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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蛇口。
衔蛇口是妖谷与雾都的唯一衔接之处,也是唯一进入雾都的办法。
而此时,白婕静和白得正在衔蛇口。
“你们胆子挺大的。”螣蛇化为人形,看着面前两人。
白得面色沉重,螣蛇乃是灵守境后期的大妖,完全不是他们所能敌的,那怕手持魔天圣物也不行。
白婕静一抖手中的魔天圣剑,冲了下去。
白得左脚后退半步,咬破舌尖,以精血施展引雷术。
螣蛇就站在原地不动,白婕静的剑,白得的雷,连螣蛇的皮都攻不破,甚至留不下一丝痕迹。
“你们真的很弱,这点力度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螣蛇抠着鼻孔。
白婕静拉开距离,双手掐印,“魔天斩妖剑!”
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魔天圣剑之内,使剑大放光芒。
白得再次从舌尖逼出精血,右手食指以精血为墨,在空中画了道血色雷符。
“极!雷!”
那血色雷符好像燃烧了起来,符文正在逐渐淡去。
螣蛇清楚的感觉到了雷云下的力量,但是……他不在意!
白得这招虽强,但其威力也只是能威胁到灵守境初期的大妖罢了。而螣蛇是寻守境后期,虽说看起来好像只是相差两个小境界,但实际却是天攘之别。
雷光泛蓝,直接劈下。与此同时,白婕静的魔天斩妖剑化为一道黑光斩过。
一时间,尘土飞扬,遮住了视线。
螣蛇冷笑一声,皮肤表面闪烁着些许电光。
脚尖一蹬,以极快的速度向白得飞去。
一掌震碎了白得体内的魔天圣心。白得横飞出去!
白婕静听到了声音,是从白得那个方向传来的,心提了起来。
破空声传入耳中,螣蛇的脸庞出现在白婕静的视线之中。
白婕静将魔天圣剑拦在胸前,挡住了螣蛇一掌,但后力共样也使他横飞出来。
三息之间,两人皆败!
螣蛇笑着走向白婕静,这时螣蛇脸色突然变了,连忙飞向雾都深处,没有再管白婕静和白得。
尘土落地,白得昏迷了过去,白婕静也不好受,受了重伤。
雾都深处。
曲殇和苏洛雪钻出了瘴气,进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洞中寒气弥漫,有水滴落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两人循着水声前进,一潭泛着金光的水洼映入眼帘。
水从洞顶巨大的钟乳石石尖滴落,落入小水洼之中。
苏洛雪捧了一口水喝,“好甜!”
曲殇站在钟乳石面前用食指轻敲石尖。钟乳石上瞬间出现了裂缝。
那钟乳石裂开,露出了内部的黄金液体。
黄金液体落入水洼之中,却与其水互不相融。
苏洛雪戳了戳黄金液体,黄金液体在水洼中翻滚,“先生,这是什么?”
“帝!琼王浆!”曲殇开口说道。
“所以它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苏洛雪问。
曲殇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到了身后。
螣蛇走了过来,看着水洼中的黄金液体,目光一敛。
虽然螣蛇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清楚那是他们妖族不灭的原因,那是妖族的根本!
“两位……”螣蛇开口说。
但是没等螣蛇说完,曲殇就道了声“聒噪”!
其言引起洞内灵力共震,震伤了螣蛇。
螣蛇嘴角溢出妖血,心中大惊。他可是与白见冥同个时期的人,在他印象中白见冥都没有这么恐怖。
苏洛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玉瓶欲将帝琼王浆引入瓶中。
螣蛇正打算阻止,就见曲殇目光扫过来,肝肠寸断,直接身亡。
“先生,这帝琼王浆好像是此界自然孕育的,但下五等界面怎么可能孕育出仙物?”苏洛雪有些疑惑。
曲殇感觉着此界的气息,“你知道上九等界面和上八等界面的区别吗?”
“嗯?不知。”苏洛雪收好了玉瓶。
“上九等界面和上八等界面的区别就是上九等界面能承受住仙帝层次的战斗气息,而上八等不能。”曲殇向洞外走去,苏洛雪紧跟其后,“此界曾是上八等界面,但因有仙帝曾在此与强敌战斗而破落,下降成了下九等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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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请了白见冥上身,此时的他连灵守境大妖都要避让三分。而此招的代价是……寿命!
白得望向白婕静,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曾开口。
静静,魔天圣旗已插,封印已加固,人族暂且不会有危机。我现在唯一的心愿是将你送出去!
“剑来!”白婕静手中的魔天圣剑自动飞到白得,准确来说是白见冥手中。
一剑落下,万妖灭!
“快走,你在这儿,老夫不好放开手脚!”
白婕静分不清这到底是白得还是白见冥的说语,但是他走了。
那日黄昏时,白婕静回到了镇妖城,等着白得的回来。
一年过去了,剑试结束了,白婕静赢了,因为白得没有……归来。
白婕静站在镇妖城北门的城墙之上,远远望着被瘴气笼罩的雾都,身体发颤。
白……得。
他曾再入雾都,却不曾找到过白得,连尸骸也没有。
他不相信白得尸骸被妖怪吃了,不相信白得……死了。
白婕静回来天剑门就闭了关,出来时已恢复了女儿身,也不再是少主。
白婕静摸过桌上的人偶,那是她二十岁生日时,白得亲手做来送给她的。
你知道吗?我不想你跟任何人融合,所以我选择了当少主。我也不想跟任何除你之后的人融合……
天剑门和魔剑门的宗主是有自己负责的,在位百年,然后天剑门宗主祭祀自己与魔剑门宗主融合,试图跨过灵守,到达裂源。
三十年后,白婕静跨入了灵守境,也寻得了一片染血的衣角。
逍遥山上。
白婕静紧紧的握住那染血的衣角。
你一定没死!老祖是能出封印的,你现在一定是在外面躲着!
你知道吗?为你寻你我吃了多少苦头。
三百年后,白婕静大限将至。
白婕静躺在了棺材里,她已不在年轻,满脸的皱纹,像一个老婆子,事实也是如此。
白得呀,我找了你三百年,等了你三百年,你……人呢?
风吹灭了祭台上的烛光,白婕静闭上了眼。
好像有什么声音远远的传入白婕静耳中,是那幼时的誓言。
“小静子,我们以后也要在一起,好不好?”
幼时的白婕静看着陪自己玩过家家的白得,“好呀,那时我们还要过家家,我继续当爸爸,你也要当好你的妈妈。”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们以后可是要修仙的,一百年好像太短了。”白婕静想了想说道。
“那一千年吧,怎么样?”
“一千年是多久?”
白得掰着小拇指算了,“就是五个一百年啦,很久很久的。”
临终的白婕静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眼睛挤出了一滴眼泪。
白得啊!
听闻你在远方,我曾跨过河山去寻你,却只寻到你一片染血的破衣角。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努力寻找着你活着的踪迹,可惜自至我骨葬黄土,也未曾与你再见一面。终归……是你……违约了。你说,黄泉之下,有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