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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回到衙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弄堂内也只有几个阴司夜巡,询问了一番,才知道罗红和其余几个小吏都送去黎镇医馆了。
黎镇医馆是朝廷经营,里面的医师也是经过层层选拔,甚至一些医师还能成为医官。
施良听闻后,便向着主楼走去。
路过方相石像的时候,施良拿起三炷香,恭敬的上了香之后才走了上去。
“进来吧。”
施良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孙云声音。
走进去的时候,孙云正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心事。
“孙大人,这是漕帮给罗大人的谢礼。”
施良拿出了银票递给了孙云。
“你放在桌子上吧。”
孙云看了一眼银票,眉头微微舒展了起来,“你可知道昨晚出现的是谁?”
“属下不知。”
施良摇了摇头。
“你来的太晚了,确实不知道此事,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孙云深吸一口气,“那人名叫白堂,乃是我阴司的司农。”
“司农!?”
施良听闻心中一震,随后不禁道:“司农不是早就身死了.......”
“所以这次出现,让人有些意外。”
孙云沉吟了片刻,随后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当初他死就有着诸多蹊跷,乃是毒发身亡,按道理以他的修为,需要极强的毒药才能毒死,一定是有人密谋,只有杀了司农,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孙云没有再说话,但施良是什么人,自然能够听出来其话语中的意思,密谋这人恐怕就是那人了。
“这段时间,你切记要小心。”
孙云从袖袍当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这里还有五枚血气丹,你半月服用一次,若是用完后,再来找我。”
“多谢孙大人。”
施良没有犹豫,接过了那瓷瓶。
孙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夜没有休息,还受了点轻伤,你也快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施良拱了拱手,随后缓缓离去。
“死而复生吗?这怎么可能。”
孙云摇了摇头,自语了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
...........
回到家中时候,赵青梅已经去作坊了。
施良拿出了那《天象决》,仔细翻看了起来。
大概翻看了几页,发现这竟然是一本古武学。
大燕王朝中武学,有整合上古流传下来的武学,还有军候,教派创建的武学,这些武学分门别类,千奇百怪。
大燕王朝将各类武学按照品级划分为九品。
施良手中这本天象决并不是原版,乃是他人临摹原武学拓印而来。
其中这本天象决包含着天象吐吸法,天象劲两门一门功法,一门暗劲,而且这两门武学竟然都是六品。
天象呼吸法比目前他修炼的银霜吐纳法要好上许多,倒是可以替代修炼。
不过那天象劲却麻烦许多,需要一滴天象精血,十七种珍贵草木灵药炼制成丹药,打磨血气才能修炼。
而且天象经血血脉浓度,会影响到他的天象劲。
天象本就是一种灵物,十分难得,血脉浓度高的更是罕见,还有那十七种灵木草药,施良有九种都没有听过,听过的八种也需要几千两银子。
“先把这天象劲收起来,总会有用到的一天,不过这天象呼吸法我和青梅都可以用。”
施良片刻开始修炼天象呼吸法。
因为近来神秘书册形成阴德越来越少,这让他知道如果自己只靠着阴德提升修为,那是行不通的。
必须还要依靠自己本身修炼,双管齐下,这才能最大的提升自己修为。
随着经络开合,引导着体内血气流动。
“哄!”
气流疯狂向着施良冲去,随后进入他的经络,被他转化成一缕缕血气。
仅仅几个呼吸时间,施良便觉得体内血气极为充盈,似乎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
“好生霸道!”
好半晌,施良喘着粗气睁开了双眼。
不说一个周天,就是几个呼吸自己便承受不住那血气涌动。
这天象呼吸法不愧是六品武学。
“一点点吸收吧。”
施良闭上双眼,继续修炼。
六品武学呼吸法,血气增长比之前银霜吐纳法增长的速度明显了许多。
按照这个速度,只要两个月,他就能不借助阴德,自行突破到血气境界七品的实力。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施良实在感觉实在太过疲倦,便休息了。
.........
镇尉府,书房。
“张兄,我就说当初之事有蹊跷,果不其然,现在真的出事了。”管昶眉头紧锁缓缓说道。
“现在看来当初白堂突然暴毙,确实有问题,但是经常和游散的道门高手来往,钻研丹道,胡乱服用丹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张世初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白堂八成有可能是被人毒杀的,我觉得这背后黑手很有可能是楚恒,只有白堂死了,他才有机会上位。”
“暗杀朝廷官员,那可是重罪。”
“毒杀很有可能,但是不是楚恒这事情还要调查。”
管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张世初眼中浮现一丝精芒,“这个司农不能让他这般轻易坐稳了,管兄,你我二人现在上报这里情况,若是上面明察的话,楚恒这司农可能就没了。”
管昶听闻,没有说话。
当初白堂死的时候,他说要彻查,当时阴司之人都不愿意配合,现在出事了,楚恒已经八九不离十坐上司农位子,又要去调查。
这样一来,等于是恶了楚恒关系。
楚恒除了锋芒毕露,野心不小,但是能力还是有的。
张世初看到管昶沉默,继续道:“楚恒一旦被查,司农之位定会不保,到时候你我二人举荐孙兄,说不定有一丝机会,孙兄为人管兄难道还不放心吗?”
管昶对张世初的话却不置可否,“张兄错了,楚恒背后是谁,那是临江城的兵司马。”
“莫不是管兄怕了?”
张世初听闻有些不悦的道。
管昶解释道:“不是怕,而是觉得不值得,毕竟此事都过去几年了,到底是不是楚恒下的黑手还犹未可知,况且昨夜出现的白堂也值得观察。”
“此事我定会上报,若是管兄不愿意一同上荐就算了。”
张世初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说完便直接推门离去了。
管昶和张世初公事多年,早就清楚其火爆性格,当下苦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