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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洽谈时对方很满意两个点的利润，毕竟方氏两个点的效益能顶其他公司两个半，没道理会突然变卦。
何况这次公益洽谈是薇薇安全权负责，对方很是难缠，跑前跑后跑了无数遍才将项目谈好，光竞价合同就做了好几版，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薇薇安是绝对信得过的。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方芷瑜危险地眯起眼睛，圆圆的杏眸蕴藏着让人无法琢磨的情绪。
方芷瑜放在桌面上的手随意敲了两下，随后起身，另一只手条件性护着小腹，小心避开桌角。
合作谈不成也就没了留下的必要，方芷瑜干脆离开，经过大厅时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
方芷瑜若有所思，板着一张小脸回到方氏，径直进了办公室。
老板的心情就是风向标，何况是怀了孕的老板心情更不稳定，员工面面相觑，做事的动作都轻了几分。
薇薇安从厕所回来就见到一众员工老实的在工位坐着，偶尔有起身的鬼鬼祟祟和做贼一样。
不应该啊，这帮小崽子转性了？
谁能相信平时唧唧歪歪和麻雀一样乱的崽子安静如鸡。
有员工瞥到薇薇安，拼命冲她使眼色，又朝方芷瑜办公室抬下巴，丝毫不怕会把脖子扭了。
薇薇安好笑，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方芷瑜今日去做什么她是清楚的，各项事项都是她亲自经手应该不会出错才是，可目前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推门进屋，映入眼帘的是方芷瑜沉着脸坐在沙发的情景，周围的低气压强得过分，心情明显得就差把“别来烦我”四个字写在脸上。
薇薇安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伴随着涓细的水流声缓缓道：“我说你这跟谁置气呢，别忘了自己是个孕妇，心情不能大起大落，对孩子不好。”
提到孩子方芷瑜的脸色好了些，但也只是将周身低气压收了而已。
“怎么了？”薇薇安递过去一杯水，“今天下午谈的不顺利？”
方芷瑜重重呼出口气，灌了几口水滋润干涸的嗓子，“别提了，对方临时变卦，要我们让利三个点。”
薇薇安诧异地睁大眸子，“啊？之前不是谈好了合作内容吗？”
方芷瑜压下心中怒气，简明扼要的把下午发生的情况跟薇薇安叙述了一遍，最后重重地将空杯子一放，咬牙道：“临门一脚出岔子，不是故意就是有意。”
合约定下来这么长时间，甚至她在去之前都跟负责人通过一通电话，对方有充足的时间谈自己的要求，偏偏要等她到了地方，开始谈了才提。
这不是坐地起价是什么？！
薇薇安沉思一番，很快反应过来，迟疑地说：“那……就应该是有人泄密，把咱们提前准备了的资料透给对方，或者是直接给了竞争对手。”
方芷瑜之前隐隐有些猜测，此时与薇薇安的想法不谋而合，所有证据的只向也只有这一种结果。
顿了顿，方芷瑜双臂撑在膝盖，借此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单手把玩着杯沿，纤长白皙的手指精润，竟是比白瓷还要精致。
“那你去把人找出来吧。”方芷瑜抬眼看着薇薇安的眼睛，补充道：“用最快速度。”
薇薇安眨眨眼，试探着：“你不怀疑我？”
出了这样子的事一般都会怀疑第一负责人，因为只有她是接触的最频繁的。
贼喊捉贼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多少都会做些调查，可方芷瑜丝毫没有迟疑，也没有怀疑她的迹象，还把这么重要的活交给她。
真情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体现出来，薇薇安眸光闪动，挑眉看向方芷瑜。
方芷瑜嗤笑一声，“得了吧，赶紧做事，别想上班时间摸鱼。”
薇薇安眨眨眼，坐着没动，方芷瑜歪头：“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我受一点亏损，你对我掏心掏肺我要是还怀疑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被信任的感觉无比舒爽，薇薇安爽朗笑出声，拍手掌：“既然怀疑是内鬼，那我们就先从监控查起，走吧方大总裁，劳驾您和小的一起去看。”
两个人一起看说不定会发现更多细节，方芷瑜也没推辞，起身跟着薇薇安去了监控室。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员工有的离开，但因为最近业务量大多数都留下加班，监控室的保安直接陪着她们两人一起。
萧峻辰提前翘班来接方芷瑜，到楼下打电话却没人接，上楼，办公室里没人，大厅也没有想找的人，就直接向着有灯光的地方走。
方芷瑜和薇薇安坐在屏幕前，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睁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视频，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来来回回都是固定几个人，方芷瑜拿出手机想将人名抄在备忘录上，这才看见萧峻辰。给她打的两个电话。
刚想拨回去，熟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芷瑜，还不下班吗？”
萧峻辰单手揣兜，另一只手臂自然的圈在方芷瑜身后的椅背上，占有欲十足，距离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反感。
方芷瑜艰难的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到萧峻辰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上，没看两眼，又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被忽略的萧峻辰无奈轻笑，却是拿方芷瑜没办法。
风水轮流转，当初方芷瑜等他，现在反而成了他追着她到处跑，一会不见就心神不宁的。
见方芷瑜不搭理他，萧峻辰干脆拉了凳子坐在方芷瑜身边，一双大长腿横在方芷瑜身侧，看似随意又气场十足。
很快，行为鬼鬼祟祟的施雨欣吸引了方芷瑜的目光。
“施雨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办公室？”薇薇安摸着下巴，“而且时间点如此巧合，一圈人看起来就她嫌疑最大。”
其他人忙忙碌碌，根本没有心情左顾右盼，只有施雨欣，进门之前到处看不说，还被摄像头拍到躲在角落里的身影。
方芷瑜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拨过去，语气冰寒：“林飞羽，来下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