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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钟育谨身后的那群一身肌肉的人,听到吩咐,狞笑起来。
他们都是钟育谨高薪聘请的保镖,负责他日常的安全,可国内治安那么好,他们出行又是浩浩荡荡的,就算再不长眼的人见到他们都会提前躲开,避之不及,哪里会有他们动手的机会。
他们基本都是跟在钟育谨身边吃喝玩乐,与其说他们是保镖,不如说是是钟育谨为了面子雇佣来的充场面的。
要不是钟育谨提醒,他们都忘了自己还会点拳脚这事,感觉身体肌肉都快变肥肉的他们,见到有如此难得的表现机会,哪里肯放过,一个个摩拳擦掌地上前就要对陈松动手。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的徐良兴猛地窜起身,抬手对着钟育谨就是一巴掌。
啪!
毫无防备的钟育谨被扇得眼冒金星,脸上立显五条指印。
他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可抬头清徐良兴的样子后,大惊失色,瞬间变成一个鹌鹑。
徐良兴冷眼看着一脸呆涩的钟育谨,骂道:“什么玩意啊!”
“操,敢打我们老板,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那群肌肉男看到钟育谨被打,顿时怒了。
这当着自己等人的面把雇主打成这样,他们回去后还用干的?
为了弥补失职,也为了这份天天都能在高档会所潇洒的工作,一个个怒吼着举起拳头就往徐良兴砸去。
“都他么给我停手!”
钟育谨吓了一跳,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伸手将动手的那群肌肉男拦住,一脸惊喜和意外地对徐良兴恭敬道:“徐少,您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
徐良兴冷哼一声。
他长那么大,从未像今天那么尴尬过,比摇手表,推汽车,甩钢笔这人生三大尬事还要尬。
要是单纯的尴尬,忍一忍也就算了,这钟育谨一进来就将自己刚才那翻目中无人的姿态重新展示一遍给自己看,让他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当看到钟育谨还要让手下打人的时候,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哎呀呀,这不是钟少吗?”
钱柏绍上前,看着钟育谨身后那群蠢蠢欲动的肌肉男,嘲讽道:“你这排场可够大的啊,家里有个汇通集团就是不同啊。”
钟育看到钱柏绍也在,心中一阵苦涩。
不要说徐良兴,就是钱柏绍的家世都甩他几条街。
刚才顾着和陈松说话,都忘记看店铺内都有什么人了,主要是他也没想到徐良兴和钱柏绍会来这种地方,还一个蹲在地上,一个侧身站在人群中。
至于门口的那一溜跑车,他倒是看到,以为是店铺租来吸引顾客的。
他脸色通红的陪笑道:““钱少,徐少,误会啊,他们刚好有空,陪我过来这里而已。”
“是吗?”
钱柏绍打趣道:“你这带那么多人出门,还动不动就要把人废了,我还以为你去道上混了呢。”
“钱少说笑了。”
钟育谨一脸尴尬。
钱柏绍心中一动,上前搂着钟育谨肩膀,问道:“你小子一向都是夜猫子,刚才听你说赌石是怎么回事?”
这钟育谨一向留恋夜场,只有天黑才会出来活动,白天基本就像失踪一样,谁都联系不上他,这大白天的带人出现根本不符合他那夜猫子的活动规律。
钟育谨心中一紧,有些不自在的回道:“我哪会赌石啊!这不是听说这店铺有个叫陈松的小子很高傲,谁的面子都不给,过来看看是什么玩意嘛!”
“怎么说话的?”
钱柏绍一拍钟育谨的脑袋,喝道:“叫松哥!”
“松哥?”
钟育谨浑身一震。
“怎么,不愿意叫?”
钱柏绍松开手,冷声道:“松哥可是我们和徐少的哥。”
“啊!”
钟育谨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松,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这少年明显年纪比自己等人都要小,连钱少和徐少都喊得喊哥,那得多大能耐啊!
他急忙挤满堆起笑脸,快步走到陈松面前,躬身道:“松哥,一场误会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您见谅。”
陈松淡淡道:“我可不是你哥,和你也不是一家人。”
“松哥,这事我也是被人蒙骗啊。”
钟育谨见陈松如此见外,顿时急了。
“谁?”
陈松厉声问道:“是不是曹明?”
钟育谨惊讶道:“松哥就是厉害,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当下将事情全盘托出。
钟育谨一向在夜店玩,有次和妹子聊起当地盛行的赌石,为了炫耀,他把自己说成赌石高手,第二天带着这些妹子去了趟赌石街。
他对赌石是一窍不通,原以为用钱就能砸出高品质的翡翠,没想到事与愿违,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高价买的十几块解开后都是砖头,让他是脸面尽失。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候,曹明刚好路过看到,悄悄告诉他,那赌石街的原石都是一般,他开出来的已经很好了,想要开出更好品质的原石,可以去他那里一趟,并递给他一张名片。
看到曹明是玉石协会理事,钟育谨当场就带着那群妹子去到曹明的仓库,挑出的原石基本属于大涨,就连曹明对于钟育谨赌石的本事也啧啧称奇。
解涨的原石曹明当场就提出收购,钟育谨觉得那点钱无所谓,当场回绝,不过把解涨的原石送给了随行的那些妹子,让那些妹子兴奋得大呼小叫。
从那之后,钟育谨时不时就带些妹子去曹明那玩,每次都令那些妹子对他佩服不已,也令钟育谨获得巨大的满足感,一来二去的,和曹明变得很熟。
前几天,曹明和他说来了一批看得不是很明白的原石,邀请他过去帮忙掌眼,早就把自己当成赌石高手的他兴高采烈地带着一群妹子过去,挑选出的原石同样很多都是大涨。
就在那些妹子一个个崇拜地看着钟育谨,曹明也是乐呵呵地不停称赞,让钟育谨整个人都有些飘的时候,曹明的徒弟范富却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说有个叫陈松的少年,是赌石界百年难遇的天才,原石不用上手就能分辨出内部翡翠的好坏,还说很拽很冷血,没有人能让他赌石。
曹明也表示陈松没有同情心,很多年纪很大的老人家为了能亲眼看到陈松赌石,不惜天天守在陈松身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次陈松赌石,可陈松对这些老人家视若无睹,不管他们怎么苦苦哀求,他都不搭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钟育谨当时心中就极为不满,加上那群妹子的怂恿,让他瞬间化身为正义,当场表示自己会让陈松和自己赌一局,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向曹明询问了陈松的地址,原本想着第二天就过来找陈松,结果和那群妹子浪过头,直到今天想起这事才过来。
店铺的众人在听完后,神色各异。
王泽一脸愤恨道:“松哥,我觉得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家伙,这事做得太恶心了。”
“放心吧,本来想晚些再找他,他这赶着往上送,那我就成全他!”
陈松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原本打算是等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再找曹明两师徒算账,现在看来得提前了。
这曹明师徒三番五次找人来生事,虽说有惊无险,可这没完没了的,三天两头的被人找麻烦,也不是个事,也影响店铺的生意,自己也受不了。
王泽一脸兴奋地问道:“松哥,那什么时候找那老家伙?”
陈松沉吟了下,对店铺内玩赌石的那群人拱手道:“我想请各位帮个忙。”
“哈哈,小兄弟,有什么直说就行,不用那么客气。”
“就是啊,我们能帮的绝对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玩赌石的那群人看到陈松终于主动和他们说话,不由期待起来。
“那就多谢各位了!”
陈松再次拱手道:“我想约曹明在后天下午两点比试相玉,输者永远不能再碰翡翠原石,有认识他的麻烦帮我通知下他,地点和规矩都由他定。”
玩赌石的那群人一愣,旋即爆发出一整海啸般的惊呼声。
“我果然没看错,小兄弟真是的赌石高手!”
“哈哈,这下有眼福了!”
“放心,此事我现在就转告给他。”
“总算盼到了,难得小兄弟肯露两手,曹明要是不同意,我亲自把他绑来!”
玩赌石的那群人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有些明白相玉和赌石两者区别的人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他们此刻的心情就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经过漫长的等待,见到了呱呱坠地的婴儿,那种喜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他们一个个神色激动地将这重磅消息通知所有玩赌石的好友,消息以几何倍数传播,瞬间整个赌石界都震动起来。
曹明身为当地玉石协会的理事,只要玩赌石的都几乎认识他,而陈松两次帮人解涨翡翠一事早就在圈内闹得沸沸扬扬,这两人一老一小的碰撞加上输者永远不能再碰翡翠原石的赌约,在赌石界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徐良兴和钱柏绍他们一脸震惊之色。
这段时间,他们对这些玩赌石的人都有一定了解,别看这群人整天捧着石头没个正经样,可聚在一起绝对能严重当地的经济发展。
这些人中不乏各行业退休下来的代表人物和身家丰厚的老板,有些退休的老教授、老干部就连他们父辈看到都得恭恭敬敬的,却因陈松的一句话,高兴得如同过年时候的小孩子般。
钟育谨看着旁边激动的人群,小心翼翼地对陈松讪笑道:“松哥,这不用比也知道您是赌石界的天才,您看我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