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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几趟,汤药却是一口都没喂进去,胥济子真恨不得往纳兰无愧头上插两根针让他乖一些。
可终究是没下得去手。
就在几人无计可施之时,平与欢走了进来,情况她也看到了,无非就是纳兰无愧死活不肯喝药,这些人又拿他没办法而已。
“我来。”平与欢从胥济子手中接过药碗,坐在床边,想要往纳兰无愧嘴里灌。
不想,药碗又一次被打碎。
红映很是熟练的又去端来了药。
既然硬灌灌不进去,那就只能想别的法子。
脑中一闪而过影视剧里有人拿嘴喂药的场景,平与欢只迟疑了一下,便含了一口药去喂纳兰无愧。
纳兰无愧见着她要用嘴喂自己,一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是被气出来的。
他正想推开床边的女子,怎奈身上没半点力气,只得扭头躲开对方,可脑袋却突然被对方死死掰正。
平与欢也不管纳兰无愧乐不乐意,俯下身去将含着的汤药一点一点喂给对方。
刚开始的时候,纳兰无愧死活不愿张嘴,平与欢只得先用手将他嘴掰开,然后才去喂药。
喂了两三次后,许是知道挣扎无用,也不准平与欢用嘴来喂,自己端过药碗喝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胥济子等人眼中,觉得好笑又好气,还有一丝脸红心跳。
纳兰无愧肯主动喝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喂完药的平与欢见纳兰无愧正将空的药碗递给了无念,出声跟无念道,“下回他要是再不好好喝药,来找我,我亲自喂他。”
也不知怎的,无念这一次竟没看纳兰无愧脸色,忙点头回应着平与欢,“知道了平小姐。”
临出门时,平与欢明显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刺向自己。
她只装无事,放缓脚步走了出去。
胥济子又叮嘱了无念几句,快步追上走出去的平与欢,“平小姐等一等。”
“胥大夫有什么事吗?”平与欢回身问道。
胥济子也笑了笑,拱手道了声谢谢。
谢的自然是她方才逼纳兰无愧用药的事。
平与欢微微颔首,声音轻柔,“他是我表哥,应该的。”
真实心里话:他要是死了,我跟红映打的赌不就输了么,那还怎么跟她提条件。
胥济子也客气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胥大夫,那天任二小姐临终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平与欢出声再问胥济子,胥济子脚下步子一顿,摇了摇头,“没有。”
平与欢追问,“她左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胥济子想了想道,“应该是被利器所伤的吧。”
说完便匆匆下了楼。
留在原地的平与欢看着胥济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任岁宜可能没死。
方才她问胥济子任岁宜左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胥济子说可能是利器所伤。
他分明就是说了慌。
她明明记得任岁宜伤的是右胳膊。
先不说任岁宜伤的究竟是右胳膊还是左胳膊,就算真是她记错了,任岁宜伤的就是左胳膊,胥济子也不应该不清楚那伤是怎么来的。
胥济子行医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出那伤是怎么来的?
能让胥济子这么不确定任岁宜伤的究竟是哪里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没给任岁宜看伤。
所以说,那日任岁宜有可能是假伤。
这么推下来,任岁宜根本不可能死。
……
出了添香馆的胥济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刚才差点就要露馅了。
要是让平家嫡女知道任岁宜没死,那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胥大夫。”身前经过一头戴斗笠的锦衣人影,虽着男装,却是女子的声音。
胥济子听出是任岁宜的声音,赶紧跟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压低声音:“你怎么出来了?”
任岁宜双手背在身后,答非所问,“纳兰无愧怎么样了?”
胥济子将方才添香馆中发生的一切简单说给任岁宜听。
听到平家嫡女用嘴给纳兰无愧喂药时,任岁宜不由得笑了出来,她真是小看这个人了。
当日勾栏失火,她并未受伤,之所以放出假死的消息,原因有二:
一是为了试探平家这位嫡女究竟是敌是友,二是为了让太子妃误以为她已经离世。
只有让太子妃觉得她离世了,她才有机会扳倒那人。
太子妃因话本之事对她怀恨在心,若不是有神秘人告知她太子妃想要在勾栏除掉她的消息,她也不可能脱身。
神秘人给她想了脱身之法,便是让她装受伤去添香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帮她的神秘人竟然是添香馆的馆主纳兰无愧,胥济子也是他提前安排在馆里的。
她一直想不通纳兰无愧为什么要帮她,本想找个机会当面问问那人,可由于平与欢近几日住在添香馆,她也不便露面。
任岁宜和胥济子两人一前一后行在街头,低声聊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已经找到了三年前戚梓杨杀害那名少女的证据,但还需要一个更为有力的证人。”
这半月以来,任岁宜一直在搜集三年前戚家公子戚梓杨杀害农家少女的证据,只要证据一找到,她就会让戚梓杨付出代价。
杀人总是要偿命的。
胥济子虽担心任岁宜会因此受到伤害,可他更想看到戚家这位纨绔公子受到应有的惩治!
“什么证人?”
任岁宜凝眸道,“屈白。”
“监察官屈尚德的嫡女?”胥济子吃惊。
当年就是因为这位监察官屈尚德以证据不足为由,无罪释放了戚梓杨。
那段时间百姓对这位监察官颇有怨言,身为屈尚德女儿的屈白也从此不敢出门。
只是不知,任岁宜为什么会觉得屈白是最有力的证人?难道说三年前屈尚德无罪释放戚梓杨的事,屈白知道些什么?
还是说有其他原因。
任岁宜点头说道:“就是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后这位嫡女要举行及笄之礼。”
“你想怎么做?”
“我想跟她单独聊聊。”
胥济子不知他能帮上什么忙,“我可以做什么?”
任岁宜摆手,“这件事我自己来做就好。”
她不想牵扯更多无辜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