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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楚家的后人

作者:一川小廿北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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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着虽然是本女频文,可作者却是位男士。

    刚才在房里时,严不苟跟她说了自己穿来的经过。

    “你说,我好好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穿成了四十岁的老头,有这么惨的穿书吗?而且谁家作者穿到自己写的书里,还被笔下角色随意侮辱打骂的。

    他严不苟干的蠢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多冤呢,一觉醒来掉河里不说,还要被一群人追着骂‘老色鬼’。

    这地方真是没法待了,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把这些欺负过我的人,不,是这些纸片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写死,通通都写死!”

    她听得出来,严不苟穿来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是真凄惨。

    现在又被阳春这个疯子威胁到了生命,说不定今天就要领盒饭。

    眼瞅着阳春又要在严不苟脖子上动刀,平与欢提着一口气,咬牙道,“他是我太爷爷的人。”

    阳春是平太爷身边的人,提到那人应该会有用。

    手中的短刀慢慢挪开,阳春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严不苟,“哦,是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过主子认识这样的老色鬼?”

    平与欢又道,“你若不信,就问问他关于我太爷爷的事,看看他能不能答的上来。”

    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严不苟身为原着作者,现在又身处他写的书里,关于角色的信息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是,我跟平太爷是老相识,他的事,我都知道,你快问。”严不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又兴奋。

    见严不苟如此自信又肯定,阳春多少有些顾虑,思考再三,问了几个问题。

    对于阳春问的问题,严不苟可谓是对答如流。

    他自己笔下的角色,他自己写的故事,他自己定的人设,怎么可能答不出来。

    尤其是这本耗费了他亿万脑细胞的女频文。

    阳春此时已然有些动摇,但还是想再问一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信你。”

    “好好好,你快问。”严不苟急不可耐。

    阳春问,“他跟先皇后是什么关系?”

    严不苟脱口而出,“平山海跟楚娴是青梅竹马,平山海喜欢楚娴,但是爱而不得。

    他其实本名不叫山海,是为了楚娴才特意改的。山海平,意难平,这就是他名字的由来。

    还有他所创的护闲山庄,也是——”

    “够了,我信你。”阳春收了短刀,沉着脸转身离开。

    等阳春的身影完全消息在视线外后,严不苟软塌塌地瘫在了地上,他的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平与欢弯身将人扶起,喊了新端桑桑取了药来。

    药刚抹到一半,严不苟突然一拍脑袋,“坏了!”

    “怎么了?”平与欢不解。

    严不苟像她确认,“你说刚才那人叫阳春?”

    “嗯。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记得阳春在原着中有什么特别的事迹,关于平太爷有个护闲山庄的杀手组织,原着中也只是匆匆一笔带过。

    但是虽然着墨很少,可却是个很厉害的组织。

    原着作者说过,这本小说的前传是男频文,男主就是写平太爷的,还有后传也是男频文,但她都没看。

    “他是我另一本男频文里的……大反派。”严不苟声音颤抖着低喃道。

    平与欢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缓了片刻后问,“你刚才说坏了是什么意思?”

    “他本名不叫阳春,叫楚以安,是楚家后人,先皇后楚娴是他的曾祖姑母。他……他恨皇家人,尤其是……”严不苟将阳春的身世缓缓道出。

    “尤其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严不苟长叹一口气,“尤其是恨贤妃。”

    “贤妃?纳兰无愧的母妃?”

    严不苟默默点头“嗯,因为贤妃跟先皇后相貌相似,先皇才给她取了‘贤’字,跟楚娴的娴同音。

    先皇后死后,楚家便有家训,子孙后代永不为大公皇家所用……”

    话说到这里,平与欢也意识到了可能的危险。

    阳春不仅是楚家后人,还是平太爷的人,方才他问严不苟平太爷跟楚娴是什么关系,应该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想。

    “他是误以为先皇拆散了平山海跟楚娴,他这人心眼子小,性格又极端,本来就对皇家人恨得牙痒痒,现在又在气头上,估摸着是找纳兰无愧算账去了。”

    严不苟无奈叹气,他是真没想过给这两本书里的反派大佬拉仇恨。

    都怪当时太慌张,一时没想到阳春就是楚以安。

    “不行,我得去跟他把情况说明。”严不苟隐约感觉到了剧情正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尤其是刚才从平与欢口中听到,这篇文里的反派太子妃重生后,心里越发的不安。

    一本书里,反派重生,炮灰穿书,主角却什么也没有改变。

    现在又让两本书的反派碰了面,照这种剧情发展下去,岂不乱套了么!

    时值深秋,寒意更甚,红映取了披风来递给无念,“胥大夫说了,几月前的那场重病,虽然没能要了馆主的命,可终归是落下了病根,他这身子受不得凉,去给披上吧。”

    自用过晚饭,纳兰无愧便在那棵枣树下伫立了许久,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静静地站着。

    变了,他们这位主子真的变了。

    三年以来,红映从没见过这样的纳兰无愧,每日除了在房中看书,就是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虽说以前的纳兰无愧也极少与人亲近,总是在刻意的疏离着每个人,但身上还是有些精气神在的。

    他身为添香馆的馆主,馆内的事需要打理,太子妃也总喜欢来找他做事,一忙起来就不见人影。

    每日虽也是冷着一张脸,可还是可以感觉得出来,他是满足的,是充实的,是有事可做的。

    不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毫无意义。

    “主子,披上吧。”无念才将披风披到纳兰无愧肩上,头顶便有刀光闪过。

    一柄短刀直直瞅准纳兰无愧刺来,无念执剑将人拦下,阳春转而将目标转向无念,手中的短刀突然变成了一柄黑色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