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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紫薇姐啥时候做出废渣综合利用方案了？我咋不晓得呢？”罗莉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哈， 你们弄的红石寨那些土匪寨子的复原规划设计，不就是让盈盈他们处置后，对尾矿砂废渣进行综合利用的方案嘛。”禹若冰大笑着点破了“天机”。
“噢，原来话是可以这么说的哟。这就是商业谈判技巧么？”罗莉顿悟。
“我看这合同差不多符合期望值，就这样基本上定下来呗。”禹若冰补充说道：“不过，我觉得可以再补充两点，你们看看如何？”
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字斟句酌地说道：“需要补充的第一点，是‘除了专业施工队伍之外，乙方所需要的普工应当优先从当地招收，工资不低于当地平均工资水平，并缴纳社会保险。甲方应当给予支持’。”
“这一条挺好，既做了好事，又可以降低施工成本，不需要我们再增建更多的工房，一举数得。”秦苏怡略加思索后，举手赞同。
“嘿嘿，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禹若冰笑着说道：“这第二条嘛，就是‘乙方承诺，在全部工程竣工决算后，如有盈利，则把净盈利的百分之五十用于甲方的社会公益事业。其具体实施项目，在双方协商后，由乙方决定’。”
“啊，那要吐出上千万来呢！”秦苏怡吃惊地嚷叫起来:“盈利是我们的合法所得，干嘛还要主动要求和他们‘分成’？”
“你想着只干一锤子买卖呐？”禹若冰诙谐说道：“一场酒拼，你可是让人家多出了一千六百万呢，真想独吞？其实，我们做企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当然是赚钱呀，让我们大伙的生活过得好上加好。”罗莉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信口而出。
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脸上。
“说得不完全对。人活着都离不开‘衣食住行’这四个生存的基本条件。我们的钱赚的再多，即便是裘衣锦裳一天换两三套，也就是几百件足矣。顿顿吃山珍海味，天天像皇帝那样，连‘看菜’算在一起一百零八样，你总不能一天吃几顿变成胖大妞吧？住再豪华的房子，睡觉也只占一席之地。出门必坐车，什么劳斯莱斯、卡迪拉克、宝马、奔驰，一次换一辆，又能花多少钱？”禹若冰说：“我们有那么多钱，即使生活再奢侈，怕是几辈子也花不完呐。多余的钱，与其放在银行里生崽子，或者再投资去赚更多的钱，到头来又陷入刚才那‘衣食住行’的再循环之中，干嘛不去做些善举，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快乐呢。”
“再说，这些钱投放到哪里，怎么使用，不是由他们县里决定，而是由我们主导。”禹若冰嘿笑一声说道:“哪怕是一分钱，也不须经过他们的手。到时侯，只是给他们一份可以经得起审计的账单，还有可以双方验收的成果，就算是兑现合同承诺了嘛。”
“你有什么设想了吗？我在和他们谈判时，总得先画个大饼给人家看吧？”秦苏怡问道。
禹若冰显然已胸有成竹，笑着说道:“你忘了咱们头一回去五龙镇时夸下的海口了么？”
“啥？”秦苏怡左思右想，终于回忆起来了，“你是说，将来有条件的的，多扶植改建几座这档的乡镇卫生院……是么？”
“对啊。我们不但可以扶植多建几座五龙那样的卫生院，甚至还可以考虑给愿意到乡镇卫生院扶贫送医的医护人员高额的上山下乡补助费，吸引高素质的医药界人才。”禹若冰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设想。
“这个想法不错。自古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过，如果真正实行起来，童院长和龚院长他们要背地里骂我们了。天呐，大晴天我不晓得要打几个喷嚏呢！”秦苏怡表情夸张地说道。
“为什么？”罗莉和曹盈盈不解地问道。
禹若冰哈哈笑起来，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们要骂，也必定是先骂我。肯定责怪我们把人才都抢到乡里去了哦。”
罗莉歪着脑袋一想，居然说出一个怪点子:“这人才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呢，我的硕士读完之后，如果打算到仙照来工作，在不认识你们的前提下，我最担忧的是什么事？”
“当然是能不能找到好的工作单位和好的岗位了。”曹盈盈脱口而出，而且说出了自己的“委屈”：“就拿我来说，刚毕业就到了省地质矿产局，听起来是省级单位，多荣光啊？哪料到刚报到，就被派到这九莲来。你们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除了单位和岗位之外，我最关心的是什么？尤其是男士。”
“男的嘛，肯定是怕找不到老婆喽！”禹若冰打诨说。
“才不是呢！”罗莉嘟起了嘴巴，赶紧说出了答案：“房子！”
她说出了个中缘由：“你们想想，外地来仙照或者九莲工作的，首先考虑的就是住在哪儿？晚上总不能睡到大马路上或者桥洞子下吧。工作一旦稳定下去，考虑的仍然是把家安在哪儿。汉字的‘家’上面的那个宝盖头，不就是房顶的象形么。这‘家’就是房子呀。你给人家一个月哪怕是五千块的补助，兴许在仙照还不够买一平方米的房子，干到猴年马月才能够混到一套房子？所以，禹大官人，你的这个钓饵吸引力不强！”
“难不成我们还要给那些受高薪诱惑的人才们，在县城或仙照建一套房子？或者干脆给他们在乡镇卫生院旁边建一套小别墅？”秦苏怡赌气地哼道。
“好哇！好哇！秦总的这个想法真好！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罗莉信以为真，没心没肺地鼓掌喝彩。
曹盈盈扯了罗莉一把，对她说道：“傻妮子，你没听到苏怡姐那是说反话呢！”
“噢？我说错话了？”看到秦苏怡那有点儿阴沉的脸色，罗莉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