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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露儿!你们要走了。”浪浪迎着青露儿走了过去,她说着话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小语吾儿,小语吾儿仍旧面无表情的低头着头往前走,看着小语吾儿湖水般的平静,浪浪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对的……要走了。”青露儿回答着浪浪,不仅浪浪觉得诧异,连青露儿都觉得今天的小语吾儿有着出乎意料的平静。
浪浪和青露儿也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向着墓碑旁的步行道上走去。
植物林里的雾气已经渐渐散去,明亮光线透过枝叶的间隙在步行道上投射出一块块的光斑。
青露儿向前望了望,正看到远处的懂谢.柔佳,她打破平静似的问了一下浪浪道:“浪浪,等会你和柔佳怎么回去。”
“我和柔佳做集体班车来的,现在我们私自走了,我们就打个网约车回去吧!”
“我们应该也顺路的,我开了小语吾儿的车来,等会儿叫上柔佳,我们一块儿回去吧!”青露儿说道。
“好的!谢谢你们了。”浪浪说着话,抬头望见不远处自己的堂妹,向她喊了一声:“柔佳等等我们!”
柔佳听到喊声,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堂姐等她们赶过来。
柔佳前方的那位刚在墓碑旁献花的妇人也似乎是累了,她走到路边的一个长椅凳时,便示意旁边搀扶她的年轻人坐下来歇一歇。
柔佳等了一会儿,见到堂姐马上要赶上她了。她便下意识的朝着那位妇人走了过去,待到近旁时,柔佳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又向着妇人打了个招呼道:“你好!”
“你好!”妇人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合唱团衣服的陌生的年轻人,她眼中不免显露出迟疑与诧异,不过她虽有迟疑却也礼貌性的回馈了一句问候。
“您……您是受害者家属吗?”听到柔佳的询问,
妇人抬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妇人好像若有所思,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柔佳抿了抿嘴唇,依旧鼓着坚毅的精神继续问道:“为什么您会选择为一个囚犯献花呢?是选择了饶恕吗?是什么动力让您愿意选择饶恕。”
妇人继续望着柔佳,这时青露儿,小语吾儿和浪浪也赶过来了,妇人见到走来的另外几个陌生人低头微沉思了一下,她声音轻微的自言自语了一两句话,随后又看向柔佳她们说道:
“我跟他不算有太大的怨仇,在他冒充他三弟的时候,和他谈恋爱的那个女孩子就是我……
我们那时候好像拥有同样的命运,我们都是卑微的人,我们也都爱的太卑微,卑微到他给我买一个甜筒雪糕,我就觉得全部的幸福都收藏在了我的心里,现在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可现在我所拥有的带给我的幸福与温馨却总不及当年的一个甜筒雪糕?,人最宝贵的幸福是心思纯善,心一旦复杂了,看事物的眼光也就变了。
他大半生没有去掉邪恶,我大半生没能放下邪恶对我的影响,我即学习了恨又学习了在感情中自私。他走之后,我又遇见了一些对我好的人,可到最后怎么样呢?我们可能都不算储存了很多幸福的人。
他和我了断后,我也哭过,甚至恨过他。直到过了很多年,我也看开了,许多人终究是生命中的过客,他们离开了,可生命还存在。要努力生活下去!?”??妇人说完话后看着她旁边的年前人说了句:“我们走吧!”
还未等懂谢.柔佳回话,妇人已经由身旁的年轻人搀扶着离开了座椅往前方的停车场走去了。她在起身时又自言自语了几句话:“人死了,他们的爱,他们的恨,也都消灭了。来时不曾见他,走时也不能见他”
望着妇人憔悴远去的背影,几人的心头不免都
心生怜惜,只是小语吾儿的那丝怜惜更为细微不可察。
妇人走后,她们四人略微在长凳旁坐下休息了一会儿,便向着停车场走去了。
“小妹穿着这身衣服,无冤无仇的去鞭打墓碑,叔长都要惊掉下巴了,你不乖!惹叔长生气了哦!让人看了笑话。
想想叔长曾因清纯派过分美丽的规矩而大大苦恼过,他前几年拼想在规则上超过清纯派,奈何大家不配合,最后他也无能为力。
这几年好不容易在葬礼上做的有规有矩,可圈可点,就被不懂事的远房侄女一鞭子甩的失了颜面,倒闹得笑话。”浪浪看着旁边的堂妹不由得打趣着说道。
“爱谁笑话,谁笑话,我装不了博爱,大度。
清纯徒被外人轻蔑规条,他们又轻蔑叔长一类人的规条。
叔长被清纯徒轻蔑规条,也被自己人轻蔑规条,叔长又轻蔑其外人的规条。
他们长篇大论完饶恕,?又继续维持尊严,保持轻蔑,不都是这样吗?”
“小堂妹,你也是学会反抗了!”
“让我静一会儿吧!最近心情波动太大了。堂姐你不结婚我理解你?!?现在想想我们家族的有些规条确实太过分了?”懂谢.柔佳说着话。
“唉!他们还以为我叛逆,不顺服,算了!不提也罢!”浪浪叹气道。
她们一行四人坐上车子后,青露儿驾驶着车子缓缓开动?。待她们要驶过山脚下的另一个路口时,小语吾儿突然间向着青露儿问到:“那边的路口右转是流蔚湖吗?”
“对的!是流蔚湖!”青露儿答到。
“可以从那边过吗?”
“可以的!就是有点绕远。浪浪我们绕道流蔚湖那边怎么样?”
“可以的啊!我和堂妹今天没什么事,到流蔚湖那边还可以顺便转一转。舒缓一下心情。”
不一会儿她们一行四人到达了流蔚湖旁,青露儿停好车后,小语吾儿下了车子,众人随着小语吾儿沿着湖旁的一个栈道登上了一个凉亭,小语吾儿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的湖面。
青露儿看着过分平静的小语吾儿有些担心,她正想去安慰几句时,小语吾儿忽然哭了起来。泪水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落。青露儿赶忙拿出纸巾递给了小语吾儿。
“我为什么要抽打墓碑,我为什么要原谅那些杀害我父母的人。我恨他们,他们做了这么多恶事,休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了。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小语吾儿,我理解你的怨恨,你难道从来都不想走出来吗?难道要在仇恨中过一辈子吗?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青露儿在小语吾儿的旁边安慰道。
“这些年真的好累,不幸的童年,不幸的婚姻。回头想想真的太累了。如果父长姆长不曾离开,如果我不曾认识桂知,不知道人生又会是怎样的。有的人走了,他们的爱,他们的恨还有余温。”
浪浪看着小语吾儿痛苦的样子,她心中也不免一阵叹息道:“希望小语吾儿能早些走出阴霾,她现在真的是太痛苦了。”
可能创伤的医治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小语吾儿在烟波浩渺的流蔚湖旁向好友吐露着爱恨情仇,或者这也是痊愈的一部分吧!
在浪浪和懂谢.柔佳又跟着小语吾儿走下凉亭时,浪浪对身旁的小堂妹说道:“唉!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情。叔长他们推崇的程式化,规则化,我看零伞的悔改后的作为却比叔长的古板强百分。”
“你这是什么话,做这些比较不合适,这时候不要说这些,更不要当着小语吾儿的面讲出来,要说错就都是错。”懂谢.柔佳低声回复道。
“哦哦!怪我大意了。希望小语吾儿没听到,我今天的嘴巴也是有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