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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了,在术师界,16岁就已经算是成年人。
上了两年的课程,大家的脾气状况都熟悉了:孙瑞怡的成绩很好,为人又好,所以很多老师教授都很喜欢她。林丹莹平时很少说话,整个人很文静,内向。
而张可妮,则是温柔又带点善良。莫一鸣的头发还是老样子——像个三层蛋糕。但是,她的爸爸是夕堂的官员。容晓仪,出名的嘴多,什么是都有她的份。吴素静和二年级的梁倚琪都很喜欢结交男朋友。据说,他们平均每人都有超过6个男朋友。
白晓峰的人品很好,又有修养,礼貌。对人还很友善。朱桥安特别的胖,走起路来,那肉都在颤动。
晨浪和白晓峰,朱桥安是一路的。晨浪自高自大的性格在月镜的责骂后有所收敛。梁毅祈越来越黑,他学什么都不好,还经常被晨浪欺负。崔家辉说起话来常带有丝丝的音。
而月镜,上课配合教授们,下课经常跟晨浪斗嘴,还责备他经常欺负梁毅祈。
现在已是阳春三月的季节,奥米莱林里四处除了古老的气息以外,还有一份意外之旅。
“听说了吗,学校将组织我们三年级的学生去郊游。”张可妮兴奋地对月镜说。
“还能听不见吗?大家都在谈论。”月镜说。
月镜在可妮和晓仪的房间做着作业。
“是呀,只讲废话。”容晓仪不甘示弱。
“‘大家都在谈论’,你知道我们会去哪里吗?”可妮说。
“去玩。”月镜头也不抬就答了。
“那还用说的。”晓仪说。
“是呀,只说废话。”可妮说。
“是吗,今天晚上好像说‘废话’最多的是你。我去问瘟神,他也许会知道。”月镜说完,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房间睡觉,这样也好逃过晓仪的轰炸机爆炸。
可是,回到房间,不见得一定安全。但至少瘟神从来都不会像可妮那样打月镜。
月镜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瘟神正在做作业,不难看出,他也很用功。只是,他平时爱玩了些。
月镜走到他旁边,弯下身问:“你知道下个星期我们会去哪里吗?”
“知道也不告诉你,霍乱。”晨浪笑笑说。
“岂有此理,死****,死瘟神!”月镜生气地说。
“霍乱,有病就不要出来玩,免得把我感染了。”晨浪说着又笑了笑。
“笨蛋,没常识,只有罗灰才会有霍乱的。而且霍乱是不会传染的。”月镜说。
晨浪也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月镜骂道:“谁笨到家了?无理取闹。傻瓜霍月镜。”
“啦啦……啦。”月镜很大声地假装哼着歌,听不见晨浪的话。这招果然最厉害。一出来,晨浪就不说了。
又是我赢了!月镜心里乐滋滋的,便问晨浪:“我赢了,说,究竟去哪里,干什么?”
晨浪本想埋头做他的作业,听月镜这样问,不得不说出来:“去扑渊海湾的木萨森林玩。”
听到去森林旅游,月镜也开始兴奋了,便继续问:“那里好玩吗?”
晨浪冷冷地说:“好玩,很刺激。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
“死人晨浪。”月镜又骂道。
晨浪说:“死都是你先死。”
月镜笑道:“你说‘你先死’呵呵,自己说自己先死。你输了。”
晨浪打了个呵欠,说:“再给你问三条。快点,我要睡觉了。”
“只有我们三年级去吗?”月镜又问。
晨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去多少天?”
“五天左右。”
好奇的月镜仍然想问:“我爸爸和妈妈都没有带我去海边玩,我只是偷偷地去看过罗灰们的海。那扑渊海湾是怎么样的?”
“那海是一望无际,碧绿色的,海边的不是沙和石头,而是结冰的海水。海边有一个森林。”他说着说者,眼睛就发亮了,“在那里,有一切生物,无论是远古的还是现在的都有。那里是一个完美的地方。我婆婆就住在那森林里,小时侯,我经常到她家玩。每天晚上,她都给我讲关于海的故事。”说着晨浪也活跃起来。
“哦。看来那里真的很美。”月镜感叹道。
在上一年的夏天,月镜就跟晨浪约定好,如果月镜要问晨浪问题,就要赢他。月镜起初是跟他赌很公平的游戏,但是月镜发现晨浪经常赢她。然后,月镜就想到跟他吵嘴,结果每一次都是月镜赢。
“这里真是很美。”月镜在扑渊海湾里不禁感叹起来。
扑渊海湾没有罗灰,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海,那海也不像罗灰们的海,这里的海水是碧绿色的,像晨浪所说的一样。海的边缘不是沙子和岩石,取而代之的是海水凝结成的冰。冰的尽头,是无尽的树林,里面又是另一片天地。
月镜站在海边,观赏着波涛汹涌的海。聆听着海浪拍打着海边的冰的声音。脚踏着积累了几千年的冰霜,感受着这份天然的美,体会着生命的另一幅篇章。她突然感到有一种将要发出的力量在酝酿着。
“请大家过来这里集队。”万浓教授说,“快!今天,我们将举行越过森林比赛。”
“这是你们入学三年来的第一次考试。如果五天后,你们还没有出来,那就算是不及格。当然,不及格的同学会受到惩罚——被降到比奥米莱林低一级的学校。我希望你们都能按时完成。”张藤教授说。
月镜不禁想道:谁说是旅游的?
“从森林的入口出发,一直走到另一边的出口。我们教授们都会在那里迎接你们。去吧,记住,遇到危险时要用双官术保护自己!进去之后,你们就只能看见自己,尽管站在你跟前,也看不见,听不见,触摸不到别人的。在里面,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陈傅教授说。
月镜跟着大家一起跑进森林里。森林里,一棵棵参天大树,一直伸向外空。
树下,只是泥土,没有路。森林里静谧中带点千变万化,每一步都是不同的。本来眼看着前面的同学,走到下一步,同学们就消失了。
要走出这个森林,很困难。这也是成为真正的术师的严峻考验。
很快,他们都看不见对方了,哪怕只在眼前。所以每一个同学的挑战都是不同的。迎接他们的前方也是不同的。但是,条件是相同,公平的。
月镜走在木萨森林里面,树上,鸟儿不断地卖弄着自己清脆的歌声。身边,不时有奇异的不知名的昆虫路过。地下,永远有川流不息的水在流动……
她想,这个奇怪的森林竟然与平常的森林如此相似,不知道我会遇见什么奇怪的事物呢?她走着走着,又不时看看四周,居然发现这里有一块石头,跟刚刚看见的另一块石头一模一样,而且树也长在同一处地方。
她开始慌张了,月镜想她可能迷了路。她越走越累,越累越慌,越慌越怕,她越怕,天色也越黑。
“哎哟!”她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了一跤。整个人顺势滑落到山坡下。
“你终于醒了!”
月镜试着睁大眼睛,可是看不清楚,她又用手揉揉眼,站在她眼前的居然是晨浪!刚刚迷路的慌张心情还历历在目,她的双手也在颤抖着。晨浪见状况,也安慰着不安的她。
月镜也问晨浪:“万浓教授不是说过我们都看不见大家的吗?为什么你会看见我?”
“我也不清楚。”晨浪说。
月镜想了想,又问:“难道这里是学校?”
晨浪说:“不是,这里还是木萨森林,我们刚走进的森林。至于我为什么会看见你,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感觉驱使我找到你。”
月镜想起来四周看看。可是浑身都在痛。
看着她这样,晨浪便说:“你先不要乱动,你的头和腿都被撞破了,流了很多血,幸好我给你止住血。”
月镜也很听话地不动,不久,她又问晨浪:“我晕了多久?”
“大概有一天了。”晨浪说。
“‘伤复原好’”月镜指着她的腿说。
她的腿马上就好了,她接着又把头上的伤给治好。
看见月镜几下工夫就把伤口弄好,晨浪很惊讶地说:“你怎么会……”
她说:“是陈傅教授教我的。行了,我们要走快点,不然就会让大家等我们了。”月镜还是想站起来,可是还是不行,她一的双腿完全没有力气承受她身体的重量。
“你好像伤到骨头了,骨折了。”晨浪皱着眉头说。
月镜摸摸自己的腿说:“你不要恐吓我!没有那么严重吧?”
“你这么厉害,会治吗?”晨浪说。
“不要骗我!我不会治。”月镜说。
“吹牛。”晨浪说。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什么都会?”月镜说。
“好,不管你,再见!”晨浪说。
“谁要你管!再见!”月镜把脸歪到一边,不看瘟神。瘟神果真走了。
月镜对外面大喊:“坏蛋,死瘟神!”
月镜望了望外面的天空,比起她摔跤时还要黑。其实她不仅仅望望天空,在心底的深处,还想看看瘟神会不会回来。
我怎么会这样,难道……不会的!不会的!
月镜心中想,不要,不要再想他!不管这么多,先生火。她看见地上有一堆干草。便握拳,用大拇指指着干草说‘光日传来’。可是没有用,火烧不出来。怎么办?
‘光日传来’她再尝试了一次,又不行。情急之下,她乱叫道:‘光月传来’,没有想到,她刚说完,草就亮了。
她想,在关键时候还是吴素静救了我。月镜很安稳地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她一睡,刚刚点亮的光就灭了。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突然发出的呼声吵醒了她。谁?是什么声音在叫?豺狼?野狗?她想,现在应该是黎明时分。她也感觉到外面很黑,她不敢喊救命,也不敢把干草点亮,因为她怕那东西会会知道她在这里。她在心里面喊:救命……救命……月镜不觉冷笑道:有谁来救我?
她心中暗暗地想,就算来了,能看见我吗……对,瘟神可以,但是他走了,他会回来吗?救命……救命……救命……晨浪,你快回来!你能听见吗?晨浪……她越想,心里越慌。她的面变成青色,双手也是冰冷的,月镜不断往里面靠,希望能不被碰那东西碰到。
“呼……呼。兄弟,今晚我们不用饿着了。”一只身体腐烂了的尸体说。
她想,好像又多了一只。
难道……难道就这样被它们吃了?月镜想走,腿又走不了。那丧尸一步一步靠近月镜,月镜吓得发抖。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晨浪及时赶回来。
“‘定其声体’”他用右手指着狼,用的是一个他的婆婆从小就教他使用的咒语,把如饥似渴的丧尸给定住了。
她激动得抱住了晨浪,她的双手放在晨浪的脖子上,晨浪也感觉到她双手的冰冷与她身体的颤抖。然后月镜羞涩地松开了手,她的面红了,月镜低着头,并对晨浪说了声对不起。晨浪微笑道:“没关系。”
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晨浪对月镜笑了笑,那阳光般的微笑令月镜突然感到很温暖。又说:“你没什么吧。”
见月镜想起来,他便抱起月镜,走出了山洞。
月镜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很热,热得发烫。她用手试着降低面的温度,可是不管用。
“没有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月镜问。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吓坏了?”晨浪说。
“没有,没有。”月镜连忙说。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道,我喜欢上晨浪?
“我们去我婆婆家好吗?就在附近。”晨浪说。
“好。”月镜说,“你不是走了吗?”
晨浪想了想,又笑道:“是的,我本来已经离开了。但是,过了不久,我好像听见你在叫‘救命,瘟神’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所以就赶回去。”
其实他一直放心不下月镜一个人呆在那里,他是在这里长大的,他心里清楚这里的丧尸的凶狠。所以决定躲在洞口保护她。但刚刚的确是听见月镜在叫他。
“我是不是很重,你可以让我走在地上。我的腿好像没有那么疼了。”月镜说。
“说谎。你现在是骨折,不会不疼的,你安心让我抱着你吧。”晨浪说。
“我没有喊出来,为什么你会听到?”月镜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你可以问我婆婆。”晨浪说。
眼前,是一间很古老的木屋,有一位姑娘在屋子旁边的一条小溪舀了一漂水。在屋子旁边,种满了很多月镜从来没有见过的花草。
“晨浪,你来了!来进屋里坐。”那姑娘亲切地说。
“婆婆。”晨浪恭敬地说。
婆婆?月镜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年轻会是婆婆。
“婆婆你好”月镜也跟着晨****。
晨浪见婆婆疑惑月镜为什么不自己走,他便道:“婆婆,她的腿摔断了。”
“把她抱到房间里,让我瞧瞧。”婆婆忙道。
晨浪把月镜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哦,没什么大碍,只是骨折而已。”她说着,按住月镜的腿。
月镜疼得大叫起来。
“小姑娘,怎么称呼你?”婆婆笑笑说。
“我叫月镜。”月镜说。
“‘十分的骨好胡言’。”婆婆念道。
她的话一落音,月镜就好像没那么疼。
“在这里要休息一天,你的腿才会完全康复。”婆婆说。
“婆婆,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月镜说。
“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你问吧。”她坐在床边准备倾听。
看上去的婆婆,虽然是年轻,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慈祥的感觉。
月镜也说:“本来教授们都说过,进来这里,就不会看见别的人。那为什么我会看见晨浪和你?”
“你能看见我是因为我在屋子的范围内施了一个咒语。至于你能看见晨浪……晨浪你能进来吗?”婆婆说。
晨浪走进了房间里。婆婆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拉着月镜的手。她闭上眼睛,月镜和晨浪也学着闭上眼睛。
“现在,你们想着你们一起经过的事情。”婆婆说。
和晨浪一起经过的事情?第一次就要数刚刚来到奥米莱林的时候,那时,月镜一直觉得晨浪很没礼貌。然后,就是知道要和他睡同一间房间……
“原来是这样,我都明白了。”婆婆笑笑说,“那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一种不解之缘。”婆婆说。
“而月镜你,你是不是在奥米莱林读书?”婆婆问。
“是。”
“那开集会的时候,你所坐的光球大吗?”婆婆说。
月镜回忆着说:“是最大的。几乎有透明球那么大。”
“那,你几岁了?”婆婆说。
“16岁。”月镜说。
“应该是时候告诉你了。以前有人告诉过你,说你的能量很大吗?”婆婆说。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的光球很大,我自己都知道。”月镜说。
婆婆纠正着月镜说:“那现在我告诉你,你除了术师应该具备的,还有另一种不同的能量。这种能量非比寻常,正因为这种特殊的巨大的能量,你才能在这里看见晨浪。你在奥米莱林跟谁一间房间?”
“晨浪。”月镜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自言自语的说。
“婆婆,那我的是什么能量?”月镜说。
“我也不知道。你过来,我有几样东西要交给你。”婆婆说。
月镜随着婆婆来到一个大柜子前,婆婆从里面拿出一本书。
“这东西,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对我说:你要把我手中的这本书交给一个叫月镜的女孩。她拥有无人能及的能量。她将会来这儿。我父亲还说,如果她来了,你把这书交给她,而且让她把她的名字写在这书的封面上。若书会变出项链和戒指,那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我想就是你。”婆婆说。
月镜翻开那本书,里面只是写了三个字:有缘。
“看见书本里的内容了吗?”婆婆说。
“我只看到两个字:有缘。”月镜说。
“那就对了。现在,你想想你的腿受伤的情况。你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婆婆说。
月镜按照婆婆说的那样做,然后,书本上竟然显示了好几个咒语。上面还写了这咒语怎么样使用,功效等等。
“太神奇了。”月镜感叹道。
“术师的世界本来就是神奇的!但只限定在可以指挥这书的人。现在,你把书的封面画的那支笔拿下来。”婆婆说。
“那是?”月镜很轻易地拿了下来。
“用那支笔在书中写上你的名字。”婆婆说。
晨浪在一边认真地观察着。
按照婆婆的指示,月镜在上面写上‘月镜’。她刚刚写完,那本书就发出了亮光,过了很久,光线才慢慢暗下来。等亮光完全消失后,书上就多了两样东西——玉镯子和手杖。
“那是这书赠送给你的。这证明你是它的唯一的主人,除了你,谁也不能碰到它。请你带上玉镯子,拿起手杖。”婆婆说。
当月镜带上玉镯子拿起手杖时,手杖和玉镯子都渗进月镜的皮肤里,但不疼,最后,手杖变成了一条挂着一双透明的翅膀的项链。轻轻地系在月镜的脖子上。玉镯子变成了羽毛,围在月镜的左手的无名指上。
“真感谢你。”婆婆突然说。
说完,她将手指放在月镜的肩膀上把她一生的能量都输给月镜。最后她就由年轻的姑娘一直变成老婆婆,窗外也突然下起大雪。然后婆婆倒在地上。
月镜和晨浪立刻明白了——婆婆的使命完成了,她要离开。他们都没有哭,因为他们知道婆婆的死,也算是另一种重生。
他们安葬好婆婆就准备在屋里睡了一晚,想等到明天天亮才离开森林。
“婆婆家里只有一张床,以前我都是睡在婆婆身边。现在你睡床吧,我睡外面。免得有丧尸来你对付不了。”晨浪笑着说。
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月经便说:“可是,外面很冷,你还是在这房里面睡吧。没关系。”
“不用了,我不怕冷。”晨浪说。
“可是……可是我怕黑。”月镜说完想变另一张床出来,可是变不出。
“在这里面变床是不可能的,连衣服也变不了。我尝试过很多遍都不行,我还是在外面睡吧,有什么事你大叫就行了。”晨浪说着就走开了。
“那好吧。”月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