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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的人。我给了兰叶什么东西,晓月看清楚了?”萧锦时问向晓月。
“看…看清楚了。”
“什么东西?”
“药。”
“什么药。”
“是…是小姐自己…自己抓的药。”
“什么时候抓的药?”
“琼林宴…宴的那天。”
“哦,是那天啊。”萧锦时拖长了声音,“可我不记得那天我抓了什么害人的药啊?”
“我那几日提不起精神,正好琼林宴那天路过药房,就进去抓了几副药,有什么问题吗?”
“小…小姐…”
“我抓了什么药,能不能害人,一查便知。”
康建胜挥了挥手,赵副将领命去了。他脚步也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从药房赶了回来。
“回军侯,小姐抓得药的确是治疗神思倦怠的,不能害人。”
“不可能!”萧慕娴惊叫了一声。
赵副将道:“药房那里留着底,卑职亲自去查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赵副将在康建胜身边的地位,就如念真在大长公主身边的地位一般,谁也不敢怀疑。
萧慕娴闭了嘴。
“晓月,你诬陷我。”
“不不,奴婢,奴婢没有!”
萧慕娴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敢随意说话,便住了嘴。
萧锦时转过了身子,“还有什么证据?”
萧慕娴道:“晓月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慕娴不敢置喙。”她指着旁边小胖子说道:“这孩子也是人证。”
“到不知慕娴从哪里弄来的孩子。”萧锦时呛了萧慕娴一句。
萧慕娴有些得意地说道:“娘亲被害,兰叶见着已经得手,便找了这孩子来给你报信,正好被竹叶抓着。”
竹叶上前了一步,“是。”
萧锦时淡淡扫了她一眼,“竹叶也是姨母手下的人,这是,狗咬狗?将军府什么时候成了大染缸了?”
竹叶想要反驳,冷不防萧锦时个眼神扫了过来,便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萧锦时看向那个小胖子,“你是在哪里被抓的?”
小胖子哭着答道:“在街尾的一个巷子里。”
小胖子自从被竹叶抓来就一直哭,现在哭的嘴巴有些干燥,连带着嗓子也有些哑。
萧锦时转头一看,正看见小胖子手上的淤痕。她拉起小胖子的手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动还好,她这一动,小胖子立马大声哭了起来,“疼,疼…”
竹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胖子呜咽了几声,将眼泪憋了回去。
萧锦时回头一看,正对生竹叶有些狰狞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对小胖子道:“没事,姐姐在,她不敢伤你。这胳膊的伤是她弄的?”
小胖子偷偷看了眼竹叶,不敢说话。
萧锦时拉过小胖子的胳膊,替他吹了口气,正好将胳膊上的淤痕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小胖子不敢动,似是被竹叶吓得不轻。
“别怕。”萧锦时淡淡开口,“竹叶,过来,跪下。”
“小姐…”竹叶腆着笑脸不动。
“过来,跪下。”萧锦时又是淡淡一句,听起来无悲无喜。
萧凝霜上前拽了她一把,把她拽到了地上,抬脚在她膝盖上踢了一脚,“姐姐说的话没听见吗?跟在姨娘身边惯了,你这是想骑到主子头上?”
萧凝霜和萧锦时待的时间长了,说的话也带了机锋,这话在康建胜耳朵听来,无疑是杨静环纵容下人们欺负主子。
竹叶是一根筋,不知婉转,平日里的确跟着杨静环惯了,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猛然抬头,待看清了踹她的人是萧凝霜,便忍下心中的怒气。
萧慕娴脸上有些难看,竹叶是她带来的人,萧凝霜这样做,跟打她的脸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