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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与欢一行人抵达西并镇那天,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刚开始只是几片不起眼的雪花,后来慢慢地越飘越大,最后成了鹅毛大雪。
马车驶入郊外小道,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马车里几人有说有笑的正聊得欢快。
北风呼啸而过,漫天飞雪似天女散花般铺天而来,听着车外寒风,几人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
“小姐,咱们还有多久就能到了?真的好冷啊。”桑桑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毯子,半缩在新端怀里。
平与欢从袖中伸出双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对于桑桑的问题,她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她没有原主记忆,又是第一次来此地,怎会知道那胡氏庄园在何处?
还是赶车的十一跟十二扯着嗓子回了话,“马上就到了,估计再走个一刻钟左右。”
听到这话,桑桑又有了心劲,继续滔滔不绝地聊了起来,“王少侠,你还没说你去西并镇做什么?”
这一路走来,她们并不知王行此去西并镇的目的。
平与欢也好奇,但只是心里好奇,并没好意思问出口,现在听到桑桑问这个问题,当即将视线移到了少年身上。
虽说他们相识也有几日了,但她还从未仔细瞧过这少年,现在一看,竟觉得还有些好看。
他的五官虽没有纳兰无愧立体,可眉眼间透着一股漂亮的少年之气,眼眸亮亮的,单看着就让人欢喜。
这般好看的少年,不应该只是个路人甲吧?
“咳咳咳……”许是注意到了平与欢打量的目光,少年有些不自在地虚握拳头轻咳两声,“平小姐在看什么?”
平与欢尴尬地赶忙移开视线,正想说两句什么时,车身突然一晃,十一掀起帘子说,“小姐,前面好像有人……有人上坟,路太窄了,马车过不去。”
大雪天上坟?
授衣第一个掀起帘子,跳下车去查看。
平与欢掀起车帘,往前方看去,由于风雪太大,只能隐约看出不远处却是有一抹人影。
很快,授衣就回来了。
“怎么样?”平与欢问。
授衣看着她,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被授衣这神情搞懵的不止平与欢,还有马车里其他人。
正当几人疑惑时,十一也慌慌张张地掀起帘子来,有些结巴地开口:“小、小姐,这……这有些不太吉利啊。”
“什么吉不吉利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都是这副脸色?”桑桑被整得有些烦,放下毯子,跳出了马车。
王行也跟着一并跳了下去。
平与欢在新端的搀扶下出了马车,跟着前面几人来到了那位上坟的老婆婆跟前。
说是上坟,老婆婆既没烧纸,也不见哭泣,只是静静地坐在坟前,一句话也不说。
雪花已落满全身,满头雪白的不知是老人斑白的头发,还是雪花。
桑桑突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捂着嘴发出几个不清不楚的音,平与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了那块木牌上。
只一眼,她便觉得有些站不稳了。
那木牌上赫然刻着“孙女平素之墓”。
坐在地上的老人突然起身转了过来,目光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了平与欢身上。
“你来了。”老人其实并不老,看着也就五十岁左右,说这话时面色很是平静。
平与欢依旧很懵地愣在原地,动了动喉咙,刚想问老人是否认识自己时,身旁几人忽然跪下对着老人行礼问好。
“老夫人”三个字入耳,平与欢才恍然大悟,此人应该就是原主那位祖母胡氏了。
胡氏看出她的窘迫,却只当什么也不知道,指着马车问,“还能坐得下我老人家吗?”
“坐得下坐得下。”十一接了话。
胡氏坐进马车那一瞬,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平与欢更是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连自己的祖母都认不出来,这馅可是露大了。
一刻钟的路程,愣是走出了天荒地老的错觉。
直到坐在胡氏庄园会客厅那一刻,平与欢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难堪”。
屋里坐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余口人,可她愣是一个也叫不上来。
她的祖母胡氏坐在正位上品着茶,其他人则是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不吭声,气氛好不尴尬。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座上那位开口。
一杯茶了,胡氏才看了看众人,说:“她是来伺候我的。”
不等人接话,胡氏便又看向王行,“既是客人,便住下吧。”
王行礼貌起身说着客套话,可话还没说完,胡氏就打断了他,对屋里一位年轻男子说,“惟儿,王公子跟你年纪相仿,你要好好招待人家。”
胡惟被这猝不及防的点名吓得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应着,“姑母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他。”
“阿与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胡氏发话,众人行礼后纷纷离开。
不过一会儿功夫,整间堂屋就剩胡氏跟平与换两人。
不得不说,她这位祖母气场简直一绝。
方才这场面,属实是震惊到她了。
“只一眼,我便看出你不是她,说说吧,谁让你来西并镇的?”胡氏开门见山,语气语调中透着不怒自威的严厉。
刚才在路上看到那木牌上刻着的字时,平与欢已然猜出了这位老人的用意。
很显然,她知道她不是平素。
之所以冒着大雪在路上等她,想来也是让她看得更明白些。
深呼吸几下,平与欢压着心头的慌意开了口,“我确实不是她,我来西并镇是想看看您——”
“撒谎。”胡氏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你来是寻求庇护的,并不是专门来看我的,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不喜欢。”
厉害,这老太太简直神了。
这是平与欢此时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原着里虽然对这位胡氏的着墨不多,但此人每次出场,绝对是重头戏。
“是上京城那位郡主出的主意吧。”
头顶传来胡氏独有的语调,平与欢的思绪彻底被打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座上的老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佩服。
胡氏已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认识这大半个时辰以来,第一次面露笑容,语气中满是赞赏,“那丫头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