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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过来的马主们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立马收住往前的脚步。
一个马主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我们都是靠这马吃饭的,现在马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您看怎么处理?”
“是啊,现在把我们的马都弄丢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可怜我一家老小都指望这马赚钱啊,现在你们的人把我的马弄没了,总得有个交代吧!”
见有人带头,马主们的胆子大了不少,你一言我一语的责问起来。
杨昊忍不住喝问道:“你们确定这马是回不来了吗?”
其中一名马主,哭丧着脸,道:“这不明摆着吗?马都全跑了,这深山野岭的,还怎么回来?”
杨昊哼道:“马自己会认路,老马识途没听过吗?”
另外一名马主看到吴双不出声,直接反驳道:“问题是我们这些马都不是老马啊!”
“你!”
杨昊气道:“陈松能将马群喊走,他就肯定能将所有马都带回来!”
“说得容易,这又不是一两匹马,我们养了一辈子马,从未听说能将马群能如此听话。”
“就是啊,分明是马群受到了那青年所骑的马影响,看到有马带头跑,它们才会跟着跑走的!”
“既然它们都是跟着陈松的马跑走的,等下陈松回来,它们不就跟着都回来了?”
“哪有那么简单啊,马一旦跑疯了,是会自动脱群的,根本就不可能找回。”
“那是你们不懂马!”
杨昊冷哼一声。
“好啦,杨昊,别争执了,此事的确是我们不对在先。”
刘一眼伸手拉了下杨昊。
“还是老先生明事理!”
马主们看到刘一眼承认不对,立马恭维道。
希望这老者能说句公道话。
杨昊对刘一眼道:“师傅,陈松肯定会把马群带回来的啊,我们……”
“我知道,你无需多言!”
刘一眼直接打断杨昊的话,对这些马主拱手道:“诸位,这马群能否回来,等会就知晓,还请各位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下。”
“这还用等吗?百分百马是丢了!”
“就是啊,再等都天黑了,我们还急着回去呢!”
“我师傅都说了,你们再等等不行吗?”
杨昊怒气冲冲地盯着这些马主。
“都让开!”
吴双分开挡在前面的亲卫,看着这些马主,冷声道:“大家请放心,谁家的马不回来我双倍赔偿,回来的,每人多加一万MD币!”
听到吴双的话,马主们顿时安静下来。
虽然担心到时候会不会真的赔钱给自己,但却没有一个人再出声,每个人都在心中祈祷自己的马能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哒哒哒……
远处传来巨大的马蹄声,一群黑影风驰电掣般向这边快速移动。
“吁~”
陈松来到众人面前,一扯缰绳,将马停下。
“真是爽啊!”
陈松兴奋地跳下马。
杨昊对着那群马主哼道:“这马群不是回来了吗?”
众马主也不反驳,纷纷上前寻找起着自己的马。
“真是大开眼界啊!”
刘一眼和涂通一脸的赞叹之色。
马懂人性,他们都知道,可直接用声音来控制马群倒是头一回听说。
刘一眼觉得陈松用两百万华夏币换来的相马经和相马经验实在是太值了,难怪陈松当时坚持要多给钱布家兄弟!
“会骑马真好!”
杨昊有些羡慕地看着陈松。
“杨哥,要不你试下。”
陈松将手中的缰绳递给杨昊。
“不要!”
杨昊连连摆手道:“我不敢,太危险了!”
这马又不是车,跑那么快自己摔下来可怎么办。
陈松见杨昊的确没有尝试的意思,将手中的缰绳递给站在自己旁边的马主,道:“多谢了!”
“小哥客气了!”
马主此时是笑开了花。
这下白得一万MD币。
之前其他马主在争吵的时候,他全程是未出声,悄悄躲在一旁看着,看到陈松回来了才过来。
自己的马是被陈松骑走的,所以根本就不担心马会丢的问题,除非陈松不回来了,
“怎么回事?”
他发现自己这马好像不肯走,怎么拉都不理自己,反而一直在用头蹭着陈松。
“我的马怎么不肯走?”
“我的也是!”
“怪事了,我的马平时看到我都主动跑过来了,怎么现在拉都拉不走。”
听到嘈杂的声音,吴双等人不由向马群看去,一看之下,下巴都要惊掉了。
看到所有马以陈松所骑的这匹为首,全都很有顺序的一匹挨着一匹,像站队似的排列着,而且无论它们的主人怎么拉扯,就是纹丝不动,甚至表现出一副很抗拒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忘了和它们说了!”
陈松摸了摸一直蹭着自己的马头,然后用手捏住嘴唇,用力一吹。
咴儿~
嘹亮高亢的嘶鸣声响起。
一匹匹马顿时摇晃着脑袋,打着响鼻缓缓地四散开来。
这一幕看得吴双等人是呆若木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个马主像是见鬼似的看向陈松,甚至连手中的缰绳被马拉走了也未发觉。
“小哥,你是怎么做到?”
其中一名马主问道。
杨昊看着这些马主,趾高气昂地道:“哼,都说了你们不懂马,偏不信,还说什么自己养了一辈子马!”
“是是是,这位小哥说得对!”
马主们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自己从小养大的马反而听别人的话,这的确是很丢脸。
不过要是自己学会这技术,那就再也不用一匹匹的养,可以直接养上一个马群了!
陈松笑道:“就是和马沟通啊!”
“和马沟通?”
马主们一愣。
其中一名马主问道:“小哥,你是说和马对话?”
“不是对话,是沟通。”
陈松摇了摇头,解释道:“马就像人一样,是有情绪的,它们发出的声音都略微不同,代表着它们要表达的意思,了解这些不同的声音背后的含义就能和马沟通了。”
“这些我们都懂,我们也都了解马要表达的意思,可要如何才能做到让它们听懂我们的话,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呢?”
众马主都目光火热地看着陈松,希望他能告知。
“马是通过动作和叫声来传达它的意思,就跟我们人的语言和动作是一样的,可以理解成马与我们人之间存在沟通障碍,这种情况就像我们和刚出生不久的小孩沟通一样,我相信各位平常在饲养的时候,都是通过观察马的动作和叫声来了解马要表达的意思,就如同我们观察婴儿般。”
看到众人点头,陈松继续道:“我们人能通过观察大概理解马要表达的意思,但马的智商没有我们人高,很难理解我们的意思,要么通过不断重复的训练,让它潜意思的记住我们某一样叫声或者动作,然后做出正确的动作,例如我们对它喊‘驾’或者对它拍打,让它知道是要走,喊‘吁’或者勒住缰绳,令它明白要停止,要么就运用马相互间的交流方式。”
“你是说用马语?”
一名马主皱着眉问道:“可这马的叫声也就那么几种,听起来感觉都是一样的,我们怎么知道具体它叫的是哪种意思啊?”
陈松摇头道:“完全不一样,叫声的长短和声调,就是它们交流的语言!”
“这……”
众马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苦笑起来。
他们每天都和马打交道,自然也都尝试过模仿马叫声来和马进行沟通,可是完全没有效果,最多就是令他们也嘶鸣起来而已。
一名马主请教道:“不知其中的要点是什么?”
“观察和聆听!”
陈松解释道:“就是看它们发出声音时候的情绪和动作,这个你们可以通过将两匹马放在一起观察,但要拉开它们的距离,一旦让它们靠近的话,就会通过肢体触碰交流,而不是叫声,那样我们就很难看懂它们的意思了。”
马主们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办法。
以往他们在训练马的时候,因为马更多的是打响鼻,加上马一般是先通过动作与气味来了解同伴,然后再相互碰触和摆动尾巴进行交流,所以他们倒没有那么深入地将声音和动作结合在一起观察过。
陈松看向正在吃草的马群,闭上嘴巴,缓缓运气,由喉咙的声带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音很低沉,听起来也很轻柔。
马主们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很熟悉,却始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随着陈松发出的声音,附近的马匹停下吃草的动作,竖起耳朵,然后打着响鼻慢慢向陈松靠拢过来。
随着陈松发出的声音,附近的马匹停下吃草的动作,竖起耳朵,然后打着响鼻慢慢向陈松靠拢过来。
“我想起你发出的声音是什么了!”
其中一名马主激动道:“这声音我在给马喂食时候听到过,特别是当快要到饲喂时间的时候,原来这是叫我们过去的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它们肚子饿了。”
“没错,就是叫过去的意思,这种声音我也在母马和小马驹沟通时听到过,小马驹只要离得远一点,它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醒悟过来的众人,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一脸敬佩地看着陈松。
没想到这少年的年纪不大,对马的情况比自己养了半辈子马的人还了解。
虽然陈松说的办法他们不易做到,但这的确是一条可行的路,毕竟刚才可是亲眼见到陈松通过模仿马的叫声来控制马群,而且这些马还是自己亲手从小养到大的,却听陈松不停自己。
“没错,一旦马发出这种声音,就代表它想和我们亲近的声音,如果由我们发出这种声音,马就会聚拢过来。”
陈松点头道:“另外还要了解马的情绪,不要逼着它们做不喜欢的事,按照它们的情绪来指挥就能事半功倍。”
“多谢小哥指点。”
众马主对陈松感谢一声,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己的马尝试。
杨昊等待马主们散开后,小声对陈松道:“你刚才不是跟他们瞎掰的吧?”
“没有瞎掰啦,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只是以前没有了解得那么透彻。”
陈松有些感慨道:“布子的相马经验真是厉害,尤其是与马的沟通!”
刚才他骑着马跑到山丘上后停下,听到身后庞大的马群都在兴奋地嘶鸣,玩闹,他就仔细观察它们的动作和认真聆听发出来的声音,揣摩它们要表达的意思,去对应相马经验里的内容,然后再按照它们的叫声去模仿。
慢慢发现布三背诵他祖上布子的相马经验除了马叫声可能因为口口相传,存在音调偏离外,其它方面都是对的。
陈松索性边听边将声音一一修正,等到修正完后,他直接发出一连串的马叫声,让所有马都以为他是同类。
至于马群会如此听话,他倒是意想不到,他猜测是和它们从小就被马主们训练有关,又或者是它们误认为他是头马,总之这点陈松现也没搞清楚。
杨昊明白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乐此不疲模发出马叫声的马主们,有些搞笑地摇摇头。
不说他们没有这相马经中的经验,哪怕是有,模仿不出马的各种嘶鸣声也没用。
“你是什么时候会骑马的啊?”
杨昊想起刚才陈松行云流水的动作,好奇地问道。
陈松笑道:“我从小就会啊,之前也和你们说过!”
“和我们说过?”
杨昊感觉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松的确说过。”
刘一眼走过来,白了杨昊一眼,道:“他之前说过他从小就学四书五经六艺,你忘了?”
经刘一眼提醒,杨昊顿时想起这六艺中就有骑射。
刘一眼看着陈松,赞道:“骑术如此了得,可见箭术也非常厉害。”
“我箭术不行!”
陈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他的箭术在老头子的眼中,的确不行,只能算是入门。
“你就别谦虚了,骑马射箭是一起的,你能差到哪!”
杨昊伸手锤了下陈松的肩膀。
陈松笑了笑,也不反驳。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知道现在的人都是用枪支,不会再用使用弓箭,自己那半吊子箭术,恐怕在杨昊等人的眼中也是属于高手了。
等到马群休息好后,众人再次给大象和马都套上绳索,驱赶着它们继续拖拽着汽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