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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总听到虎爷的话,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腿脚发软。
妈耶!
这看起来土不拉几的人竟然是一尊连虎爷都要叫大哥的大神!
别人可能不知道虎爷的身份,但他可一清二楚,虎爷可是罪恶之都的地下皇帝啊。
洪鹰看了眼不远处的毒蛇,点头道:“好!”
“枪神,您请!”
虎爷见洪鹰同意,连忙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惊得朱总和周围的黑衣人是目瞪口呆。
印象中,虎爷从未对谁如此和颜悦色过,哪怕对罪恶之都的主人赛龙也是板着个脸。
“别给我整这套虚的。”
洪鹰有些哭笑不得地白了虎爷一眼,转头对陈松、杨昊和权哥道:“走吧,上去喝茶。”
陈松松了口气,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和杨昊跟在后头。
权哥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地跟上。
啊大啊二看到陈松是自己人,也暗暗松了口气。
看到陈松过来,啊大热情地迎上去,赞道:“小兄弟好功夫!”
陈松笑道:“你们俩也不差。”
阿大摇了摇头,道:“我都扛不住你一招,哎,白活了那么多年。”
“我是剑比较锋利,占了点优势而已。”
陈松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打烂了你一把刀。”
“小事,让人再做一把就是了。”
啊大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肉痛。
刀是越用越顺手的,再做把新的,始终没有旧刀好用。
陈松想了下,问道:“刚才你们配合起来,刀法真的好厉害,但是单人使用,好像威力差很远啊,是不是招式不全?”
“小兄弟真是好眼力!”
阿大竖起大拇指道:“这套阴阳刀,是我们祖上所留,不过只剩下双人图谱,而且有些重要的部分也缺失了,这是我们两兄弟自己琢磨出来的。”
“阴阳刀?”
陈松沉吟了下,有些疑惑道:“按理来说,应该和太极差不多,左阴右阳,混元归一,不可能单一的威力会差那么远。”
啊大啊二闻言,眼前一亮,啊大惊喜道:“小兄弟,我叫啊大,他是我弟弟啊二,到楼上你帮我们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难得碰到一个比自己厉害的武者,而且一看就是正统的传承之人,不同自己兄弟两人这种野路子,他也有心想请教下。
“好!”
陈松也想了解下这套诡异的阴阳刀法。
朱总看到这些大神离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拿起个麦克风喊道:“感谢各位今晚的配合,我们这武侠片拍得很成功,一次就过了,另外大家赢的筹码,都归各位所有,再次感谢大家!”
周围的人一脸错愕,整了半天是假的啊!
“难怪了,我就说怎么人能跳那么高,还一剑劈开五米长的赌桌,原来是拍在电影?”
“你还真信啊,你见过拍电影能让你赢那么多钱?”
“也许人家也是借机会宣传呢,我赢了那么多钱,回去肯定会跟朋友说的啊。”
“有道理,不然谁会一局下注上百亿,用的还要是现金啊!”
“你说那些钱会不是假的?”
“应该不是,我刚才抢到一张,是真钞。”
“用真钱当道具,还让我们赢那么多,这电影拍好播出后,能不能回本啊?”
“在这里拍,当然是赞助商出钱出场地啊,相当于打个广告,多好!”
周围的人群众说纷纭,有人相信,有人怀疑,但这一切都不重要,这世上本身就充满着真真假假。
不得不说朱总还真有商业头脑,这样随口一句话,不仅化解了赌场的尴尬,还能令今晚目睹的众人回去后,不断和亲友炫耀,到时候又是一大波游客的数量。
顶楼的套房中。
众人在茶桌落坐后,一个身穿黑纱,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在一旁给众人奉起茶。
虎爷喝了口茶,对洪鹰笑道:“是不是觉得很理解不了?”
“是有点!”
洪鹰看着他空荡荡的右边袖子,问道:“你右手呢?”
虎爷一脸苦涩道:“断了!被炮弹炸断的,不过捡回了一条命,也值了。”
洪鹰点头道:“的确很值,一条手臂换回一条命!”
虎爷嘿嘿一笑,问道:“你呢,怎么突然想着来砸场子?”
“找他的!”
洪鹰指了指虎爷身后站立的毒蛇。
“找他?”
虎爷一愣,问道:“你找小蛇何事?”
洪鹰将事情说了一遍。
虎爷听完后,沉吟下,问道:“所以,你专门来就是想带小蛇走的?”
“没错!”
洪鹰似笑非笑看着他,问道:“怎么?不舍得?”
“哎!”
虎爷叹了口气,对毒蛇问道:“事情你做的?”
毒蛇摇头道:“不是我们的人!”
虎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把他找出来。”
洪鹰看着虎爷,道:“啊虎,没必要推卸责任吧?”
虎爷语气很肯定地道:“没有推卸,小蛇不会撒谎,他也没必要撒谎。”
洪鹰皱着眉问道:“怎么说?”
虎爷抬头对四周的黑衣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
周围的人,包括奉茶的小姑娘在内,都应声退出门外。
权哥想了想,也起身退了出去。
看到门关好后,虎爷有些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对洪鹰道:“真正的毒蛇不是小蛇,是我!”
“你?”
洪鹰大为不解。
虎爷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道:“没错,小蛇是我侄子,我的事都是他出面,所以真正的毒蛇,是我而不是他。”
“哎,没想到当初铁骨铮铮地汉子竟然变成这样!”
洪鹰有些伤心地道:“你怎么能变成当初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以为我想吗?”
虎爷激动地道:“我右手没了,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你觉得一个废人在他眼中还有什么价值?”
洪鹰沉默了。
赛龙这人的做事方式的确如此。
用到的时候当是宝,用不到的时候就是根草。
“当初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去,但我实在不甘心啊,难道就这样混吃等死,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虎爷几乎是怒吼道:“这没事做,比我杀了还难受!”
房间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凝重,看着神色激动的虎爷,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奉茶的小姑娘都停下了动作。
“那……你恨他吗?”
最终洪鹰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恨?”
虎爷摇了摇头,道:“预料中之事,反正我看开了,他没错,换成我在那位置也会这样做,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所以你选择了这条路?”
洪鹰叹了口气。
“这路不是我选的,我是被逼的……我没得选!”
虎爷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当初罪恶之都刚建好,根本就没有收入来源,他已经无暇顾及那些孤儿寡母了,他给我的那笔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这样做,哪来的钱啊?”
洪鹰似乎明白了他的苦衷。
啊虎以前是赛龙底下突击队的队长,每次打仗都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加上枪法了得,是赛龙底下最猛的一号人物。
作为突击队,伤亡通常都是最大的,对于牺牲人员家属,赛龙一直都很照顾,每个月都会给一笔抚慰金,但罪恶之都成立初期,难免资金不够,作为队长,性子直爽的啊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主动承担起牺牲队员他们家属生活的重任。
“那时候加上彭哥叛变,更是雪上加霜,根本没钱发放,我看着那些孤儿寡母是干着急,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走上了这条路,不过我一直都有约束底下人,但你也知道,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时候我也没法监督到位。”
虎爷说完,摇了摇头。
啊大双眼微红地出声道:“当时要不是虎哥,我们估计连饭都吃不上,那时候根本就没人管我们。”
洪鹰点点头,问道:“赛龙待彭哥一向不薄,他为何会叛变?”
“说到底还不是他心里不平衡。”
虎爷撇了撇嘴,道:“他那人你也知道,心眼本身就有些小,觉得就他躲在深山老林累死累活,我们这些人在舒适的环境里坐享其成,本就很大怨言,加上当时被迫转型,他变成了真正隐藏在黑暗的毒鼠,所以在罪恶之建立起来,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无人顾及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独立。”
洪鹰好奇地问道:“赛龙没秋后算账?”
虎爷拿起公道杯,给洪鹰的茶杯添上茶,道:“当然有,不过彭哥现在是兵强马壮,又没固定窝点,不要说算账,连他人都没法找到。”
洪鹰心中了然,喝了口茶,有些不喜地道“水牢这事,你们做得有点绝吧。”
“水牢?”
虎爷有些迷糊地看着洪鹰。
洪鹰盯着他,道:“就是你们把人关进水牢,逼他们家里人交赎金之事。”
“哦,你说这事啊,不是我们做的。”
虎爷解释道:“当初外面的人要的分成太厉害,他后面不同意,就终止了和他们的合作,我那时候直接一家独大,那些人在失去这个分成后,又不舍得这块大蛋糕,就想出了交赎金这种套路,用水牢来逼迫要钱,他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我们都是摸清客人底细后,只撸光他自己的钱,并不会逼他联系亲属交赎金。”
洪鹰有些怀疑地问道:“那我吴邦的人被关押殴打一事,不是你们干的?”
虎爷有些疑惑地转身看向毒蛇。
毒蛇想了下,道:“我们只关押恐吓,不会殴打,而且我们的鱼都是外地引过来的,在当地钓鱼这样逼迫的方式,应该是啊明他们做的。”
洪鹰对毒蛇问道:“那他为何说是跟你毒蛇呢?”
毒蛇有些尴尬道:“啊明他比较崇拜我,原本想跟我,我没同意,后面他自己干,对外宣称是跟我,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洪鹰问道:“这样说,那个抓人去强迫注射阿芙蓉的拳哥也不是你的人?”
毒蛇回道:“他是啊明的堂哥。”
“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早说了按照规矩办事,你非要带着感情!”
虎爷满脸怒容地看着毒蛇,喝道:“让人去把他们扫了,带这两人过来。”
“是!”
毒蛇迟疑下,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虎爷有些无奈地对洪鹰道:“毕竟是在我地头,又是打着我的名号做同样的行当,如果我说我们只图钱,并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你信吗?”
“我信!”
洪鹰喝了口茶,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准备怎么对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