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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仲雅.文璨为栀谣儿深情献唱的回叠季,青露儿也亲眼目睹了雪花飘洒的整个浪漫过程。
那时青露儿是为了追随谨程意风而来的,她默默地喜欢着谨程意风,是为什么动了情感呢?可能是谨程意风超炫酷又有才华,好似一个高傲的浪子吧!假如现在再去问青露儿为什么会喜欢谨程意风,她也渐乎模糊了。
她可能会回答说:“可能赶巧丘比特打了个盹,正犯困时,不小心把箭射偏了,扎到了我的某一根神经。哎!那时候是年少无知啊!这事还是翻篇儿过吧!”
青露儿依稀记得当年懂仲雅.文璨深情的牵着栀谣儿的手走到后台时,她饶有兴致的给栀谣儿发了一个懂仲雅.文璨和姐姐深情对望的短视频。
具体姐姐回复了她什么,她也记不得了,追溯绵长的记忆河流,她只是仍能感觉到姐姐那时候的甜情蜜意!
舞台上飘雪的那一天,青露儿和姐姐除了简讯交流之外,并没有单独会面的时间。青露儿以及另一些“开凯乐队”后援粉丝都是追随着谨程意风的“开恺乐队”而来的,她和其中一些粉丝的工作是后勤和举灯牌。
“开恺乐队”在那一天一共要友情参加三场演唱会,这样既可以为他们这个初出茅庐的乐队宣传造势,又可以积累圈内人脉。懂仲雅.文璨主办的这场演唱会是他们的第一站。开凯乐队的第一场演唱会结束之后,青露儿和后援队员们要继续随着“开凯乐队”去参加下一场的演唱会。
经年的诸多记忆,早早地便随着时光轻轻的荡漾着散去了,这其中却有两段记忆固久的停留在青露儿的脑海中,仍旧翻查清晰。其中之一是:后援女队员们在大巴车上撕扯争吵的片段。另外一个则是她和诚玺相遇时的那段记忆。
“开恺乐队”后援团的组织结构,除了绝大多数的女队员之外,也有寥寥的几个男生,他们向来冠以为“开凯乐队”的扛把子好兄弟,此次便是为乐队来加油助阵的。他们心中也是明镜了然,除了加油助阵这件幌子之外,多多的收割一些红颜知己,方是极为有意义的事情。
大巴车载着青露儿他们将要奔赴第三场歌友会时,途中忽听得几个女队员吼嚷撕扯了起来。青露儿坐的位置在大巴车的前排,刚开始她只是将头倚在座位上静静地注视着前方载着”开凯乐队“队员的面包车。听到撕扯般的吵嚷声后,她不由得回头望去,后面有好几个女队员离席站了起来,她们怒目凌视,俱各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看情况,定然是要一较高下了!
“……表子(为了过审的错别字,大家见谅)!睡完了谨程意风,又想来和我抢男人!”嘶哑而略带颤抖的声音从一位身着黑色夹克衣的女子口中发出,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惭,她显得有些面红耳赤,攥紧男伴手腕的那只手也因情绪过于激动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一声凌厉而迅绝的巴掌瞬间让那身着黑色夹克衣女子的脸颊变得绯红,紧接着是那个女生痛苦的哀叫声:“啊!鉴货(为了过审的错别字,大家见谅),你竟然敢打我!。”
“你骂谁是鉴货!别自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就没有跟过谨程意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丑炸天了!逮到个男人,就死皮赖脸的硬生生扑上去……。”染着一绺亮紫色短发的女子显出了一幅蔑视神情,她说话语调并不高,却句句端得盛气寒凌,咄咄逼人。
她们双方各自同战友以力对敌,争往相伐间,拽头发的拽头发,抓脸的抓脸,踢脚的踢脚,十八般武艺齐齐的呈现到这场战争中来。
当这场闹剧愈演愈烈时,巴士司机猛然停住了车,略带愠怒的朝向后面女生吼了起来:“我说各位!车外面那片场地空旷的很,特别适合打群架,我车里面空间有限,妨碍各位施展战术了,各位要是还想继续打,下去打吧!各位要是不想下车,那就安静点!”
后面的女生只是在停车的间隙向前猛倾了一下,却像是未听闻司机的吼话,仍旧扭打做一团。
青露儿恍惚的听着激战双方各自辱骂的话,似乎与她相关,又似乎与她无关。她好像是飘在云层之中,荡来荡去,漫无目的,无根无由。又好像是有重物沉压在心头,越来越沉重,似乎到了艰难呼吸的地步,轰轰隆隆的,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要压抑出雨水来。
身穿黑色夹克衣的女士由于寡不敌众,她和两位盟友也微渐示弱。她身后的男伴开始劝起架来。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染着一绺亮紫色短发的女子,亦在那劝架的男伴脸上烙了一抹微红的掌印,这瞬间倒兒得了短暂的安静,随即听那女子说道:“呸!渣男!恶心!”
骂完之后那女子以高傲的神情对身边的人说:“我们走!”
那染着一绺亮紫色短发的女子,走过青露儿身旁时,从她的身上发出一股比车厢气味更为浓烈的香水气味,随后却又被后面跟上的其他队员的香水气味搅散。当她们全部下了车后,司机瞬间关上了车门。听着车门关闭时轻微的轴合声,青露儿突然也有了想下车的冲动。只是这时司机已是马不停蹄的向前进发了。
大巴车行驶了一会儿,青露儿旁边的一个女生,开始和后排的女生攀谈起来:“去他的!我看后座的哪些男生和谨程意风一样也是个渣男。”
“是啊!看他们一个个装的,谁还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话刚说及此处,忽听得车厢里传来那身穿黑色夹克衣的女士和男伴打俏似的笑声,谈话的女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对着笑声传来的地方嫌恶的丢了一个眼神后继续说道“那女的也是贱得慌,刚才都撕扯成那样了,竟然还卖着脸面继续浪。”
旁边的女生压低了声音,颇有讲道“告诉你个秘密,下车的那些,我知道有几个都从过谨程意风。”
“真的假的,她们有几个不是关系很好吗?这也能忍受,互相不知道吗?”
“哼!塑料姐妹情!劈腿的劈腿,乱来的乱来,都是瞎胡闹!”
“谨程意风之前还给我发过简讯约过我,那时还很激动!因为要帮木木(开恺乐队的另外一位成员)制作演唱会的礼物,就没有去。后来他就再没联系过我,我还为轻易拒绝了学长遗憾了很久,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恶心,幸好当时没去!”
“还好我们追的是木木,像这样一个渣男,想想我们家善良单纯的木木和这样的渣男一个团队,真令人丧气!”
“没事,世上唯有我们家木木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嗯嗯!是的!木木是最好的。”
“诶!我跟你们再爆一个谨程意风的料……”
青露儿的目光来来回回的扫视着整车人,她颓然的发现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们,初时她所以为的炫酷却慢慢刻满了轻浮与乖张。她洞明着在他们悉心伪装下包裹好的利己的欲望和不止息的争夺攀较。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和人群完全的格格不入,她很想逃离,这种念头也愈强烈的涌现在她的心头。
就这样恍恍惚惚,不知在什么时候,大巴车的车门忽然打开了。青露儿仿若看到了门外新鲜空气的召唤,她径直的从车门走了出去,脱离车箱的一刹那,她好像奔进了一个新的天地,往时的恋慕情意也便荡然无存了。
“青露儿,这个灯牌你拿一下,帮着举一下吧!”正当青露儿往学校的方向踏步前行时,一个和她相识的女队员拉住了她,把一个灯牌塞到了她的手中。
青露儿望着灯牌上赫然写着“谨程意风”四个字,心中万分的忸怩:“我不想拿这个灯牌,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学校去。”
“拜托,拜托了!青露儿!来都来了,第三场歌友会是最重要的一场,我们现在真的很缺人手!”
“可以举别人的吗?”
那个女队员听到青露儿的话若有所悟的稍稍愣了一下:“其他人是其他队员的粉丝,谨程意风……,唉!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对他私生活有意见,但是毕竟他还在乐队啊,为了集体的荣誉,就暂时委屈一下啦!举个灯牌又不会死人的,对不对!”
青露儿最终在晓以大义和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不得不拿着灯牌到演唱会安排的座位席那边走去。
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在领着举灯牌的队员从后场经过时,正巧碰到了走廊上正在和朋友说笑的谨程意风。
“青露儿,你在举我的灯牌吗?”谨程意风转过头去,看了看青露儿说到。
“嗯!是的!”青露儿头也没回,压低声音回答了一下,便紧接着和队员往座位席走去。
看着后援队员走进去后,谨程意风回头和朋友插科打诨似的耳语了几句。便走进化妆室去了。
第三场演唱会是他们今天参加的最大的一场演唱会,也是“开恺乐队”献歌数最多的一场音乐会。
青露儿走进去坐下后,工作人员在青露儿居左的位置,安排了举木木灯牌的粉丝,带到大家都坐定之后,青露儿往左边看了一下,正瞧见旁边的一个男人对她灿烂而友好的笑着说:“你好!”这正是今天女生们为之大大出手的那个男人。青露儿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说话,接着她扭过头向歌唱的舞台看去。那男人见状也便不再和青露儿多言语,只是时不时的抱一抱他旁边身穿黑色夹克衣的女子。
青露儿在位子上大约等了三首歌的时间,方轮到谨程意风他们上场。
舞台上谨程意风作为主唱,他歌声很是动听,他时而为了带动气氛轻松的跳着舞步,他时而放下话筒在各种乐器间轻松切换,此时的他恰为才华横溢,玉树临风,如果不曾了解他不堪的私生活,便不会怀疑他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新星。
青露儿望着台上身着一袭流苏银饰的谨程意风,仿若看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舞台上认真的弹着吉他的样子。那时她和姐姐还有一些朋友组团买了某一场演唱会“豪华VIP座位席”的门票,她那时候并不认识谨程意风,只是一个同学在她身边说了句:“诶!你知道吗?后面那个弹吉他的学生是我们学校的,名字叫谨程意风,很有才华的。”
“噢!是吗?”随着青露儿对谨程意风注意力的增加,她的心也开始砰砰的跳动了起来。她看着谨程意风清秀的外貌,轻快的拨动着乐器的修长的手指,她难以想象,在她的学校里竟有如此优秀的人儿。
而现在同样华丽绚烂的舞台,她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疏离,她开始怀疑她究竟在喜欢着什么。她开始承认自己并不成熟,也会被人虚华的表象迷惑,而在这表象之下,她日久的沉陷,一旦脱离泥沼,她只想清洗去关于泥潭的一切。
青露儿终于等到了第三场歌友会的结束,午夜即临,回叠季的寒凉之意亦慢慢袭来,青露儿首先跟着队员们,在大巴车旁等了一会儿。过不久就看见几个乐队队员,青露儿扫了一眼走过来的队员们,他们说说笑笑,还有队员手中拿着酒瓶,便兀自偏过头,看着夜晚沉沉的夜幕。
“怎么样,伙伴们。要不要嗨起来,开个庆功宴”一个合唱队的队员手臂挽着木木的脖颈目光明烁而开心的朝着大巴车上的拉拉队友说。
“唔唔唔唔唔”车里发出一阵附和的欢呼声。
“嗨起来!”得到队员的回应后,合唱队的队员退下大巴车,向着合唱队的车子走去。
大巴车没发动前,青露儿从欢呼的人群中走下了车,看到组织啦啦队的队长正准备登上大巴车启程。青露儿对着啦啦队长说:“我明天要交专业课作业,交不了的话很有可能会挂科,我要提前回学校补作业,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庆功宴了。”
青露儿离开大巴后,向着网约车的候车站走去,那边也等着一些候车的人群。
将近候车站时,忽听得背后有声音喊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谨程意风,他坐在副驾驶上,正朝着自己讲话。
“青露儿你要回学校吗?”
“哦!是的。”
说话间她注意到驾驶坐上有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女歌手,在冲她招手:“嗨!”
“嗨!你好!”青露儿在回答着殷殷,殷殷此时还保持着刚才在舞台上献唱时的妆容,她高高的梳着马尾,发辫装饰着闪光的流苏,两肩处装饰的蓬松微弹的羽毛和着眼角处的粉影性尽显得妩媚与妖娆。
“青露儿,我们顺路,这还有一个空位,一起回去吧!我今天演唱完后喝了几杯,有点晕,去不了庆功宴了”谨程意风说道。
“不了!我等车就好,这样太麻烦你们了,”
“客气什么,怎么!瞧不起殷殷姐姐啊!”
“不是的!”
“那上车喽!”
青露儿不好推辞,便坐在车位后面。车后座上还有两个穿着低胸抹裙的女孩子在打闹,青露儿认得了车里的两个女孩,她们和殷殷是同一组合的。一路上青露儿显得有些尴尬,她多半是沉默着,听着赢令·谨程和殷殷他们时而打俏,时而互相恭维的说话声。
车子行驶到了校园后门停了下来,
殷殷回过头来向着青露儿说到“小妹妹送到学校后门可以吗?我们来的方向送到前门是有些绕的”
“好的!可以的。后门走过去也不远的。”
谨程意风文和青露儿一起下了车,向殷殷道了谢后,一起朝着学校走去!
谨程意风下车之后一幅醉到不省人事的样子,步子飘飘然,忽然一头栽在了地上。青露儿看到躺在地上的谨程意风微有些惊诧,良久不见他起身,青露儿就近看他见他微有些睡着的样子,蹲下身子拍了拍谨程意风,谨程意风微有些意识,故作踉跄的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却又显得无力起身。青露儿看到他艰难的样子,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慢慢的把他架了起来。
谨程意风爬起来后推了推青露儿,准备把她推开,边说道“我不回宿舍,我回租的公寓去,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回租的地方,也不远”推开青露儿后,谨程意风又一次的摔在了地上,这次他踉踉跄跄的刚爬起来,又险些要摔倒下去。青露儿扶住了他:“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可以,可以的。你先回去吧!”谨程意风又一次推开青露儿。却又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实在不行,我稍送你一段路吧!”
“我自己应该可以的,还麻烦你一个女孩子送我?”
青露儿的校园对面是一个较为精致的别墅住宅区,谨程意风自从小有名气之后,收入也随之水涨船高。不久后他就长期租下了学校对面的一套别墅。青露儿按照谨程意风渐乎模糊的指示,将他送到了高档墅所的门口,谨程意风用智能盒打开别墅院子的大门后,青露儿扶着他向别墅的房间走去。谨程意风打开院子的大门,青露儿要走。谨程意风恰巧摔倒在了门口,在门口不知由来的伤泣了一下。
青露儿对谨程意风突如其来的伤泣感到莫名其妙,却也试着安慰了几句,扶着他到了客厅。
青露儿将谨程意风扶到客厅沙发上要走时。谨程意风好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他从沙发上做起来,从背后抱住了青露儿,言语伤忧的说到:“青露儿,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青露儿着实一惊尝试着挣扎出谨程意风的怀抱,谨程意风却抱的更加紧实了。
青露儿准备挣脱出来一边说道:“放开我把,我们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贴着青露儿的耳朵,语音愈加忧涩:“每次我看到你都好痛苦,明明那么喜欢你,却一直只能埋藏在心里,默默的看着…………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青露儿从谨程意风的拥抱中挣扎了出来。
青露儿随即道:“请你放尊重,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谨程意风看着被掰疼的小拇指,和青露儿愠怒的表情,也不再尝试着去拥抱青露儿。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会把你放在心上的,走吧!走吧!”。谨程意风说着便朝着沙发旁边的置物架走了过去,青露儿的手将要碰到客厅的门时,忽然听到谨程意风意味深长的喊了一句:“青露儿”。待到青露儿回头看时,余光好像看到一把手枪正瞄准着自己,还没等到她回神来便听见嘣得一声,背部一阵刺痛,她有些惊恐和踉跄的扶着客厅的门框看着慢慢逼近的谨程意风,她仿佛看到了他嘴角一抹邪逆的笑容。青露儿想逃,她却愈发觉得手脚无力,打开客厅的大门她微微走了几步,便觉得手脚无力,慢慢的似乎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