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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什么声音?月镜在半夜中惊醒,她望望窗外,声音好像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那么,是什么?怎么进了这个鬼森林整天在我睡着的时候吵醒我呢?
“不要,不要……”那声音又开始叫了。此时,月镜洞悉,那是睡在外面的晨浪所发出的声音。
“你怎么了?没事吧?”月镜走出去问晨浪。
只见晨浪大汗淋漓地坐在地上,看样子,刚才应该是作噩梦了。
“很冷。”他语无伦次。
月镜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扶他进房里。
她扶着他坐到凳子上,又问道:“你还冷吗?”
晨浪咳嗽了几声,回应道:“好多了。”
她自己也坐在凳子上,又问他:“那就好,你刚刚作噩梦吗?”
“让你见笑了。我刚刚的样子很狼狈吗?”晨浪说。
“不。”月镜说。
“我刚刚梦到我婆婆了。我看见她被我杀死……”晨浪回忆起梦境。
月镜安慰着晨浪说:“别怕,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我以前也经常梦到我爸爸妈妈死了,他们还不是活生生地在家吗?”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婆婆了。”晨浪说。
“你们是怎么样认识的,能告诉我吗?”月镜好奇地问。
“我很小的时候就住在婆婆家里,我听婆婆说,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婆婆是一个很棒的人。她经常栽种很多奇异的花草,有的拿去做试验,有的拿去送人。她对我很好,就像是妈妈一样。”晨浪说。
“为什么婆婆看起来这么年轻?”月镜说。
“婆婆的容貌经常改变,从年轻渐渐变老,又渐渐变年轻。”晨浪说。
“难怪。”
月镜又感觉到她的脸发烫。她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
“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月镜想掩饰,还是被他锐利的目光发现了。
他接着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你还是在这里睡吧。”月镜想转移话题。
晨浪没有回答。
“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月镜说。
与晨浪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月镜的脸更烫了。而且,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其实……”睡在床上的晨浪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月镜说。
“我……”晨浪说。
“干嘛了?”
“我……很……喜欢你。”晨浪说。
月镜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原来他……他也是这样,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呢?”晨浪问。
“我也是。”月镜说。
“我就知道。”晨浪得意地说。
“为什么?”月镜问。
“因为你很关心我。”
“有吗?”月镜说。
月镜心想,太好了,他终于打破尴尬的局面。
“你把香蕉皮放在我的床上,而没有放在地上,是你怕我摔上一跤,是不是?”晨浪说。
“是吗?”月镜笑笑说。
“我帮你制止那丧尸,你又很关心我,又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抱着你,你都想着下来,你怕我累了,是不是?我要在外面睡,你坚持要我进来睡,你怕我在外面冷着了,是不是?还有很多很多。”晨浪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从我把香蕉皮放进你的嘴里开始,从你骂我的时候开始,从一开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晨浪说。
“真的吗?我不相信。”月镜笑道。
他紧紧地抱住月镜,吻住了她。
“这样,你信了吧。”他还是抱着月镜。
“坏蛋,夺走了我的初吻!”
……
第二天,随着晨浪带着月镜走出森林,对他而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出去才发现,大家都在等他们。幸好五天的限期还没有超过。
见月镜跟晨浪同时出来,容晓仪尖锐地问:“月镜,你为什么和他一起出来?”
月镜敷衍着晓仪说:“没有,我们刚刚才遇到,我也不太清楚。”
见晓仪还有疑惑,她又说:“我没有骗你。再说,我们在里面根本看不见对方!”
“月镜哪里会!”可妮走了过来说,“她和晨浪是死对头。”
月镜对好友的维护感到很愧疚。
“但是,月镜我老是觉得你不同了。”晓仪还是怀疑。
月镜装不知道,她笑着说:“是吗?”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可妮说。
月镜想悄悄收起《有缘》,却被发现了。怎么今天这么倒霉?见也隐瞒不了,便说:“没什么,我在里面捡到的书。”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跟晨浪的事情,也许这是他们的秘密吧。
“说什么的?拿来看看。”可妮还没有说完,就把月镜的《有缘》给抢去了。
“还我!”月镜紧张地说。
见月镜如此紧张,晓仪又故意逗她说:“这本书没什么特别,里面一个字也没有。说,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这本书是月镜捡到的,她当然紧张。我认为里面必定有什么秘密!”可妮又说。
“月镜,快招。”晓仪说。
“我不知道。”月镜说。
“好吧,我们逗你而已。我把书还你。”可妮说。
婆婆把书给了我,让我看看这本书有什么用!她学着婆婆教她的方法,先拿书本的封面上的那支笔写上月镜。
‘知道了,月镜。你以后不必写你的名字。你只需要打开书,然后问我就行了。’一个声音在说。
那应该是从书里传出来的,书上还写着刚刚说过的话。
“哦。请问怎么称呼你?”月镜说。
‘我叫有缘。’
“可以告诉我遇到敌人是应该怎么样使用我的项链和戒指吗?”月镜问。
‘月镜,当你遇到敌人是时,你只需要对着你的项链说:幻采。那项链的吊嘴就会变大和跟项链脱离开,一直变到合适你握住的长度。至于变出来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因为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能呼唤出这本书的人。那项链叫幻采。她会帮助你发挥你的威力,拥有她,是能力的象征。所以,不必要的时候,不要把她呼唤出来。记住,她拥有跟你们一样的生命。’有缘说。
“那个戒指呢?”
‘戒指叫羽毛。他可以帮助你在战斗的时候更好地保护你。他也拥有生命的。’
“那你呢?”
‘我会尽我的力量,帮助你。’有缘说。
“那对不起。”月镜说。
‘怎么这么说?’有缘说。
“因为我知道你也是有生命的,但是我却没有尊重你。”
‘你没有,月镜。’
“我有,我现在没有危险就叫你出来了。”
‘我不算。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叫我出来。你高兴的时候,伤心的时候,悲愤的时候,痛心的时候都可以。我可以帮助你!’
“谢谢你。”
‘那算什么?我答应过你的,我会这样做的。’
“那平常你都在里面做什么?”
‘没有。如果你不唤我出来,我就停止我的生命。直到你呼唤我,我才拥有生命。幻采和羽毛都是这样的。’
湿润的雨季还没有结束,春意盎然的校园到处都充满了雨的脚步。柳条在尽情舒展着它柔软的枝叶;泥土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路边的流水在欢快的歌唱……
一切都是那么幸福,那么美好。
月镜坐在四楼的窗台边,用一颗心去欣赏这般醉人的景色,如痴如醉。在窗外的那个捧着水瓶的女士也是如痴如醉地看着南楼。南楼与她好像有一份不解之缘,正如同月镜和晨浪一样。
晨浪走过来拥抱着月镜说:“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推开他,说:“我在看外面的风景。”
“让我瞧瞧。”他也望了望窗外,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月镜说,“不外如是。”
“那你觉得怎么才算美丽?”月镜问他。
见月镜想知道,晨浪笑着说:“只要像你,就是美丽。”
月镜觉得晨浪是答非所问,便所:“我在说风景。”
“我在说风景。”晨浪说。
她更不解了,说道:“风景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风景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晨浪学着月镜说。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月镜说。
晨浪又重复着月镜的话。
“我没有!”月镜刚说完,马上捂住嘴巴,说,“我输了,你问问题吧!”
晨浪笑笑道:“我没有问题问你!”
月镜笑着说:“坏蛋晨浪,瘟神,耍我!”
“那又怎么样?以后不要叫我瘟神,那很难听!”晨浪说。
月镜又说:“好,我是认真问你,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美丽的风景?”
晨浪微笑着说道:“好,我也非常认真的回答你,只要你在我旁边开心地笑,我就觉得那就是最美好的风景。”
见月镜表示出不相信的眼神。晨浪又说:“真的!但是……”
“但是什么?”
“没有,你今天有空吗?”晨浪说。
“有。”月镜答应了。
“你明天上完咒语学就过来我这里。”晨浪神秘地说。
第二天上完了咒语学,月镜按照晨浪所说的,走到他身边。
“你跟我来。”晨浪说。
月镜跟着晨浪来到西楼的后面,月镜来了奥米莱林有三年多了,但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原来这里有一座山。晨浪带着月镜走过山洞,一路上的人,无论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都称呼晨浪为‘王’。
而且,还很有礼貌地向他鞠躬。有几个学生还跟他聊了几句话。
“到那里去。”他总是这样回答。
每个人都依照他的吩咐做。
“晨浪,为什么……”月镜说。
“到那里你就会知道了。”晨浪说。
他好像知道月镜的想法一样。他们从山洞走出来,然后沿着一条蜿蜒的小道来到一个庭院。
然后,晨浪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这里来了很多人。他们看见晨浪的到来,都围着他。白晓峰也在这里。
“白晓峰,你带分级球来,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晨浪说。
他拉着月镜的手,跑到庭院里的楼房。那里面的摆设都很讲究,一尘不染。
“月镜,我告诉你!这里就是果堂,他们都听从我的指挥。我就是果堂里的最高级——王。这里就是我们平时聚集的地点。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来这里登记,然后,大家来这里都会知道。”晨浪自豪地说。
“难怪你什么都知道。”月镜说,“你们就在奥米莱林的边界指挥,怕不怕给教授们找到?”
“怎么会?我们是合法的组织。”晨浪说。
“那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说过果堂?”月镜说。
“因为那是学校的规定——学校的组织只有四年级以上的同学才可以加入。”晨浪说。
“那为什么你和白晓峰都那么早就加入?”月镜说。
“我们不同。我们是雨点婆婆的养子。而这个组织就是婆婆创办的。”晨浪说。
“这样说,你和白晓峰是兄弟?”月镜说。
“可以这样说。但是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晨浪说。
晨浪还没有说完,白晓峰就拿着一个紫色的球体来。白晓峰让月镜摸一个紫色的球。
月镜摸摸那个球。那球很光滑。它大声的宣报“公主。”
“白晓峰这是什么回事?”月镜问他。
“这个是果堂的分级球。它刚刚给你分级了。”晨浪说,“你们先聊聊,我有点事要办。我先上楼了。”
他说完就离开了。
“公主,晨浪他跟你说了我和他都是雨点婆婆的养子了吗?”白晓峰笑着说。
月镜忙道:“不要那么见外,叫我月镜就可以了。”
“月镜,婆婆送你的有缘能帮助你吗?”白晓峰说。
有缘?他怎么知道婆婆把有缘人给了我?月镜心里面想,难道是晨浪告诉他的?那他有没有告诉他婆婆的事?
“你知道婆婆……她已经去世了吗?”月镜小心翼翼地说。她怕触怒了眼前这个人。
“我知道。”白晓峰的平静得仿如隔世。
见白晓峰打开了话匣子。月镜也就活跃了起来,她说:“晨浪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亲眼看见她死的。”白晓峰说。
月镜想了一下才说,“那就是说你也在那里?”
“对,我和大哥从小就生活在那里。我一进去,就到婆婆家了。没有想到,你和我们这么有缘,在那里能遇见大哥和婆婆。”
“那婆婆死后的那天晚上,你在不在……”月镜故意问。
月镜想起她跟晨浪的对话,难道着也有机会被这个无关重要的人听见?
“没有,是晨****我走的。”白晓峰说,“请继续我们的话题。我们果堂有很多规矩。比如所有的果堂的成员每天都必须来这里一次。还有就是看见长辈要鞠躬问好等等。”白晓峰说。
“那我算不算是果堂的成员?”月镜说。
“当然算。”白晓峰说。
“那我也要向比我大的人鞠躬或是每天来这里一次?”月镜说。
“对不起,在这里,长辈的含义不是年纪大的人。而是有地位,身份,势力的人。当然,你不必向任何人鞠躬问好。你也不需要每天都来这里。”白晓峰说。
“那我……”月镜说。
“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做你喜欢的事。”白晓峰说着说着,他的眼就看着月镜。
“谢谢。”月镜礼貌地说。
“你不用谢我。这是规矩,在这里,你和大哥就是最大的。”白晓峰说。
“在这里也分等级的吗?”月镜说。
“有。果堂最低的级别是水果群众,然后到制果工人,果冻熟练工,苹果大使,果酸大师,品糖高手,沙律幻师等等,最后到公主和王,也就是你和晨浪。要知道,果堂里面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王。在能量的角度来说,你就是全果堂里面能量最高的。”
“为什么,晨浪的不是比我更高吗?”月镜说。
“不是,分级球最高只能报到‘公主’,而晨浪的‘王’是果堂领袖的标志。我们的分级球分级是按照你的能量分的。所以,你是我们果堂里能量最高的。你是全校能量最高的。甚至,是全体术师的最高的那个。”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术师有这么多人。”月镜说。
“你要知道,在术师的世界里,学校收生是按照能量的多与小来衡量。奥米莱林又是术师界的最好的学校之一。那么全术师能量最多的人都是奥米莱林的学生,而你又是奥米莱林里面能量最高的——看看你的光球有多大就知道了。”
“怪不得婆婆说我是她要找的那个能量最强的那个人。其实加入果堂有什么用处?”
“加入果堂可以学习到更多的咒语和防护术。我们创建这里的宗旨就是教育更多的人保护自己。免得在战争中无辜牺牲。我相信你是听说过蒴史堡星球,在地球发射了三个辐射激光点的事情吧。”白晓峰说。
“我知道。但是,在学校里也有防护术!为什么要在这里学?”月镜说。
“你学了这么久,都学到什么?你可以攻击我,看看我们果堂的用处!”
月镜发了个白光咒给白晓峰,这是她学过的最厉害的咒语,是有缘教她的。但是白晓峰轻轻用双手变出一个防护罩,就把月镜的咒给抵挡住了。
“厉害!”月镜感叹道。
“没什么,都是婆婆教我们的。如果你有空,我和晨浪都会教你。或者你问有缘,他也很乐意教会你。”白晓峰说。
“都来了怎么久,应该快上课了,我要走了。”月镜说。
“不用着急,自从你走过西楼,时间就在你走进来的时候停住了,你来这里一辈子,外面都是你刚来的样子。甚至,你也不会老。”白晓峰说。
“那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月镜说。
“收集所有关于术师的情报,然后尽快通知所有的会员。如果有大事情,我们也会帮助夕堂作战和帮助所有的术师们。”白晓峰说。
“你知道晨浪是什么时候做王的吗?”月镜说。
“知道。就在他5岁的时候,婆婆的爸爸去世了,他给婆婆下了个咒语,不能让婆婆离开森林。所以,婆婆就让大哥当果堂的领袖。”
难怪晨浪一直这么傲慢,自大。原来他有他的骄傲!看来,我应该重新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