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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真的穿越了到了小时候。这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呢?
回想上一世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对自己那么好的丈夫,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得回来呢,真心舍不得啊!虽然重生一次可以改变很多曾经的遗憾,甚至可以让自己的命运变得更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可是...可是失去的丈夫和孩子到底还能不能找得回来呢?不敢想那么小的孩子离了妈妈该怎么活下去?虽然自己当时一身病痛,对家庭的贡献也没有那么多了,但是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试问有哪一个孩子不希望能够在妈妈的陪伴下长大?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了。一切都变了,前世的很多不舍如今再纠结也没用了。只希望这一世还能遇到自己的丈夫,还能够与他相爱,共赴一生。还能在恰当的时候生出那两个宝贝女儿,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们更好地生活。
其实李文慧明白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而是该想想眼前能改变点什么,让曾经的遗憾能够弥补,甚至做得更好。现如今能做的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正在文慧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姨怀里的表妹琳琳突然出了声,“文慧姐,文慧姐!”一边说着,一边左扭右扭的试图从四姨的怀抱里爬出来。
“嗯?哎!”李文慧迟疑了一下答道。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了,出去看看是够呛能够被应允了,那就和琳琳在屋里玩玩吧。于是看到琳琳从四姨怀里下来之后,文慧就走过去拉着表妹到窗户那里坐了。
到窗台旁坐下,看着那些一格一格形状不同的小窗户。窗户的下半部是玻璃,上半部是糊的白纸。窗框是深棕色的,窗台是深灰接近于黑色的,文慧不见感叹:好有年代感啊!
窗户及窗台擦的倒是很干净,一丝尘土也无。回想记忆里姥姥和姥爷都是非常爱干净的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再看向炕的另一头的窗台上,果然如记忆里一样堆着好多空的生日蛋糕盒子。文慧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生日蛋糕吃完了,蛋糕的盒子却不舍得扔掉。那个盒子有什么用吗?这种蛋糕盒子和后来的纸盒子不同,都是塑料的,透明的淡粉红色的圆形天地盖盒子,上面有突出的图案,有花朵或者是字的......
“噗嗤”的声音传来,文慧扭头一看,就看到表妹一手扶着窗框,一手的手指正使劲的戳着糊在窗户上的白纸。刚才的声音正是白纸被戳破的声响。还没等文慧拦住她,她就又戳出了一个洞。“哎,琳琳,咱们不玩这个,窗户纸被你戳坏会漏风的。到时候冷风刮进来,冻坏大家,感冒就要扎针了。”文慧一边拉住琳琳继续要戳下去的小手一边说道。看到琳琳还有些对窗户纸恋恋不舍的样子,文慧继续说道:“琳琳,感冒是要打针的,你怕不怕打针?就这样‘噗’的一下大针头就扎在你的屁股上。”文慧用手指比划着吓唬表妹。表妹果然老实了。文慧怕她一会又淘气,就攥着她的两只小胖手低头想了想。对了!咱们玩手拍手吧。
“手拍手?”表妹一副懵懂的样子。
“手拍手呀,就是这样......”文慧一面说,一面拿着琳琳的小胖手和自己的手拍在一起,一边拍一边说着:“你拍一,我拍一,勤洗澡来勤换衣。你拍二,我拍二,出门别忘带手绢......”
表妹觉得这似乎很有趣,于是就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跟着文慧说着,胡乱的拍着手。
四姨偶尔转过头看到宝贝女儿和文慧玩的很是起劲,不哭不闹做着游戏,也就放下心来了。
妈妈看着文慧在教琳琳说儿歌感到很新奇,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大女儿很聪明,可是这儿歌是她从哪里学的?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于是她不禁问道:“文慧,这个儿歌谁教你的呀?”
“儿歌?嗯,是和隔壁的幼儿园老师学的!”文慧想了想答道。这台词文慧接的很好。毕竟记忆里自己家的隔壁就是学校,有幼儿园和一至四年级的教室,小时候的文慧总会溜过去玩。因为隔壁的学校没有院墙,只有一排教室和一个厕所,所以出入很方便。
每日沉浸在朗朗图书声的童年,多么的美好啊,偷学点知识不是很正常嘛。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文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姥姥家的实木小炕桌上吃饭了。在文慧和琳琳玩耍的时间里,妈妈和几个姨已经做好了晚饭,二舅也回家去了。屋子里挂上了窗帘,这时姥姥家的窗帘还是那种浅草绿色的半帘,只够遮住窗户下半部的玻璃,上面的糊着窗户纸的半面不用遮住,因为不是透明的只能透过光亮而已。想想后来农村的足足占了一面墙的大玻璃窗,挂着落地的大窗帘,真是反差好大啊。
“文慧,琳琳,你们俩快点过来洗手,吃饭了!”妈妈边端着菜走进来边对文慧她们说道。“妈,您就别下来了,我给您把水盆端过去洗洗得了!”把菜放到炕桌上,妈妈又转过头来说道。
“老姨,那我也要在炕上洗!”琳琳听了立即说道。
而文慧自从经历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制**桶上尿尿事件之后终于有了尿意,连忙自己爬下了炕,找到了和自己脚差不多大的,整整齐齐放在紧贴炕沿地上的,一双红色条绒带黑色点点的千层底棉鞋。应该是年纪尚小,妈妈怕她不会系鞋带所以做得偏带的带子母扣的样式吧。
文慧慢慢的从对于她如今的小身板儿来说有些略高的炕上爬了下来,猫着腰穿上棉鞋,就快步的向外跑,她还记得姥姥家的茅房也就是厕所是在院子外面。
“哎,天都黑了,你还往外跑干嘛去?”妈妈把姥姥洗完手的水盆放到小圆凳上,拿起门后面绳子上搭着的毛巾对着正往外跑的文慧嚷道。
“我去茅房!”文慧答道。
“这孩子,早让你尿你不尿,现在天黑了你想起来了!你等会我拿手电陪你去。”妈妈又道。
对呀,如今的农村可没有路灯,厕所也没有顶棚,更是没有灯。搞不好再掉坑里,那可糗大了。于是文慧立即停住了脚步,回转身答道“哎,那妈你告诉我手电在哪就行,我自己拿着去就可以了。”
“你得了吧,天这么黑,你自己去再被拍花子的拍走。”
得,这又是老生常谈了。文慧记得小时候几乎每个家长都对自己的孩子说过这句同样的话。‘拍花子’就是后来所说的拐卖小孩的,据听说是会有人把手在你的肩上一拍,你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了,据说是坏人的手上有迷药。到底是怎么个过程,文慧长那么大也没见过,所以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大人口中所谓的‘拍花子’的。但是还是宁可信其有不要信其无吧,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才五岁,外出确实不安全,还没有自保能力。
很快,妈妈就拿着手电从里屋追了出来。“走吧!”妈妈边说着边拉起文慧的手向门口走去。
姥姥家的门是很多根略粗的木头棍子钉成的木门,使劲一推还会有些扭曲。不过看着这个记忆里熟悉的木门,文慧还是忍不住心头感慨万千。
姥姥家茅厕在大门出去右面的墙根处,是用土坯等堆砌出来的三面半围墙。冲着大门口这一面留了个豁口。豁口外又砌了面一人宽的墙,像影壁一样挡住路人的视线,使在厕所内的人不会曝光。
妈妈手里的手电亮度还算可以的,不放心的一直陪着文慧进了厕所。到了里面把手电放到厕所墙上的一个方形小孔里,让手电对着蹲坑方向,又帮着文慧脱下了裤子。亲眼看着她把脚稳稳的站在茅坑两边,才在文慧的反复催促中出了厕所。
说实话,幸亏穿越过来时是个冬天,否则就农村旱厕这个味儿,文慧就受不了。毕竟她前一世在城里生活了十七八年,况且那个时代的农村早已换成了和城里一样的冲水厕所。如今是冬天,到了暖和的季节也会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从厕所出来,文慧和妈妈一前一后的回了院子进了正房西屋洗手吃饭。
姥爷坐在饭桌南边的炕上,姥姥坐在饭桌的东边,文慧和琳琳坐在姥姥姥爷的中间,四姨夫坐在炕桌的西面,妈妈和几个姨在下手或站或坐,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当看到几个姨陆续吃完的时候,琳琳还剩了小半碗稀饭和半块豆包。看她那缓缓往远离饭桌的地方挪的小动作,文慧无奈的一笑。记忆里她这个表妹一向古灵精怪,吃饭剩碗底是家常便饭。有人说了,为啥不给她少盛点儿?嘿!你以为没想过,人家得干呀。她这个表妹是典型的眼大肚子小,不依她就满地打滚的架势。再说谁让人家一直受宠呢,上边一个哥哥,她是小妹,况且长得又漂亮,四姨四姨夫都宝贝着呢。
如今文慧刚刚穿过来,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暂时她可是懒得管别个的。
就在文慧想着这些的时候,琳琳已经退到了炕头,离饭桌半个炕远了。
一向沉默的姥爷这时说道:“文慧,来跟姥爷比赛,咱们看谁能把饭碗吃的最干净!”
“哎!好的!”听着记忆里姥爷在饭桌上常对自己说的话,文慧爽快的答道。直到一口气把剩下的稀饭吃干净才罢休。
一夜无话,虽说文慧有些不适应这种大通铺的睡法,但想想姥姥家正房只有这两个屋。一个外屋是厨房,还有就是西屋也就是里屋,是卧室。这么冷的天分出一部分人住没有炉子也没有烧炕的西厢房去,也不太现实。现如今的环境还没有后来破坏得那么严重,没有什么暖冬之说,冬天是切切实实的冷。
早上天还没大亮姥爷就悄悄起了床,文慧看到大家都没有起的意思,索性就从善如流翻身继续睡了。小妹妹文燕昨天就在文慧和表妹做游戏时醒来喝了奶粉,又被妈妈把了泡尿,再后来没玩一会儿又睡了,直至晚上也没有醒。小娃娃果然待机时间短啊,文慧不禁感叹道。不过现如今文燕却早已经醒了,正在妈妈的被窝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
文慧翻身起床,打算好好参观参观曾经记忆里姥姥家的院子。
姥姥家的院子很大,大概得有四十米左右长,三十米左右宽,分前院和后院。后院比较小,养了十来只鸡,平常种一些应季的蔬菜。前院的东边是一横溜三棵杏树,前世小时候文慧可是没少吃。姥姥家的杏都是熟透了才摘了吃,很甜很软,嫩黄嫩黄的,不像街市上买的那种酸中带甜的。杏树的南边是一大丛金银花,有一人高的一大丛,特别茂盛,开花的时节香气扑鼻,是文慧记忆里不可多得美景之一。
院子的西侧依次是两小间厢房,也是一个外屋一个里屋,不过是土坯砌的房子,里屋窗户很小显得屋里很黑。而且窗子上并没有镶玻璃,而只是用塑料布绷在窗框上而已。厢房外屋则堆了一些杂物,虽然有一个灶膛但是据说很不好烧,所以文慧也从来没见用过。厢房南边紧挨着羊圈,同样是土坯砌的,但是被姥爷打扫得很干净,里面有两只同样干净的山羊静静地卧在里面。
想起后来姥姥姥爷去世后,后代大多在城里买了房,这个院子就被卖掉了。多少年后文慧再循着记忆回到这里时,连姥姥家院子的位置都分不清了。因为那时候每家又重新划分了院子,院子很小街道很窄,曾经的这一切早已不复踪影。整个村落也几乎是面目全非了,回不去的岁月啊!
呼吸着清晨清新冷冽的空气,文慧不禁又感动了。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对了,文慧突然想起一事,自己小时候曾经被惊了的骡子踢了的事好像就是四五岁的时候。摸摸自己的左脸,发现还没有那个伤疤,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改变这个被踢的命运,让自己拥有一个完好无损的脸?
啊!好激动!如果这个可以改变,那自己以后就有可能改变更多曾经的遗憾。想想日子,曾经被踢就是一个过年后的某一天。当时自己和表妹都是穿着红色的衣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一身红,想到表妹昨天也是穿的一件红色的上衣......那说明这次事件就快发生了,到时候自己不出门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