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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大女主,可不就是个人物呢。
平与欢心里嘀咕着,思绪忽又想到了远在上京城的任岁宜,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收到平与欢一行人抵达西并镇那天,任岁宜正在去东宫赏梅宴的路上。
前些日子太子妃向世家贵女下了贴子,说是梅园中的红梅开了,邀了上京城大半世家贵女前来赏梅。
马车停在东宫门外,冯屹将车帘掀起,将坐在里头的女子请了出来。
此时,候在门口的世家贵女也有不少,见着是郡主府的马车时,便知晓里头坐的是何人了。
自从任岁宜恢复郡主身份那一日起,她们便对这位任家庶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任谁都想不到,一位普普通通的庶女,竟会是先太子的女儿,当朝郡主。
众贵女行礼问好后,有一贵女忽上前跟任岁宜套着近乎,“郡主,多日未见,不知您可有新出的话本子?”
任岁宜识得此人是靳家三小姐靳阐,靳问的亲妹妹。以前她也见过此人几面,却不曾说过话,只听靳问提过,这位妹子性子孤傲,向来不喜结交“平庸之辈”。
今日肯主动与她搭话,看来如今的她也算不得“平庸之辈”了。
“靳三小姐。”任岁宜礼貌点头回应着,“最近手头上事情比较多,没顾得上写呢,靳三小姐也喜欢话本子?”
看法任岁宜乐意接自己的话,靳阐乐呵呵地仰着头笑了,“别人的话本子我不喜欢,但郡主的话本子还是要读一读的。”
任岁宜一时没明白靳阐这话是何意,虽说这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靳问以前总跟她提起这位三小姐,说是没事不要去招惹她,那时她只当靳问是开玩笑的,哪里有亲哥哥说自己的妹妹不好招惹的,可现在看来……
就在这时,太子妃忽从旁走了出来,众人见着,忙弯身行礼问好。
靳阐眼角余光瞥到太子妃正在看自己,不卑不亢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早就听闻靳三小姐喜欢读郡主的话本子,正好今日的赏梅宴上备了几本郡主的话本,靳三小姐可要仔仔细细地读一读哦。”
太子妃面带笑意地说出此番话,众人都能听得明白这是在给靳阐下马威,可那靳三小姐却像没听明白似的,脸上不仅没半点恭敬之意,反倒是仰着脖子扫了在场的贵女一眼。
爽快地应道,“太子妃可真是心胸宽广啊,这话本子我今日定是要好好读上一读的,各位姐妹也应该好好读一读。”
这话自然是没人敢接的,谁要敢接,那不明摆着跟太子妃过不去么。
“好了,时辰不早了,都进吧。”太子妃扶了扶压得有些重的头饰,先一步往梅园而去,身后其他世家贵女也紧随其后。
靳阐还要向任岁宜探讨话本子的事时,忽被人抢了先,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岁模样,长得十分文静,举手投足间不失世家贵女风范。
身着素衣,却难以掩盖她姣好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笑容浅浅地同任岁宜道,“郡主可识得我?”
任岁宜仔细端详片刻,脑子里似乎有些印象,却一时想不起这人在哪里见过。
少女甜甜一笑,“我与阿素是姊妹。”
东宫里的赏梅宴正进行得热闹,上京城的世家权贵却有些按耐不住了。
前些日子,因着皇帝开设第九司之事,朝中局势已有些动荡,也不知那第九司的宦官司长到底有何本事,竟能在短短几日之内拉拢将近的一半世家大族。
本来支持太子和二皇子的朝臣如今纷纷选择退出,转向了皇帝一派。
太子妃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宴请世家贵女赏什么梅花,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
“管她安的什么心,净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搭上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也要宰了那毒妇——”
平祖父估摸着孙女平净这会儿应该到了东宫,心里却还是悬着一块石头。
当朝太子妃伪善的面孔别人不知,他可是知的。
戚家那档子破事,他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平二堂哥本是随口一提今日东宫赏梅宴的事,哪里晓得会惹得这位祖父放这么狠的话。
见平二堂哥低着头不吭声,祖父心里烦得紧,“你缩着个头在我这里做什么,有这闲功夫不如写信问问你祖母身体如何了,别整天再我跟前瞎晃悠!”
被当成出气筒的平二堂哥依旧耷拉着脑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祖父,我来是有件事想求您——”
平祖父一听这话,抬眼瞪着平二堂哥,不说也知道,又是工建司那件事。
二堂哥见平祖父猜出了自己来的目的,笑嘻嘻地上前蹲在平祖父跟前,压着心里的激动,“祖父,您再去劝劝我师父吧,工建司没他是真的不行,虽然说定州行宫是由我全权负责的。
但若没有师父他老人家在背后指导,这么大工程,我真的不——”
二堂哥话未说完,就被平祖父打断了,“张止戈那老玩意什么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叫我去劝,是嫌我活得还不够长吗?”
上京城是个人都知道,工建司司长张止戈脾气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那人要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工建司,谁又能劝得动。
也不知那老玩意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就是皇帝新开设了一个第九司么,至于气得要辞官回家养老?
“祖父,您误会了,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因为这事要辞官,是因为……因为……”平二堂哥想解释什么时,却一时不知这话到底该不该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平祖父是个急性子,听不得人婆婆妈妈,迟迟等不到平二堂哥的解释,直接摆手赶人离开,“说不上来就不要说了,别烦我,这事我帮不了你。”
“师父他要去找祖母!”平二堂哥硬着头皮开口。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二堂哥将头低得沉沉的,不敢抬头看平祖父。
人人都道工建司司长张止戈脾气不好,他这位祖父又何尝不是呢。
自打记事起,他这位祖父就一直是个暴脾气,除了不敢对着太爷爷和祖母发火,平家其他人愣是被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