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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十强之战的抽签规则；这么容易就赢了吗？
李万赫的出现，只是个小插曲。
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就没再说了。
陈默搞不清楚李万赫过来的原因，担心他是来套话的，所以，出于谨慎考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李万赫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在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想说的话都说完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男人对视。
陈默用眼神示意他：哥们，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赶紧说完，我还要跟女朋友牵小手呢。
李万赫用眼神回应：我没什么想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陈默继续用眼神询问：既然都说完了，那你怎么还不走啊？该不会是等着我请你吃饭吧？
李万赫：咋地？不说话就不能站这儿呀？
陈默：……
李万赫：……
最终，还是李万赫的功力逊色一筹。
“陈默队长，祝你们在团队赛上能取得理想的好成绩。”
李万赫说道。
“谢谢，也祝伱们能取得好成绩。”
陈默微微一笑，礼貌回应。
随后，李万赫就转身离开了。
作为蝉联了数届世界赛的冠军，当世第一棋圣，李万赫虽看起来像个老实大学生，但他带给同行们的压迫感却很强。
陈默和李万赫对话的时候，孙赫、李辛等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不敢开口打扰，直到李万赫的身影远去，他们这才凑了过来。
“队长，他刚刚说什么呢？”
孙赫好奇问道。
“李万赫说，他很崇尚夏国围棋，很敬佩吴老先生，还说很期待跟我的对弈。”
陈默随口说道：“临走的时候，他还祝我们夏国围棋队能取得理想的好成绩。”
确实是就聊了这么几句。
在今天之前，两人完全不认识的，而且还是作为竞争对手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太适合多聊。
“李万赫这么有礼貌的吗？”
孙赫感到诧异。
“可能只是比较有城府吧？反正我不相信他的本性真的会这么谦和。”
赵晓明摇摇头：“你瞅瞅他们宇宙国的那群棋手，一个个拽得很，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李万赫要是真的性格谦和，他那群队友能这副鸟样儿？”
“那可不好说。”
李辛不认同他的观点：“每个人的性格、为人处世的风格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的，就说咱们夏国围棋队吧，咱们也不是同一种人啊。”
“李万赫有没有城府，有没有礼貌，这些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眼下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比赛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等到比赛结束后再说。”
路路冷静说道。
众人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该好奇李万赫的时候，他单纯也好、心机深沉也罢，都不影响双方是竞争对手。
……
十大战队的选手们，坐在大厅等了十来分钟，裁判团的成员们结伴来到现场，宣布比赛开始。
李万赫走上台，他以上届冠军的身份抽签，决定接下来的对手。
“按照规矩，抽签顺序以上届的排名为准，李万赫是冠军，所以他是第一个抽签的，铃木沙树是亚军，所以是第二个……”
邹梦小声讲解规则：“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获胜的战队会在第二天掌握抽签的主动权……前五轮比赛决定前五名和后五名，后五轮比赛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
陈默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我们第一轮不会跟排名第六、七、八、九的战队撞上？”
陈默问道。
按照排名和抽签规则，夏国围棋队这种‘后五名’的团队，不会跟同样‘后五名’的其余四个战队撞上，他们第一轮的对手，将会是上届的前五名……至于是前五名中的哪一支战队，这就得看运气了。
运气好的话，可能是排名第四第五的，运气不好，可能就是宇宙围棋队或樱花围棋队。
那俩战队不单单是有棋圣坐镇的原因，其余队员的实力也强的一批。
就拿宇宙围棋队来说吧，在把团队人数削减到七人之后，整个战队除了带队的棋圣李万赫之外，其余六人清一色的准九段。
这是多么可怕的底蕴啊。
纵观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夏国和樱花国能拼一拼，其余那些所谓的十强战队，谁来都没用。
“肯定不会啊。”
邹梦摇摇头，非常直白的说：“如果我们的对手是后五名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前五名要彼此开战……就拿宇宙围棋队和樱花围棋队来说，这是整个世界赛最强大的两支战队，如果他们在十强决战的第一天就撞上了……后续的比赛还有人看吗？”
“也是。”
陈默点点头。
重量级的比赛都是放在最后面的。
这就跟打牌一样，牌局刚一开始，坐在牌桌上的人都很默契的想办法把自己手里的烂牌先扔掉，防止最后砸在手里。
哪有人一上来就甩王炸的呀？
真要是有这种人，那坐在对家的棋友要乐死了，心想自己打牌这么久，终于遇到傻批了。
在世界赛上——
他们这些参赛团队就是主办方用来达到‘目的’的牌，类似于眼镜蛇战队、金鸡战队等弱小的战队，就等于是扑克牌里的‘3’，枫叶战队、千雀战队那些，等于是‘333’，夏国围棋队这种十强战队，就是炸弹。
当然，炸弹也有高低之分。
十强中的后五名，大抵就是不太重要的数字牌，前五名呢，就等于是‘JJJJ’、‘KKKK’这种牌。
而像是樱花围棋队、宇宙围棋队这种呼声最高的战队，那就等于是能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大小王。
世界赛的举办方或许不是一位极其精明的牌友，但至少还算合格。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会严格按照传统打牌思路，先找机会把不重要的牌先用掉，等到‘铺垫’足够的时候，再砸出王牌，一锤定音！
“其实也不一定。”
邹梦想了想，又补充道：“按照‘胜者抽签’的规矩，如果有后五名的战队打败了前五名的战队，作为新的前五名去抽签，那就有机会跟原本的后五名切磋了。”
“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路路漫不经心的说道：“作为后五名去打败前五名的战队，和作为前五名打败后五名的战队，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的呢。”
邹梦点头认同。
……
而就在他们闲聊之际，李万赫的抽签结果出来了。
“丽花战队！”
裁判宣布抽签结果：“宇宙围棋队抽到的对手是上届排名第九的丽花战队。”
此消息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其中一个战队，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十强之战的第一场，就遇到了蝉联冠军数届的宇宙战队，这绝对是当头一棒，但愿，比赛结果不要把他们打击的一蹶不振吧。
“好险，差点就是我们了。”
赵晓明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
“是我们又如何？”
路路瞥了他一眼：“就算抽到了我们，我们也未必就一定会输给他们，说不定是我们爆了个大冷门呢！”
“这可能吗？”
赵晓明可不像她这么自信，宇宙战队近些年的战绩之可怕，让他想想都感到有些发憷。
自从李万赫横空出世，宇宙围棋队就再也没输过了，不论是什么比赛，只要有宇宙国参赛，最后的冠军一定是属于宇宙国的。
就像……当初吴镇山在役的时候，世界赛还没开始呢，所有人就都笃定冠军一定是吴镇山。
打败宇宙围棋队？
赵晓明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份资料分析，一位棋圣，六位准九段……
这样的对手，自己这边拿什么赢？
“如果我们这边的首席和次席全都赢了，那就能得到半数的积分，只要我和李辛能赢下一局，就足以战胜宇宙围棋队了。”
孙赫缓缓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
赵晓明反问。
“怎么不可能？”
孙赫也反问：“你不相信队长的实力？”
赵晓明噎了一下，摇摇头：“队长的实力，我肯定是相信的，但你俩还有路路，你们仨真能打赢对面？”
他没提团队里的其他人。
因为宇宙围棋队的整体实力过于强大，除了陈默、路路、孙赫、李辛四个人之外，其余三人谁都无法对抗宇宙围棋队的选手，就算是最弱的也打不过。
这也是赵晓明没什么信心的原因。
跟如今的宇宙围棋队相比，夏国围棋队的实力实在是弱太多了。
也幸亏现在世界赛改制，增加了两个固定席位，以及增加了首席和次席的积分权重，否则的话，他们面对这样的对手只能举双手投降，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
孙赫可不敢打包票：“我对路路和李辛是很有信心的，他们都是打败过九段的强大棋手，只要他俩赢了，算上队长，直接就是6分，超过一半了。”
“好了好了~”
陈默摆摆手：“能不能打赢宇宙围棋队，这不是咱们现在该想的事情，反正，咱们的最终排名不会太差就是了。”
“也是。”
孙赫和赵晓明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是之前没修改赛制的话，变数太多，还不敢打包票，但现在……
把女子赛的选手解绑、增加首席、次席权重。
这也就意味着，陈默赢一盘棋就能直接积累3分，路路赢一盘棋就能积累2分，两个席位直接包揽半数积分，他们这五个人就算再差劲，总归也能赢下一盘棋吧？
宇宙围棋队、樱花围棋队的综合实力太强，他们未必能赢，但除开这两支超级强队之外……其余战队可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嗯……
定个小目标：本届三强！
……
宇宙围棋队的第一轮对手是上届排名第九的丽花战队。
在李万赫走下去后，铃木沙树紧接着走上台。
郁金香围棋队、洋甘菊围棋队、洛蒙围棋队、以及夏国围棋队的棋手们，都有些紧张的抬头看着，生怕听到自家战队的名字。
宇宙围棋队很可怕，樱花围棋队也不遑多让，基本上，不论谁抽到了这支战队，都是输多赢少的结果。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呀，左右都得碰到。”
陈默摇摇头：“五轮比赛，进不去前五，大概率会撞上，进去了，那就必然会撞上……紧张有个屁用。”
“队长，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该紧张还是会紧张啊。”
赵晓明忍不住说道：“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死，不是早死就是晚死，这是小孩儿都知道的事情，但大家还是在挣扎求生，能活一天是一天……”
“你们啊，就是定力不行、心态不行，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陈默摆摆手：“你看我，我就一点都不紧张。”
赵晓明：“……”
废话，我要是有你这么牛叉的棋力，我也不紧张，我恨不得第一场比赛就跟李万赫和铃木沙树撞上，然后把他俩给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们在我夏氏古国的震慑下瑟瑟发抖！
嗯……
虽然现在瑟瑟发抖的是他。
……
扯淡归扯淡，这并不影响铃木沙树抽签。
在郁金香、洋甘菊、洛蒙、夏国四支战队诸多棋手的目光注视下，铃木沙树的手伸进了箱子里，摸出了一枚小球，低头看了看，然后交给裁判。
“樱花围棋队抽中的对手是……”
裁判瞥了一眼众人，宣布结果：“上届排名第七的洛蒙围棋队！”
此消息一出，另外三支战队全都松了口气。
“洛蒙围棋队……”
赵晓明咂咂嘴：“又一个倒霉蛋诞生了。”
陈默的目光也朝着洛蒙围棋队看去，就瞧见那支战队的队员们，都是唉声叹气的模样，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出半分战意。
“他们都不想反抗一下的吗？”
陈默眉头微皱。
士气这东西很重要的，会大大影响比赛输赢，洛蒙围棋队本来就逊色于樱花围棋队，眼下士气不振，怕是要输得更惨了。
“洛蒙围棋队在上届十强决战的时候，曾经遭遇过樱花围棋队，那战绩……啧啧啧。”
邹梦摇头晃脑，一副明明难以启齿、却又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战绩很差吗？”
陈默询问。
“2:7，除了‘兑子’赢下的两盘棋之外，别的一局都没赢，能不差吗？”
邹梦耸耸肩：“以前有个‘兑子’撑着，就算是输，至少也能赢两盘，现在好了，团队赛大刀阔斧的改版，增加了固定席位的权重，砍掉了‘兑子’这块儿遮羞布，洛蒙围棋队怕是要输成零蛋了。”
樱花围棋队，上届排名第二。
洛蒙围棋队，上届排名第七。
累计一百二十多支战队，能进入十强的，都是整个世界赛中的佼佼者，结果，双方的实力之悬殊，就像是处在两个世界一样。
樱花围棋队都让人这么绝望了，宇宙围棋队只会表现的更可怕，也难怪这些‘佼佼者’级别的战队，会这么害怕遇到这两支战队呢。
这就跟打即时对战竞技游戏一样，对手实力强一点没什么，稍微动动脑筋，琢磨一下战术，未必不能一战。
可，如果对手强到足以把自己打到满地找牙，一点点希望都看不到的话，那……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吧？
“你们想看热闹就看，但如果是我们遇到了这两支战队，你们可不许这样。”
陈默轻声说道：“宇宙围棋队和樱花围棋队虽然很强，但还不至于对我们降维打击，我们未必就不能打败他们。”
……
继宇宙围棋队、樱花围棋队之后，排名第三的战队也上台领奖……啊呸，上台抽签了。
这支战队……并非上届十强，而是在小组赛中取而代之的强队——罗格围棋队。
罗格围棋队虽然是新晋十强，但他却继承了上届第三战队的‘遗产’，自然能凌驾于夏国围棋队、洛蒙围棋队等‘后五名’战队之上。
罗格围棋队的队长上台了！
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视着台下的诸多战队，看的出来啊，这个人呢，对自家围棋队的未来前景充满信心。
随后，他伸手去摸小球球，拿出来，自己看了一眼，随后递给裁判。
“罗格围棋队抽中的对手是……”
裁判故意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上届排名第八的郁金香围棋队。”
这个就……没引起什么波澜了。
虽说罗格围棋队取代了上届第三，但他们毕竟没打过十强之战，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本事究竟如何，所以，还是得继续观望，等他们有了战绩再说。
郁金香围棋队嘛，上届排名第八，倒也还行，比起丽花围棋队、夏国围棋队还是要强一些的，况且这都一年不见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未必不能一战。
……
第四个上台抽签的，是同样取代了上届第四的强队——亚斯围棋队。
“亚斯围棋队抽到的对手是……”
裁判继续停顿，摆明了要把这老掉牙的套路重复到底，直到底下的人都熬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才继续开口：“上届排名第六的洋甘菊围棋队。”
这个就……同样没什么水花了。
一个新晋第四，一个上届第六，排名差距小的可怜，至于实战差距嘛……只有打了才知道。
亚斯队长的脸色平静，并不觉得失望，作为一个能从二三十名杀进前十的战队，他早就做足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不论对手是谁，全力以赴即可。
……
最后抽签的是上届排名第五的特斯堡围棋队。
唔……
其实抽不抽都一样啦，箱子里只剩下一个小球球，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特斯堡围棋队抽中的对手是……”
裁判重复着之前的套路，拉长腔，随后宣布：“上届排名第十的夏国围棋队。”
尽管，这就是走个形式，已经没有任何期待感了，但他还是一丝不苟的走完了程序，因为这是前五战队的排面。
排面啊，逼格啊，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
抽签结束，即刻开赛！
“天挺热的，你们找个地方凉快去吧。”
陈默扭头看向邹梦，挥挥手：“比赛要很久才能结束呢，你们就别在这里等着了。”
“好。”
邹梦答应着：“那我带大家去吃点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看向陈默和路路，因为这两位老板给她活动经费了。
陈默和路路都点头同意。
随后——
邹梦、冷霄月、吴予、栾云四人就转身离开了。
前两位是小助理，后两位……女子赛还没开始呢，眼下自然也没什么事情。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码头整点薯条。
……
团队赛，十强之战，第一轮。
夏国围棋队vs特斯堡围棋队，正式开始！
首先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猜先’环节。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轮到对面握子、陈默猜先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排名高呢。
陈默感觉有点新鲜。
之前打小组积分赛的时候，每次都是自己握子，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
猜先~
陈默想都没想，随手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桌子上。
特斯堡队长：？？？
裁判：？？？
看着那一堆至少十几颗棋子，两人同时皱起眉头，看向陈默目光，充满了古怪。
“怎么？这样不行？”
陈默扬了扬眉，用流利的鸟语询问。
“……行。”
裁判无奈的点点头。
猜先规则，赌的是单数和双数，但并没有规定就必须是一颗棋子或两颗棋子。
所以，陈默这种行为是完全符合规矩的，只是在他之前，没人会这样做罢了。
“一共十六颗棋子，双数。”
裁判数完之后，扭头看向特斯堡队长：“到你了。”
特斯堡队长摊开手掌，三颗棋子落在桌子上。
按照猜先规则，应由特斯堡队长执黑，黑子先行。
“请吧。”
陈默笑吟吟的看着他，随后又看向对面的另外五位棋手。
因为新规则的缘故，战队的首席和次席是固定的，只需提前报备给世界赛举办方即可，无需参与眼下的环节。
所以，每个团队可供自由调动的队员，从过去的9人降至5人，变得更加简洁高效。
陈默给对面的五位队员亲切的标了序号，分别是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
好听好记，朗朗上口！
其中，一号、二号、三号都是八段棋手，四号、五号则是七段棋手。
并不是该国没有足够多的八段棋手，而是因为，他们也在利用世界赛培养新生代棋手，实力难免会差一点儿。
陈默又看向自己的队友们。
除了自己和路路之外，其余五位队友皆是八段。
理论上，似乎比对面强一些。
但实际上嘛……
陈默的目光在孔飞身上停顿了两秒，抿着嘴，没说话。
孔飞：？？？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黑。
玛德~
不就是棋力差了点嘛，不就是八段守门员嘛，至于这么嫌弃吗？
什么？你说职业围棋实力为尊？
那没事了。
……
特斯堡队长思索许久，派出了己方的五号。
兑子？
兑不兑的，其实没啥区别。
去掉两个最高分，去掉两个最低分，剩下的五个人，还能怎么兑？
再说了，自己这边兑人家，四舍五入就等于帮人家兑自己……所以，佛系点就好，别想那些没用的小聪明了。
“五号，七段棋手……”
陈默摸了摸下巴，思索几秒，随后一挥手：“去吧孔飞，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赢的！”
孔飞：“……”
……
紧接着，轮到陈默了。
“赵晓明，你坐二号棋桌吧。”
陈默随口说道：“人家安排了一个最弱的，咱们夏国是礼仪之邦，礼尚往来，也得送个最弱的过去。”
赵晓明：？？？
咱就是说，如果你不补充这一句的话，会不会更好一点？
说话别这么直接啊，你这样可能会没朋友的。
“赵晓明……”
特斯堡队长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又迟疑了许久，随后一挥手……
“一号？”
陈默愣住了。
什么意思啊？
你派了个五号，我也派了个五号。
现在我派了四号，你直接出动了一号？
不讲武德，偷袭我一个老同志是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敢得罪我？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桀桀桀桀桀……
陈默眯着眼，盯着对面不远处的特斯堡队长。
特斯堡队长完全不怂，无视掉陈默的眼神，思索几秒，派出了己方的二号……一位准九段棋手。
“准九段啊……”
陈默摸着不存在的胡须，随后又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嘴角微勾：“仅有的两位准九段，一个上了次席位，一个就这么派出来了？”
他毫不犹豫的喊出一个名字：“李辛，你上。”
李辛，29岁，毕业于****学院，曾打败过九段棋手，是夏国围棋队排名前三的存在。
“好。”
李辛点点头。
……
四号棋桌。
看着对面仅剩的一位八段、一位七段，陈默扭头看着自己这边剩下的两位得力干将——孙赫、马晓宇。
“马晓宇，你坐四号棋桌。”
陈默说道：“孙赫，你一会儿坐五号棋桌。”
两人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
“马晓宇……”
特斯堡队长眉头皱起，他知道这个家伙，也是个老牌八段棋手了，战绩还不错，是个名副其实的八段，跟孔飞那种半吊子不同。
再看自己这边，一个八段，一个七段。
再看对面还有个尚未出动的、排名更靠前的八段棋手。
特斯堡队长不再纠结，随手派出了三号。
同为八段，还是有些赢面的……他相信自己的队友，就像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击败陈默一样。
最后一桌——
就不用安排了。
夏国围棋队的准九段棋手vs特斯堡战队的七段棋手，这是很经典的牛刀杀鸡之战！
……
五个小时后。
“夏国围棋队9:1击败特斯堡围棋队！”
当裁判喊出最终结果的时候，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特斯堡队长，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9:1是什么概念？
首席之战、次席之战，全败！
其余十位选手的较量中，己方除了二号棋桌赢了，另外四桌全败！
特斯堡队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排名第五的战队，打一个排名第十的战队，居然差一点就被全面打穿了……
这残酷的现实，让他的双眼渐渐模糊……
……
“赢了！”
陈默松了口气：“这赢得也太轻松了吧？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当初咱们打枫叶战队、千雀战队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好打呀。”
在比赛开始之前，陈默心里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压力的。
虽然——
晋级十强之后，保底成功，再也不用担心回国后的舆论压力问题了。
但后续的十强之战，陈默还是希望能打的稍稍好看一点，最好是多提升几个名次，这样的话，自己这个队长就是成功的，回国后，也能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不负同胞不负卿。
但他没想到的是……
十强之战的第一轮，居然这么容易？？？
这真的是在打十强战队吗？
确定不是在打那个菜到一言难尽的丁香战队？
“很正常啊。”
路路对此倒是不觉得意外，懒洋洋的说道：“团队赛的赛制规则修改，对于咱们这种部分棋手很强、整体实力一般的围棋队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利好……要是不改赛制，咱们就算能赢，也多半是惨胜。”
“也对。”
陈默点点头：“这样的话，咱们或许真的有机会……”
他与路路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很难的。”
路路摇摇头：“夏国围棋衰弱了近十年，这些年里，那两国的围棋水平高速发展，整体已经超过了夏国一大截，尤其是底蕴方面……差距太大了。”
并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
“试试嘛，不管行不行都得试试。”
陈默笑了笑，轻声说道：“总得试过了，才知道差距啊……再说了，今年赢不了也没什么，明年再来嘛。”
“明年你还来？”
路路扬了扬眉。
如果陈默明年还参赛的话，或许真的有机会。
“我不想对未来许诺，那会让未来的我感到很为难的。”
陈默摇摇头：“到时候再看吧。”
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这也一直是陈默的座右铭。
“是吗？”
路路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在给小予许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我喜欢的女孩儿啊，自然另当别论。”
陈默扭头看向不远处老老实实坐在棋桌前，扭头朝着自己看过来的小姑娘，她轻咬着嘴唇的模样，似乎是在等着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