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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单羽飞被吓了一跳,手上的桃木剑与这两个女将手中的利刃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我更是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紧张到不行,生怕这两人的剑刃左右一交错,直接把我的脑袋从脖子上削下来。
“龙姬有令,持此令者,杀。”
“龙姬有令,持此令者,斩!”
两个女将毫不犹豫地说着,左右双剑就要一同斩过。
电光石火之间,两道灵符被分毫不差地贴在了她们的额头上。
单羽飞抓着我的胳膊向后一扯,一把将我拉出了两把剑交错的范围。
“艹,你小子到底干嘛过了?”单羽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身上正好有镇妖符,这会儿他已经得给我收尸了。
“我特么哪知道!”死里逃生的瞬间,我直接骂出了声,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狂跳,“我特么也才第一次来这里!”
刚刚我的脑子里都开始闪走马灯了!
“那块玉牌是怎么回事?”单羽飞问,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去拿那块玉牌,毕竟他也不知道镇妖符对这两个女将有多大效果。
尽管他能观炁看到这两个都是妖,但镇妖符的效果对不同的妖效果也不同,最好是能起坛作法。
我现在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无奈地把玉牌来由告诉了单羽飞。
听到这玉牌是来自姜芳,单羽飞也是有些无语了,一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表情,显然当时的一句‘跪下’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而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在平静中带着些许失落:“是吗?此牌,与你毫无瓜葛吗?”
这个声音出现的毫无征兆,我和单羽飞都被吓了一跳,四下寻找踪迹时,才在两个女将的身后看到一个人影。
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看不出是笑,看不出是哭。来的无声无息,就算站在那里也丝毫不给人任何的存在感。
我下意识拿出了紫色神印,单羽飞也立即拿出了另一张镇妖符。但那人并没有要对我们动手的意思,迈步从两个女将中间走过。
她伸手从女将手中拿出了玉牌,久久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声,将它拿向了大门。
玉牌在靠近大门的同时扭动了一下,有点点玉辉洒向了大门,而大门也在这时缓缓打开了。
吱呀……
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打开了远古世界的大门,在大门的那一端,有一座庞大的宫殿坐落在城墙之中,无数的红色的灯笼与花灯点缀在处处,仿佛正在举行着什么盛大的婚礼。
“一千四百年了···”那人幽幽地说了一声,回头向我看了一眼,“你跟他很像,但终究不是他。”
她的手指一挥,女将脸上的镇妖符自动化为了灰烬。
“让他们进城,龙宫结亲宴,来者皆客。”戴着面具的人迈步走向了门中,如来时一般突然的离去。
两个女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过了许久才将剑收回了剑鞘,对我和单羽飞道:“请!”
我和单羽飞面面相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该走过去,两个女将也在这时摇身一变,不见了踪影。
我咬了咬牙,迈出步子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艹,你这时候倒是胆子大了?”单羽飞一脸意外,但也没有落后,把桃木剑背上与我并肩走向大门。
我这会儿已经多少有了些眉目,那块玉牌,很有可能跟一千四百年前那个与我相像的人有关。
到目前为止,这张脸给我惹得麻烦不算太多,但次次要命。上次是亡道士差点疯狂,这次更是险些被剑抹了脖子!
我实在很好奇那个人究竟是谁,而战魂龙星雨似乎是知道,但那张嘴太严,根本不透露半点消息。
就在我和单羽飞一起走进大门的时候,恍惚中仿佛踏进了一个不同的天地。一条灰色的大河无声无息地流淌在面前,而在我们进来之前根本就没有看到。
“这……”单羽飞也有点懵,毕竟这种别有洞天的事只在古籍上看到过,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一进门,他的知识显然有点不够用了。
我眺望了一下灰色大河的对岸,红砖碧瓦的宫殿隔着一条大河。这时灰色的水面忽然翻腾,那只早前消失的老龟从灰色的河水中浮现了出来,得意地向我们两个耀武扬威。
“艹,果然逃进来了!”我气的有点跳脚,可又有些无奈,这里又没有船,连渡河都做不到怎么能对付在河中的老龟?
单羽飞也拧着眉头想对策,这时忽然刮起一阵大风,腥臭的气味伴随着大风从头顶扑下,让我们两个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我艹,哪儿来的九头鸟?”单羽飞压住我没让我起身,而我在听到他惊慌叫声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头顶飞过时带起的猛烈气流。
老龟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沉闷低吼,紧接着是巨大的水响。庞大的阴影覆盖了地面,单羽飞大骂了一声,拽着我向一旁扑去。
强烈的腥臭味从头顶降下,我看到天空中下起了血雨!紧接着有一具庞大的尸体被丢下,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脚下的大地都颤抖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在我一低头一抬头的短短时间里,那刚刚还在水中得意的老龟,此刻居然龟背朝下地死在了河岸边。
四肢无力地垂着,腹甲更是被撕裂,开膛破肚!
烘!
空中响起巨大的振翅声,强烈的气流从天而降,我眯着眼睛抬头去看,只看到一头全身漆黑、长有九颗脑袋的怪鸟,口中衔着一颗明珠,向宫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鸟振翅,天地变色,浓浓的鬼气,如同带来了一片阴魂哭嚎着的鬼域!
“九头鸟,鬼车?”我膛目结舌,传说中的妖鸟居然……被我看到了?
而单羽飞第一时间就到了老龟的尸体上,这会儿满手血污地跳了下来,一脸傲恼地道:“内丹没了,被那只九头鸟挖走了!”
也在这时,那老龟失去内丹后的身体开始缩小,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只卡车大小的老龟居然变成了仅有巴掌大小的一只乌龟。
“那是龙姬的驸马。”
在我还没从九头鸟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冷淡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又出现了,我下意识回头,竟然又看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九头鸟当驸马?那个龙姬是个什么口味啊?”单羽飞一脚把乌龟的尸体踹回灰色大河中,满不在乎地在那面具人前说着龙姬的坏话。
但我看得出来他在表现大胆的时候,其实并不大意,手早已经抓在了桃木剑的剑柄上。
面具人低头看他,冷淡地道:“你们若是想要老龟腹中的内丹,此刻只能从驸马手中,不过…也要你们能过的了这条冥河,才可以。”
说罢,面具人迈步,脚踏着灰色的水面,直接到了对岸。我和单羽飞面面相觑,单羽飞挽起袖子说:“靠,装什么啊?”
说着他就往水里跳,把我吓得赶紧伸手拽住他,才没让他直接沉河底去。
“你别乱来,他刚刚有说这是条冥河吧?我好像在孙宏的笔记本里有看到过。”
“谁?”单羽飞狼狈地爬上河岸,刚刚那一跳把他吓得不轻,居然一点儿浮力都感觉不到。如果不是我拉住他,恐怕早就沉下去了。
“理论上,算是你的师叔?”我不太确定地道,眺望一下河的对岸,道,“总之,现在只能先回去了。顺便问句别的,你有能耐打过九头鸟吗?”
“你特么当我是神仙吗?”单羽飞喘着粗气瞪眼看我,“老实跟你说,除非你能把千年白骨请出来,不然那颗内丹你就死了心吧!”
“…”我沉默了一下,想到之前拜访千年白骨,它正在进行着蜕变,心中不禁轻叹一声,“似乎只能如此了,我们先离开吧。碧波潭周围有龙王娶亲的习俗……也许我们能从民间得到些消息。”
我和单羽飞无奈地只能离开龙宫,而那块玉牌也在我们离开的同时,又从门上掉落下来。
虽然这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但考虑到可能还要再来,我还是把它拿了起来。
回到快艇上时,我们都是一愣,在船上看到了我们两个身体,似乎我们从始至终就留在船上。
“我跟你说过,那不是肉身可以进去的地方。”单羽飞倒是不怎么意外,直接躺了回去。
我学着他的样子躺回自己的肉身,顿时有种很疲惫的感觉袭来全身,睁开眼时,天空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快艇在碧波潭上随波而动,龙宫已经随浓雾一起,在碧波潭上消失无踪。
“老实说,现在我有点相信黄粱一梦的故事了。”我坐了起来,伸手推了推单羽飞。
单羽飞打了个哈欠,一脸累到不行的样子,挺了挺腰坐直后道:“行了,别感慨了。我都饿了,快回去吧。”
“成。”我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到驾驶台,试着点火发动快艇的马达。
然而随着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快艇毫无反应……
“你别告诉我,这玩意儿它坏掉了?”单羽飞绝望地哀嚎了起来。
我干咳一声,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摁下宋安娜的电话号码。
“大小姐……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