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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熟悉,单羽飞确实让我见识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熟悉。
他和孤狼当尖兵探出来的路不同,专门找些普通人压根不会走也走不过去的路。我和姜恒的身体素质还好都不错,否则还真够呛能够跟上他的步调。
“你怎么知道这里能过去的?”在跻身经过一条断崖似的山缝时,我实在没忍住问。
单羽飞回答说:“小时候调皮,没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晃悠。阴山更是跟我后花园似的,最长时候我一个人在这里面待了一个月呢!”
我听着一阵无语,心说你这小时候可真是够作死的了。
“我们要不要,稍微休息下再决定路线?”这时,姜恒喘着气提议。他的体质虽然不错,但毕竟养尊处优,怎么也没法跟我们俩相比。
而且离开怒涛后,为了不撞上血樱的人,我们一直保持着强行军状态,姜恒会累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师弟,你说呢?”单羽飞停下步子问。
我看了看前边的地形,问单羽飞道:“你看前边,还能记得前边的地形吗?”
单羽飞咕哝了一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我记得前边好像有条小路,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考虑了一下,现在毕竟时间紧张,路线还是规划一下比较好。山林中,情况是瞬息万变的,否则到时候看到此路不通,还得找别的路也太费时间了。
“分一下路线吧。”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也给姜恒一点恢复体力的时间。
单羽飞坐到我面前,问:“那…一人一条?”
我看了眼姜恒的方向,说:“让这大少爷走一条,现实吗?”
“喂喂喂,林先生也太小看我了吧?”姜恒听到了我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小看,是关乎的人太多,不由得不谨慎。”
姜恒虽然出生术者世家,可毕竟是一直在安全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在阴山里活动的经验,比不上常年生活在此的单羽飞,也不如和怒涛出过任务的我。
让他独自走一条,太过危险。如果碰上血樱的人,那可就全完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阴山的地图,递给单羽飞。单羽飞根据自己的经验,大致上给划分出了三条路线。
一条他曾经走过的旧路,让我和姜恒去走,万一那路塌了也好换一条。他自己走另一条,一样可以到阴山祖殿,只是有点危险。
最后一条是备用的,如果前面两条都是此路不通,我们就只能从最后的路走了。
最后的那条路按照单羽飞的猜测来看,应该不会有血樱的人巡逻,因为那是个山坳沟里,满是沼泽瘴气,严酷的自然环境足够匹敌任何敌人。
“休息够了吗?我们要出发了。”把路线分完后,我收起地图问。单羽飞说他不需要这个,脑子里就有地形。
姜恒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和林先生一组?”
“不然你想跟单道长一组也行。”我说道,话音刚落,单羽飞就嫌麻烦似的,呲溜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转眼间只剩下了我和姜恒,也没别的话,背起自己的背包往地图上的路线走。姜恒和我走在一起,忽然问:“林先生,你是不是和昊哥做了什么交易?”
我一怔,扭头看向他:“怎么这么问?”
“昊哥是个精打细算,绝不吃亏的人。”姜恒说道,“他做所有事都有着目的性和理由,但这次,他却愿意让自己训练出来的佣兵团跟你去冒险,这说明,他是真的心动了。”
“林先生应该是有什么筹码,让昊哥愿意冒险。”姜恒向我看了一眼,笑着问,“我说的对吗?”
“姜少爷现在有空去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我们能不能安全地进到祖庭,摸到古墓,找到尸魔经呢。”我没有接他的话茬,轻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姜恒没有再问,也或许是我的转移话题已经默认了他的猜测。
姜恒经验虽然差了些,可毕竟是打小受训练长大的术者,身手差不到那儿去。我也不用太照顾他,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推进。
“时间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单道长说的路还在不在?”我对比着地图和眼前的地形,多少有些抓瞎。
姜恒跟过来在附近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地图,接着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道:“林先生,这里的风水局好像被人篡改过。”
我正因为地图和地形对不起来而苦恼,听他这么说,不禁愣了愣,再看看周围的山峦走势、林高溪流,从表面上其实看不出来什么,但凭着我研究易经八卦的直觉,确实感觉到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怪异。
人为做的事,即使再完美,也和自然形成的环境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差别。而这点差距就会产生违和感,也是唯一能提醒人步入风水局中的线索。
我眯起眼睛,爬上树,尽量从高的地方向下看,来观察全局的地形,最后确实看出了被篡改过的痕迹。
有什么人以不可思议的手段篡改过这个地方的山河大势,掩去了这个地方的某种真实地貌。这种事想想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都在与一个‘炁’和‘势’字上。
我跳了下来,看了看姜恒道:“姜少爷还对奇门遁甲有研究?”
姜恒笑着摇了摇头:“谈不上什么研究,只是有些涉猎过,看过一点类似的书而已。不过要怎么破局,我就束手无策了。”
我皱着眉头道:“想破局倒是不难,既然是风水局,就有局眼。改了这里的风水,想来几座山头也有阵台。不过,现在要去破阵台太麻烦了。我们还是想办法直接从这里走过去吧。”
“怎么弄?”姜恒低头,看着我捡了些地上掉落的树枝、石块什么的,疑惑地问:“林先生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准备算筹,要推算这地方的风水局。才能找出最适合、最简单的路线。”我盘腿坐下,把地图摊开,将充当算筹的树枝石块放在了上面。
现在看到的地形其实已经是被改过的风水局,以内炁外形的原理弄出了假的形态,真实的姿态可能与之差了十万八千里。
拿现在的地形进行推算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能从地图上找出原始真实的八卦方位,再以此来确定该走的路线。
推算的过程相当费脑复杂,算筹不断拨动,又花了一段时间,我甚至开出仙露明珠的炁图和观炁观察这片山林,来对此、理解它的真实运作。
但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敲定出了一条可行的探索路线。
“有了,我们从这里走。”算的精疲力尽的我把地图一抖,将充当算筹的树叶石子通通抖落掉。
姜恒一直饶为有趣地看着我做这事,这时点了点头,又道:“林先生不觉得古怪吗?为什么偏偏这里的风水局被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