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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春这几天感觉无比舒坦,几件压在心头的事都因为陈松的到来能即将完美解决。
此时的他,无比惬意地坐在办公室的摇椅上,听着曲,喝着茶,寻思着如何能让陈松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更长些。
“郭会长,大事不好了,玉器街有人闹事。”
一个玉石协会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打断了郭春的宁静时光。
“闹事?闹什么事?”
郭春起身将音乐关掉。
“是玉器街和古玩街的人闹了起来。”
那名玉石协会的工人人员连忙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一名游客引起的,那名游客在古玩街买了一个据说是清代的三彩翡翠手镯后,又跑到了玉器街闲逛,恰好在一个档口听到有人询问有没有玻璃种的三彩翡翠手镯,听到那档主说玻璃种的三彩翡翠手镯是可遇不可求,只要出现的话,都是过亿价格,并说这种高端的货整个华夏都没有几件,只能帮他打听留意。
那名游客当场说自己就有一个,还拿了出来,并且表示价格何时可以转让。
结果那档主看到他拿出的手镯就说是假的,周围的档也都哄笑,说他手上这只翡翠是假货,并对他拿出的翡翠鉴定证书很是不屑。
那名游客也是个较真的主,当场就回去找卖古玩那人。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卖古玩的人坚持自己的镯子没问题,并且货已卖出,按古玩规矩,不做退换,那游客就是不懂规矩的门外汉,还扯出消费者保护法,说这是诈骗,要报警,并说很多玉商都可以证明自己买的这手镯是假的,这下就惹恼了那卖古玩的人,气得当场就找上那玉商理论,原本只是争执的双方不知为何就突然上升到了新老翡翠的定义争吵中,两条街的人也越来越多加入其中,闹得是不可开交。
郭春听完后,非常无语。
像这种不懂行情也不懂货的愣头青,一年中不知道遇到多少,只是这次情况就有些特殊了,弄不好,古玩街和玉界街将要打破和睦的关系。
古玩街和玉器街是紧挨着,一直以来,双方都是心照不宣,各做各的,平常遇到拿古玉过来询问的人,那些玉商也都是打哈哈,哪怕是假的也不去说破。
这事坏就坏在那游客不懂规矩,乱搭话,人家玉商当然就不会客气了,而卖古玩的又觉得玉商坏了他生意,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
要是那游客懂点行规,也不至于发生这种当面对质的问题。
“走吧,过去看看。”
郭春想了想,给陈松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
陈松听到古玩类,眼前一亮,和赵姐说了一声就往外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冷幽和王泽也急忙跟上。
王泽问道:“松哥,去哪?”
陈松将车门关好,道:“古玩街和玉器街起了争执,郭会长让我过去看看。”
“这看戏,我喜欢。”
天天无聊的上班,让王泽感觉闷死了,冷幽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陈松有些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发动车子。
看这样子,这两人是不会下车回店的了。
正被小宝烦得不知所措的钟育谨看到陈松开车离去,立马带人在后头跟上。
自从徐良兴不分昼夜的在盘山路练习车技后,依萌甜品店门口的跑车少了很多,以钱柏绍为首的那群富二代,几乎天天都呆在盘山路,只有极个别觉得玩腻了才会回来依萌坐会。
钟育谨这段时间是每天早出晚归,恢复了正常人的作息,在发现自己身体逐渐变好后,他几乎没有脱离过陈松的视线范围,对此陈松也有些好笑,在说了几次,见钟育谨不听还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由得他了。
习惯天天浪的钟育谨,要不是害怕有性命之忧,这种无聊又无趣的生活,他哪里能呆得住,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陈松出车的时候,就如同坐牢的人外出放风。
陈松按照郭春提供的地址,跟着导航走,最后发现导航给的不是最佳路线,是要穿过玉器街才能到达。
陈松看着眼前道路狭窄,热闹非凡的玉器街,感觉有些头疼。
上次他们去玉石协会协会大楼,走的是旁边的道路,虽然也属于玉器街,但那道路很宽,两边也是整齐有序的商铺,而不是这种满布档口的狭窄道路。
这条街道两边的档口摆得很拥挤也很乱,人流非常密集,喧哗的买卖声老远就能听到。
每个档口上摆放的翡翠成品琳琅满目,就像卖白菜一样,成堆成捆的玉镯凌乱的摆放在地上,玉佩等饰品也是随意的堆放在盒子之中,甚至还有一些没有档口的小商贩也手上拿着很精致的翡翠戒指向过往的人推销着。
“这里的翡翠也太便宜了吧。”
王泽看着档口上的标价牌,暗暗咂舌。
外界都说翡翠有多贵,但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翡翠的稀有,离远就看到有些成堆摆放的翡翠成品,上面还放着一元一个的标价牌。
陈松淡淡道:“物依稀为贵,这种跟大理石没什么区别的成品自然便宜,贵重的不会随意拿出来也不会标价。”
说着,准备将车掉头绕路。
这路窄人多,他实在没信心能将车开过去。
“咦,这车不是玉尊开的那辆吗?”
有眼尖的玉商认出陈松所开的五菱宏光。
“没错,开车的就是玉尊。”
有人仔细辨认下,发现车神上的确是依萌甜品店的图案,当看到驾驶室上的陈松,兴奋地跑了过来,有些拘谨地笑道:“玉尊,您来了啊。”
陈松是玉尊的身份被郭春透露后,连带着矿权争夺战一事也被人深挖出来,他的相玉手段更是被传得五花八门,什么说法都有。
原本只是大致听说,并未能了解其中详情的普通玉商,在知道陈松在矿权争夺战上的具体表现后,对陈松是佩服的同时也很感激。
以往他们遇到和外国玉商,都需要谈价很久,现在只要提一句,玉尊现在是我们玉石协会的理事,顺便拿出不知道谁在陈松和曹明比试时候拍的视频,那些来进货的外国玉商态度立马变得不一样。
生意因为陈松的名气变好做自然让这些玉商对陈松打心底里感激。
“刚好路过。”
陈松有些不好意思道:“郭会长让我去古玩街,这走错路了。”
那人一愣,道:“没错啊,这里过去就是古玩街了。”
陈松有些无奈道:“这车过不去,我绕下路吧。”
“不用绕,您等一下。”
那人大声喊道:“各位,玉尊赶时间,要去古玩街,大家麻烦让一下道。”
整条玉器街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停在玉器街口的五菱宏光。
看到大家没反应,那人感觉脸上挂不住了,上前再次大声道:“大家把自己的摊位往后挪一下,让车辆通过就行。”
“真是玉尊来了啊?”
“哈哈,好,马上挪。”
一个个档口的主人满口答应,将自己的摊位往后挪动了下,让出通道。
“搞什么啊,这里那么窄怎么能过车,就算是玉尊,赶时间也不能这样啊。”
有些人对此很是不满,觉得自己档口的东西杂乱,这还做着生意,挪动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尤其是那几个货物堆得满满的,生怕挪动时候不小心把货物磕碰坏了。
“费什么话啊,这里原本就是通车的,被你们这样乱摆乱放造成不通车的而已。”
“就是,就挪一下而已,谁叫你摆那么出的。”
面对众人的声讨,那几心中不满的玉商也不敢多言,将桌子往后移。
很快,就让出了一条足够车辆通过的通道。
“谢了!”
陈松对那人笑了笑。
“玉尊客气了。”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松道:“玉尊,有空可以过我那喝茶。”
“好!”
陈松接过名片,将车开进玉器街。
那人看着驶入玉器街的车队,忽然想起什么,也快步跟上。
他旁边一名中年男子看到那人不回自己的档口,而是跟车而去,不由问道:“老林,你去哪?”
老林头也不回地道:“去看戏,刚才就听说有人和古玩街起了冲突,估计玉尊是为了这事而来。”
“那等等我。”
中年男子也快步跟上。
他们做翡翠的,货物不可能齐全,而客户需要的商品也不会一成不变,有时候客户需要的货他们手上没有的话,只能向同行调货赚点茶水钱,为了方便联系和调货,他们都组建了群。
玉器街和古玩街发生的冲突早就有人将信息发到群里,只是他们都没当一回事,以为只是普通的争执,就算争执已经上升到新老翡翠的辩论层次,他们也不为所动。
身为玉商的他们,只需要懂得分辨翡翠的真伪和品质,至于新老,他们根本就不去关心,他们的客户群体买老翡翠的人。
现在听说陈松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难免就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八卦之心,想听听陈松的高见。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都好奇地跟在车队后头,不明所以的人也加入其中,当得知玉器街和古玩街的冲突后,更是呼朋唤友准备看热闹。
等到陈松抵达古玩街时,跟随在车队后头的人已经黑压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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