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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正派擅自召唤恶魔者,废去修为、逐出山门,终生不得修炼!”贾让轻声回道。
“山上的二女何门何派?”疤脸少年再问。
“此二女无门无派。”贾让抬起头。
“你如何得知?”疤脸少年追问。
“在下曾在杨府做过几年杂役,略知二女的底细。”贾让沉吟道。
“说来听听,”疤脸少年淡淡转头,望向旁边的一片树林,“你随我来。”
贾让跟着疤脸少年走到林中,挥手放出隔音罩,将手挡在口侧,压低声音道:“姐姐杨阳,寒髓玉体之身。妹妹杨俏,赤精焰体之身。以少爷的体质,配合杨阳的寒髓玉体之身,施以双修之术,可快速突破炼气期九级的瓶颈,进入筑基期。从此前途无量。”
“如此隐秘的消息,你如何得知?”疤脸少年身体一振,眼里露出杀意。
“属下自幼喜爱读书,尤喜民间异闻和神仙秘术。在杨府做杂役期间,逢杨阳此女出生。偶然听侍女说,杨阳此女体质异于普通女婴,第二天,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侍女了。此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仅凭体质异于普通女婴一句话,就能知道她是寒髓玉体?”疤脸少年皱眉问道。
“本来不足以证明,但属下观察到,此女出生后一年内,肤色洁白,身体微凉,眼睛呈蓝色,双手触水成冰。她本身对室温的要求也比普通女婴要低很多,属于怕热不怕冷的那种,这在外观上比较符合书中对寒髓玉体的描述。属下当时也只是猜测。”
“猜测?”疤脸少年松了一口气,眼神中的杀气略减。
“当时!只是猜测。”贾让的声音有些颤抖,强调了“当时”二字。
“当时?那后来呢?”疤脸少年漫不经心地问道。
“后来,第二个女婴出世,证实了我的猜测。”贾让推敲着每一个字,谨慎回道。
“第二个女婴?”疤脸少年疑惑问道。
“正是,寒髓玉体出世的机率万中无一,尤其是在修仙家族,出现的概率更是微忽其微。此体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就是成双成对。其母产下冰属性婴儿后,下一次生出来的,必定是一个火属性的婴儿,二婴互为补充,此乃天道平衡。事实上,第一个女婴两岁那年,杨家果然出生第二个女婴,肤色粉红,面赤体热,恰好符合了赤精焰体之征。因此属下判断,此二女,正是在修仙家族中千年一遇的绝佳体质——寒髓玉体和赤炎精体。”贾让一字一句,边想边说。
“此话你可曾对第三人提及?”疤脸少年眼中杀意重新燃起。
“不曾。即便是在杨府内,除了其亲生母亲之外,只有两个侍女议论此事,但此二人很快就消失了,应该是被灭口了。”
“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疤脸少年眯眼盯着贾让。
“少爷不会杀我,因为属下对此二女的性格非常了解,包括她们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方式。在整个天狼帮,也只有属下能帮少爷捕捉此二女。”贾让后退一步,再度躬身施礼。
“现在恶魔就在山上,你有什么办法捕捉她们?”
“按照恶魔令的规则,恶魔被召唤到人间的时间不得超过一炷香,且不能离开栖身地十里外。也就是说,山上的恶魔不但追不过来,而且还会在一炷香后自动消失。理论上讲,当前的最佳方案是等恶魔消失后继续进山搜捕。但现在我们面临两个问题,暂时不能进山,应当尽快返回总部休整。”贾让斟酌着措辞。
“哪两个问题?”疤脸少年眉毛一挑。
“第一个问题是,刚才恶魔出现,造成队伍的大量减员。而此次抓捕又不是天狼帮的正式任务,只是我们青木堂私下的行为。”贾让小心观察着疤脸少年表情,没有发现异样,便大胆说道,“既然是私下行为,当以保密为上,把消息控制在最小范围,因此,队伍的减员不能上报,只能慢慢消化,我们无法快速补充人手,无法顺利实施抓捕。”
“你刚才说恶魔一炷香后会消失,我们现在还有十二个弟兄,完全可以等恶魔消失了以后立刻上山的。”疤脸少年皱眉。
“这正是属下要说的第二个原因。”
“说说看。”
“山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亲姐妹每人可召唤一名恶魔,她们既然已经召唤出一个恶魔,说明还有能力召唤第二个。咱们可以等第一个恶魔消失了,用仅剩的十几个兄弟去诱出第二个。但那样的话,十几个兄弟可能会全部阵亡,到时候山中的姐妹万一反杀出来,一个炼气期九级,一个五级,而此地只剩少爷您和属下,如何抵挡得住?”贾让的语气越来越笃定,竟然用上了反问。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问的是怎样抓人,而不是临阵退缩。”疤脸少年不满意了。
“最佳方案是留下两人监视恶魔动向,寻找时机引诱第二个恶魔出现,等两个恶魔都消失了,咱们的人手也补充完毕,到那时,我们再来围山,再将二女一举拿下。”贾让俨然一幅军师模样。
“只能这样了。”疤脸少年点点头,抬头望向贾让:“你想要什么?”
“属下想修至炼气期巅峰,返回凡俗世界,博取功名,娶三四美妾,荣华一生。”贾让抬起头,满眼憧憬之色。
“再说一遍你的名字。”疤脸少年满意地点点头。
“属下姓贾名让,西贝贾,礼让之让,虚岁三十二。”
“贾让,你随我来。”疤脸少年重复了一遍贾让二字,转身向人群走去。贾让忙挥手散去隔音护罩,跟了过去。
众人见疤脸少年与青衫儒生从林间返回,纷纷躬身施礼。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们天狼帮青木堂的师爷,贾让,贾师爷。”疤脸少年面向众人,一指青衫儒生,再一指秃头汉子和龅牙男,“他们俩,青木堂护法。”
“贾让、曲龙、曲建,谢少爷提拔。”三人齐声回道。
“贾师爷,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本堂主办事,事成之后,重重有赏。但如果说了不该说的话,办了不该办的事,就算你躲到天边,本堂主也会将你碎尸万段。”疤脸少年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挥挥手,一句话随后飘进众人耳朵,“这些活着的弟兄,尽数由你指挥。”
“谨遵少爷教诲,恭送少爷。谢少爷恩赐!”贾让再次弓身施礼,转回头,望向面前的数十个帮众,眼神慢慢变冷。
众人赶紧低下刚刚抬起的头,秃头大汉和龅牙男相视一笑,大大咧咧冲贾让一抱拳:“恭贺贾师爷。”
“曲龙曲建,远远监视此二女,其余众人,随本师爷回堂就职。”贾让面无表情。
“遵命!”众人齐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