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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姐姐要学飞行了。”杨俏一脸羡慕地望着杨阳。
“请前辈赐教。”杨阳恭敬抱拳。
“飞行术的本质，其实就是驱物物的另一种用法……”白狐只说这两句，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俏。
死老头你看我干嘛，我还在炼气期不要学飞行术，杨俏说道：“我明白了，就是把用法力把石头举到空中，然后姐姐再站上去。”
白狐笑而不语，转头望向肖凡。
老师你别看我啊，我只是个恶魔，一点点法力也没有的，肖凡说道：“杨俏妹妹启发得好，原来御剑飞行是这个原理。”
呃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白狐愣了愣。
见白狐还不说话，杨俏和肖凡同时喊道：“不对。”
“哈哈，哪里不对呢？”白狐捊了捊胡子。
“石头举太高，姐姐爬不上去。”杨俏抢着说。
“肖凡小友，你怎么看？”白狐摇摇头。
“着力点有问题，不合理！”肖凡停了停，见白狐露出一幅请继续的表情，便继续说道：“把石头托举到空中，看起来手臂和石头没有接触，但是请注意，石头是被托举起来的，有一道无形的法力线把人的手臂通过法力延长了，法力线与石头之间仍然有物理接触。要克服石头的重量，就需要有一个反作用力，你施法的时候是站在地面上的，地面就扮演了施加反作用力的角色，你的脚是支撑点。但你如果离开地面跳到石头上，那么支撑点就没有了。石头是不可能继续悬浮在空中的。”
“肖凡小友这个支撑点和反作用力两个词用得好，老夫虽然没听懂，但感觉有道理的。”白狐夸张地点点头，“不过，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把施法方向反过来呢？”
法力源在杨阳体内，你无论怎么反，都是自己跟自己较劲，肖凡恍然大悟：“前辈高见！”
肖凡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听懂，我也没听懂，不过可以试试的呀。杨阳施法把石头托举到空中，跳不上去。再施法把石头托举在身体左侧，也不上去。当她正准备尝试把石头托举到右侧时，肖凡突然大叫一声：“我明白了，反作用力。杨阳，把石头放在地面上，你站上去，施法将石头打入地下三寸。”
地面那么硬，我根本就打不进去啊。杨阳乖乖地站到石头上，对着石头施法，石头果然没被打入地下。
“加大施法力度，将石头打入地下三尺，不，三丈。”肖凡兴奋起来。
杨阳再次施法，石头不但没被打入地下，自己的身体反倒失去了平衡，四脚朝天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看到杨阳摔跤的狼狈模样，肖凡开怀大笑：“哈哈哈哈，老师我知道了，虽然我没有法力，但是我学会了。”
“你会什么啊，恶作剧！”杨阳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
“肖凡说的没错，他确实学会了，只是不会飞而已。”白狐也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不准笑，不然本姑娘揪净你们的胡子。”杨俏恐吓白狐肖凡一番，纳闷地对杨阳道：“姐姐，你在石头上站得稳稳的为为什么会掉下来啊？”
肖凡笑道：“你姐姐是被自己的法力弹起来的。”
“呀，我知道了，姐姐是被自己的法力弹起来的，姐姐会飞了，肖凡哥哥好聪明！”杨俏快乐地拍手。
我会飞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们别骗我啊，我面子薄。杨阳厚着脸皮再一次爬到石头上。
“杨阳姑娘，有没有一种可能……”白狐正想卖关子，杨俏的手就伸到了白狐的胡子上，白狐吓得一机灵，正色道：“杨阳姑娘，你愿意在石头上施法吗？不，你不愿意。”
不对着石头施法，难道我还对着地面施法不成。杨阳淡淡一笑：“我想我应该直接对地面施法。”
直升机、气垫船、就是这个原理，向地面施加反作用力，直接把本体托举到空中。肖凡觉得杨阳好聪明，才试了三次就能施法让自己离地一尺了。但是你离开地面以后能不能别让杨俏扶着了，谁家的仙女飞行的时候还要人扶啊啊。
杨阳在妹妹的搀扶下，沿着须弥洞离地一尺飞了一圈，很开心。但杨俏很累。
在一个没有任何支撑物的环境里，想独自保持平衡确实很难，因为杨阳需要兼顾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这和杂技演员张开胳膊走平衡木不一样。哦，杨阳没有平衡木？胳膊也张不开，因为她正在用掌心施法。肖凡一边看一边说：“杨阳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
“别废话，快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句话终于激怒了杨阳。
“可能……在脚上绑一根竹竿会比较好。”肖凡悻悻地提醒。
“好主意。”杨阳愣了一下，“但是我没有竹竿，我有剑。”
“很好，咱们直接加大难度，杨阳你先变出一把剑，然后站到剑上，只需要保持剑的平衡就行了。”白狐点点头。
“晚辈体内法力还有七成，分别施放驱物术与幻物术都没有问题，但是同时施放，怕会顾此失彼。”杨阳仔细感应了一下体内的法力情况，认真回答道。
“法力足够支持就行，顾此失彼倒不用太过担心，每个人都能专注地做一件事，但如果让他一心二用，也并不是不可能，这是一个注意力合理分配的问题。”
“注意力合理分配，我明白了，端碗吃饭的时候，脑子其实就是在饭碗和筷子之间来来回回想来想去的……好吧，就当我没说。”肖凡刚插嘴抢了句话，就意识到用吃饭来打比方似乎不太妥，而且大家的表情也确认了自己的比方很不妥。
“哈哈，肖凡小友说的并不错，这正是我要说的强化版的训练方法。杨阳，你现在试一试，将法力幻化为一个冰块，保持冰块在空中旋转，同时，将你的注意力分一半出来，托举起一块石头，这那块吧。”白狐指着洞口处的一块石头，正是杨俏用来演示的那块。
杨阳答应一声，伸出右手施放法力，很快幻化出一个冰块，开始在空中旋转，同时，伸出左手将洞口的石头起来，但就在石头离地的一瞬间，旋转的冰块竟然慢慢停了下来。
“你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冰块上，等冰块重新旋转起来，再把注意力转移到石头上，保持石头离地一丈距离，再去注意冰块，如此来回转移，可做到二者兼顾。”白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嗯。”杨阳短促地回应一句，她要同时控制冰块和石头，没精力组织字数比较多的句子。
冰块重新旋转起来，石头又缓缓下落，杨阳赶紧向石头施法，石头上升之势未停之时，又转向冰块施法，反复几次之后，石头已经能稳稳停在空中，而冰块的旋转速度也维持了下来。
“对，就是这样，你要注意感应注意力来回切换的玄妙之处，切换得越快越好。”白狐缓缓点头。
“切换得越快，说明注意力分配的切换时间越短，大脑的处理速度越快。”肖凡在仙界时学过计算机，对网络服务器的原理也算是略懂一二。
“呃，基本也是这个意思，好了，杨阳，你放下冰块吧。”白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肖凡会说出“分配时间”和“处理速度”这样的词来，但很快就忽略了这些，重新留意起杨阳的举动。
“好的，前辈，下一步是不是该幻化出一把剑，我自己站上去了。”杨阳收回法力放下石头。空中旋转的冰块瞬间消失。
“可以。”白狐和肖凡同时说道。
杨阳点点头，很快在双手之间幻化出一把剑，与自己常用的冰锋剑一模一样。轻轻放到地面，踩上去，一边直接对着地面施法，一边把剑吸咐在脚底。
剑开始微微抖动起来，托着杨阳离开了地面。
“姐姐真棒，快，飞到这里来。”杨俏兴奋地看着杨阳御剑，在离开地面丈许的时候，忍不住催促道。
“可是，我，不太敢飞。”杨阳一脸紧张，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剑，只抬头看了杨俏一眼，就失去了平衡，“啊，救命……”
“噗”的一声，杨阳并没有摔倒在地上，肖凡伸手接住了她，肖凡胳膊长腿长，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以后，准确性也提高了不少。
杨阳红着脸从肖凡的手上爬起来，站到地上，又开始施法。
“不要着急，先离地一尺，保持悬停状态，十息时间，要尽可能掌握身体平衡。然后逐渐延长悬停的时间，待到你能轻松悬停一个时辰以上了，再尝试向前飞行也不迟。”白狐慢悠悠地提醒道。
“嗯。”杨阳点点头，慢慢站到剑上。