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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今天特意穿了自己的官袍。
事实上,他很不喜欢这身官袍,因为这总是让他与百姓拉开距离。
很多时候,在办案的过程中,这样的距离就决定了百姓愿不愿意告诉你线索。
今天他特意穿了这一身,是为了面对今天的周信光的宴请。
也是他与周信光最后的对决。
屋里一道人影闪过,夏怀炜看着他,冷冷地说到:“许峰消失了。”
“他被困住是必然,我相信他能脱困。”宋裕对许峰的失踪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就是说说。”夏怀炜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我挺想问你,按理说许峰跟你的交易是保护我安全就够了,为什么你要主动参与我的计划?”宋裕问到。
夏怀炜沉默了片刻,缓缓说到:“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分一分你身上的气运,这对我有好处。不过后来,我觉得你比周信光真诚很多,周信光虚伪又短视,我不喜欢。”
“嗯?你要是说他虚伪,我能理解。短视不太可能吧,他能运筹帷幄走到今天,还是很有手段和眼光的。”宋裕疑惑地问到。
“不,他很短视。”夏怀炜淡淡地说到,“他根本不知道因为这一点小事得罪了许峰会有多少后患。”
“你是说,靖王今天的事情还只是小事?”宋裕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凡间的纷扰对这些修行者来说如此不值得。
“是小事,这些纷争天上的大家都看腻了。”夏怀炜叹了口气,“你看我好像还只是一二十岁,但实际上我也已经活了百年多了。”
“等等,你活了百年多了?”宋裕愣住了。
“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事实上一个修行者用百年时间突破金丹都算是天才,而因为你最熟悉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就到金丹的怪物,所以你会对修行者产生误解。”夏怀解释到,“所以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说,比起许峰,得罪周信光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了吧。”
“所以,你愿意帮助我,也是在卖许峰面子?”宋裕问。
“对啊,比起做他对手,我更愿意做他队友。”夏怀炜老实地点头,“我没必要跟自己找不痛快。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因为无论事情如何许峰都是不会死的,那么我帮你的这件事就会一直存在因果,更何况我还能得到你的气运。”
“你们修行者,都是如此理智的吗?”宋裕无奈地问。
“有些人觉得我们这是超脱,有些人觉得我们这是理智,但就我个人的感触而言,这只是因为我们在不断失去情感。”夏怀炜说完,看了一眼天空,“更多的事情,知道了对你只会有害处,你还有什么消息是需要我传达给你带来的那批修行者吗?”
“没什么问题,我也该去赴宴了,”宋裕摇了摇头。
“那好,我还是在暗中看着你。”
夏怀炜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宋裕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人啊,仙啊,终究都是复杂的。”
……
傍晚,渝州城郊一处空旷的无人地带。
公孙松身着着战袍,意气风发地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士兵。
一旦渝州城中的信号发出,他便能带着大军兵临城下,再在内鬼的帮助下直接进入城内。
明日开始,他便是渝国的开国大将军。
想到了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作为一个无权无势无名小卒,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多亏了他识时务。
先是搭上了军营的线,接着是搭上了祁蒿的线,最终又搭上了靖王的线。
至于品性,对于他这样的草根来说,这重要吗?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从公孙松位置向营地的方向望去,最后方的炊事班里,余叔等人也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他们虽不用上战场,但依旧要帮忙处理伤员。
余叔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早已放凉的包子,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日子还是要过的。”他自言自语道。
今天上午张力又来了一趟,但不是为了给他们好处。
或许是因为出生卑微,张力每次见到这个炊事班就觉得不舒服。
有些人就是如此,在发达之后会极度厌恶曾经落魄时的东西。
因此,张力对他们很狠。
今天上午还要他们在行军的过程中赶制出几千个馒头。
不过后来没做完张力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张力并不能直接管辖他们。
余叔这样的老江湖自然能看出,张力因为出生卑微加上获得赏赐的方式很不光彩,因此并没有得到太多了实权。
就这样,在无言的紧张下,天色暗了下来。
因为潜伏的缘故,军营里不能点火把。
众人只能围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响起,让原本有些困意的余叔惊醒了过来。
他仔细一开,竟然是饶菁莺。
“许老幺呢?”饶菁莺问。
“他……”余叔皱了皱眉头,对着张力所在的方向说,“你得问张力。”
“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饶菁莺有些紧张。
“反正从昨天开始就没回来。”唐四在一旁解释到。
饶菁莺叹了口气,她看着旁边的副将,带着些许抱怨说:“我这边接到的消息是有几个人先去城内忙其他工作了,但为何人事的调动没有告诉我?”
“额,新上任的负责人事的是张力,他没有跟军师说?”副将也惊了。
饶菁莺脸色一沉,直接向张力所在的方向骑马疾驰。
人事调动?
余叔觉得很奇怪,张力自己跟大家吹嘘的明明不是这个职位。
如今的军营里,一人身兼数职很正常,张力若还有其他职权,早就过来炫耀了。
既然他没有说,那只能说明有人在故意给张力使袢子,将张力的职位少说了一部分。
“日子还是要过的。”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炊事班七组的人都昏昏欲睡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三人所在的营帐。
“许老幺!”
鲁大江看着来着,有些不敢相信。
余叔抬头看着许峰,眼里多了些复杂。
“我来晚了,”许峰点了点头,他看向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问:“余叔,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余叔从包里掏出自己藏好的肉包子,在递给许峰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能生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包子热一热。
许峰接过包子,慢慢地将两个肉包子吞了下去。
包子里的肉很多,薄皮大馅。
要是热的话,一定非常香。
“很好吃,要是我没有迟到就好了。”许峰笑了。
“哎,这有啥的,能回来就好。”鲁大江憨厚地笑了。
“是啊,能会来就好。”许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三人立即被眼前男人的外貌震惊了。
许峰给自己捏造的外表没有特别大的改变,但依旧掩盖了他的气质。
余叔看了一眼,平静地问:“你是许老幺吗?”
“我是许老幺,也是许峰,”许峰亮出了自己剑,潇洒转身,“能回来就好,可惜我现在要找别人算账了。”
说完,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天空。
绘空,剑如天虹。
一道磅礴的剑气翻涌而出,直接粉碎了最前方的那些攻城车。
“公孙松、张力、还有那个将我困在万砚镇的人,给我出来。”
许峰站在营帐的旗子尖端,灵力四溢。
“敢做就要敢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