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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傍晚,许峰正在自己的屋内贴着安魂符。
“最后一个方位是……这里。”
他将一张安魂符贴在了墙壁的最上方,然后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语。
“太君在上,祭魂安灵,阴阳相衡,安魂阵成。”
随着他的眼睛睁开,房间里的安魂符全都消失了。
这些隐藏起来的安魂符,构筑成了一个完整的阵法,只要待在房间里,他的神魂便会被天地灵气孕养。
“终于成了!”
虽说这安魂阵是最简单的阵法,但从无到有的突破还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屋里修炼和制符,基本没怎么出门。
至于赵杭那边,自从四天前传出赵尧昏迷不醒的消息后,他就没怎么在提刑司看到赵杭。
听张协说,最近赵杭整日在渝州城内求医,希望能治好自己哥哥的病。
“也是时候了。”
许峰眼中满是寒光,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要让赵家兄弟付出代价。
他前几天并不着急对赵家两兄弟动手,是因为净阴寺给赵尧的的任务期限就在今天。
让净阴寺的人动手,比他自己动手要安全不少。
他从床下一个不起眼里的陶罐里拿出自己的这几天制作的符咒,在确认这些符咒够用之后,他将符笔转为化身,再带上所有的符咒,从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溜出了院子。
净阴寺要的东西赵尧已经偷到手,赵杭为了让自己哥哥活命,一定会拿这东西来坑求净阴寺救他哥哥。
而许峰要做的,就是让这交易完不成。
……
赵杭从渝州城最后一家药房出门时,天色已晚。
他面色蜡黄,有气无力地在街上走着。
几个手握糖画的孩童,嬉笑着从他面前经过。
他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想到自己家中的大哥至今昏迷不醒,突然觉得人生无常。
“要是还像孩童时期那样就好了。”
从那日赵尧在靖王府上昏迷不醒开始,赵尧的身体机能便一日不如一日。
这些天,他跑遍了整个渝州城的医馆和药房,没有一个郎中能救他,每个郎中都在告诉他让他为赵尧准备后事。
“被仙家手段所害,还是得用仙家手段来解啊。”
赵尧是家中唯一的修行者,一旦赵尧死了,那么赵家的衰败便是必然。
“仙人,哪里有仙人啊。”
他绝望地望着天空,小声喃喃道。
净阴寺是魔修宗派,里面的人没有善恶怜耻,现在赵尧昏迷,与他们做交易简直是与虎谋皮。
但是,他没有选择。
半个时辰之后,他踩着最后一道夕阳走回了赵家的大院。
大院的奴仆见到他来,都不自觉地往远处躲。
几个外姓的弟子正在大院的角落里练习这鹤云拳的前两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些奴仆不跟自己一起担忧赵尧,他就觉得一股子火气。
自家的仆人怎么能不向着自己的二当家呢?
真是些养不熟的狗东西!
“来人,这院里怎么那么多灰尘,没人管管吗?”
院里的老管家赶忙上前,低声说到:“二当家,这秋风太乱,每次扫完过不了多久就会再吹来一层灰。”
赵杭皱了皱眉头,“再吹回来就再扫啊。”
“二当家说得对,我这就让长工们再去扫,”
管家对于赵杭的脾气很是了解。
“二当家何必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厨子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二当家要不先去吃饭?”
听到老管家的劝阻,赵杭原本烦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我哥呢?他的东西有人喂了吗?”
“大当家的吃食已经喂过了,厨子特地为他准备的清粥,只是……大当家没有吃几口。”
赵杭脸色一黑,怒火中烧。
“我不吃了,今晚我要出城,你们快那马匹给备好。”
说完,他急匆匆地向着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后,他悄悄地将书房里的门窗全部关好,再三确认了屋里没人后,悄悄地打开了书柜后的暗格。
格子里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
他打开木盒,那普通的木盒中,正放着一块雕琢精细的玉佩。
玉佩的纹路与色泽都说明了此玉价格不菲。
赵杭拿出金丝手帕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将他包好,然后重新放回木盒。
这块玉佩是全家最后的希望,只要赵尧有了正式弟子的名头,净阴寺便会赠予他诸多丹药,这其中一定有能治好赵尧神魂的东西。
“老爷,马已经备好了。”
老管家在书房外敲了敲门。
“我知道了。”
赵杭回应到,他关上木盒,用破旧的黑布将木盒包裹住,然后便出了门。
马儿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他将包裹木盒的黑布拴在自己胸前,然后骑上马往城外走。
赵杭看到城门口的卫兵,他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城门的戒备比往日更为严格。
最近城内不太平,靖王府又是失窃又是死人的,每一个出城之人的包裹都要被检查。
城门口的告示上正写着靖王府贴出的公告:
近日靖王府中有盗贼潜入,盗窃珠宝若干,任何人发现盗贼线索,赏金百两。
“这个该死的宋裕。”赵杭小声骂道。
这些日子宋裕可一点没消停,一直在顺着孙漠的案子查,查着查着,嫁妆里缺少的东西便被查出来了。
出城的队伍很是漫长,让原本就烦躁的他心情更加不爽。
半个时辰过去后,天色已经暗了,卫兵们点起了火把,依旧没放松审查。
轮到赵杭了。
赵杭微笑着翻身下马,主动将盒子递给了卫兵。
“这盒子里装的是……这玉佩哪来的?”
赵杭不慌不忙地将装着碎银的钱袋递给卫兵:“我是鹤云拳赵氏二当家赵杭,这是家兄准备送给远嫁侄女的礼物,希望各位能行个方便。”
“鹤云拳赵氏啊,赵尧大哥可是靖王的亲卫,断不可能做出盗窃这样的事情。”领头的卫兵熟练地转过身,将碎银分给了其他人。
“就是就是,他们不可能的。”几个卫兵满意地附和道。
一时间,现场地气氛非常融洽。
卫兵合上了盒子,还给了赵杭。
“好了,出城吧。”
“谢谢各位兄弟。”
赵杭重新包好盒子,快马加鞭离开了城门。
待赵杭走后,领头的人转身对其他人说到:“我要去行个方便。”
夜色昏黑,卫兵们带着厚重的头盔,根本分不出彼此,只能以腰间的令牌相认。
“你这半个时辰不到才去了一次,你这不会是被醉春坊的姑娘们榨干了吧。”
“嗨,别提了。那里的姑娘,连骨头都是软的。”
领头的卫兵露出一副“你懂的”的微笑,在其余卫兵呵呵的笑声中走出了城门。
他缓缓走到郊外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
这里是卫兵门执勤时经常来方便的位置,而此时的草丛里,一个只穿着内衬的年轻男人正躺在原地,他的胸前是一张新画的定身符。
“我就说了只借你半个时辰,你看我说话算话吧。”
许峰摘下头盔,笑嘻嘻地看着倒霉的卫兵。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毕竟你也不想丢掉自己卫兵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