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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潺潺流淌的浅溪,在叠暖季即将来临的燥热中,山上绽放的花儿美丽而多情的随着温润的风浅浅摇曳。栀谣儿看着米黄色的天空伴着斑驳白云的映衬,觉得心思拥有着难得的平静与敞亮,欣欣雅的男朋友将单人汽车停靠在山脚下的停车区后,她默默的跟着欣欣雅的男朋友翻过通往索道方向的一层层的屏障。
“你为什么要走这么快?”栀谣儿有些想打破沉寂似的说道。
“哦!是有点快了,只是想早点带你找到你们班级的同学。”欣欣雅的男朋友这时放慢了脚步尴尬而稍带腼腆的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
“宪之!”
“嗯!知道了!我叫栀谣儿!”栀谣儿微笑着说到。
宪之也随即冲着栀谣儿一笑。他较早的从欣欣雅口中听说过她们寝室的几位女生,除去令他印象较深的学霸笑笑之外,恐怕他稍微再熟悉一些的就是以高冷范著称的栀谣儿了。大概是“高处不胜寒”的缘故,宪之刚开始和栀谣儿的接触中因拘谨刻意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栀谣儿一反常态的和善笑颜,倒使他觉得尴尬的氛围轻松自在了许多。一路上他们倒也是开始说说笑笑朝着和大部队所约定好的歇息地前进了。
“为什么不走大路呢?”栀谣儿问道。
“这是捷径,再走大约10分钟就到3号索道那里了,3号从索道那里坐缆车离我们约定的见面的地方比较近,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快的赶上他们了。”
“你对这个地方很熟吗?”
“还好吧,我在这山脚下住了快五六年了。”
“看来,你是非常熟悉了,下一次来爬山还可以请你当导游哦!你可不要推辞啊!”
“好!这个没问题,你们爬的是山南路线,其实山北的怀陇路线还有许多特别好看的风景,那里有几家传统的小吃作坊,是欣欣雅最喜欢吃的。”
“哦!”
一阵简短的沉默酝酿在栀谣儿的心底,她低着头看着将要被茂盛的植物侵噬掉的只裸露着依稀石块的山径,开始对石头夹缝里被踩踏着却依旧不息生存的绿色生命感到由衷的不可思议。
“哎!小心!”宪之对着身后只顾着流连花草的却不小心从斗坡上滑下来的栀谣儿喊着。眼看栀谣儿将要摔一个踉跄,宪之顺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护了她一个平安。
“谢谢!”栀谣儿带着平静与感激的口吻说到。
“你慢慢的跟在我身后,走路千万要注意安全!”
“嗯!好的!全听你的。”栀谣儿的语气虽然平静,只是那双手的力度却如扰水落花,在她的心头一圈圈的盘桓起难以平静的涟漪。
“你看,那边就是索道了”宪之指了指前方说到。
“噢!真的诶!”栀谣儿略表赞叹的回应着。
栀谣儿随着宪之坐上了缆车,随着缆车的缓缓行驶,俯瞰而下的山势也变得越来越陡峭,目之遥及山下拓展出一条蜿蜒的河流,伴着夕阳的晕照,依稀可见泛着的橘绯的波光,缆车外的风光尽情涤荡着它的动魄与震撼。
栀谣儿喜欢这美景,可是待她表达时,她却大惊失色的说:“这么高的山,我太害怕了,真是不敢往下望。”其实她不害怕,自小和父长学滑雪的她,早也遗传了一些无所畏惧的胆量,小时候她和妹妹曾随着父长一起征服过一个特别险峻的雪山,这点高度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或许她是害怕的,害怕那紧握她手的保护再也不会出现,害怕那种无以名状的悸动亦暗独流逝。一种忧患意识的蒸腾,使她确定她要抓住一些东西。
“哈哈!你别往下望,越看越害怕!看!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宪之望了望栀谣儿颇为忧惧的神色,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灰色布块,布在他手里来回转动,就在转停的霎时间从他手里多出来一个红红的苹果。
“哇!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栀谣儿眼里尽是称赞与羡慕,她仔细打量着宪之,越发觉得他的眉宇之间透着许多的睿智和帅气,他的眼睛好似星河般灿烂,每逢栀谣儿与他眼神交接,似乎总能从他明亮的眸子里读到许多的和善与乐观,这些美好的事物都使得栀谣儿的心更加的跳动起来。
“呐!送给你吃!”
“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吧!”
看着栀谣儿非常期许的眼光,顾宪之回答说:“其实这个非常简单,你只要这里拿着,然后手法要快,记住一定要…………”,
栀谣儿非常明确的对宪之表示这是非常难学的,其实无论她能不能学会,她都不会在宪之面前说:她学会了。原因很简单,她需要宪之关心她,她需要他陪伴她。
他们聊天的话题开始多了起来,只是栀谣儿很巧妙的避开了有关于欣欣雅的谈论。就这样他们一路畅聊说笑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诶!奇怪他们人呢?”栀谣儿看着稀稀落落的在搭帐篷和做烧烤食物的陌生人说到。
“估计是还没来到,我发个简讯问一下。”宪之开始发信息给欣欣雅的时候,栀谣儿也开始拨打着班长的电话。
“喂,照栋吗?”
“哎!栀谣儿什么事?”
“我们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了,你们什么时候到。”
“我们这边全部到‘观台平坡’估计起码要一小时后了。”
“啊!这么久!”
“对呀!女生好几个都爬不动了,我们是一路走一路歇啊!”封室.照栋说着看了看几乎要累瘫的女生,她们或三两搀扶着,或者由男同学跟随帮拉着。他正和栀谣儿通电话的时候,班级里一个颇为瘦削且爱撒皮的男同学靠近他,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班长好!兄弟我要挂了,现求拉,求背,求抱,我要求很简单,只要能到山上,你抱着我,兄弟我也是不介意的。”
“去你的!哪凉快哪待着去!”班长没好气的说到。
“啊!什么?”栀谣儿有些差异,表示没听懂的样子。
“哦!不好意思,我讲苏小杰呢?没有讲你。”照栋和栀谣儿通着电话,左右望了望自己的队员,苏小杰被他赶走后,便忙着搭讪和帮助女同学去了,照栋看着迎面走来的班级里最胖成员伯期礼,他因为长期的山路跋涉,已经越来越显得力不可支了。
“嗨!班长,总算赶上你们了”伯期礼拄着一根不知哪里弄来的树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伯期礼,你赶紧歇一下,苏小杰,苏小杰。”班长看了看伯期礼又转头向苏小杰说到。
“哎,啥事啊!班长!”苏小杰回答道。
“你过来着,帮一下伯期礼,你们一块上山。”
苏小杰那边正和女同学聊的兴致盎然,颇有些不甘愿的退回来,走到了伯期礼的旁边。
“兄弟!不好意思啊!碍着你和她们聊天了”伯期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没事!我是那种为了女人忘记兄弟的人吗?”这种油腔滑调的话从苏小杰口里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信了。
班长那边安顿好了需要帮助的同学,这边就接着询问栀谣儿道:
“栀谣儿,还在听吗?”
“嗯!在的。”
“我已经安排副班长带着四个走的快的学生先往平坡那里去了,他们主要是先过去搭帐篷和准备晚上的食物。等他们到了麻烦你们也跟着帮一下!”
“嗯!好的!没问题!”
栀谣儿和班长通完电话没多久,就看到副班长和几位男同学的身影出现在侧边坡那边,待他们爬上平坡,先是稍作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便到平坡旁的店铺那边去取原先在网上预定好的帐篷去了。
搭帐篷,做烧烤。栀谣儿像个刚学会飞的幼鸟紧紧的跟在宪之的身后,她对于许多事情都显得兴致盎然,却也在许多事情上装傻充楞,她也会在弄砸事情后故意向顾宪之卖乖撒娇,直惹得宪之无计可施的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遇到宪之时,栀谣儿像是在水墨静平中突然闯入了色彩绚丽的烟花世界,烟花绽放的震撼与斑斓使她迷乱其中,她仿若一瞬间忘记了许多世俗上的累物,又好像迎接着温暖而明媚的朝阳,充满了使人无比欣喜而又生气焕然的希望。
平坡上的一群人做起事情来还是蛮利索的,不一会就搭好了预定来的帐篷,待他们准备好了食材开始烧烤,栀谣儿在宪之身旁,一边摆弄着食物,一边唱着愉快的歌时,被她遗忘的大部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赶到了平坡上。
“哎哟,这边已经开始烧烤了,做事情还是蛮麻利的”班长看到早侯在平坡上的队友们,不禁的感叹道,接着便冲着后边的同学说到,“赶快了,别哼哼唧唧的啦,加把劲赶上来,有好吃的烧烤等着你们呢,晚了就没了。”
大概是食物的诱惑起了作用,一直叫苦不迭的同学们,不一会儿就围满了烧烤架,欣欣雅刚赶到平坡上,刚看到宪之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也顾不得旁边走过的男同学一阵唏嘘,宪之抱着欣欣雅问她“累不累。”欣欣雅像是一个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小宝贝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这样却惹得宪之更加的怜爱。
这场景对于栀谣儿来说,太过于戏谑,宛若一首诗云:
一时乌云乍做雨,
山南晴暖,山北笠。
一时拥抱百情生,
此情可待,彼情凄。
自从欣欣雅和宪之含情脉脉,你侬我侬,旁骛皆忘后。栀谣儿却只是闷闷不乐的忽而低头若有所思,忽而面对同学的招呼应答的不知所措。
这次的班级活动对于欣欣雅来说是难忘的,是温馨的,是浪漫的,她依偎在宪之怀里他们一起看日出,在太阳升起的一刹那,宪之开始拿起一块布为欣欣雅变着魔术,布块缓缓扯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红玫瑰,接着在同班同学的喝彩和祝福声中他向她求了婚。宪之倒是要非常地感谢笑笑了,如果不是笑笑无意间的一次登山失误,他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温馨而又浪漫的求婚机会。
栀谣儿看着那一大束殷红夺目的红玫瑰,把它和那个封在自己单肩包里的火红的苹果对比起来,一个是红颜知己的娇媚柔婉,一个却是红颜薄命的凄叹哀惋了。
从宪之对欣欣雅的那一个拥抱之后,栀谣儿已是辗转悱恻,夜更难寐。再加上一束玫瑰的深情,一时的烟火灿烂早无所踪,迎给自己的却是凄凄阴愁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