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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黄守真回家较晚,家里很多在新年时,需要提前准备的事情,都已准备完毕。
年货已备齐,家里需要打扫的卫生,也已全部打扫过。
唯一一件还没做的事,就是他们家还没回去祭祖。
不过祭祖之事,一般每年都是腊月廿七日才回乡下去。
往年他们家都是搭亲戚家的轿车、或者摩托车,一起回乡下,因为他老家到县城,路程其实还挺远的,单程就有四五十公里,并且在中途还需要经过一次轮渡!
如果选择骑两轮电动车回去,就必须用新买的电动车、或者是新换过电池的电动车,并且只能坐一个人,才可以从县城直接开回去,否则要连续翻山越岭、驰骋在起起伏伏的盘山公路上,电量上肯定不够。
而且到达乡下后,也必须要花几个小时充满电后,才能再次返回到县里,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对黄守真一家子而言,曾经他们家,因父子三人都不会开摩托车、并且也没考摩托车驾照,每次回乡下真是相当麻烦,基本只能依托于亲戚。
直到很久以后,黄守真毕业多年,在鹏程就打拼了五六年、并成功拿到高薪以后,他兄长在他的资助下才有了第一辆轿车,从而解决了家里交通上的问题。
至于他自己的车,本是在鹏城,而过年回家就几天时间,肯定不会开回浙省的,更别说春运期间,高速上都很容易遇到堵车,除非他疯了差不多。
然而,曾经家里在交通上的困难及不便利,在黄守真置换灵魂并经过一年多的打拼后,现在就已经顺利解决了。
所以在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时,他就载着父亲和兄长一起去赶轮渡,然后往老家乡下的方向驶去。
过年期间,回乡下祭祖的同乡非常多,如果不赶早去码头的话,以轮渡每趟只能载六辆轿车过水库的局限性,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排好几个小时的长队。
黄守诚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些羡慕黄守真已经会开车,虽然他知道这辆车并不是弟弟“自己”的,但他还是很羡慕。
男人似乎总是本能的会喜欢轿车。
只可惜,他现在还在市里学厨艺,平时只能混个温饱,而马晓霞夫妇在他自主选择放弃升学、决定要出来工作后,也不再给他钱花,所以他在近几年内,想靠自己省出几千块去学车是很难的,便只能忍住内心的欲望,只是有一句、没一句跟旁边的黄守真,闲聊着汽车方面的事。
但黄守诚又哪里知道,自己这位年纪上比他小四岁的弟弟,如今在心理年纪上,却反过来领先了他六岁,并且源于他自身的个人见识和文化水平都有限,所以兄弟俩之间的差距,早已变得无比巨大。
黄守真对自己这位兄长,是感到有些无奈、并且惋惜的。
尤其是在他已经知道后者未来大致的人生走向的情况下。
如果自己不主动出手引导兄弟的人生,让对方依旧和曾经一样发展下去,那么黄守诚就和曾经的叶海文一样,都会变得非常平庸,并且比叶海文也远远不如。
因为叶海文至少还在桂省读过一个破三本,最后在县里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而黄守诚,黄守真可是很清楚,自己这位兄长源于见识太短,以后不仅会放弃现在学的厨艺,并且还会因为月薪上的一点差异,反复换工作,一会儿去做木工工人,一会儿又去当油漆工,最后就这么把自己最宝贵的十几年青春白白浪费掉,最终成为了一名毫无保障的零散工。
“哥,驾照的事你不用着急,反正你现在考出来也没车开,等你之后从酒店学完厨,有稳定的收入了,再去考吧!”
黄守真当然知道兄长现在跟他打听汽车的事,就是想去考驾照罢了。
但他既然决定同样要改变兄长的人生,那就必须让对方守住本心,先把厨艺学好,而不是再让对方跟曾经一样,自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黄守诚闻言,没有多说什么,但脸色明显有些沮丧。
其实他对自己现在这份工作,并没有什么期待,因为他觉得跟着现在的师傅,也学不到多少东西。
所以他其实想过,最多再跟这位师傅学一年厨艺,就不学了,然后出去找个小餐馆应聘厨师,正式开始工作。
不过就在他这么打算时,旁边的黄守真似乎能看穿他心里的想法,便又对他说道:“哥,你有认真想过,自己以后要一直做厨师这个行业么?”
黄守诚闻言,没有多想就直接回道:“谁知道呢,只能先做着看啊,反正不做厨师,我也没别的事情做,要是行情不好的话,就只能做别的了!”
黄守真听到这个回答,脸色就是一黑。
自己这位兄长的脾性,有时候,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肯定没法带对方做设计,这行业虽然没门槛,似乎谁都能做,但想要在这个行业混的好,却非常难,美学基础,文化水平,以及天赋,其实都缺一不可。
黄守诚不是叶海文,他还能在同行业上,扶持一把。
至于让对方当一名建筑工人,可以是可以,当他又不是土木工程毕业,以后很难当上项目经理的,如果只是纯工人,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黄守真想了想,只能说道:“哥,职业不是儿戏,你可不要想到一出、是一出。
如果你打算做厨师,那就先学好技术,不要觉得当厨师一开始学习周期长,或者工资低,就又去做别的行业,那你这两年花在这其中的时间,算得了什么?
而且如果你换到别的行业,不还是半吊子水平,又怎么可能拿到高额的薪水?”
黄守诚闻此,顿时哑然,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黄守真。
不知为何,这一刻间,他竟然从自己的弟弟身上,看到了师傅身上才有的严厉,这让他很不自在,并且有些畏惧。
至于后座上的黄育达,则依旧保持沉默,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工人,现在更是年过半百了,本分且老实,根本不是一个能帮儿子拿主意的人。
而不等黄守诚想好怎么回答,黄守真见对方一阵欲言又止,便又语气认真说道:“哥,你专心学厨吧,别东想西想了,也不用着急出来赚钱,至少得等你自己,可以在现在这家酒店里掌勺了再说。
如果你自己的本事不够,以后干什么都只能给别人打工,可只要你自己的厨艺足够精湛,再不济,你也可以自己出去开餐馆啊!”
黄守诚闻此,经过长久地沉默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
三天后,除夕夜
黄守真一家四口在吃过第二顿年夜饭后,等零点时,再次一起离开家,去参加县里的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