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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曲声哀婉,动人心神,台下看戏的人却是神情不一。
“这山公倒是不小气。”
角落中,陈元龙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果盘品尝了起来。
这果盘上乃是一种灵植所结下的果,名叫元生果,不止可以生津止渴,还能强健体魄,打磨人体内的血气。
陈元龙一边吃着元生果,一边欣赏着台上的戏曲。
猛地,他感觉台上戏子有些奇怪,好似和口型对不上。
“这是…..?”
体内浩然正气激荡,附着在双眼。
哗!
启料这一看,看出了大问题。
面前原本精致的戏台变得破败不堪,那红色的布帘变成了白色祭布,台上的戏子都变的没有丝毫血色,眼中尽是木然之色,明显就是一具具阴魂,只不过被人用大手段蒙蔽了阴气,再使用了障眼法罢了。
鬼唱戏!?
陈元龙心中一惊,面上却是没有变换神色。
不止是陈元龙,其他人也发现了异样。
“这木子山的山公有些邪门。”
管平面色却是凝重了少许。
阴魂妖邪本就是朝廷禁忌,要不然也不会专门成立阴司,收治阴魂妖邪,但是眼前木子山的山公竟然私自收养阴魂。
施安生看着前方戏台,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和平日看的戏曲有许多相似之处,但仔细看去又有许多不同。
这让他起了警觉,虽然已经成了秀才,文气方才凝聚,浩然正气温养,根本就不能像陈元龙一般运用自如。
“二当家的,那女子长得真是水灵,依我看你娶了山神之女,将台上女子还有那个绿柳赏给小的们算了。”
清风寨的高手看到台上女戏子,眼睛都直,尤其是那舞动的身段,更是欲罢不能。
白梁栋没有说话,双眼则是看着那绿柳,心中对她的身份则起了疑心。
戏台上正唱着,就在这时,戏台上女子却是面色一僵,身子骨向着后方退去了三四步。
绿柳看到这,脸色骤然一变。
但很快,那女子便恢复如初,继续唱着戏曲。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那红杉女子悄悄隐退到了后台。
当她退到台后的瞬间,整个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有人竟然闯入我的阴宅中,还将我的石像捣毁,到底是谁?”
好半晌,女子才缓了口气,眼中浮现一丝冷冽的光芒。
想到这,她快步向着台后寺庙中走去。
“你的阴宅被人发现了。”
女子还没有走进寺庙,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女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木子山方圆数十里,我的魂力只能笼罩一半,并没有发现到底是何人。”
寺庙幽冥昏暗,在山神石像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正是木子山的山公。
此时木子山的山公神色也有些阴郁,“此人捣毁了你的石像,定收取了宅中气运。”
辛苦数载,为他人做嫁衣,任谁心中都不好受。
“那气运有着我一缕气息,若是收取了,我定能发现是何人。”女子沉声道。
木子山的山公听闻,眼中浮现一缕精芒:“此人已经不再阴宅中,想来应该是收取了气运下山走了,我现在立刻用魂力笼罩山下道路。”
………..
施良顺着石洞走着,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光亮。
仰起头能够看到有些昏沉的天际,这是一口枯井。
“山中枯井,难道我来到了山神庙中?”
施良屏住了体内血气,小心翼翼的向着爬出了枯井。
从枯井出来,周围是一片破败的杂房,好似多年没有修葺一般。
“李家村的村民不是世代尊崇山神吗?这山神庙竟然如此慌乱。”
施良巡视了一番,发现这周围像是多年未曾有人来过一般,心中不由觉得奇怪。
“不对,山中极阴凶宅中死了不少猎户和山民,山神应该不会不知晓,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施良眉头微皱,推开腐败的木门,向着前院走去。
大概才走数十步,就听到了前方传来戏曲独有的哀婉声音。
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前院,施良便看到了前方搭着戏台,上面戏子正唱着,而下方众人则坐在下方听着戏曲。
施良再定睛看去,猛地眉头大皱。
戏台上哪里是戏子,分明是一群阴魂,仿佛被人操控了一般。
经常有人唱戏给鬼听,但何曾有鬼唱戏给人听?
那听的到底是什么?
是听生,还是听死?
此时戏曲已经接近尾声了,没人发现身后又多出了一个人,因为戏曲唱正盛的时候也有人从石阶上来。
“诸位安静一下!”
绿柳走了出来道:“戏曲差不多结束了,算是给诸位贵宾助助兴,现在言归正传,诸位此次目的我想不用多加赘述,虽然诸位身份,实力都非同一般,但奈何我家小姐只有一个,所以我家老爷准备了五个盒子,只有得到盒子的人也能见到我家老爷。”
说到这,她话语顿了顿,继续道:“不仅如此,这五个盒子中都有物件,是我家老爷给诸位的见面礼。”
“盒子!?”
众人听闻,双眼都是看向了戏台上。
此时,正有五个方盒摆放在木桌上面。
“这一个盒子我要了。”
一个三十多岁青年男子大喝了一声,猛地扑向了中间的盒子。
“薛老三你敢!”
“太卑鄙了!”
……..
众人看到这,都是忍不住喝骂道。
“噗嗤!噗嗤!”
说时迟,那时快,几道飞箭飙射而出,直接将那青年男子射出了刺猬。
“扑通!”
男子重重倒在戏台旁,失去了生命。
“我还没同意,你怎么就动手了呢?”
白梁栋嘿嘿笑了一声,缓缓站起身,看了众人一眼。
在场高手看到白梁栋眼神,都是心中一寒。
太狠了!
谁也没想到白梁栋说杀人就杀人,一点含糊都没有。
“这三个盒子,我们兄弟要了,没人会反对吧?”
白梁栋走到了戏台旁淡淡的道。
一共就有五个盒子,他一出口便是要了一大半。
在场不少人听闻,心中都是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想成为方才青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