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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漠的一挥手指,一股幽火从我指间冒出,如同附骨之躯一般粘到方才说话的那人身上,瞬间火势大涨将那人的身体连同灵魂皆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这时,安逸了数年的浮生派子弟们这才想起数年前那恐怖的一幕。
“又是这个魔族的妖法,这个叛徒......这个魔鬼......”他们这时才有人想起玄武台,当时的那一簇簇古怪的幽蓝之火,顷刻之间是收割了多少浮生派强大峰主的性命,就连当时的前掌门——杨清安都为之忌惮,将他缚于三生台上准备用极刑将这祸害销毁个干净。
尘封的记忆再一次伴随这簇火焰将人们唤醒,他们再一次的尖叫着,陷入了曾经的恐惧。
我怀抱着苏辛,一步步的缓缓向前走着,所有胆敢拦在我面前之人,都会被我周身的鬼魅撕碎,被幽火焚烧的连灰尘都不剩。
他们惶恐的提着剑,却害怕的再不敢妄动,只能自发的乖乖站在两侧,愤愤的看着抱着他们掌门一步步的向外走着。
“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他把掌门带走么?”
“那不然呢,你敢上去拦他?”
“我不敢,我还没活够呢,才不想英年早逝被他烧成飞灰......”
背后传来诸人的议论之声,小的犹如蚊呐,他们都内心惶恐,生怕被我给听见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灾难。
而就在这时,李时中赶来了,他怔怔站在不远处,亲眼见着我是如何将那些人活活烧死的,而他的弟弟临死前的惨烈模样也再一次划过他的脑海。
“清尘......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惊呼道。
“你不都看见了么?”我牵强的笑着,迎着日光,笑的是那般的苍白无力:“他们这般折腾苏辛我看不惯,我要带他走......”
“你带他走,能走去哪里?”李时中追问道。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留在这里!”我低着头,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的血迹,心疼的揉了揉他乌黑的密发:“这个孩子,他在这里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的罪......”
“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浮生派的掌门......”他依旧不甘示弱的,同那群家伙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他如今的身份。
“掌门又如何?从今天起,你们就当他病逝了罢,从此浮生派再也没有他的存在......”我凄凉的笑着,仰声叹道:“反正掌门又不是不可更替的,大不了,你们重新选一人重新培养就是。”
我怀抱着苏辛同他擦肩而过,而身后的另一位“苏辛”同李时中擦肩而过时,猝不及防的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声:“这个家伙着了魇,没关系我跟着他,说不准哪天他想通了,会把苏辛再送回来的。”
这是真的吗?
说实话,李时中其实并不相信他这个身份来历不明之人,可是他别无他法,毕竟,这两个人的确是在浮生派里遭了不少罪,他一直都怀愧于心。
“他们走了也好。”李时中自嘲的笑了笑,浮生派如今也是到了该散的时候了。
于是,犹豫不决的众人,最终还是迫不得已的让我将他们的掌门在他们眼前给带走了。
“苏辛”紧跟在我身后,一直紧盯着我怀中真正的苏辛发怔,他是当真不记得自己就是是谁了,只知道他从醒来起就一直在我附近,他原以为他唯一记得的“苏辛”会是他的名字,可没想过的是,那名字却是别人的。
那么他呢?他又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迷,而他,只能指望着从我的身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就那样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御剑他也御剑,我停下休息他也停下,黏糊的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终于惹得我不耐烦了,回头低嚷道:“你究竟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他无奈的摊了摊手,笑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我现在连我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我如今认识的只有你一人,不跟着你跟着谁?”
随后,他想了想又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如今,你已经离开了浮生派,你带算带着他去哪儿?”
“不知道。”我淡漠的回答。
微阳透过浅薄的云层,凄凄地照拂着这片苍白的土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闪烁的得让人眼睛发花,我抬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亦不知未来在何方。
“那就,去京都看看吧。”我如是想到,毕竟,我唯一能记得的也就这么一个去处了。
前些时我曾恍惚间做过一个梦,梦里的那个男人曾为那个叫做月濯的男孩留下一块玉佩,让他去京城找琼台林家,虽然如今的林家早已因为一些原因最终走向了举族覆灭的地步,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那里看看。
想去,那个繁华的人世间走一遭,而且京城是诸多修士云集之地,如果能遇上别家的修士肯救苏辛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既如此决定,他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微微颔首便跟着我转头飞去了京城。
在这繁华的都城,天子帝王脚下是有规矩的,就如同天阳峰一样,行至城门之后,不论是凡人亦或者是修士都是禁骑乘马匹亦或者是飞剑的。
所以,在守门士兵的阻拦下,很快我们就都下了剑。
修仙者在人间的地位算是比较高的,进出城池仅凭一把飞剑证明身份即可,完全不同于凡人,还要出示出入城文书之类的什物证明身份来意,甚至还要搜查。
走过巨石砌的甬道,便可见宽阔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上,晃过那色彩缤纷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平添了几分氤氲的朦胧和诗意。
这里的人们经常会见到来自各族各地不同的修仙者,对于这般提剑上街之人,早已是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