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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程听文已经将迟珠歆扯进怀里,转身间朝空气扬了把白色粉末,而自己则捂住了迟珠歆的口鼻。
迟珠歆还未从惊恐中回神,方才那把飞过的飞刀险些扎中自己脑袋,好在程听文眼疾手快将自己拉开,那把飞刀才堪堪划破了脸,扎进了身后的树上。
飞刀扎进树中发出还在晃动,金属“铮铮”的声音回荡在迟珠歆耳边,脸上被划破的地方身处几滴暗红血珠,刺痛无比。
程听文怒火中烧,看着眼前身穿湖蓝衣袍的男子,问道:“你是想死么?”
男子手握长剑,眉头紧皱,回答道:“属下钱骞,并非有意伤了公子和姑娘,还请公子交出解药。”
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个地方?
迟珠歆推开程听文,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看着眼前的尸堆,她突然想到了件可怕的事。
按照已经遇害少女的尸检结果,还有她和家中那名重伤男子的受伤程度来看,恐怕不止一伙人。
程听文见迟珠歆脸色不对,担心道:“出来太久了,回去吧,让你娘给你熬点汤补补。”
钱骞见二人对自己视若无睹,只好再道:“小的已经给二位爷道歉了,您看刚刚给我下的毒,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原本将主子弄丢已经够他烦的了,好死不死还在这遇到主子的损友带着个姑娘在这约会,自己还稀里糊涂把人家姑娘给伤了,现在被公子下了毒,公子又一副想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模样,钱骞心里直呼: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迟珠歆只当他二人早已相识,至于为何伤了自己,估计也是误将他二人认作了刺客,而自己恰好就被暗器划破了相,只能怪自己倒霉,出门没看黄历了。
程听文对钱骞心生厌烦,权当没看见没听见,拉着迟珠歆就往外走。
钱骞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生绝望,正想着怎么写遗书内容时,地上不知何物泛着微弱的光,钱骞捡起地上的白瓷瓶,瓶底赫然印着一个‘文’字。
公子还是有心的啊,为了在心上人面前树立凶狠高冷的形象才对自己置之不理,趁那姑娘没发现,还是将解药给了自己,不枉儿时他几次从湖里将公子救起来。
但是来这样一个地方约会,真当你俩的感情能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公子为何会在平阳郡?主子此次出行明明对外封锁了消息,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钱骞服下解药后思考着这个问题。
程听文将迟珠歆送回朱宅,临走时顺便去看了眼还未苏醒的重伤男子,确认他没有大碍后连夜骑着快马离开了村子。
迟珠歆用过晚膳沐浴过后便开始整理今日找到的线索,那男子朱律和姜桃轮流照看了一天,迟珠歆让他二人早做休息,正好趁自己整理线索的功夫还能照看一下。
迟珠歆本以为朱家家住乡下,家底应该并不富裕,那想朱氏夫妇顿顿吃肉,烛火彻夜点燃不熄,怕迟珠歆会因光线不住而看坏眼睛,直接是点了两个灯摆在书案的左右两边。
迟珠歆心中淌过暖意,想来原主生前定是被朱氏夫妇的爱包裹着长大的,可惜原主无福继续享受,年少早逝。
也许是老天可怜自己,才让自己代替了朱歆,替她享受朱氏夫妇对子女的爱。
迟珠歆将每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按顺序排列,发现凶手作案时间几乎是周期进行,七天一次,迟珠歆推测这一天对凶手来说可能有不一样的意义。
凶手在死者死前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虐待,每具尸体基本没有完整的,除了一具死亡时间约一个月的尸体,虽然经过雨水浸泡,却仍能看出被害人在死前并未受到凶手的暴力殴打和虐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是同样被勒死了。
莫非是这个被害人和凶手生前是认识的?又或者是凶手在劫持被害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对被害人进行虐待而草草了结她的生命?
这个连环杀手对比迟珠歆以往从新闻报道和网络查阅到的连环杀手不同,这个连环杀手把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随意放置,而别的连环杀手则是抛尸荒郊野岭或者田野下水道。
说明这个杀手他有这个信心保证,不会有人能找到那里,所以才肆无忌惮。
她推测凶手应该三十岁到四十岁的男性,体型健硕,身高一米七左右,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非常仇恨女性,猜测凶手年幼时被女性伤害过,有固定职业。
迟珠歆咬了咬笔头,快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推论。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通知被害者家属时,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打断了迟珠歆的思绪。
循声望去,正是躺在床上的男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咳着,胸口剧烈起伏,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神情痛苦,布满大大小小的汗珠。
迟珠歆放下手中的笔,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合着将姜桃睡前给自己热的鸡汤一起端到床边,轻轻唤着。
“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睡梦中的男子被渐渐唤醒,睁开眼时便见一名脸上带伤,头上还裹着纱布的女子正面容焦急地看着自己。
他看着床帘上地流苏穗子,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久梦初醒,脑袋昏沉得厉害,只记得自己被埋伏的刺客暗算身中数刀,派出去的下属还没回来,就遇到了程听文和这个女子。
迟珠歆见他醒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给他端了杯温水,“先漱口,再喝汤。”
迟珠歆耐着好性子,端着水杯,可男子久久不为所动,只睁着眼望着床幔发呆,迟珠歆这难得好性子一下就被磨没了。
“你到底听不听话?”迟珠歆捏紧了杯子,问道。
“……”
迟珠歆气笑了,装大爷呢搁这?
她也不继续跟他犟,将水杯放回床边的位置后起身走向书案,她坐着的位置正好对着床,平日里就寝时会将屏风挡在中间,今日为了照看重伤的“大爷”,才特地将屏风合了起来。
迟珠歆重新捏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发呆的“大爷”。
从遇袭到被救醒来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一碗熬得香浓扑鼻的老母鸡汤就放在了床边,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地方,鸡汤的香气像是双无形的手不停在他鼻下挑逗着,原本还不怎么感觉到饿,这会儿却觉得饥肠辘辘了。
他想坐起来,可浑身软趴趴的根本无力支撑,想用手将鸡汤端到床上,却失手打翻了水杯。
水杯掉在地上瞬间炸成了花,碎片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