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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府。
送走宫里来传旨的李更公公,纳兰无愧将圣旨丢给无念,又命他下去安排明日去定州的事宜。
若他没记错的话,依目前这种局势来看,用不了多久,东宫跟二皇子两方的势力就会被他那位侄女利用一把,搬到台面上来斗了。
他正想着如何脱身呢,这圣旨就来了。
很难不怀疑,这是他那位侄女的手笔。
“馆主……”门外传来红映微颤的声音。
纳兰无愧脸色一沉,道了声:“进。”
红映垂着头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戴斗笠的黑衣人。
只一眼,他便看出那黑衣人手中握了把短刀,正抵着红映后腰。
“聂护卫与本王这侍女也算是旧相识了,她胆子小你是知道的。若你那短刀今夜非要见血,不如架到本王脖子上来,聂护卫意下如何?”
纳兰无愧抬了抬脖子,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来,聂影推着红映走到纳兰无愧身前,方扔掉了手中的短刀。
“红映姑娘对不起,吓着你了。”聂影作揖向红映道着歉,他也是怕擅闯梁王府被府中那些暗卫伤着,才不得已用此招来见纳兰无愧。
惊魂未定的红映刚要接话,纳兰无愧就看了她一眼,红映领会其意,闭了嘴,行礼后退了出去。
聂影抱拳屈身,“梁王殿下恕罪,今夜叨扰梁王殿下实属不该,但听闻梁王殿下明日就要去定州,在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的这条下策,可是要杀头的。”纳兰无愧善意提醒道。
按着大公律法,持刀擅闯王爷府便是死罪一条。
聂影神色坚定:“在下已是戴罪之身,不怕再多一条罪责。”
他的画像至今还贴在悬赏榜的头名,等今晚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便会考虑是否要主动投案。
“说吧,想知道什么?”纳兰无愧起身将开着的半扇窗关好,回身坐下。
聂影问,“在下想知道,十四年前殿下与您的母妃贤妃娘娘出宫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据在下所探听来的消息,当年您的母妃出宫并非是为了游玩,而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纳兰无愧抢话问,“既然聂护卫已经查到了想要的答案,又为何还要来问本王?”
聂影本是先太子贴身护卫之子,十四年前定州大疫,先太子与太子妃去往定州查探,可惜后来太子与贴身护卫不幸遇难。
同一年,驻守边疆的宁王也战死沙场。先皇因丧子悲痛欲绝,驾崩。皇位便落到了唯一的皇子定王手中,也就是如今的皇上。
聂影知晓先太子之死跟皇上脱不了干系,便进宫蛰伏十余年之久,准备刺杀皇帝,可最后一次刺杀失败,被皇帝下令通缉至今。
“在下的确查探到了一些,但越接近心里想要的答案,就越发觉得不踏实。殿下是当年事件的知情者,还请梁王殿下告知。”
“知情者?”纳兰无愧摇头笑着看向身前的人,“十四年前,本王也不过是个三岁孩童,你说本王知情,本王能知什么情?”
聂影语气越发诚恳:“殿下说的极是,十四年前殿下确实只是个孩童,可在下知道,这十四年来殿下一定也有查过当年之事。
人人都说您的母妃是因为出宫游玩才下落不明的,可殿下心里应该清楚,您的母妃失踪是假,遭人陷害才是真——”
听到这话,纳兰无愧明显脸色不悦,打断了聂影:“聂护卫今日是来揭本王伤疤的?”
“在下不敢。”
这些消息也是他在宫里搜集来的。皇后身边的贵嬷嬷原是服侍过贤妃娘娘的宫女,他所知的消息近一半都是从她那里得到的。
纳兰无愧闭了闭眼,他早就知道当他梁王的身份公之于众之后,聂影便会来向他求证,只是没料到来得会这么早。
“你查探到的消息不假,当年母妃出宫确实不是为了游玩。”
既然他现在已不为太子妃和东宫做事,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者,若他不把真相说出来,日后少不了会有无辜的人遭罪。
前世他做了许多违背良心之事,重活一回,他总不该再执迷不悟了。
聂影眼巴巴地等着纳兰无愧接下来的话,他也知贤妃出宫不是为了游玩,他想知道那人出宫真实的意图。
纳兰无愧:“母妃与先太子妃是挚友,她出宫是因为得知有人要在定州,加害先太子跟先太子妃,她是去传消息的……也是逃命的。”
“谁?是谁?”聂影急着追问。
纳兰无愧摇头。
想要加害先太子跟先太子妃的人他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事皇上并不知情。
“不是皇上……”自己蛰伏十余年要刺杀的皇上竟不是凶手,聂影只觉得自己犯了大错,错的离谱。
他一直以为十四年前定州发生的一切是皇上所为,可现在一个又一个的人告诉他,当年之事跟皇上没有干系。
郡主跟他说过,平家那位小姐也跟他说过,华家也跟他说过,他也是心中起疑才想来跟纳兰无愧求证。
纳兰无愧见聂影面露难色,想来是因自己找错了仇人而自责不已。
“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现在排除了最大的可能,你还要继续下去吗?”纳兰无愧问。
聂影虽有些泄气,可要为先太子报仇的决心仍然还在,“杀主杀父之仇,怎能不报?”
纳兰无愧笑问,“你刺杀皇上是死罪,今夜持刀擅闯本王府,也是死罪。本王倒是想听听,这杀主杀父之仇,你要怎么报?”
话音将落,任岁宜的声音就从外头响起。
“皇叔,你这府上怎么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这晚上要是有人想杀你怎么办?”
眼瞧着任岁宜就要往纳兰无愧房里闯,红映跟无念赶紧将人拦下:“郡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馆主。”
“不用通禀,皇叔就等着我来呢。”任岁宜提起拖地的裙摆,上了台阶,扭头跟红映道,“你得换个称呼了,不要老是馆主馆主的叫,你家主子现在是梁王,你得称呼王爷。”
红映愣了下,她叫习惯了,纳兰无愧也没叫她改口。
眼瞅着任岁宜就要推门,无念跟红映还想拦人时,纳兰无愧的声音就从屋里传出,“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