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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当老师告诉我有一个转学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是期待,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她,那个时候已经九年没有见面,但是我还是认出了她,因为她眼睛里的仇恨让我感受到寒意,我好害怕她抢走我的西宏,所以我尽我一切的能力去留住他,结果却只是让他更快的离开我。
那天在酒吧见到美子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就是飞儿,不过她不承认,名字也改了,我不敢确定,后来,为了小杰调换了眼角膜,让她妈妈因为眼睛癌变失去生命,我的心里很内疚,我不想去怀疑,我害怕我又做错事情,如果她真的是飞儿,我想接受她,接受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妹妹的事实。加上东宏跟凌云的关系我真的不想怀疑,我想用一颗包容的心来面对命运给我的一切,只要这个男人永远的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其实我很想结婚,但是我不想生小孩我不想放弃,我坚持了十几年的舞蹈。
我的心很是不塌实了,凌云死了,没有原因听说是为了赶回国,所以才会遇上那场该死的车祸,东宏对他的死很是难过,那种难过早就超出了失去朋友的痛苦,其中还包含着深深的内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自责呢?
我真的想相信他,但是我没有办法把这些日子他对我的冷淡视于不见。
他总是对我说,你太忙了,我不想打搅你。
我要报仇,我现在就要报仇,我报完仇之后我就去地下找凌云赔罪。
“想知道我是谁吗?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给于情打了电话?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明显有点害怕。
“五年前的故人,我的好姐姐,您好记心啊?”我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是缓慢。
“是你?真的是你?于飞,你想怎么样?”
“怎么了?你害怕了?你怕什么啊?”我在一家酒吧了,灯红酒绿的世界才能掩盖我的伤心与我的痛苦,酒一杯一杯的,倒进我的心,但是一点都不能让我的痛苦减少,凌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却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人在失意的时候总是喜欢出车祸,也许是真的不想活了,也许是真的愿意去另外的一个世界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西宏,他在哪里?我要见他?”这是一迷,一个很大的迷,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我要先去给他解释,我要去告诉他,过去的事都是我的不对,我还要告诉他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要告诉他我的故事告诉他我的家庭。
“西宏?为什么?”电话里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们见面谈?”见面?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我的身份了,无所谓了,如果我有那个勇气的话,我真的很想直接的杀了他们,但是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只能让自己的出现让他们痛苦。
“好啊?反正我们迟早都要解决的,不是吗?让我们一起来解决五年前留下的问题!”
地点就在我们过去练习舞蹈的地方,偌大的练舞场只有我跟镜子中的我,等待着她的到来,我想她是没有办法跟我玩花样的。
风轻轻地吹着,我坐在窗户上等待着。窗帘飘在我的脸上,我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活着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人生,为什么有着这样的人生,我多么的渴望幸福,但是幸福并不属于我,我多么的渴望安定,但是安定也不属于我,我多么渴望有着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就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成为了不能实现的愿望。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曾经充满了仇恨,我曾经放弃了仇恨,我想化解这一切,我想忘记这一切,但是为什么又一次的让我想起我的过去,我的仇恨?
“滴答,滴答,滴答”我敲打着旁边的玻璃,就是这个声音,以前那段最潦倒的日子,那两年,我,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个瞎眼的妈妈,没有工作,没有文凭,没有关系,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的日子,我白天去当服务生,晚上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照顾着妈妈,一点一滴地过着每一天,有着很多的不开心不顺心的日子,我不能把生活的烦恼告诉妈妈,不开心不顺心的时候我就这样的敲打着玻璃听着这个“滴答,滴答”的声音,这种声音莫名其妙的让我安定。
“于飞,于飞”她来了,是一个人来的,这段日子跟她也算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根据我对她的观察,我觉得她有这一丝的变化,现在的她没有过去的那股霸气了。
“真的是你?”她看见我,并不是那么的惊讶。
“怎么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吗?”
“我不希望是你,为什么你不继续当你的美子。为什么你要承认你就是于飞。”
“于飞?你现在承认我姓于了吗?我不是杂种了吗?”我冷笑着,看着她,我好恨啊?
“你找我干什么?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你想做什么?”
“西宏?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吧,你不是想利用他来打击我吗?现在你怎么这样的关心他了啊,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利用工具吗?”
“哼,我问你,你回答就是了,你觉得你现在在我的面前还能这样的说话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你的面前不能这样的说话了?”
“你不害怕吗?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你看见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又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吗?现在的我,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我要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哼,是吗?如果你真的那么的厉害的话,为什么不知道西宏去了哪里?你怀疑啊,你猜测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就单单西宏不再了,为什么我的男朋友不再是西宏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想知道吗?哼,我不怕你,我一点都不怕你,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们就是这样的,我们就是爱这样的相互争执。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你会把我怎么样啊?”
“你会告诉我的,因为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妈妈会很担心的。”
“你什么意思?”
“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后,我也给你家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我回来了,现在估计正在为了我烦恼着不行了,如果你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家的话,我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你?你?”
“你忘记了,我以前都是这样的多了个心眼,只是她们想不到那个人就是我,你们一定都怀疑过吧,不过你们死都没有想到,会有一个阿姨帮我吧。”
“你这一次又想怎么样,上次你想把我们家的公司吞了,这一次你还想干什么?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一家啊?”
是啊,放过他们一家,有没有人放过我呢?我妈妈?我养母?谁啊?谁放过我们啊?
“两条命?一双眼睛。还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两条命,一双眼睛?”不是吗?有错误吗?这不是他们欠我的吗?
“那我的两颗心跟一条命能还你的两条命,一双眼睛吗?”
“两颗心,一条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爸爸的心,西宏的心,西宏的命?你明白了吗?”
她在舞厅里慢慢地跳起了舞来,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着一切都无所谓的感觉,什么都不害怕了,就连我的出现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威胁了。
“西宏的命?他怎么了?”
“你想见他吗?想的话,就跟我比一场吧,五年前,你为了博得西宏的可怜故意输给我,结果失去了一只手,不知道现在你的手怎么样了?”
“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你欠我怎么多吗?”
“我跟你之间根本就说不上什么欠不欠的,只有输与赢。”
我觉得跟她比一场,我很久都没有跳舞了,但是我依然答应了,因为我想知道五年前,西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想到,你又能回来,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完全是一个意外,九岁的时候虽然你只是跟我相处了短短地几个月,但是你却让我记住了九年,直到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变成了一个为了仇恨不惜一切代价的你,还是一样,你只是在我的学校呆了几个月,但是却让我记住了五年,直到你再次出现,虽然你变化了很多,但是你那一颗拥有仇恨的心依然没有改变。”我们边比赛着,她边说着。
“你错了,我很想放弃仇恨,但是是你们呼唤起我的仇恨,是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做了无知的事情,让我的仇恨没有办法消失。”
“眼角膜的事情,我很是抱歉,但是如果你是我们你也会这样做的,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样的错误,我只是用钱收买医生,把那个能让我弟弟复明的眼角膜给掉包了,我没有让他用癌变的眼角膜给你妈妈。”
“啪”我给了她一个耳光,人可以犯错,但是不能犯错还不承认,我讨厌这样的人。
“你打我也没有用,就算是你杀了我,你妈妈也活不了了,就像是我再怎么努力西宏也回不来了一个样?”我们的舞蹈就这样的结束了,我没有心情来跳了。
“是的,我杀了你也没有用,所以我不想杀你,我要你疯。”
其实,当她告诉西宏已经离开世界的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快点快点让我那些对不起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静静地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世界。
“你是不是很爱你的未婚夫啊?”我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西宏死了,西宏死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他离开你,你一定会很痛苦的,是不是?”我把我跟西宏的对话录了下来。“送你一样好东西,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如我所愿的。”那是那一天在床上,东宏跟我的讲的话。
而我也要疯了,我去了墓地,我找到了西宏。车祸,又是车祸,出事的时间就是我离开这里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要你疯,我要你疯。”我的心好乱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的呢?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爱你,美子。我爱你。”这不是他的声音不是的,但是我知道这分明就是啊。我要怎么办?为什么还是这样,五年前,她就是这样的对付我的,为什么五年后还是这样的呢?
西宏,东宏,为什么,你们都一样呢?为什么都这样的受不了****呢?怎么会这样的呢?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假的。
“假的?真的是假的吗?啊?哈哈?”这是谁的声音?完了,我真的要疯了吗?这是谁的声音?不是的?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好难受啊?
“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然你会把我推给别人的。”
这是谁的声音,是西宏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情儿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的,我真的是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做那些事的。
西宏,你知道吗?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啊?
“我爱你,我爱你,美子,我爱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
“啊?啊?啊?……啊……?”不是的,这是什么?我看见了什么?这是什么啊?这是谁,不是的,不是他们?
“美子,我爱你,我爱你?”没有了,啊?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
西宏,西宏,你是爱我的,你真的是爱我,你爱的人是我啊?
“不是的,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不,不,不?你是爱我的。
“西宏,不是的,你不要走了,你不要走啊?”
“啊?”我怎么了,我摔倒了。我这是怎么了?
不行我要相信东宏,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是的,不会的我要相信他,飞儿的目的一定是跟五年前一样的,她要抢走我的男朋友,她要看着我哭。我不能这样的软弱,我要坚强,东宏是不会离开我的,只要我相信他,他就就不会走的,我们就要结婚了,结婚了,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没有事吧”美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我要怎么办,最近情儿也有点不对劲,前几天都说不想结婚了,这几天就一个劲的说要结婚,我真的好辛苦啊,我要怎么办啊?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我算什么?”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为什么不拒绝我。”这是个很丢人的问题,但是我还是问了。我觉得我真的好坏啊,我要怎么办啊?
“哼,这是我的事,我不在乎。”
“对不起,凌云的事情?”我对不起兄弟,这是心中的痛。
“凌云是我的男朋友,他的死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我下个月8号结婚,我妈妈希望你能回去。她说她把你当女儿一样看。”
我终于决定搬回去了,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的结婚的,我不会就这样的认输的。
芳姨一直都对我说,把我当新女儿看一样,叫我不要为了凌云的事情不开心,一春不过,一春不来,我也想啊。西宏的死,凌云的死,妈妈的死,让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奢求的,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就这样的放过他们,让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着他们的小日子,我一定要看着他们的报应。
“怎么了,你看见我,不高兴啊?新娘子。”
“你回来干什么?”
“哦,是你未来的老公跟你未来的婆婆请我回来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于飞跟林伯伯好像有点误会,你说如果我告诉他你是来讨债的,你说他会怎么样啊?”
“哼,你还没有疯啊?想用结婚来留住男人啊?那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结婚了,我也有本事上你老公的床。”我感觉自己好无耻啊,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你?”
“不要急啊,新娘子,好好准备嫁妆啊。”
“情儿,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跟妈说好了,让美子当伴娘怎么样?”让我当伴娘?“我妈说,你也没有姐妹,我妈把美子当女儿一样看,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哦。”可怜啊,我可怜,情儿可怜,不过他更加的可怜,也许这也是报应吧,要怪就怪你用情不专吧,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是你自己找的,我只好让你当牺牲品了。
“好啊,妈妈说得没有错,反正我也没有姐妹。不过,那伴郎呢?如果凌云在就是好了,美子小姐跟凌云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哦。”我好想哭,她是不是觉得那是我的痛呢?不过我敢说东宏一定比我更加的痛。
“情儿,以后,不要再在美子面前提起凌云了。”他的语气有点沉重了。
“没有关系了,都过去了。”我笑着我,我看着她一眼,我知道她难过,难过就好。
我每一天都对她说同一句话,“东宏对我好温柔的,对你呢?好吗?你怎么不跟他吵啊,你应该跟他闹的,你是不是害怕啊,你是不是担心,你跟他吵跟他闹,他就会彻底地离开你啊?”
我每一天看着她那慌张的神情我就感觉好开心啊!我拼命的笑着,笑着好奸啊,但是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的开心,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流下了泪水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想要干什么啊?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可是,我为谁报仇啊?
妈妈?是的,我妈妈是被她们害死的,可是她的确是第三者啊?那坏女人,真的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啊?
西宏?芳姨说西宏是为了去机场找一个女生在路上出的车祸的,但是她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我啊?
还有我的养母,我想了很多,如果五年前我不那么的激动,我不那么的极端,她就不会为了我背井离乡,如果她不走,她就不会回来,那么也不会为了眼睛失去了性命,说到底是我间接的害死她的。
还有凌云,我谁也不能怪,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我一开始就利用他,我知道他喜欢我,我还利用他,我不仅仅利用了他,我还害死了他,我对不起他,他还那么的年轻,我好难受啊?
该死的人是我,我真的很该死,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的死了,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他们好,我不甘心,凭什么他们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却还可以过得那么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