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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与欢抬手擦干眼角的泪光,没回答靳问的话,只问他:“准备得如何了?”
“什么?”靳问不大理解平与欢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要演戏么,你不得酝酿酝酿情绪?”
她虽不是什么演技派,可好歹也跑过几年龙套,演技多少还是有点的。
就是不知靳问能不能接得住她的戏。
不过想到他之前装疯时的样子,估计演技也差不到哪里去。
华灯初上,上京城的街道人群熙攘,望月楼上已是人山人海。平与欢深呼吸几次,做好了入戏的准备。
“你怎么搞得比我还紧张?”靳问见她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打趣着问。
平与欢瞥了眼他,她也是头一次当着这么多非演员的面演戏,能不紧张?
再说了,这个年代女子表白男子,多少是有些罔顾礼仪,丢人现眼。
随着登上望月台的人越来越多,四周的气氛也越来越和谐。一轮满月挂上升至夜空,将黑夜照得通亮。
就在百姓赏月之时,一盏盏天灯从清阳湖上缓缓升起,明晃晃的天灯一点一点的夺走了月亮的光辉,散布在夜空,美得让人陶醉,也让人厌烦。
陶醉的百姓陶醉其中,“好漂亮啊天灯啊,这是谁家放的呀?”
厌烦的百姓厌烦至极,“放哪门子天灯,不知道今晚要赏月!”
“你们看,上面还有字!平素倾慕靳问……”
百姓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平家放的天灯,原来这是平家嫡女在向靳家嫡子表爱意的把戏。
得知此情况的百姓也是羡慕的羡慕,讨厌的依旧讨厌。
“如此别出心裁的表爱意方式,真是前所未见,看来这位平家嫡女是真的对靳家公子上心了。”
觉得不合礼仪的百姓气到差点扔石子将天灯一个一个砸下来,“这是中秋!不是七夕!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简直就是胡闹!一个名门贵女,一个世家公子,也不觉得害臊!”
……
褒贬不一的评论传进平、靳二人耳中,靳问还好,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他心里清楚,真正给他放天灯的人是任岁宜,真正要跟他表明心意的人也是任岁宜,那个他倾慕的女子。
平与欢却有些尴尬的抬不起头,不是因为百姓的这些话,而是因为她看到了平家人比碳还黑的脸色。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平家人也是要来望月台赏月的。
好巧不巧,那几个人还跟她站在了同一个望月台里。
刚才过来的时候,她怎么就是没瞧见呢。
“红映,我伯父伯母走了没。”平与欢抬起袖口遮住脸,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问。
“走了走了。”红映回头瞥了眼,发现已经看不到刚才站在那里的平家人了。
平与欢松了口气,才放下挡脸的衣袖,手腕就被一道蛮力扼住。
“还愣着作甚,回家!”抓她的正是她的二堂哥。
平与欢被二堂哥硬拽着出了望月台,在百姓的议论中下了望月楼,最后又被二堂哥一把塞进了马车里。
一场好戏才要开场,主角却被迫下了台。
马车一路往平府而去,车上人愣是一路冷着脸没吭声。
直到马车停在平府大门前,二堂哥又将平与欢拉下车,要往平府拽时,平伯母喊住了他:“放开她,让她自己进去。”
二堂哥已经被气疯了脑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平与欢,回应道平伯母:“娘,咱们都忍了她这么久了,没必要再忍了!”
“老二,听你娘的,放开她。”平伯父也站了出来。
紧接着,平家其他人也都站了出来,劝他放手,让平与欢自己进府。
二堂哥咬了咬牙,气愤地甩开平与欢,气呼呼地冲进了府中。
平伯母走到平与欢身前,脸色不怒不喜,语气尤为平静:“进去吧。”
进了平府,平家人各自回了各自住的院子,安静的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平与欢忐忑不安地站在大堂,她实在摸不准平家人到底要如何,她以为平伯母会大声训斥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板子。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她想错了。
平家人生气吗?肯定是生气的,虽说她不是平伯母平伯父的女儿,可到底也是平家人,吃穿用度都得靠平家来供给。
“平小姐,这么晚了,您站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要不您去跟平夫人认个错。”
红映小声提议,平与欢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她穿书过来的时间不算太短,可跟平家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相对于平家其他人来说,她跟平伯母还是比较熟的。
上回她跟任岁宜演戏,被任岁宜丢在城门口那天,是平伯母第一时间将她接回府的。
她记得那日醒来时,平伯母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
可是看到她醒来那一刻,平伯母却装得很平静,只是笑着问她感觉如何?
平家其他人也是如此,无论是平伯父还是她的那两位堂哥堂嫂,似乎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她记得将纳兰无愧接到府上来住的那几天,府里有些喜欢嚼舌根的婆子奴婢在背后说她难听话,她的二位堂嫂知道后就直接将人打发走了。
这事也是她无意间听到的。
还有上回,因为任岁宜将她丢在城门口的事,任夫人带着厚礼来跟她赔礼道歉,她的二堂哥在任夫人走后,愣是将任家送来的两车礼品拉到当铺当了银子。
据说后来叫工建司给街上的乞丐修了住所。
平家人从不苛刻她,但也从不跟她亲近,每每她回府时,平家总会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所有人都对她很客气,客气到让她觉得她才是平府的主人。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自己去就行。”平与欢最终还是决定去见见平伯母。
红映应声退下,平与欢往平伯母的住处走去。
来到平伯母的住处时,她本打算让院中的奴婢去告知一下平伯母她来了,可院子里却看不到一个下人。
平伯母的房间亮着灯,显然还没睡下,平与欢犹豫再三准备去敲门。
突然,二堂哥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紧接着,二堂嫂开始劝二堂哥要冷静,“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别吼?”
“我不吼能行吗?祖母被她气到离家,现在爹也被气倒了,难不成还让她把咱们都气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