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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指尖轻滑过她雪白的肌骨,从她的耳侧轻滑至她的下颚,那酥痒的触感终于将尚在酣睡的她从梦中惊醒。
看着她眼睫微垂,缓缓的睁开那双朦胧的双眼,我竟骤然间忘记了呼吸,双眼直勾勾的紧盯着那双诱人的红唇发怔。
心底,总觉得似有人用羽毛轻搔般。
“夫君,现在几时了?”她疲惫的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低声轻问道。
“巳时了……”我轻声答道。
她一听闻,瞬间慌了神:“糟了……今个早膳还没做,一时睡的深沉,竟害夫君今日连早膳都未食……”
“现在食,也还来得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她慌慌张张的从床畔取过衣物,方想穿上,却被我粗鲁的一把扯了过来。
“别穿了……今个儿,我不想食早膳……”我伸了伸手,低声呢喃着将她一把揽回床上躺着。
“怎么能不食早膳呢?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她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可我却依旧只觉得腹中依旧似有火灼烧一般,令我燥热难忍,迷迷糊糊中,我再忍不住心底的冲动,一把托着她的后脑勺,身体微微前倾,用我的唇瓣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怔怔的看着我,双目瞪的溜圆。
当我的手颇不安分的再次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她终于忍不住了,惊慌的猛然将我一把推到了地上。
“不……不行,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她闭着眼睛,惊慌失措的叫喊道。
可当她听见屋中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又忍不住悄眯眯的睁开一只眼眸,当见我四仰八叉的摔到了床下,只有两只脚还微曲的挂在床上,她越发慌了。
“夫君……”她跪坐在被褥上,俯身看着后脑勺着地,疼的龇牙咧嘴的我,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翻滚着。
“嘉柔……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我被摔了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也没看清她当时的神色,便随口说了句。
可不知为何,我竟莫名觉得连这句话都分外耳熟。
似乎,除她之外,我还对旁人说过类似的话。
他究竟……是谁呢?
我越想,越只觉得头疼。
眼前总会不自觉的的晃过那道雪白的身影,他发如泼墨,手里总紧紧的握着一柄青蓝色的长剑,朱唇微启,那淡然的一笑却莫名的总能扣我心弦。
“为什么……我总能想到他?”我疑惑的望着房梁发怔,两眼皆是迷茫。
徐嘉柔闻声,泪水同她的神色一般,皆僵住了。
“夫君……你在说谁呢?”她憋回眼泪,轻声笑道:“你一直呆在这九幽,除了我同封阳,你哪里还熟悉旁的人?”
“可我总感觉有……”我低声宛如蚊吶一般,幽幽道:“你说,除了九幽,还有别的地方存在么?”
“有啊……”她怔怔的看着我:“这世间天地广阔的很,四海八荒育六界生灵……”
“我想出去看看……”我低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出去看看,外界同这里有何不同。”
“那夫君想去哪儿?”她疑惑的低声问道。
“哪儿都可以,只要不呆在这里……”不知为何,我似乎对这九幽有些厌倦。
徐嘉柔闻声怔了怔,眉目间神色复杂,随后她眼眸微垂,低声轻叹着妥协道:“好……那妾身便先更衣,带夫君出去转转。”
她伸出手,将我拽回了床上,替我将衣物穿戴整齐之后,方将她自己的衣物也穿好,同我一道下了床。
随后她牵着我大袖一挥,脚下一抹红芒法阵闪烁,刹那间,便已到了别处。
那里并不像我所幻想的那般热闹,同样是走过巨石砌的甬道,便可见宽阔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墨瓦上,却照耀得那残破不堪的空荡荡街道,平添几分恐怖与阴森。
“这里……是哪里?”我望着那鲜红的道路,似是被血泊淌过一般,赤红的有些可怖,一时惊的心底微颤。
这时,却见她神色平静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一般,淡然道:“这里是十峫山……这里,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外界……”
“十峫山?”我轻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十分耳熟,似是听谁提起过。
徐嘉柔木然的拽着我,继续在空荡的街道向前不断走着。
我微微侧头,只见那些门户像是收不到夕阳的照耀一般,屋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酒肆的倚栏也是断的断斜的斜,迎着微风摇摇欲坠,伴随着被风轻晃的木门,发出凄厉的刺耳声响。
这个地方,竟看不到一丝生气,比之九幽更像是人间炼狱。
我惶惶的,也不知被徐嘉柔牵着走了多久,终于抬眸,在一家残破的酒肆屋檐上,见有一人身着青墨色竹纹长袍,独自对着血红的夕阳怅饮。
“该来的终会来,该去的终归去,时光荏苒,却可怜谁也留不住……”他独自在屋檐上怅怀,忽然眼眸微垂,瞥见这空荡荡的街道上忽然冒出了两道人影,他惊的两眼发直。
“林清尘?”他惊慌的翻身跃下了屋檐,看着我惊喜的狂摇着手里的那把纸折扇。
“好家伙,想不到我还没约你,你就跑来十峫山了……”他狂笑不止,眼角沧桑的纹路堆积一处,宛若一朵盛开的金菊。
可随后瞥见了我身旁的徐嘉柔,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你……”他方想问,为何我会同魔族混作一处,忽而瞥见我那对惹眼的暗红色魔角,眸光瞬间暗淡了下来。
“你入魔了?”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而冰冷。
我怔怔的望着他,两眼皆是茫然。
“什么叫入魔?”我疑惑道:“我本来就是魔啊,我的名字……叫做烛阴。”
“不……你不是烛阴!”他毅然的否定道:“你以为我没见过烛阴么?那家伙如同被火烧烂般,令人作呕的那半张脸,我永生难忘。”
他怅然的回瞥了一眼赤红的斜阳,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的扇面上绘的,竟是同此处一模一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