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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件一起要,给我这个价就成。”
谢老板在计算器上按了个数字。
陈松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摇头道:“高了。”
谢老板眯着眼道:“这价真不高了,晚清的瓷器价值低,我都没多要,这价跟送没有区别了。”
陈松将计算器拿过递给小宝,道:“你决定吧。”
小宝看到计算器上显示的是63,想了下,对谢老板问道:“整数行吗?”
谢老板叹了口气,道:“小姑娘,这整数的话,这两件晚清的瓷器岂不是白送了。”
“那么小件,比我买的同年代的瓷盘贵太多了。”
小宝瘪了瘪嘴。
虽然她也清楚古玩不能按照大小来算,但和之前买的比起来,实在贵了不少,心里多少对这价格不满意。
谢老板也看出小宝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介意,解释道:“古玩的价值不是以藏品的大小来论的,像鼎鼎有名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也就小孩子的拳头大小,价值过亿,我家有个唐代的大水缸,反而五百块都没人要。”
小宝被谢老板的话逗乐了,笑道:“这价可以,不过拉纤费你出。”
“你这小姑娘真够精的。”
谢老板盘算了下,同意了。
除了卖陈松面子外,最主要的是他看出小宝是对古玩方面什么都不懂的有钱人,自己出拉纤费会少赚一万多,却能获得一个潜在买主,这生意怎么看都划算。
王会长看着谢老板将青花云龙纹玉壶春瓶收了起来,有些不甘心地对陈松问道:“这玉壶春瓶真没别的办法看到具体的拼接位吗?”
陈松摇头道:“一切工艺都做得太好了,还是古代时候拼接的,除了破坏底足的一点胎体外,别无它法。”
“好吧。”
王会长心中有些遗憾,不过陈松虽然没有明说具体的操作,但他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谢老板将其它藏品收好,坐回茶桌,喝了口茶,一脸懊悔道:“看来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卖家里的古玩,不能去收货了,现在匀荒货也到处是坑啊。”
匀荒货指专门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去收古董,荒货是古董市场的主流,鱼目混珠,真假参半。
众人深以为然。
他们当中不少人都下乡收过货,深知其中的猫腻。
今时不同往日,想下乡去淘古玩,捡漏已经很难了,不说漫天不合理的漫天要价,单是鉴别那些村里面的古玩就够喝一壶的,大部分都是卖赝品的人和乡下之人联合起来欺骗收货之人的,没点眼力劲分分钟可能漏没捡到反而自己被人捡走了。
接下来陈松依次看了其它人带过来的藏品,其中倒没发现有什么赝品,普通藏品居多,陈松只买了几件,倒是小宝在大量的收令那群古玩商眉开眼笑的。
短短一下午,陈松已经花出去了将近三千万,小宝也花了近千万,这种高额的消费令那群古玩商是惊喜不已,暗暗猜测小宝是哪家的千金。
......
周一中午,陈松按照李依的交代,头发梳理整齐后用橡皮筋扎上,又换上一条整洁的衣服,才开车按照郭春提供的学院地址导航过去。
刚到校门口,保安室就探出一个脑袋,大声喊道:“这里不准停车,把车放在那边的临时停车处。”
陈松在距离校门口不远的临时停车处挺好车,回到校门口,在安保再三确认后,才一脸狐疑地将陈松放入校内。
午后缺乏云朵遮盖的阳光直射地表,极为炎热,让人在室外走几步就浑身是黏糊糊的汗液。
进入校门,呈现眼前的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开阔地两边栽种了成列的梧桐树,高达十多米,金黄的树冠撑满半个天空,每隔几十米就有一盏路灯,形成一条别致的林荫大道。
“这学校的环境倒也不错。”
行走在树荫下,微风荡漾,令人格外的清凉舒爽。
校园里环境优雅,绿树成荫,不少学生都在树荫下乘凉,或在两边的球场挥洒着汗水。
“好帅的男生啊,不知道哪一个班的呢!”
不少女生看到陈松后,皆一呆,好奇的低声议论着。
扎起头发的陈松,浑身充满了艺术家的味道,加上那如同艺术品般的精致五官,说不出的帅气。
不要说对美丽事物十分敏感的女生了,就连从不关注男生相貌,觉得男的长相都差不多的男生看到陈松的相貌后,内心都生出真帅二字。
周围的目光和议论声,让陈松感觉浑身极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向郭春所在的楼走去。
郭春早已在校长室等候多时,给陈松办理好入学手续和入职手续,又递给陈松一套教材和一个档案袋,道:“这是他们现在学习的课程内容还有你所教班级的资料,你先熟悉下。”
陈松点点头,接过资料,跟随郭春向教师办公室走去。
和普通教师不同的是,教授级别的办公室和校长室在同一层,两者距离也不远。
办公室很宽敞,上百平方的房间内,分出十几个独立的小房间,公共区域内摆放有沙发和饮水机。
此时沙发上,坐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或聊天,或戴着老花镜认真地看着报纸。
他们看到郭春领着陈松进来,纷纷放下手头事宜,好奇地打量起陈松。
郭春向陈松一一介绍起这几位老者,这几位老者都是在化学、生物、数学、物理等等有着教授职称的人。
陈松边记边打着招呼。
“真是年少有为啊!”
几位老教授惊讶于陈松的年纪,郭春提前和他们说过陈松的事,但也没想到陈松年轻成这样,倒也没轻视陈松,表现得非常热情。
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深知这世上有很多天才,他们学什么都很快,历时很短就能轻松能达到别人一辈子都不可企及的高度。
郭春见陈松很快融入了办公室,暗暗松了口气,嘱咐几句后,一脸开心地离开了办公室。
陈松和几位老教授闲聊一番,才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办公室看起刚才郭春给的资料。
拆开档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年纪看起比自己大一些,照片背后是每个人的名字,共五十二人,其中男生三十人,女生二十二人。
教材很简单,上面以图文的方式介绍各种翡翠的特征,教材用的是简体字,陈松看起来有些吃力,但也让没怎么接触过理论的他看得是津津有味,。
时间飞快,陈松恋恋不舍地将教材合上,往班级走去,心中盘算着这老师的仪表应该是怎样的。
上课的铃声响起,让走向课室的陈松脑子闪过一片空白,心中略显慌乱,但很快恢复正常。
“为人师表就应该沉稳、庄重肃穆一点。”
陈松这一刻突然好羡慕冷幽,他那脸色永远都万年不变的表情不正是自己此刻想要的吗?
楼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陈松走到自己要教的课室门口,谨慎地再三确认门口上的牌子没错后,理了下衣服,挺直腰杆,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迈着略有些凌乱的步伐走上讲台。
“咦,哪来的帅哥。”
“好帅啊!我感觉恋爱了!”
“花痴,是个男的你都这样说。”
“喂,同学,你上讲台干嘛?”
“是啊,同学,我这旁边的座位空着,你到我这吧。”
“我旁边也没人,教授快来了,你赶紧过来我这。”
教室内的女同学双眼放光地看着陈松,一脸期待地劝说着。
陈松脚下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人不相信。
自己一直认为年龄除了能代表一个人吃饭的岁数外,并不能代表什么,可世人却不会这样认为,很多时候年龄始终给人一种错觉、或者说是偏见。
一种衡量一个人的生活阅历、经验,知识、财富丰不丰富的错觉和偏见。
在大多数人眼中,医生是年纪大的医术高超,这点从街边的电线杆上贴着的小广告可以看出,只有头发花白的才会是学富五车的教授,从刚才办公室内看到的教授相貌和年龄便知。
自己现在年纪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小,说出去谁敢相信自己是老师啊。
这年龄的大小,总归有便利与不便利的时候。
陈松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努力学着冷幽的表情,一脸冰冷,毫无波动的走到讲台中间,将手中的资料重重一放,喊道:“上课。”
他可听李依说过她们上课的流程,老师进门说上课,学生可是要起立的。
这次不自觉地用上了元气,声音洪亮,直击每个人的心底,让他们浑身一震,不约而同地起立,喊道:“老师好!”
“同学们好!”
陈松满意地点点头。
所有人一脸懵,包括偷偷在课室后门位置偷看的郭春等人,也被整懵了。
郭春一拍脑袋,暗道自己忘了和陈松说上课的规矩了。
课室内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不可置信。
头上冒起大大的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对于这种熟悉的场面,每个人的心里都猛然涌出一股无比陌生的感觉,对于自己的行为是满腹疑惑。
自己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起立,如同高中时候喊老师好?
这大学可不同高中啊!
大学很自由,不像中学那么严谨,大学没有固定的教室,课程安排上也只会写明每一堂在哪个教室上课,座位都是自己选的,每节课都不一样,除了专业课,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上课前也不用喊“老师好”“起立”之类。
他们看着讲台上帅到不真实的陈松,觉得无比诡异,一时间谁也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