳母一心想让男主娶的是她这个炮灰女配平家嫡女。
靳母得知自己的好儿子是要去添香馆救任岁宜,一怒之下将人关在了房中,命人好好看管。
平与欢则是被靳母安排到了一间厢房休息,说是等雨停了,再亲自送她回去。
靳母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提前跟她搞好婆媳关系。
毕竟她现在可是这位妇人做梦都想娶进门的儿媳妇,可助她靳家加官进爵的达官贵人。
为此,靳母特意让侍奉了自己多年的喜嬷嬷来照顾她。
平与欢在一大群嬷嬷女婢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用了早食。
见她无事可干,喜嬷嬷便打算领她到府中几位小姐的住处,说是几位小姐空闲下来就会坐在一起簸钱打发时间,让她也去解解闷。
喜嬷嬷口中指的几位小姐,便是男主靳问的两个妹妹和一位堂妹。
快到三人住处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黑色身影将嬷嬷和女婢护着的人撞倒在地。
喜嬷嬷忙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关切地问她可有哪里磕着碰着,听她说无事,又不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见她是真的无碍,便去埋怨那喝得醉醺醺的黑影汉子,“我说大公子呀,您就不能看着点?”
“这雨天路滑的,您自个儿摔着了没什么,可要是撞坏了平小姐,您担得起这个责吗?”
喜嬷嬷对着黑影汉子一顿埋怨,那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解下腰间的酒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酒。
由于黑影汉子披散开的长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平与欢并没看清此人样貌。
但从喜嬷嬷对他的称呼来看,此人显然是男主那位兄长靳阙,靳家私生子。
原着小说中,女主任岁宜被反派纳兰无愧囚在添香馆,男主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将任岁宜救出添香馆。
最终,还是这位酒鬼兄长阴差阳错之下宿醉添香馆,对女主任岁宜一见钟情,最终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将要被纳兰无愧杀掉的女主。
原着中,靳阙也只是个炮灰角色。他出场的目的就是为了侧面烘托女主的貌可倾城,以及激化男女主跟反派纳兰无愧之间的矛盾。
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别的用处。
望着跌跌撞撞的黑影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平与欢的思绪被喜嬷嬷拉回。
喜嬷嬷指着那消失的黑影给她道歉,“平小姐勿恼,大公子向来就是这幅不着调的样子。要是不喝酒还好些,这一喝了酒就是这么的莽撞。”
“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个酒鬼计较,就权当您发个善心,可怜可怜他罢。”
平与欢也真没责怪靳阙的意思,毕竟那人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一想到此人过不了多久就会丧命,她也实在是怪不起来。
喜嬷嬷之所以会这么害怕她责怪靳阙,只因她这个平家嫡女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
不想,这次是她多虑了,平与欢根本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
平与欢提起浸湿的裙摆,故意扯开了话题,“喜嬷嬷,我这衣裳湿了。”
她本就不想去见靳家那三位小姐,现在又因不小心湿了衣裳,更有不去的理由了。
喜嬷嬷还在担心这位小心眼小姐会怪罪靳阙,可一听她要回去换衣裳,想也没想就带人从原路返了回去。
雨又没完没了的下着,屋檐下积起几个浅浅的小水洼,平与欢在喜嬷嬷和女婢的簇拥下回了屋。
瞧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喜嬷嬷也没再叫她去靳家三位小姐那里坐,这时又正巧赶上靳母打发女婢来寻喜嬷嬷回去。
临去时,只让两个嘴巧的女婢留下陪她说话。
也不知,靳母这时候叫喜嬷嬷回去是要做什么?
要知道男主的这位母亲可向来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昨日她这个炮灰角色也是受了靳母的蛊惑才决定要对女主下手。
故才有了昨晚她在破屋中发生的一切。
原先计划的是,她这个炮灰先把女主任岁宜引到破屋,然后绑了女主,最后叫油腻大叔来毁了女主身子。
可不巧她这个炮灰的计谋被反派大佬识破,那反派大佬纳兰无愧又是炮灰名义上的表哥。
炮灰打小就没给过这位表哥好脸色,还时不时喜欢欺辱嘲笑他。
反派表哥也一直对炮灰怀恨在心,但因着炮灰身份特殊才没机会下手,而昨晚知道了炮灰要设计女主的事后,便想借此机会除掉炮灰。
纳兰无愧把女主和炮灰调了包,将女主带回添香馆,炮灰留在了破屋里。
回想起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幕后黑手是靳母,平与欢心中就隐隐不安。
炮灰心思不正,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蠢货,就因靳母挑拨离间的几句话便生了要毁掉女主的念头,怪不得开局就领了盒饭。
靳母此刻叫喜嬷嬷去,定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
……
喜嬷嬷双脚刚踏入靳母住处,房中的女婢就被靳母统统打发了出去。
倚在矮桌上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喜嬷嬷来自己身前说话,“平小姐那边如何了?”
喜嬷嬷将自己照顾平小姐几个时辰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于靳母听,没有半分隐瞒。
听到平家这位嫡女出奇的安分,靳母不免多了些疑惑,在她印象中,平家这位嫡女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但想到了从靳问护卫口中套出的消息,她便豁然开朗。
想来是这位平家嫡女被吓坏了,昨晚城外破屋里发生的事她都知晓了。平家嫡女虽然骄横了些,但左右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想明白后,靳母也不再多问,只示意喜嬷嬷离自己再近些。
待喜嬷嬷离近,便伏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
“我说的,可听明白了?”
喜嬷嬷微微点头,却还是面露难色:“夫人,您这么做,二公子怕是会记恨您。”
靳母笑笑,她也知做了这件事后靳问会记恨她。
可那又如何,只要等这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靳问就是再不乐意,也一定会因愧疚娶平家这位嫡女为妻。
到那时候,她便会允他纳那位任家的庶女为妾。
靳问归根结底是她一手养到大的儿子,她就不信他的问儿会为了那个庶女跟她反目成仇。
知儿莫若母,靳问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她这儿子心中,有的不只是小情小爱,更多的是理想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